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9、必胜的信念

　　“手塚部长……输了？”桃城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看到他身后的龙马，齐齐松了口气。
　　“小不点，阿桃。”菊丸迎上前。
　　堀尾抱怨道：“越前，你太慢了，害我们这么担心。”
　　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
　　“这么安静，可不像是越前的风格啊。”雪月疑惑道。
　　桃城表情复杂：“虽然是赶回来了，但是……”
　　龙马放下网球包，茫然地询问：“请问，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是在干什么？”
　　“？！”
　　桃城闭眼，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他好像失忆了。”
　　“真的假的？”
　　“我们不是在关东大会上获胜、还在全国大赛上打败了各路强敌，你都不记得了吗？”
　　“越前，别开玩笑。”
　　……
　　青学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但是他们说的每一件事龙马都毫无印象。
　　“啧，关键时刻出这种幺蛾子。”雪月偏过头，表情带上了点阴郁。
　　“先让他看一场比赛吧。”她提议道，“或许比赛会对他的记忆有所冲击。如果不行的话……”雪月说着，眼神冷了下来。
　　“月城说得对，先集中精力应对下场比赛吧。”大石也赞成她的想法。

　　第二双打，乾-海堂对柳-切原。
　　裁判宣布完，柳和乾友好握手，切原和海堂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
　　“这种对手，十五分钟就能解决掉。”切原道。
　　海堂眼神一沉，回敬道：“击垮你。”

　　第一局，柳发球。
　　根据数据，乾断定柳会向中路发球。他果断移向中间。
　　球路突然转弯，飞向右边底角。乾来不及回防，柳发球得分。
　　第二球，球路依然半路转折，乾的判断再次失误。
　　第三球，判断失误的乾急转弯回击。球被挑得极高，柳已然到了网前。
　　“短球！海堂，上前。”乾喊道。
　　柳突然移开，露出背后的切原。
　　“短球蝮蛇。”切原说出自己即将打出的回球。
　　海堂瞳孔一缩：“开什么玩笑。”
　　确实是短球蝮蛇。球在网前回旋，从海堂面前绕过落在后场。快速运动的球擦过海堂左脸，划开一道伤口。

　　“切原的攻击性更强了。”雪月沉眸。
　　“乾的数据也全都预测错了。”菊丸叹气。
　　“那几个人……”
　　龙马的声音立刻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他们齐齐转身，满脸期待地等着下文。
　　龙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是钦佩地说：“追着那么小的一球打，真厉害。”
　　众人齐齐叹气。
　　“看来不是很乐观啊。”雪月长叹一声。

　　“关东大会的败北更加加重了我们对胜利的渴望，你们毫无胜算。”柳对乾说。
　　切原紧跟着挑衅。乾一把拦住被激怒的海堂，丝毫没有被切原挑衅到。
　　“数据的失误我会用数据来弥补，我们有我们的作法。”他说。
　　海堂被他话中的坚定安抚了。
　　接下来的比赛，海堂一人打回了柳和切原的球，乾留在后方观察，在比赛中更新自己的数据。
　　3-0。
　　立海大领先。
　　“数据已经收集好了。”乾和柳同时说。
　　“你是想这么说吧。”柳睁开眼，目光锐利。“如果，你收集到的数据都是错的，怎么办？”
　　“这就是数据型选手对战的关键了。”伊塔刻道，“谁先收集、整合好数据？数据是真是假？对方是否有隐藏数据？还有……心理战。目前来看，似乎是柳略胜一筹啊。”
　　“为了获得最终的胜利，将自己的数据网球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吗？”不二表情严肃，“果然大家都对优胜势在必得呢。”

　　第四局，乾的发球局。
　　瀑布发球。
　　柳早已看透瀑布发球的球路，他将球回击，乾因为发球球速过快、被回击时完全来不及反应。
　　不过，这是双打。他背后，海堂拉开架势，打出龙卷风蛇球。
　　“这是……对刚才那一球的回击。”海堂道，“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蛇球！”
　　柳身后，进入赤目状态的切原高高跃起，打破龙卷风蛇球，一球将乾打倒，眼镜倒飞出去。。
　　切原一脚踩碎乾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切原，你这个混蛋！”
　　海堂胸口再次燃起怒火，看上去随时都会爆发。关键时刻，柳出手化解气氛。
　　他用球拍轻敲切原膝盖，又用拍面拍拍他的后脑勺，语气略带责备：“做的太过火了，赤也。”
　　切原不满地瞪着他，也只能瞪他。
　　“让能够控制住切原情绪的柳和他组双打，以免比赛变得不可控吗？”不二提出猜想。
　　柳再次敲了敲切原膝盖，把他推离原位，然后捡起眼镜还给乾。
　　“抱歉，贞治。”
　　“没关系。”
　　乾换上眼镜，比赛继续。
　　这一次，他给瀑布发球加上了回旋，球路转弯了。
　　“赤目状态下的切原能追上这球的概率是百分之十一，但即便追上了，出界的概率也是百分之百。”乾给出数据。
　　出乎他的预料，切原在球上加上了反向回旋，这一球没有出界。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柳幽幽地说。
　　“他是想摧毁乾的数据网球。”
　　在看到乾左右不定，不知该向何处移动而失掉一球后，雪月沉默一秒，补上后半句话：“而且他做到了。乾已经不敢使用自己的数据了。”

