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89、封神

　　裁判宣布结果的语调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观众已然激动到疯狂。
　　这是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毋庸置疑。

　　“仁王君，你竟然幻影了十位选手！”柳生不知该说什么好。
　　十个人的过去，你能承受吗？

　　“还不错吧？老大。”Duke还是笑呵呵的。
　　平等院看着他和仁王，表情有些许的柔和，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赞许。
　　“辛苦了。”他说。
　　仁王很敷衍地冲他点头，拿起毛巾搭在头上，走向观众席。
　　走到入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雪月，道：“幻影成你负担确实有些大，不过，并不是无法接受的。”
　　雪月一怔，随即低头轻笑。
　　不愧是立海大附属的队员啊，胜负心如出一辙的重。

　　直到回到观众席，布尔库和施耐德还处于恍惚之中，看得博格忍不住皱眉。
　　“你们两个虽说输了比赛，也不能这样啊。”他责备道。
　　“抱歉。”布尔库嘴上道歉，眼神却是止不住地飘向雪月和维克多。

　　博格双手按在两人肩上，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转头道：“接下来交给你了，国光。”
　　手塚“嗯”了一声，郑重点头。

　　场地对面，幸村背负初中生们的期待，在他们的注视下上场。
　　平等院注视着他，感受着初中生们的情绪，忍不住想：初中生们将打败手塚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了吗？

　　幸村走路带风，肩上的外套随风飘扬，流露出绝对的自信和强势。
　　他和手塚都没有话要对对方说。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后，两人同时转身，返回底线。
　　幸村一把抓在肩上，将外套丢给切原。气势和眼神更加咄咄逼人。

　　观众被两人的气势压迫到了。
　　“这是两个初中生之间的比赛吧？这么紧张的气息是怎么回事啊？”

　　神经再粗如金太郎都能察觉到幸村的变化：“神之子小哥……好强大的气势啊。”
　　博格也震惊于幸村的变化：“和表演赛时相比，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很不寻常啊。明明昨晚才见过的，但是不过一个晚上不见，幸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雪月沉思。“这种锋芒毕露的样子，倒是和维克多你很像呢。”
　　林奇一手按在雪月肩上，认真道：“与其说和维克多像，不如说他，更像比赛时的卡米亚。”
　　雪月和维克多猛地看向林奇，表情如出一辙的惊讶。
　　“你真的这么认为？”雪月问。
　　林奇点头，道：“正式比赛中的卡米亚就给人这种气势。不论对手是谁，成为职业选手多久，都会被他的气场压迫到。”
　　他的话让雪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艾利欧，录像就拜托你了。”雪月说着，一把将摄像机塞到艾利欧怀里，自己则撑着座位跳到走道上，快步来到日本队的席位。
　　平等院努力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观众席的视角不比这里差吧？”
　　“别这么见外嘛。”雪月摊手，“怎么着我也算是个编外人员啊，难道连近距离加油都不可以吗？”
　　她谴责道：“平等院大哥，你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平等院的眼神立刻变的凶狠：“你说什么？”
　　雪月很识趣，立刻堆起一张笑脸：“拜托了。”
　　“……随你。”
　　背对平等院，雪月冲日本队众人比了个剪刀手。

　　比赛尚未开始，幸村一下接一下拍着球，做着发球前的准备。
　　林奇的话又在雪月脑海中回响。
　　与卡米亚的气势相似，这绝对是林奇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是因为你和他一样，从小到大，永远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难逢敌手吗？雪月注视着幸村，在心里问。而她因为前方一直有卡米亚，幽蓝、伊塔刻、迈阿斯又与她实力相当，甚至还有大洋彼岸的维克多和她隔空竞争，才一直缺少这种感觉吗？

　　铃声打断了雪月的思绪。
　　是幽蓝的电话。
　　“美国队连输两场，现在是第二单打了。伊塔要上场了。”
　　“对手是谁？”雪月问。

　　伊塔刻和幸村一样，承受着队友们的期望。
　　莱因哈特深沉地注视着他，一切话语都蕴含在他的眼神里。
　　“放心吧，拉尔夫。美国队的胜利从此开始。”伊塔刻笑道，十分自信。
　　他转身，看向西班牙队。
　　他们派出的是……越前龙雅！

　　龙雅打量着伊塔刻，突然笑了起来，问：“总觉得你有点眼熟呢。我们以前是不是打过比赛？”
　　奇珂、杜杜和埃琳娜立刻看向幽蓝和迈阿斯，眼里满是好奇。
　　幽蓝向来骄傲自己的记忆力过人。她努力回想着伊塔刻可能与龙雅产生交集的时间，一番检索后，她锁定了。
　　“是伊塔第一次参加美联赛的时候。”她眯着眼说，“越前龙雅是伊塔决赛的对手……和那一届男子组的冠军。”
　　她突然点名迈阿斯，道：“实际上，那一届你也和他有过比赛的。”
　　迈阿斯挠头：“……但是我完全没印象啊。”
　　“那是因为，第一次参赛的时候，你输给了太多选手。”
　　美国队众人抬头，就见伊塔刻歪着头，痞笑着说：“而我，记得每一个赢过我的选手。”
　　“看来这一战，你是来复仇的。”龙雅大笑。“好吧，让我见识一下美联赛的天花板实力有多强。”

