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8、信仰之战

　　第一次被乾汁荼毒的三人一晚上都没缓过来，第二天还是蔫儿的。
　　迈阿斯跪趴在沙发扶手上，满脸沧桑。
　　“阿雪，青学他们一直都是把这么可怕的东西加入训练里的吗？”
　　雪月比他状态好一点，毕竟蔬菜汁是乾汁中的新手难度，而她……去年已经喝过一次了。而战斗到最后的伊塔刻和幽蓝状态就不太好了。能被留在最后的必然是乾汁中的王者，看看它昨晚一下子放倒了近二十个人就知道它有多么可怕。
　　他们俩现在还在疯狂灌水，希望能缓解一下肠胃和嗓子里的不适感。
　　“下次见维克多他们，我一定要让他们也尝尝！”幽蓝恶狠狠地发誓。
　　精神不过三秒，她又躺下了，哭唧唧地说：“我以后一定要和乾保持安全距离。”
　　雪月狂笑。
　　“你还不去训练吗？这个点已经迟到了吧。”幽蓝没好气地说。
　　雪月冲她摇了摇手机，道：“手塚和龙崎教练商量后决定取消集体训练，这三天大家自己练习就好。”
　　幽蓝一下子精神起来：“也就是说你现在没事咯？那我们出去玩吧！”

　　三天时间，一晃即逝。
　　决赛当天，雪月早早拖着四人来到会馆，赶着会馆开门进场。雾野趁着没人挑了个视角不错的座位，闲的没事，正摆弄着摄像机。
　　观众陆陆续续地来，雪月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工藤和天宫。对上她的视线，两人远远地招手示意。
　　很快的，青学队员陆续到来，除了龙马。一直到其他队伍陆续就位、观众席坐满，他都没有出现。
　　大石眉头紧皱：“越前怎么回事？这种时候迟到。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有谁知道他这几天在那里吗？”雪月问。
　　桃城回忆了一下，道：“听说是和他父亲在山里特训。”
　　山里？雪月一哽。
　　“我去找他。你们先找人代替他应付裁判。”雪月快速说道。
　　“我没比赛，我也去。”桃城立刻道。
　　手塚点头，随即看向堀尾，语气严肃：“堀尾，交给你了。”
　　堀尾大惊失色。
　　“手塚。”迹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都这么慌乱？出什么事了？”
　　众人回头，迹部和忍足微微蹙眉看着他们。
　　迹部目光一扫，发现了问题：“越前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还没来。”雪月说完，拉着桃城就走。
　　“喂。”迹部叫住她，“找人这件事，包在本大爷身上。场场比赛都在的助教突然不在，立海大那边也会怀疑的吧？你还是留在这儿吧，月城。桃城，我们走。”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雪月低头一笑。
　　“别辜负这些人的期待啊，越前。”

　　“现在举行立海大附属中学与青春学园之间的决赛。”
　　双方队员场上集合，隔网相对。
　　雪月的目光一一扫过立海大的队员，最终落在切原身上。
　　“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幽蓝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变化。
　　雪月看着切原，回道：“切原的伤还没好啊。”
　　三人不解。
　　“切原打球的风格有些暴力。之前关东大赛的时候，单单是比分落后、自己的招式被回击或者意外摔倒之类的，都会让他进入赤目状态，对准对手的身体打球。半决赛受的伤现在还没好，那么他的伤肯定不轻。以他的性格，我有点担心他的对手。”雪月说着，表情越发凝重。
　　幽蓝左手抚上她的右手，用力握紧。
　　“你要相信他们啊。不会有事的。”她说，十分笃定。
　　后排，雾野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雪月回头，抱以一个笑。
　　谈话间，裁判已经说完了流程。双方队员回到观众席，只留即将出场的第三单打在场。
　　第三单打，手塚国光对真田弦一郎。
　　“我们俩来日本看的第一场比赛就是他们俩的比赛。小学时候那场比赛输给了手塚，从那之后真田就一直将打败手塚视为自己的目标，有的看了。”雪月回头道。
　　雾野轻笑，应和道：“是的呢。这一场比赛，一定会很精彩。”

