《『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95、帝王与皇帝

　　林奇的思绪转得飞快，到最后，他也只说了一句话。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从迈阿斯，到伊塔刻，曾经不愿被他的阴影笼罩的少年接连接过他未完成的目标。
　　林奇的表情格外柔和。他看着伊塔刻，冲他点头，道：“我期待着你们的挑战。”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迹部冷冰冰地提醒：“月城，注意下你脸上的国旗。”
　　雪月飞快地放下手，抬头望天。幸村很不客气地笑出声。
　　他继续说：“把你们的掌声留着吧，胜利和荣耀必然属于我们。对吗？真田。”
　　真田应了声“是”，和他并肩上场。
　　他们的对手是洛基·美乐迪和唐·帕西诺。

　　德川的脸色有些苍白。
　　归队后，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伊塔刻身上。看着他与迈阿斯等好友击掌，与奇珂、杜杜等队友拥抱、交谈。平等院的讽刺穿过他的耳朵，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感受到他的目光，伊塔刻直直看过来。两人隔着球场对视，几秒钟后，伊塔刻先移开目光。
　　“接下来我就可以安心的当一个观众了。”他说。
　　莱因哈特无奈摇头：“你还真是……”

　　伊塔刻的表现太过惊艳，以至于直到裁判宣布第二双打开始，全场观众还在为美国队加油。
　　“啪！”
　　清脆的响指中断了观众的呐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迹部眼皮一抬，嚣张地宣告：“胜利是我们的。”
　　“哎呀哎呀，还是老样子啊。”忍足轻轻摇头。

　　与观赏性极强但实则一面倒的第三单打不同，第二双打双方势均力敌，不仅观赏性强，比分也很好看。
　　一整局的激烈对打后，唐以富有技巧的一记削球拿下这一局。球在过网后迅速下坠，一路小跳低弹着前进。
　　1-0。
　　“还算华丽。”迹部评价道。

　　第二局，迹部的发球局。
　　冰之帝王的威力震碎了探照灯、电子记分牌、屏幕以及观众的眼镜、玻璃瓶，玻璃的碎屑像冰晶一样纷纷扬扬飘落。
　　15-0。
　　雪月皱着眉，为自己的摄像机短暂哀悼了几秒。
　　“威力似乎又变大了，但是这个攻击范围未免也太大了点。”她嘟哝着。
　　“这才是他的风格啊。”幸村说。

　　“比赛暂停。”
　　裁判放下胳膊，非常无奈地叫停比赛。
　　随后，工作人员搬上白板，以最快的速度张贴好记分牌。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不过五分钟吧。

　　迹部紧紧抿着嘴，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入江早在白板被搬上来时就笑得无法自拔，整个人蜷缩着，一手搭在种岛肩上维持站立。自然的，他收到了迹部的眼神警告。
　　“裁判也是有趣。”幸村声音里也透露出丝丝笑意。
　　看看其他人，也是在努力忍笑呢。
　　维克多他们就没什么顾忌了，笑得十分放肆。这也是他和英国队罕有的立场一致。

　　到第三球，洛基跟上了球速，但是他没能回击。
　　冰之帝王的威力不仅在于能震碎玻璃，它的力量绝不容小觑。从单手到双手，洛基的球拍还是没有丝毫停滞就被击飞。
　　1-1。

　　洛基回击了进化后的疾如暴风，将球打向底角。处于中场的迹部上网截击，球被他打向右边边线。洛基的反应很快，他快速横移，将球打回。
　　迹部继续回击，这一次，他瞄准了唐和洛基的空档。迹部王国之下，没有他看不透的对手。
　　眼看球即将飞出场地，唐飞扑过来救到球。球飞得极高，这是一个很好的扣杀机会。真田不会错失机会。
　　侵-略如炎。
　　唐和洛基觉得自己面对的是爆发的火山。对手的回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攻击性十足。
　　“你休想就这样得分。”洛基大喊道。
　　他双手握拍，自后向前挥动，手臂肌肉暴起。仅仅是看着，都能想象这一球的力量会有多强。
　　“不动如峰，再加徐如森。”
　　这是真田的最强防御。不动如峰筑起最坚固的防线，徐如森卸去球上的力量。防御之后是反击，动如雷霆。
　　难以捕捉的球路穿越球场，唐又一次极限救球。
　　迹部起跳，一球精准地打向唐的手腕。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唐的球拍脱手，迹部继续扣杀。洛基打乱阵型接下这一球，他的回球在迹部落地前已经触地。真田补上了迹部的空缺。
　　黑龙二重斩。
　　球绕过洛基，却正好撞上唐。
　　一个削球，过网后快速下坠，小跳着前进。

