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63、王子VS助教

　　留在最后的青学和立海大附属的正选们都愣住了。幸村和幽蓝等人的眼神陡然锐利。
　　观众席上，雪月俯视着龙马，神态和不久前接下金太郎调整的幸村同步。一样的高傲、自信。
　　“月城前辈的眼神就像是幸村部长应下四天宝寺那个一年级生时的眼神。”切原一针见血。
　　“Puri。难怪有种熟悉感。”仁王来了兴致，眼神微微发亮。
　　“是因为刚才的教学赛输了吗？”真田大胆猜测。这就没人能回答了。
　　雪月垂下眼睛，给出自己的答复：“既然你想打，那就明天吧。”

　　新鲜出炉的中学生第一人要挑战青学的助教！
　　这个消息飞一般得传遍了所有队伍。

　　“迹部——”芥川兴奋地大喊，“文太给我发消息了！”
　　“有什么好兴奋的？”迹部兴致缺缺。天天就知道把文太挂在嘴边，真是……
　　芥川的热情完全没有被他打击到。“文太说，越前向他们的助教发出挑战，明天比赛！”
　　迹部动作一顿，非常自然地改口：“有点意思，本大爷就去看看。”
　　即便是青学的助教，也要赢回来吗？真是不服输呢。

　　这是青学网球部第一次同时迎来这么多队伍。
　　“迹部，那不是高中部的学生会主席月城学长？”凤问。
　　雾野远远地冲他们挥手，又低下头继续调试摄像机。
　　“你都来了，月城她还没来吗？”忍足问。
　　雾野停手，笑着回道：“主角总是在最后出场的。”
　　忍足的表情僵硬了一秒。
　　“我早来是为了找个好视角录像。”雾野解释道。

　　比赛的主角都还未到，其他人已经急不可耐，开始猜测比赛的走向。
　　“手塚，你怎么看？”不二问。
　　手塚轻轻摇头。领悟了天-衣无缝之极致的越前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从昨天的表现来看，平时的训练中月城也从未全力以赴。这场比赛会是什么结果，他不知道。
　　“幸村？”真田低声问。
　　幸村双臂环抱，笃定道：“阿雪。”
　　真田一瞬间掩盖不住自己的惊讶之情。即便领略过天-衣无缝之极致的强大，你还是对月城抱有绝对的信心吗？
　　“幸村部长还真是对月城前辈有信心啊。”切原笑道。“当然，我也希望她能打败那小子。”

　　“越前这小子，绝对是被月城前辈教导的时候刺激到了。”桃城大声道。
　　“阿桃前辈……”
　　越前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带着一点无奈。桃城放声大笑，掩盖自己的尴尬。

　　“一位主角已经到了呢。”白石扫了一眼那边的动静，看向网球部入口。“另一位也到了。”
　　雪月过肩的头发扎成马尾，露出整张脸，眉宇间没了笑意，显得她比往日凌厉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月城前辈很不好惹。”堀尾道。
　　胜郎和胜雄赞同地点头。
　　不二睁开眼，看着雪月道：“真是充满自信与强大的气势呢。”

　　球场中，雪月和龙马隔着球网对视。
　　“刚领悟天-衣无缝之极致就来挑战我，不得不说你勇气可嘉。不过，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获胜的必然是人间之神。”
　　“欸？那我就来打破它。”龙马目光灼灼，眼里有火焰燃烧。
　　雪月冷笑，声音清晰，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谁来做裁判？”她问。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看向手塚。
　　“看来大家都很期待呢。”不二笑道。
　　手塚……只好顺从大家的期待。
　　等到手塚在裁判位坐定，雪月转身走向底线，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你先发球。”
　　“让出发球权吗？还真是自信呢。”迹部微微眯眼，“但是，或许你之前能完胜越前，现在的他可不能用以前的水准来衡量啊。”即便你有异次元网球。
　　幸村的目光扫过越前，落在雪月身上。
　　“阿雪啊，让我看看你经过联赛洗礼的实力吧。”他轻声道。
　　龙马又“欸”了一声，勾起嘴角。

　　左手外旋发球。
　　雪月眯眼，轻嗤一声：“即便是自己提出的挑战，也要对手先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吗？”
　　“好啊，满足你的要求。”
　　她说着，将球以极快的速度回击。
　　“0-15。”手塚宣告得分。
　　“好快！”凤和谦也惊叹。
　　“阿雪的速度可是专门强化过的。”迈阿斯轻笑。
　　龙马眼神一凝，压了压帽子，淡绿的光芒陡然从他身上爆发。
　　雪月左手挡在眼前，眯着眼感叹道：“不管看几次，都不得不感叹，天-衣无缝之极致的动静真的太大了啊。”
　　第二球，龙马发球得分。
　　“15-15。”
　　“他的速度似乎比昨天更快了。”幽蓝沉眸。
　　“月城上一球的速度已经很快的，但是越前这一球的球速几乎是她的两倍。”柳说，“也就是说，她是完全看不见球的。”
　　幸村的表情越发冷峻。如果连速度都跟不上，那么就是有再强的实力，都只是空话。发挥不出来的实力等于没有。那种感觉可真是……太糟糕了！
　　“不存在阿雪看不见的球的。”幽蓝轻笑，“除非这一球会像伊塔的隐一样完全消失。”
　　第三球，雪月回球得分。
　　龙马瞳孔骤缩。
　　“她竟然还能给球加速？难以置信！”菊丸震惊。“这是什么样的动态视力和反应速度啊。”
　　柳话锋一转：“没有速度上的优势，越前和月城又回到了同一水平线。恐怕真要如幸村所说的那样了。”
　　“不赖嘛，前辈。”龙马轻笑，眼里的战意更加旺盛。“但是，Nobody beats me on tennis。”
　　“没有人能在网球上胜过他吗？真是自信呢，越前。”不二笑道。