　　第一局，真田发球。
　　疾如风。引拍和球速都快到了一定程度。手塚领域悄然展开，不论多快的球，只要会回到手塚身边，就不足以构成威胁。
　　真田上网，触拍之时球上的力量瞬间被卸去，他放了短球。
　　徐如林。
　　贴网滚落的球在手塚领域的牵引下再度起飞，这一球还在继续。
　　真田先是一惊，随即沉眸。
　　侵-略如火。
　　球路带火，力量之强仿佛火山爆发。手塚与球僵持数秒，低喝一声将其回击。
　　真田气势陡变。仿佛最为古老坚固的高山，稳固不可被摧毁。接下手塚的回球后，真田气势再变，侵-略如火。
　　手塚领域再起。真田一次次地使出侵-略如火，每一次都被手塚领域牵引回他身边然后回击。
　　“真厉害啊，手塚领域。不敢想象真田竟然陷于难攻。”井上感叹。
　　不二立刻推翻他的定论：“不。看手塚脚下，领域产生的圆形正不规则的扩展着。真田是想要正面击破手塚领域。”
　　手塚再向外迈出一步，真田勾起笑容，起跳扣杀，依旧是侵-略如火。
　　白色细闪的光芒在手塚左臂上亮起，是千锤百炼之极致。将对手的回球以同样的招式、双倍的威力回击。
　　半空中的真田眼神一凝。
　　闪电一闪即逝，真田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底线处。蓝色的雷弧在他身上闪烁，真田一拍斩下，球如最强的闪电一瞬间穿越球场。
　　手塚瞳孔骤缩，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震惊。
　　“动如雷霆。”真田说出这一招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见手塚这么震惊。”雪月用力抿嘴，眼神微亮，“不过，他也更兴奋了呢。”
　　“好球。”手塚称赞道。
　　才华横溢之极致的光芒覆盖他全身，他看向真田，大脑飞速运转演算比赛。
　　真田身上升起黑红的诡异气场，将他整个人与外界隔离。
　　“难知如阴。”他说。
　　“和林的黑色气场一样，将自己隔绝而克制才华横溢之极致。”幽蓝道。
　　“风林火阴山雷，这才是完全状态的真田。”
　　既然没用，那就果断放弃。手塚做出决断。
　　动如雷霆。
　　手塚空拍！
　　“闪电的轨迹是不可能被捕捉到的。”柳平静道。
　　3-0。
　　真田连拿三局。
　　第四局。
　　手塚使出零式削球。球拍下压，下降的高度会使球落地后不再反弹、滚向球网。
　　依旧是动如雷霆，真田一瞬间移至网前，将球挑起。手塚趁势扣杀。真田再次用雷移动，并以雷回击。
　　“呐，阿雪。这种程度的移动，对膝盖的负担很大吧。”幽蓝突然问。
　　雪月轻轻点头。
　　手塚领域终于能够对雷起效。球与球拍僵持，雷电明灭，片刻之后，手塚的球拍被击穿、倒飞出去。
　　“即便捕捉到了轨迹，球上的力量也是个问题啊。”不二面色凝重。“手塚领域被正面击破了。”
　　0-4。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真田挑衅地问。
　　手塚迅速平静下来，道：“似乎没有能回击你的雷的策略。”
　　“那就是说，你认输了吗？”真田再问。
　　手塚轻哼一声，道：“我可没说我不能打倒你。”
　　真田冷笑。
　　依旧是雷。领域再起。
　　“球上的旋转……”雪月定睛，脸色肃然，“是反向的，而且比手塚领域强了好多。”
　　她立刻反应上来：“这不是手塚领域！是反向的！”
　　“不行！手塚。”龙崎教练和她同时喊道。
　　雷出界了。
　　“如果是无法回击的球，那么不去回击就行了。”手塚说。
　　手塚魅影发动。真田的雷连续出界，手塚扳回一局。
　　“强行给球加上那么强的旋转，对手臂负担很大啊。”雪月长叹一口气。
　　幽蓝沉默片刻，低声道：“连你都觉得球上的旋转太强？”
　　“如果是在比赛过程中慢慢加倒也还好，但是手塚只用一球就要加足旋转，绝对负担很大。”雪月回答。
　　她的话让原本轻松起来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手塚……又要为了我们的队伍牺牲自己。”不二声音里藏着一丝颤抖。
　　连扳三局后，第八局，手塚直接用零式发球拿下。
　　4-4。

　　“他的手臂……”大石后退一步，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他记得，手塚说，他要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上和大家一起成为冠军，所以，他绝不想留下遗憾。
　　即便牺牲手臂，也要赢吗？
　　这是……手塚的信仰，也是青学的信仰！
　　大石突然振作起来。
　　“荒井，准备冰块毛巾冷敷，快点。”他命令道。
　　荒井立刻行动。

　　“手塚的手臂，真田的膝盖，都处于过负状态。但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坚持用雷和手塚魅影对决。这就是，对胜利的执着。”雪月轻声道。

　　5-4。
　　第十局，真田放弃了正面对决。
　　动如雷霆加徐如林。
　　徐如林中和了手塚魅影的旋转，让球不至于出界。
　　“但是这样，他也不能得分啊。”河村不解。
　　“这就是他的目的。”不二道，“在难以预测什么时候会发动雷的情况下，手塚不得不保持手塚魅影。”
　　“立海大……对胜利也是势在必得啊。”雪月将目光移向立海大。
　　幽蓝轻声道：“虽说放弃正面对决消耗对手有些不太好听，但是在将三连霸视为信仰、执念的情况下，我并不意外呢。”
　　“阿雪，要是有一天，你也陷入如此抉择，你会怎么办？”她问。
　　雪月眼神幽深，冷声回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即便有，她也一定会将胜利放在第一位。”迈阿斯补充道。因为必须要赢的比赛，绝不能输，即便不择手段。

　　真田扳回两局。
　　5-6。
　　立海大附属领先。
　　赛末点，真田再次回归正面对决，动如雷霆。球没有飞向场外。
　　菊丸一脸绝望：“手塚魅影被击破了。”
　　“不。”雪月否定道，“那是手塚领域。”他的手臂已经使不出手塚魅影了，而且，他也是想正面对决的。
　　球拍再次被击飞，但是雷也被回击了。
　　真田的膝盖也到了极限，他跪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动。
　　“获胜的，将会是青学。”手塚捡起球拍，坚定道，“而且，我们将会再次筑起青学的时代。”
　　“这双腿……给我站起来啊！”真田咆哮道。
　　似乎是他的咆哮起了作用，又似乎是手塚的宣言刺激了他，真田站了起来。
　　球落在球网上，两边摇晃，勾动双方队员的心。
　　真田表情狰狞，再次咆哮：“给我到对面去！”
　　球轻轻摇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倒向手塚。

　　“比赛结束，立海大附属真田胜，比分7-5。”
　　一瞬间，手塚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倒在地上。
　　真田沉默着来到手塚的半场，叹息道：“手塚，我再也不想和你比赛了。”
　　手塚支起身体，表情柔和下来，紧紧握住真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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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CROSS MY LINE》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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