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62、王子VS神之子

　　雪月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入口，期待着下一个人出现。
　　几分钟后，轻碎的脚步声响起，龙马走出通道，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他举起球拍，用力向下一挥，道：“久等了。”
　　全场沸腾，不过如此。
　　“那么，请问一下，阿雪。”幽蓝背着手，弯腰凑到雪月面前问，“你看好谁？”
　　“和越前对战过且实力相当的远山惨败在幸村手里。”
　　雪月手指抵着她的额头，道：“别这么早就丧气啊。他可是给青学带来了很多次奇迹的。”
　　幽蓝撇撇嘴，重新站直。
　　“说起来，去帮他的人不少，都还没回来吗？”桃城问。
　　雪月扫了观众席一眼，反问：“你在说什么啊？阿桃。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第一单打，越前龙马对幸村精市。
　　“你刚大病初愈吧？还是别太勉强比较好。”龙马挑衅道。
　　幸村眼神微冷：“你眼神不错。”
　　“什么吗？这根本不算回答。”龙马低声吐槽。
　　幸村转身走向后场，外套随着他的动作划开一道弧度，在空中飞扬。
　　“那就让我看看吧，经历过阿雪的教导的你，能达到什么程度。”他的声音随风传来。龙马神色一沉，也回到底线。

　　第一局，龙马发球。
　　左手外旋发球。被回击后，龙马紧接着使出抽击球A。球落地后高高弹起，幸村一步跃起，将球回击。接着，是Cool抽击球。幸村上前，将球精准地打在底线上。
　　0-15。
　　先失一分的龙马毫不慌乱，他吹了声口哨，道：“你的外套，掉下来了哦。”
　　乾迅速分析完龙马的连招，感慨一声：“还真像越前的作风啊。”
　　雪月回头，看到包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木乃伊的乾，不禁失笑。
　　“看来状态不错？乾。”
　　乾提高语调：“我是从地狱归来的神秘资料战士！”
　　“好吧，你说是就是。”雪月没什么诚意地敷衍。
　　谈话间，其他离席去帮龙马恢复记忆的选手也纷纷归队。一眼望去，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这让其他人不禁开始好奇雪月到底做了什么。

　　将外套丢给切原，幸村返回球场，比赛继续。
　　“这可不是一场弄掉外套的游戏，小子。”
　　龙马反唇相讥：“那么这场游戏是我赢了。”
　　无我境界的白色气场从他脚下盘旋升起。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他说着，看向幸村，“我要上了，神之子。”

　　龙马起跳发球。是BIGBANG。
　　幸村双手握拍，没有丝毫阻滞地将球打回。
　　“力道不错，但是太单纯了。”他评价道。
　　龙马球拍斩下，球分出无数幻影。是橘的暴走雄狮。
　　幸村微微眯眼，一眼看破所有幻影。“球是不会分-身的，实体只有一个。”
　　接着是神隐，球消失了。
　　球的轨迹在幸村眼里清晰可见。
　　“球是绝对不会凭空消失的。”他说着，一击将球打向底角。
　　“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无我境界只会白白浪费体力而已。”
　　龙马一步跨越球场，是雷。幸村瞳孔一缩。
　　15-15。

　　第三球，龙马直接使出雷。
　　幸村准确地捕捉到球的轨迹，球拍在他手中翻转，拍柄朝前，精准地将雷回击。
　　冰柱破空刺来，稳稳地扎进地面，又在一瞬间同时破碎，冰屑飞扬。幸村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我没有死角。”
　　龙马快步上前，开始旋转。是金太郎的绝招。
　　“趴下！”白石大喊。
　　烟尘散去，龙马跪在地上喘气，他脚边静静地躺着一颗完好无损的球。
　　15-30。

　　片刻之后，龙马平复呼吸，回到后场继续比赛。白色的光芒在他左手上爆发，是千锤百炼之极限。
　　发球是弦月。球体旋转震动拉开一道弯月形的弧度。
　　幸村瞳孔微缩，眼神余光扫到雪月。
　　“没想到你连她的招式也能打出来。不过，旋转还不够。”他说着，直接击破弦月。“根本就不足以构成威胁。”
　　15-40。