　　3-1。
　　美国队领先。

　　雪月在脑海里复盘。一球接着一球，球路留下清晰的轨迹，她的眼神也变得幽深。
　　“刚刚的两局，每一球的走向都和之前一样。”她说。
　　“真田和迹部肯定意识到了，但是不论他们俩怎么改变回球方式，都没办法打破这种重复。”幸村点头。

　　4-1。
　　真田和迹部依旧处于无限重复中。

　　第六局，迹部依靠冰之帝王拿下。
　　有冰之帝王，他能确保自己的发球局不被打破，但是，不打破循环的话，他是等不到下次发球局的。

　　6-2。
　　第一盘比赛在无限的循环中结束。

　　“真田，我们什么时候这么无力过？”迹部阴沉沉地看着唐和洛基。
　　“立海的皇帝和冰帝的帝王，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毫无反抗之力？”

　　“循环的主动权在唐手里的，他掌控了所有人。”雪月说。
　　“这一点我当然能看出来。”迹部有些烦躁地说。
　　“迹部王国看不穿吗？”不二问。
　　迹部摇头。一开始还能看到他的骨骼、肌肉走向，到后来，唐就像是一个空壳，除了轮廓，他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唐·帕西诺的网球，在一次次循环中磨灭对手。

　　“迹部。”真田沉声道。
　　两个人凑在一起低声说了些什么。看着迹部的脸色由阴转晴，日本队众人觉得，应该是要开始反击了。

　　真田和迹部换了站位，迹部在后，他在前。
　　黑红的气场覆盖在真田身上，让他的气息变得难以捉摸。
　　难知如阴。
　　他一人接下了所有回球。
　　唐的脸色变得凝重。循环的前提是他得看穿对手，如果没法做到这一点，他的循环就无法完美展开。

　　2-2。

　　“你想以一敌二吗？”洛基问。
　　迹部放声大笑：“就算他想，本大爷也绝不允许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发生。”
　　他也加入了战局。
　　唐惊讶地发现，他也无法看穿迹部了。真田身上黑红的气场也出现在了迹部身上。
　　“能力共鸣？”他失声道。

　　唐的循环出现了断点。
　　迹部的瞳孔缩小。王国再现。
　　“那个断点，就是你溃败的开始。”
　　再清晰不过了。唐的空壳里重新出现骨骼和肌肉走向，他已完全暴露在迹部眼里。
　　发起攻击的是真田。
　　动如雷霆。
　　一人的王国已然变成两人的帝国。

　　你不可窥视你的君王，而你的君主对你了如指掌。

　　6-2。
　　和第一盘相同的分数，不同的是，这一场是日本队获胜。

　　进入决胜局，四人的战意比之前更高涨了。

　　又是一场激烈的对拉。
　　唐逐渐从迹部王国中淡出，没有轮廓，没有骨骼。
　　迹部的眼神锐利又危险。
　　“那家伙的掌控力很强。”他说。真田点头。
　　无法被迹部王国看穿的唐就像是隐匿的杀手，出其不意发动攻击，收获他想要的结果。
　　看着小跳着弹开的球，迹部眼里的风暴终于来到了爆发的时刻。
　　“捉迷藏的游戏很好玩吗？嗯？”他低声问。
　　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他对危险有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而现在，他感觉很不好。

　　像是再一次被看穿，迹部预测到了唐的行动，拦截了他的攻击。
　　唐看向迹部，发现他的眼神有种看穿一切的犀利感。在他面前，他们什么遮掩都没有。
　　“真田！”迹部几乎是在命令式地喊。
　　黑龙二重斩巧妙地转折，绕过洛基，又绕过了唐。
　　这个变化让唐内心震撼不已。他的行动被看破了吗？还是说这又是一次巧合？
　　唐打量迹部的眼神多了些审视。

　　每一次，黑龙二重斩都像是预知到了唐和洛基接下来的行动，正好转向他们的死角。
　　局势完全向着日本队倾斜。
　　“你们已经被彻底看穿了。”
　　“身体……思想。”
　　迹部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帝国。”
　　美国队的两人瞳孔骤缩。
　　真的有人能看透思想吗？

　　难知如阴可以阻断才华横溢之极致的预测。这是脑力奥义的两个极端。能力共鸣之下，掌握了阴这一奥义的迹部和真田阻断了唐的审视，又反过来预测唐和洛基。
　　如此，从身体到思想，唐和洛基完全暴露在迹部和真田眼里。他们已经被彻底看穿掌握了。

　　“第二双打由日本队胜出，比分分别是2-6，6-2和6-3。”

　　“帝王和皇帝的合作很不错啊。”入江轻声道。
　　他拿起球拍，站在入口处，笑盈盈地看着日本队的这对搭档。
　　“那么，接下来到我将胜利延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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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的时候绝对不能听网王的歌
要么觉得自己在拆CP，要么就忍不住爬墙
（虽然全员都是我的墙头【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