　　空蝉。
　　柳放短球，再拿一局。
　　5-0。立海大附属领先。
　　乾心灰意冷，已经放弃了挣扎。
　　海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这三年来，你收集数据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的胜利吗？”
　　乾叹气：“但是，人总有不可能做到的事。”
　　“化不可能为可能，那不正是我们的双打吗？”海堂一句话重燃乾的信心。
　　他的数据网球又活过来了。
　　计算好切原的回球，乾转头道：“海堂，位置正好。”
　　海堂拉开架势，是龙卷风蛇球。
　　切原“切”了一声，道：“不是说了龙卷风蛇球没用……”
　　球飞快地擦过他，快到看不清球。
　　“那是……柳生的镭射光束。”丸井震惊。“竟然用龙卷风蛇球的姿势打出镭射光束。”
　　“甚至比柳生的更快，还有高速的回旋。”桃城轻笑。漂亮，蝮蛇。
　　用同一种姿势打出两种高速的球，海堂成功扳回局势，青学开始反击。

　　“可恶，这次又是什么？”切原紧盯着球，做出判断。“蛇球！”
　　球并没有回旋，是镭射光束。切原判断失误，被球打中脸，倒飞出去。
　　“似乎……不太妙了。”
　　雪月瞳孔一缩，攥得幽蓝龇牙咧嘴，费力从她手中抽出胳膊。
　　“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给我起来。”海堂挑衅道。
　　观众席，仁王也出言激怒切原。
　　“嘿嘿嘿嘿……”
　　切原怪笑着，慢慢爬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他的皮肤逐渐变红，头发染白。完全站起来的他就像是降临人间的恶魔，散发出血腥的气息。
　　“把你也给我染红吧。”他挥拍指向海堂，再次大笑。
　　海堂面色一沉，道：“有意思，我应下你的挑战。”
　　“真遗憾，我偏不瞄准你。”
　　切原发球，球速在中途加快，再次击倒乾。接连数球，切原都是瞄准乾打球。
　　乾一再地被击中，队服很快被鲜血染红。
　　“瞄准我啊！”海堂咆哮，“打伤你的是我！”
　　切原再次打出一球，同时做出回应：“我就不！”
　　“弃权吧，贞治。我也不想看你受伤。”柳劝道。
　　乾又一次站起来，固执道：“不。”
　　接着，他又一次被击倒。
　　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打中切原，乾前辈就不会受伤！
　　自责迅速吞没了海堂。
　　“啊——”
　　他仰天长啸，一瞬间也变得和切原一样，红肤白发。
　　“海堂也恶魔化了……”
　　“不行，海堂！不要迷失自我！”大石大喊。
　　“龙崎教练！”雪月也喊道。她寄希望于教练，希望她能做些什么。
　　阻止海堂的不是龙崎教练，而是乾。
　　“不要这样，海堂。”
　　乾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笑道：“数据，收集好了。继续我们的双打吧。”
　　海堂瞳孔一缩，恶魔化状态解除。

　　“这种状态，真的还能继续打下去吗？”幽蓝表示怀疑。
　　场外的人注视着乾和海堂并肩向前，几步之后，乾身体开始摇晃，栽倒在地。
　　“乾！”
　　“前辈！”
　　龙崎教练低头，长叹一口气，道：“裁判，青学第二双打，弃权。”

　　海堂和队友们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匆匆离开，将乾送往医院。
　　雪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色凝重，几乎是在一瞬间，她作出决定。
　　幽蓝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变化。
　　“阿雪？”
　　“越前，跟我来。”雪月说着，抓起龙马手腕就网场外走去，完全没理会幽蓝。
　　“月城，你们做什么？”菊丸问。
　　雪月回头，严肃到有些冷酷的表情吓了菊丸一跳。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笑意：“去履行助教的职责。”
　　“既然他忘了怎么打网球，那我就重新教会他。就当是，我缺席都大会和关东大会的补救。”她说。
　　众人心里一震。从什么都不会，教到能与幸村一战吗？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
　　菊丸话没说完，就被雪月打断了。她看向不二、菊丸和大石，恳求道：“所以，拜托你们了，接下来的比赛一场都不能输。”
　　她又看了眼龙马，补充了句：“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可能的为我们争取时间。”
　　“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们。这场决赛，一定会坚持到第一单打。”不二立刻应下。他眼里满是坚定。
　　菊丸和大石也郑重点头：“青学的黄金搭档绝不会输。”
　　雪月脸上的笑容大了一点，她重重点头，转身拉着龙马就走。
　　“等一下。”手塚叫住她。
　　雪月回头，只见手塚将他的球拍递到她面前，表情郑重。
　　“你没带球拍吧？用它吧。”
　　她的目光从球拍转到手塚，对上他的眼神，雪月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更重了。
　　“我向你保证。”
　　她语气坚定，目光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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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传承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