　　依旧是弦月。
　　“还不死心吗？”幸村问。
　　雪月微微眯眼，道：“不是弦月，是月相。”
　　弦月转新月，球消失了。
　　“即便是月相，也没有用。”幸村道。球路、球的旋转、震动都清晰地映在他眼里，回击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1-0。
　　立海大领先。

　　“阿雪应该对你说过吧？靠其他人的招式是赢不了我的。”幸村道。
　　龙马瞳孔一缩。
　　第二局，龙马一分未得。即便他打出了元素网球，也没能从幸村手里拿下一分。
　　“虽说他用不出法师，但是能打出法师的前身——元素网球，阿雪，你们真的只特训了几个小时吗？”幽蓝震惊。
　　3-0。
　　龙马还是没拿下一分。
　　“无论施展谁的招式，都没有用。”雪月垂眸，“幸村他都能够看破并回击。”
　　第四局，幸村发球。
　　千锤百炼之极限的力量从龙马的左手转移到了双脚上，他借助无我境界的力量追上球，接着将球拍和气场转移到右手回击。
　　幸村转为双手握拍，将力量、旋转都变为双倍的回球打回。
　　龙马前冲上网，打出抽击球B，终于拿下一分。
　　“能自由操纵无我境界的气场？”幽蓝三人瞳孔一缩，“即便是那时候的维克多，也做不到这一点。”
　　“真是可怕的成长速度啊。”雪月称赞道。虽然是这么说，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轻松一点啊，月城前辈。”桃城笑道，“这可是反击的信号啊。”
　　雪月干笑一声。

　　“下一球，六球。”龙马预告道。
　　幸村转头，眼神毫无波澜。
　　第五球，幸村将球挑高。龙马毫不犹豫地起跳，扣杀！
　　球直直地打向观众席。
　　“这也偏离太多了吧？”桃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前竟然会犯这种失误？”
　　龙马落地，脚步不稳，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裁判关心道。
　　“没事。”龙马回答，“难得能六球了结的。”
　　他起身，其他人倒是先吓了一跳。
　　“小不点，你流鼻血了。”菊丸喊道。
　　龙马有些诧异地伸手一抹，还真是。
　　“但是，我完全没察觉到。”
　　雪月侧过头，轻叹一口气，道：“看来已经失去触觉了。”
　　“什么意思？失去触觉？”不二问。
　　“幸村的网球和幽蓝、加西亚一样，侧重于在精神上击溃对手。”雪月道。“海堂，你之前和幽蓝交手过，应该对蛇发女妖出现时、那种在精神上感受到的的压迫与震慑深有体会。”
　　“啊……嗯。”被点名的海堂先是一怔，然后点头应和。“是的，看到蛇发女妖时，整个人都仿佛被一种极强的力量压迫着，那一瞬间的恐惧让人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
　　“就像是被石化了。”雪月道。“和幽蓝用精神压迫对手类似，幸村也是通过精神上的压迫一点点剥夺对手的感知。借助完美回击对手的招式一点点从精神上击溃对手，剥夺对方的感知，将其置于绝望之境。这就是，他被称为‘神之子’的原因。”
　　“那，现在小不点岂不是……”菊丸瞳孔一缩。
　　“是啊。”雪月脸上带了些悲悯。

　　从触觉，到视觉，再到听觉，龙马的感知一个个被剥夺。
　　感觉不到，他就用视力和经验来弥补。
　　看不见，他就听声辨位。
　　听不见……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失去所有感觉的龙马连发球都做不到。
　　“发球失误。”
　　“双发失误。0-15。”
　　裁判的宣告声敲击在青学众人心上，提醒他们这是多么残酷的场景。
　　龙马一脚踩在球上，直挺挺摔在地上。其他人纷纷别过脸，不忍心再看下去。
　　“真难堪啊。”幽蓝喃喃道。“他的Yips绝对比我的蛇发女妖和蛇怪更可怕。”怎么说她的杀伤力只有一瞬，但是被剥夺五感后的绝望却可能让一个选手再也不想打网球。

