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60、我们的做法

　　其他队伍对青学这边的关注十分短暂，在第二单打的对阵双方公布后，他们立刻专注于比赛。至于龙马和雪月，重要吗？

　　“总觉得青学那边有点不对劲啊。”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必胜气息的不二，白石察觉到了不对。“即便是决赛，这样状态的不二君还是很不寻常啊。”
　　“因为不能输吧。”谦也道，“输了的话，青学就到此为止了。”
　　“说的也是呢。”白石再次将目光投向青学的席位，若有所思。“总觉得越前君有些情况。”

　　“看来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呢。”忍足道。
　　他和迹部站在观众席最高处，几乎能将所有人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
　　迹部面色凝重，转身离开会馆。
　　“喂！迹部，你去哪里？”忍足诧异地问。
　　迹部冲他摆摆手，道：“我应该猜到了月城要做什么。这种时候怎么能缺了本大爷呢？”

　　第二单打，不二周助对仁王雅治。
　　斗志旺盛的不二状态绝佳，一连拿下三局。这让连输两场的青学终于没那么压抑了。
　　他用球拍指着仁王，宣告道：“要来了。第五种回击，赫卡通克瑞斯的守卫。”
　　龙崎教练笑得欣慰：“这意思表示没有就此止步不前，而是更上一层楼了吗？”
　　“你的回击是过不了网的。”不二道。
　　仁王一次又一次地回击，却始终如不二所说，球过不了网。
　　4-0。
　　“这样下去其实绝对能追上来！”菊丸十分乐观。
　　也就是在这时，变故陡生。
　　仁王向来微微前倾的背挺直，握拍的姿势、站姿都有小幅度的改变。所有的改变加起来，让其他人仿佛看到了手塚。
　　不二瞳孔骤缩，一瞬间大脑空白。
　　不仅是神态、动作，就连千锤百炼之极限，仁王都能复现。
　　一轮交手后，青学众人揪紧了心。
　　“从头到尾都仿佛是手塚本人。”大石还是不敢相信会有人模仿得和手塚一模一样。
　　“你的幻影似乎并不是故弄玄虚。”不二说着，明显兴奋起来。
　　真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和你再次对决，手塚。
　　他想着，眼神坚定又兴奋。

　　白龙。过网的瞬间，球借着风势向上飞起，达到一个极高的高度。“手塚”在球下落的同时起跳扣杀。不二的麒麟倒地早已就位。
　　球落向后场，在手塚领域的牵引下飞回“手塚”身边。接着，是凤凰回闪。“手塚”上网，在球落地前回击。他的球拍下降了3.2厘米，是零式削球。球落地后滚向球网，不二再失一分。
　　第五局最后一球，出界。
　　“连手塚魅影都能复现？”迈阿斯惊呆了，“没有与被模仿者相近的实力根本做不到。他的幻影真的很强。”
　　“话说回来，他们俩谁更厉害一点？”幽蓝问。如果知道这个，这场比赛的结果应该就能确定了。
　　“上一次的话，是手塚赢了。”菊丸道。
　　说罢，他陷入沉思：“真是奇怪呢，我几乎完全没有不二和手塚对战的记忆，就连校内排名赛，两人也从没交手过。他们俩就只比过那一场吗？”
　　大石沉吟片刻，道：“不。很久以前，他们俩打过一场比赛。”
　　其他人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前问：“结果呢？”
　　“具体的过程我不清楚，但是最终的结果是……手塚以6-0惨败。”
　　大石说完，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手塚。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不二的回击一一被击破。
　　似乎是一瞬间，比分就被追平了。
　　又是一瞬间，比分被反超。

　　“最后一局肯定是以四个零式发球结束的。”堀尾哀嚎。
　　和他预想的不同，“手塚”并未使出零式发球，而是做出了绝对预告。
　　“六球。”

　　幽蓝的眼神陡然锐利。
　　“用四个零式发球结束比赛是最优解，但是仁王却没有这么做。依照柳的说法，立海大附属对胜利的执著，他必然不会抱着戏耍对手的心态对待这一局。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打不出零式发球。”伊塔刻沉声道。

　　一来一往，回合数早已超出了“手塚”预告的六球。绝对预告被打破了。
　　不二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他全身放松，只是单纯地将球回击，并不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依赖于对对手行为进行预测的绝对预告失效了。
　　5-5。比分再次打平。
　　6-5。不二再次领先。

　　“手塚国光出乎意料的没那么好用。”仁王解除幻影，自嘲道。
　　“不如说，你的幻影并非完美无缺。”不二反驳道。“刚才你的发球局，打不出零式发球吧。幻影终究是幻影。”
　　“你根本比不上手塚。”
　　仁王面色一沉。
　　“他果然看穿了。”幽蓝轻松地笑出声来。
　　“这样又如何？”仁王说着，幻影成了白石。
　　不二眼神微冷：“抱歉，我不会两次输给同一个对手。”
　　“要上了。第六种回击，星花火。”

　　明明是白天，却看见了星辰。这就是星花火。
　　球就像高高在上的星辰一样遥不可及，反弹后直直落在观众席后方。
　　“比赛结束，青学不二胜，比分7-5。”