　　第一局，幸村发球。
　　他将球打向手塚右边底角。这一球速度很快，即使手塚在他发球的同时移动，也只能勉强反手接到球。
　　下一球，幸村将球拍换到左手、将球打向左边底角。再下一球，又换到右手、打向右边底角。
　　他将球交替打向两边底角，手塚也如他所愿，在底线上来回奔跑回球。

　　“为什么不施展手塚领域？”塞西莉亚有些疑惑。
　　“用不出来。”沃尔夫冈沉声道，“手塚附加在球上的旋转全都被他化解掉了。”
　　“可是即便不停地换手，左右手打出的球还是会有细微差别的呀。”莉赛尔指出来。
　　沃尔夫冈紧紧盯着幸村，在他以一个扣杀拿下手塚的发球局后叹道：“很显然，他能打出左右无差别的精确球。”

　　“这段时间幸村一直在和月城练习。她对旋转的掌控可以说我们之中无人能及，因此，她能完美复现手塚领域和手塚魅影。”
　　“在和她的练习中，幸村掌握了能够完美地化解手塚领域和手塚魅影的旋转的技巧。”柳向菊丸等人解释道。
　　“在复健过程中，为了不让身体和肌肉的协调失衡，幸村的左右手的训练是完全相同的，这就使得他能发出左右手毫无差别的球。”
　　“这两点，就是封印手塚领域的关键。”
　　柳看向雪月，继续说：“近两个月前，我们惊叹于月城能够打出双手无差别的弦月。两个月后，我们在U17世界杯上见识到了许多能使用二刀流的选手。如今，幸村用他自己告诉我们，还有选手能打出无差别的双手球。”
　　雪月低头一笑。
　　“好……好厉害！神之子小哥。”金太郎已经听懵了。

　　第三局。
　　回应幸村的，是快到人眼无法捕捉的一球。他瞳孔一缩，紧跟着眯起双眼。
　　淡绿色的光芒从手塚身上爆发，光芒笼罩下的他流露出绝对自信的气势。
　　“终于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致吗？”幸村的眼神里多了些兴奋之意。
　　“不要大意的上吧。”手塚说。
　　幸村身后，龙马靠墙而立，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你在享受网球吗？”他问。
　　“小子……”幸村轻轻勾起嘴角。

　　“开玩笑的吧？我还从没见过伊塔被压制得这么厉害。”埃琳娜倒吸一口冷气。
　　2-6。
　　西班牙队先胜一局。
　　“伊塔刻……”莱因哈特眉头紧皱。连你也不行吗？
　　阿玛蒂斯眉头紧皱，看向龙雅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伊塔刻现在的最强招式荣光被龙雅正面击溃。即便是雪月，之前也是靠着无的霸道效果破解的荣光。
　　焚城之火、灭世洪水也一一被击破。
　　伊塔刻单膝跪地，垂着头，长发挡住脸，看不清他的神情。一网之隔，龙雅微微仰头，神情冷漠。两人的姿态像极了现在的比分。
　　能被平等院破例吸纳进U17一军，又能在退出美国队后加入西班牙队，龙雅的实力毋庸置疑。伊塔刻可以确定，只要他想，一定能成为职业界耀眼的一颗星。

　　“我之前还在想，你的实力能达到什么程度。”他说着，站起来，手指将头发梳向后方，露出额头。
　　“好歹也曾打败过我，你要是太弱，我可会很苦恼的。”伊塔刻笑着说。
　　黑色的气场从他脚下螺旋上升，向四周展开，散发出强大、高高在上的气息。
　　迈阿斯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人间之神！你什么时候掌握的？”
　　幽蓝深吸一口气，立刻拨通雪月的电话，向她控诉。

　　“本来我是打算把它留在两年后的巅峰会上的，在那里和阿雪一起证明，人间之神是最强的。”
　　伊塔刻挥拍指向龙雅，道：“不过现在看来，我得把这个计划提前了。那就从你开始吧。”
　　卡米亚未完成的目标，由他们接棒继续走下去。这是属于人间之神的传承。
　　他的眼里，多种情绪交织，最终归于平静。
　　“有点意思。”
　　龙雅挑眉，也将球拍指向伊塔刻，道：“那就让我看看吧。所谓的人间之神，究竟有多厉害。”
　　伊塔刻低头垂眸，再睁开眼时，他眼中已是纯粹的淡漠。

　　号角低鸣，奏出悲壮的序曲。
　　阿玛蒂斯猛地握紧双手。这个号角声……他在和他比赛时用出来过，只是并不完整。
　　光明刺破黑暗，却又遥不可及。圣光之中，天使军团现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万物。
　　“开启，最后的审判。”

　　雪月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
　　她很能理解幽蓝和迈阿斯的心情。朝夕相处的伙伴不声不响地掌握了人间之神，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幽蓝甚至连名带姓地叫上了，可见是气急了。
　　不过对她来说，目前她最关心的并不是伊塔刻。实话说，她不是很意外他会掌握人间之神。
　　雪月盯着幸村，紧紧抿着嘴，心跳快得惊人。

　　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致的手塚强势逆转局面，先下一盘。
　　幸村的表情还和之前一样，冷静、自信到了极点。
　　黑色的气场悄然展开，是与天-衣无缝之极致开启时的张扬全然不同的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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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塔、迈阿斯和龙雅，见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