　　黑暗之中，龙马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欢快地跑过去，带走了唯一的光，他想要叫住他，却被对方无视。
　　黑暗之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问他：“打网球，快乐吗？”
　　龙马一怔。
　　对方似是叹息，似是感慨：“龙马。打网球，快乐啊。”
　　光明打破黑暗，龙马站起来，身上爆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这光芒太过耀眼，其他人纷纷挡住眼睛。
　　雪月瞳孔一缩。
　　“天-衣无缝之极致。”她喃喃道，“恐怕幸村要输了。”
　　那种快到极致的速度，根本不是初次交手就能跟得上的，即便勉强跟上，最后也会因为眼睛劳累而失败。

　　一球，快到极致。即便是用摄像机慢放，也要不断加大倍速才能看清。
　　幸村瞳孔一缩。
　　局势的逆转毫无悬念，龙马接连得分，打破了幸村正式比赛一局未丢的记录，追平比分，再到反超。

　　“所谓天-衣无缝，其实每个人都拥有它。”南次郎无声无息地过来，“你们想想，是不是开始打网球是从早到晚都在忘我地打着？不管遭遇何种挫折都乐在其中？不知什么时候为了获胜而学会打安全的网球，每个人却都忘了初衷。”
　　“最初邂逅网球时的心情……”
　　“享受网球吗？”
　　青学众人若有所思。
　　雪月沉思着，脑海中思绪万千。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天-衣无缝之极致的理论，与人间之神截然相反。

　　场上，幸村终于适应了龙马的球速。然而这时已经是龙马的赛末点了。
　　对于幸村的回击，龙马给出的回应是他的新绝招——武士抽击。
　　一年级的三小只激动到尖叫。
　　球打在绳索上，剧烈的旋转和力量挤压着它，终于在达到极限时一分为二，不规则地运动着。
　　幸村紧皱眉头，分别将两个半球回击。两个半球的球路在空中交叉，龙马准确地在交点处回击，两道光束打在幸村两侧，结束了这场比赛。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胜，比分6-4。”
　　这一刻，幸村眼里有某种东西破碎了。

　　欢呼声震耳欲聋，青学众人一窝蜂冲上场，将龙马抬起来、抛向半空。
　　“干得漂亮！越前。”桃城的大嗓门在其中分外明显。
　　留在观众席的手塚也不在严肃，流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引得不二万分惊讶。
　　乾悄悄地用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幕，转头冲雪月比了个赞。“摄像机果然好用，月城。”雪月放声大笑。

　　和青学这边肆意庆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立海大的沉默。
　　幸村低头垂眸，满脸歉意。
　　“抱歉，大家。我……”
　　真田递上毛巾，眼里全是安抚。没有人会责怪他输掉比赛，遇上天-衣无缝之极致，换谁上都是一个结果。

　　颁奖典礼上，幸村退居二位，由真田代表立海大附属领奖。
　　青学的代表还是手塚。他接过代表优胜的旗帜，转身看向队友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开心。

　　雪月突然叹了口气。幽蓝三人齐齐转头怒道：“这种时候你叹什么气！”
　　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会三人。
　　她始终注视着幸村，注视着他的神情变化。输给天-衣无缝之极致那种感觉，那种对绝对速度的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典礼结束，观众和各支队伍开始退场。青学众人也不例外。
　　“阿雪！”雾野逆着人流下行，手里摄像机高举。“第二单打和第一双打的比赛我都录下来了。”
　　“谢啦。”雪月冲他一笑，抬脚就走。

　　“月城前辈。”龙马突然出声。
　　雪月回头，就见他微微仰头，微笑着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战意。
　　“我们来比一场吧。用人间之神和天-衣无缝之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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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知道我对七月开始全国大赛的执念从哪儿来了
比赛前手塚说了句这三个半月的努力
那基本就是七月初全国大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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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小美有毒
连续四章待定
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写的时候，逢比赛就高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