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88、幻影为王

　　第二双打，仁王-渡边对布尔库-施耐德。

　　“和职业双打的比赛竟然安排初中生上场，日本队是打算放弃这一场吗？”巴尔特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仁王一步迈出，眨眼间幻影成平等院。
　　“原来如此。”加缪轻笑，“平等院和Duke，日本队现在能拿出来的最强组合。用这个阵容面对德国队的职业双打，他们哪里是放弃了啊？根本就是对这一场势在必得。”

　　“那得看他能不能发挥出平等院的全部实力了。”普朗斯说，他还是持观望态度。

　　比赛一开始，仁王就开启了平等院的异次元领域——世界海盗，让所有怀疑他实力的人闭嘴。

　　深海孤舟之上，身着海盗服饰的骷髅持刀而立，施耐德隔着甲板与他遥遥相对。
　　咸腥的海风吹动骷髅的衣服，吹得桅杆上的绳索拉出一个饱满的弧度。伴随着海浪拍击船身的声音，骷髅提起刀，曲膝爆发冲刺。
　　他踩着集装箱，手里长刀一转，转为刀刃向前，泛着寒光的长刀横劈。施耐德身体向后一闪，避开骷髅的长刀。
　　骷髅迈出一步，长刀快速翻转，反手又是一刀劈出。这一次，施耐德躲闪不及。他吐出一口血，向后滑去，直直撞在护栏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平等院的实力绝对是职业级的，对吧？林奇。”雪月问。
　　林奇点头，道：“我听说，阿玛蒂斯曾经输给过他。”
　　雪月和维克多齐齐“哦”了一声。

　　甲板上地形小，施耐德再怎么努力地躲闪，都无法避免自己被骷髅的攻击击中。长刀每一次的攻击都能击中他。在骷髅强大的战斗技巧面前，施耐德只有挨打的份。

　　“这场双打看起来像是两场单打拼凑起来的。”莫伊叹气。

　　世界海盗中，只有“平等院”的骷髅和施耐德在，Duke和布尔库像是被完全排除在外了。
　　领域之外，两人用自己的方式对决。布尔库稍占优势。
　　正是因此，尽管骷髅占据完全的优势，比分却是双方打平。
　　2-2。

　　“莉兹，想和他打一场吗？”伊莎贝拉突然问。
　　“当然。”伊丽莎白眼里的战意简直要化为实质。剑客与海盗、剑与刀的决斗。“维克多也想的吧？”
　　维克多点头。
　　无我境界并不是他的全部，就像龙马在掌握天-衣无缝之极致后又掌握了武士这一异次元领域，维克多也有别的绝招，他将其命名为“圆桌骑士”。
　　在两个月多前结束的欧联赛上，他用圆桌骑士打败所有对手，拿下混合组冠军，实现三连冠。

　　一轮四局结束，仁王短暂地解除幻影，眯起眼打量着施耐德和布尔库。
　　Duke扛着球拍，笑呵呵地问：“怎么样？”
　　仁王左手按着头，向下一划，再次幻影成平等院。世界海盗的领域展开。

　　或许是适应了骷髅的攻击，施耐德躲闪的动作灵活了许多，甚至还有余力利用甲板上的集装箱、桅杆上的绳索反击。
　　他在集装箱后面活动，骷髅想要攻击到他，就不得不劈碎挡在两人之间的集装箱。木屑四溅，严重干扰了观众的视线，他们看不清施耐德的动作了。
　　长刀劈砍，骷髅终于将施耐德逼到角落，长刀高悬在他头顶，准备发出最后的攻击。
　　施耐德突然笑道：“别忘了，这可是双打啊。”
　　骷髅挥刀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布尔库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脚踢飞骷髅的脑袋。
　　紧接着，头带牛角头盔的Duke冲过来，顶飞了布尔库。他抱起骷髅的脑袋，将它安放回骷髅的身体上。
　　“是啊，这是双打啊。”他笑着重复施耐德的话。

　　“6-3，日本队胜。”

　　在一群人的欢呼中，一脸严肃的平等院格格不入。
　　“迄今为止，德国队还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他沉声道。
　　德川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们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试探……仁王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二盘开始，施耐德的身体变得极为高大。在他面前，另外三人就像是进入巨人国的矮人。
　　巨像化的施耐德一脚踩碎海盗船，击溃世界海盗。
　　仁王的眼神陡然一沉。没了异次元领域，他还有平等院的世界级招式。埃及凤凰、华莱士的大蜜蜂、世界海盗依次使出，却被施耐德和布尔库尽数化解。
　　0-3。德国队领先。

　　第四局，Duke使出全垒打。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布尔库倒飞出去，施耐德稳稳地用肚皮接住搭档。巨大的身形让他有足够的底气无视全垒打的强力。他用更强的力量回击Duke的全垒打。
　　0-4。

　　“平等院已经不奏效了，他还在坚持吗？”加缪沉眸。“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仁王前辈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切原愁眉不展。
　　柳生远没有其他人那么担心，他的表情依旧轻松，甚至还能笑出来。“不用担心，仁王他也在收集对手的数据啊。”

　　0-6。
　　第二盘，德国队完胜。

　　仁王解除幻影，眼神阴沉。
　　“切，平等院意外地不好用。”他说着，重新开启幻影。

　　这次是希腊队的宙斯。
　　全知全能，于不动声色间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
　　1-0。
　　日本队领先。