　　“太好了！接下来就交给青学的黄金搭档吧！”菊丸一跃而起，和不二隔空对拳。
　　大石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眼里闪着光，重重点头。

　　“噫？已经到第一双打了，怪物还不回来吗？”金太郎问。
　　白石眯起眼打量青学众人，脑海中回放着截止目前那边的一切行为。回想到第二双打时，他瞳孔一缩，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恐怕，青学有大-麻烦了。”

　　“侑士，迹部怎么还不回来？”向日问。“对了，你们俩之前离开失去做什么了？”
　　忍足回头，就对上队友们充满好奇的眼神，甚至连桦地都流露出这么一丝表情。
　　“……迹部他，大概是去教人打网球了。”半晌，忍足回道。
　　这么一开口，他也不可能瞒得住之前的事。

　　“诶？越前君失忆了？”葵一下子提起精神，“青学的月城助教在重新教他打球？冰帝的迹部君也在？”
　　“那我也不能落后！”
　　葵抓起球拍，丢下队友们离开会馆。

　　“那小鬼失忆了？”
　　田仁志咆哮：“他可是打败了我的选手，怎么能连赛场都上不了！”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表情也有些狰狞。看到葵离开的背影，田仁志眼神一凝。
　　“六角中的人都去了，那我也不能落后。”
　　“田仁志君！”木手阻拦他的动作僵在中途，被平谷场按了回去。
　　“由他去吧，永四郎。”平谷场道，“你不想看看那个一年级生会达到什么程度吗？”

　　“橘……”
　　伊武话没说完，橘就点头道：“想去就去吧，深司。”

　　山吹的亚久津、圣鲁道夫的裕太、冰帝的日吉……几乎每一支和青学打过比赛的队伍都有人离席。

　　“小不点人缘不错啊。”菊丸感叹。
　　“要上了，英二。”大石唤回他的注意力。
　　他们不仅要赢，还要为他们争取时间。大石和菊丸的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

　　第一双打，菊丸-大石对丸井-桑原。
　　这是两对黄金搭档的决战。

　　比赛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丸井的秘技·撞铁柱、走钢丝，菊丸的舞蹈式击球、菊丸光束、菊丸火箭炮，大石的攀月击轮番使出。
　　每一球都打得无比焦灼，需要十几、几十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每一局的比分都是双方交替上升，但是拿下关键一分的总是丸井和桑原。

　　“他们俩这种打法真的很消耗体力啊。”幽蓝叹息。
　　就像之前和冰帝比赛时的向日和日吉一样，菊丸和大石也在竭尽全力地将对手的每一个球回击。不同的是，向日和日吉是为了速战速决，尽可能压缩比赛时间，而菊丸和大石是为了拖长比赛时间。

　　5-0。
　　立海大附属领先。
　　“喂，你们俩不是领悟了同调吗？怎么不用出来啊？”丸井挑衅道。“全国第一黄金搭档果然还是我和杰克啊。呐？杰克。”
　　“啊。”桑原应道。
　　菊丸大石对视一眼，又同时将目光移向会馆入口。
　　“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呢，大石。”菊丸皱着眉说。
　　大石的表情倒是没他那么严肃：“相信他们，英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胜利拿到手。”
　　“那么，开始反击吧，大石。”
　　菊丸伸手握拳，大石和他对拳。黄绿色的光芒从两人身上升起，将他们联系起来。
　　局势陡转。

　　真田注视着记分牌，拿起球拍就要离开。
　　“真田。”幸村出声叫住他。他没有回头，却像是知道他会怎么做。
　　“你也要去吗？”他问。
　　真田回头，郑重道：“幸村，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地和越前对决。”
　　幸村嗤笑一声：“堂堂正正的对决？”
　　他的声音低了一度，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有阿雪在教导他，去的人多人少也没有什么分别啊。”
　　真田一怔，还是离开了会馆。
　　“幸村部长对月城前辈评价这么高？”切原有些吃惊。“话说回来，月城前辈虽然来立海的次数不少，但是从来没和我们交过手呢。”
　　幸村闭上眼，喃喃道：“如果阿雪是男生，是青学的队员，这场比赛的胜利必然是青学的。”
　　“欸？”
　　柳一手拍在切原后脑勺上，道：“月城连续三届拿下美联赛的冠军，本届联赛还新增了混合组。能在男女选手混合的情况下拿到冠军，可以说她是美洲年青一代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7-5。青学获胜。
　　“现在举行第一单打的比赛，青春学园越前龙马对立海大附属幸村精市，请双方选手入场。”
　　“请双方选手入场。”
　　裁判接连催促，幸村稳坐教练席，丝毫没有进场的打算。
　　金太郎悄悄翻过护栏，双手枕在脑后晃到幸村面前，弯着腰问：“可以和我打一场吗？立海的部长。”
　　幸村看着他，眼神高傲又默然，如睥睨天下的君主。
　　“那就来打一场吧，远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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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眼神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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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才是青学消息最灵通的，乾不知道的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