　　Cool抽击球。球在地上回旋，然后直冲雪月脸部弹去，她侧身让开球路，正手抽击，是弦月。
　　“Cool抽击球和弦月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他来说不难回击。”幸村道，“而且，他应该已经回击过了。”
　　快速震动的球在龙马视网膜上留下残影，弧面被拉扯分解，他锁定球的本体，球拍打破弧面，又在球向上弹起后起跳扣杀。
　　雪月早已来到网前，放短球。还在空中的龙马来不及回击，再失一分。
　　15-40。
　　“阿雪很少会让自己双脚离地。”伊塔刻道，“因为滞空就意味着一旦被对手回击，她将陷于被动。就像这样。”

　　BIGBANG发球。
　　黑色的气场在雪月双手和球拍上流转。
　　“现在就用出了人间之神吗？”幽蓝面露惊讶，“果然很认真啊。”
　　“那就是人间之神吗？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迹部道，“看上去和无我境界差不多嘛。”
　　人间之神加持下，雪月双手握拍，将BIGBANG回击。
　　龙马早已开始冲刺，临近网前他猛然下蹲。
　　堀尾三人欢呼：“是抽击球B。”
　　“不，还不止。”迹部手指抚上眼睛。
　　冰柱落在雪月的半场，标记出她的死角。
　　“已经能够同时使出两种招式了吗？”伊塔刻脸色微微严肃。
　　雪月额前的碎发在气场的带动下飞舞，她身处冰柱之中，眼里黑芒一闪即逝。
　　“我没有死角。”
　　冰柱陡然破碎，冰屑在雪月紫色的虹膜上留下白色的轨迹。她后退几步，微微踮脚扣杀。球半路消失，是新月。
　　立海大的其他人猛地看向幸村，这两人说的话也太巧了。
　　龙马盯准一个位置，一步到位。紫色的雷电在他背后闪烁。
　　“动如雷霆！”
　　“还有神隐！”
　　千岁和真田面色微变。
　　黑暗之中，金色的魔法阵泛着微光。无形的力量扫过全场，神隐解除。黑色的气场在雪月球拍上呈旋涡状转动，蓝紫色的电弧一闪即逝。
　　“也是动如雷霆？”
　　“恐怕不是。”真田沉声道。
　　“我告诉过你，依靠其他人的招式是赢不了幸村的。”雪月眯起眼睛，冷声反问，“为什么你还觉得可以靠其他人的招式打败我？”
　　她的回击是抽击球，球上带着蓝紫色的雷弧，过网之后猛然向上飞去。
　　龙马助跑起跳，摆出一个姿势。
　　“那是龙马的新绝招。”三人组激动道。
　　“那就试试这个。武士抽击！”龙马说着，将球抽向球网。
　　球在绳索上剧烈旋转摩擦，终于达到极限，一分两半。球路混乱毫无规律，正好飞向雪月两侧。
　　“这才对啊。”雪月轻笑一声。
　　右边的半球在球拍上滚动到球拍顶端才离开，拉出一道弯月形的弧度。紧接着她后退半步，球拍换到左手，如法炮制。在此期间，魔法阵连闪两次。
　　“双手打出双弦月。”乾翻开笔记本，快速记录。“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个。”
　　“的确有不少选手可以双手回球，但是能做到双手回球威力相同的选手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乾推着眼镜说，“给我们的惊喜可真多啊，月城助教。”
　　两道弦月在空中反向回旋，球路在雪月的半场内交叉然后渐行渐远。
　　“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两颗半球的轨迹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真是可怕的掌控力。”忍足不禁感慨。
　　“那是自然。玩旋转，阿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幽蓝挺胸，一脸骄傲。
　　球分的太开，不可能同时接到。龙马运起小碎步，分别回击。
　　接到第一球的那一刻，龙马眉头一压。不止是弦月，还附带了雷。
　　“哈！”
　　他大喊一声，将其回击。接着脚下一转，冲向另一半。和充满爆发性力量的前一球不同，这半球实际上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量。他用力过大了。
　　“糟了，这半球要出界。”大石捏了把汗。
　　“月城在做什么？她完全可以不管那半球的。”
　　雪月的行为迷惑了不少人。明明是肯定出界的半球，她却偏偏要回击。
　　两颗半球的轨迹逐渐靠近，终于在网前汇合，半球面紧紧相贴着、像是双星一般共同旋转。无论是自旋还是公转都足够强烈，剧烈旋转的球产生强大的斥力，搅动气流形成一道旋风，将龙马阻隔在外。
　　“两个半球，双倍的岚啊。”
　　岚风吹跑了龙马的帽子，他也开始旋转。
　　“小金的绝招？”
　　白石一惊，赶忙提醒众人：“快趴下！天-衣无缝之极致下，这一招的威力只会更大！”
　　两道龙卷风相撞，狂风瞬间扩散开，掀起场地里的尘土。场外观战的众人纷纷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烟尘四起，弥漫出场。
　　手塚和幸村像是无知无觉一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