　　“Q·P早就将所有参赛选手的资料分析过了。”布尔库说。
　　在两人有意识防备的情况下，宙斯的幻影失效了。
　　1-1。

　　仁王眯眼，本就狭长的眼睛显得更长了。
　　那么，诺亚呢？
　　Q·P脸色不变：“我们确实缺少诺亚的数据，但是他们终究是职业选手。”
　　2-2。
　　幻影再变，这次是加缪。

　　“原法国队的两位主将的双打？”薇吉妮“欸”了一声，来了兴趣。
　　林奇看向仁王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真是了不得的选手啊。”他说。

　　加缪因为热爱而能听到网球的声音，Duke被称为“破坏王”，两个人的打球风格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说起来，之前他还在法国队的时候，你们俩也没组过双打吧？”巴尔特问。
　　加缪颔首。他也在期待，他的幻影会和Duke有怎么样的表现。

　　“和法国队的比赛结束后，你和他私下打过比赛了吧？”仁王笃定道。
　　Duke点头。
　　仁王轻轻勾起嘴角：“我就知道。”
　　彼此欣赏的两人，自然少不了能力共鸣。
　　球突然消失了。
　　布尔库和施耐德一惊，接着，布尔库立刻捕捉到了球。
　　“Duke的破坏和加缪的爱共鸣而来的创造吗？球并没有消失，只是突然下坠造成的假象。”他紧追几步接到球，将其回击。
　　布尔库眼里，经纬交错，一切无所遁形。
　　“别以为只有你们有能力共鸣啊。”他球拍指向仁王，挑衅道。

　　“坦库马鲁的巨像和贝尔蒂的AI共鸣产生的招式卫星视点能够看破全场，对手的死角、弱点已经全然被他们掌握了。”博格说。
　　看他的神态，毫不怀疑这一场比赛的结果会是德国队获胜。

　　布尔库一球准确地打在仁王和Duke的死角处，拿下一局。
　　比分再一次打平。
　　3-3。

　　“巨像如果不存在的话，卫星视点也就不攻自破了吧？”仁王说着，解除加缪的幻影。
　　接替加缪的是雷诺。
　　狂沙之中，牛仔甩出套索。长度为无限的套索在飞行过程中不断扩大，决意要将巨像套进来。
　　“不是说过吗？所有参赛选手的资料都被我们分析透彻了？”施耐德冷笑。
　　巨像再次变大。他的变化速度远远快于套索的变化，牛仔的攻击落空。
　　3-4。
　　仁王低头轻笑，道：“本来也就不是这个目的啊。”

　　切原指着仁王，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是……”
　　满头蛇发的女妖悄然现身，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牛仔身上的的布尔库和施耐德没有一丝反应的时机。不可直视的女妖会将所有看到她的生物石化。
　　幻影无缝衔接，蛇发女妖的石化还没解除，迈阿斯的脉冲星爆发已然来临。
　　蓝色光柱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将途径之处的一切物体冲击得粉碎。
　　4-4。
　　卫星视点被打破。

　　银发的少年取代迈阿斯出现在场上。
　　白色的气场徐徐展开，从他的身体流向球拍，又附着在球上。
　　德国队的两人瞳孔骤缩。
　　“维克多·凯斯。”

　　小组赛结束当天，雪月和维克多向施耐德和布尔库发起双打挑战。
　　比赛一开始，看着在双打中使出无我境界的维克多，两人不禁冷笑。众所周知，无我境界并不适合双打，它是专为单打而存在的。
　　然后，他们就被维克多用事实教育了。他不仅让无我境界与双打并存成为可能，还能将无我境界的力量作用于球。

　　从回忆中抽身，施耐德的眼神有些阴郁。
　　“你认为，见识过这一招之后，我们会毫无应对之策吗？”他问。
　　力量的出现与消失是有迹象的，抓住那一瞬间，回球将不再是不可能。而这，恰好是布尔库的特长。
　　AI不仅能看透对手的弱点，还能对其进行预测。
　　5-5。

　　仁王冷哼：“还用巨像和AI吗？看来一次的击溃还不够啊。”

　　黑暗降临。
　　纯黑的空间无边无际，置身其中，仿佛漂浮于半空。
　　黑暗中唯一的光芒是法师脚下的金色魔法阵。黑色的气场在法师身上缭绕流动，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林奇脱口而出：“人间之神？”
　　他太过震惊，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
　　博格和加缪幽幽地打量着仁王和雪月，神色晦暗。

　　法师法杖高举，金色的魔法阵闪烁着微光。
　　寒冰从施耐德的巨像内部蔓延，眨眼间就将他化为冰雕。随后，粗壮的雷霆贯穿黑暗，击碎冰雕。
　　6-5。

　　“这是……最后的幻影。”仁王说。
　　戴眼镜的黑发少年笑得斯文。是艾利欧。
　　他轻声问布尔库：“你能打败未来的你吗？”
　　不止是布尔库，不止是德国队，也不止日本队，全场的观众都震惊了。
　　“未来的……我？”布尔库艰难地重复着，眼里有些困惑。
　　仁王可不会给他时间醒悟。
　　比赛开始以来收集到的数据，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你能打败未来的你吗？
　　不能！
　　我的预测比你更精准！

　　“比赛结束，第二双打由日本队胜出。比分分别是6-3，0-6和7-5。”
　　“接下来举行第三单打，幸村精市对手塚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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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舍五入，女装仁王！
开始思索，不打幻影的仁王该怎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