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7、烤肉之夜

　　“很有信心啊，月城前辈。”
　　雪月回头，就见以龙马为首的正选们集体冲她竖起大拇指，笑容自信灿烂。
　　她也咧着嘴笑：“因为我对你们有信心啊。”

　　“和立海大的比赛虽然因为会场原因延迟到三天后，不过这个阶段，也不要大意地……”
　　“干杯！”
　　“我要开动了。”
　　雪月回头，冲手塚举杯示意：“这个时间就不要这么严肃了嘛。”
　　独自一人站在两张桌子之间的手塚沉默片刻，安静地坐回座位。河村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挺好的吗？今天可是庆祝晋级决赛。”不二开导他。
　　“没错！”菊丸夹起一块烤肉，“今晚一概不拘谨。”

　　“噫，小不点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沾过辣酱。”
　　龙马撒上盐，吃了一口感叹：“果然还是加上盐更好吃。”
　　“我也觉得加盐好吃。”迈阿斯倒了满满一碟子的盐，烤肉在盐上滚了一圈，沾满洁白的晶体。
　　“这样不会咸到齁吗？”菊丸黑线。
　　迈阿斯还没回答，隔壁桌子就爆发了冲突。
　　桃城一把揪起海堂衣领，咆哮道：“是男人就要沾上辣酱大口大口的吃！”
　　海堂不甘示弱，声音比他更大：“吵死了！说加盐就加盐。”
　　“你是想打架吗？”
　　“来就来！”
　　大石眉头一紧。
　　河村赶忙劝架：“好了，加什么都无所谓啊。你们俩别吵了。”
　　“不，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不二严肃道。
　　手塚目光锐利：“你是辣派的吧？不二。真是意外呢。”
　　不二微微一笑：“辣酱油的芳香与辛辣合奏出的绝妙的交响曲让我热血沸腾。这种心跳的感觉无与伦比。”
　　说着，他人身攻击了一把手塚：“加盐反正上了年纪也可以吃。”
　　手塚表情不变：“你似乎还没有预见啊。”
　　乾沾了沾辣酱又沾了点盐，十分淡定地表示：“我是综合派。”
　　“实际上，我觉得加醋才是人间绝味。”幽蓝提出第三种派别，“对吗？伊塔。”
　　伊塔刻非常配合地点头。
　　雪月默默地撒上孜然：“看来只有我喜欢沾孜然了。”
　　乾听完也撒了点孜然，吃完之后评价道：“孜然的香味有点重，不过混杂在肉里有一种别样的风味。谢谢你的推荐，月城。”
　　雪月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说你们……”大石徒手折断筷子，阴沉道：“你们，说一下这道菜的名字。”
　　“名字？”
　　“这道菜叫辣肉吗？还是盐肉？醋肉？孜然肉？”他大声问。
　　桃城立刻回答：“不，是烤肉！”
　　大石身上立刻散发出高深莫测的气息：“那你知道它的意义吗？”
　　众人傻眼。
　　大石终于爆发：“给我听好了你们这群蠢货！重要的既不是辣也不是盐，是烧烤！烤肉用的是肉汁，那才是生命！”
　　“越前！牛舌是外烤30秒，里15秒！”
　　“……是。”
　　“桃城，有人像你那样撒辣油的吗？”
　　“十分抱歉！”
　　“不二！要辣的话就用苦椒酱。”
　　“啊……嗯。”
　　“手塚！牛身肉再烤一会就会香味倍增。”
　　“是……似乎是这样。”
　　“月城！孜然只在烤肉时加！”
　　“好……好的。”
　　没有被点到的人瑟瑟发抖，满脸惊恐：“不行，完全无法抵抗。”
　　“这是……大石的领域。”
　　“从没见过他这么有气势。”
　　“不，不是。”手塚纠正道，“这是烤肉奉行。”

　　店里突然拥挤了起来。青学众人仔细一看，发现来的大多是熟人。
　　“六角中，比嘉中，四天宝寺，为什么都在这里？”海堂发自内心的疑惑。
　　“还没完。”雪月道。
　　包间门突然拉开，露出其中的冰帝众人。
　　“喂，这到底是什么派对？”迹部问。
　　五校队员瞬间达成共识。

　　“学校对抗之烤肉大战开赛。”菊丸拿起麦克风，“实况解说由我菊丸英二和……”
　　“……忍足侑士为大家播报。”
　　“接下来介绍各校的六位代表。”
　　“首先是青学。大胃王桃城，嚣张的超级新人越前，烤肉奉行大石，乾，天才不二，最后是部长手塚。”
　　“接着是比嘉中。刺客木手，海贼的号角甲斐，冲绳出生却不擅长吃苦瓜、独狼平谷场，一切都很恐怖、无法预测的知念，潜水第一的不知火，最后是很有希望个人夺冠的田仁志。”
　　忍足接替菊丸继续介绍。比起菊丸解说时的激情澎湃，他的解说就要冷静很多。
　　“第三队是六角中。一年级的部长葵，DA-BI-DE的天根，BA-NE的黑羽，很有男人气魄的佐伯，鼻子会吐气——真不敢相信——树，以及几乎没存在感的首藤。”
　　“接下来是大阪的四天宝寺。部长白石，吃饭速度、大阪速度之星忍足谦也，无我热衷者千岁，爱模仿的家伙一氏，石田银，关西超级新人远山金太郎。”
　　“最后是我们冰帝。这里会有适合这家伙口味的肉吗？迹部，向日，这家伙绝对吃到半途就会睡着——芥川，日吉，努力和韧性的宍户——一切就拜托你了，最后是桦地。”
　　“什么呀，一点赢的感觉都没有。”介绍完，忍足忍不住吐槽自家队伍。
　　“噫？我们不参加吗？”迈阿斯失落地问。
　　“没办法啊，我们只有四个人啊。”雪月摊手。“不过，加上海堂和河村就可以了吧？”
　　菊丸犹豫了一下。
　　木手第一个反对：“这样的话青学就有两支队伍了。”
　　“没关系，即便有两支队伍，赢得依旧是我们。”迹部道。
　　“那么，第六支队伍。”菊丸开始介绍。“青学的助教月城，同样擅长力量的河村和迈阿斯，幽蓝——你能将烤肉石化吗？伊塔刻，海堂。”
　　“总觉得你们的战斗力不太够呢。”介绍完，菊丸补上一句。
　　幽蓝怒视。

　　“规则很简单，一个小时内吃的烤肉最多的队伍获胜。”忍足一句话说完规则。
　　“能吃者总会赢的。”白石自信道。
　　菊丸转身，露出阴险的表情：“不喝乾的特制饮料是不行的。最初是每一碟一杯，后面是每十碟一杯。”
　　深受乾汁荼毒的青学队员们表情一僵：“出现了。”
　　“我后悔参赛了。”雪月捂脸。
　　“预备……开始！”忍足开始计时。

　　“首先是最初的乾式特制蔬菜汁。”菊丸送上一杯绿油油的饮料。
　　金太郎一脸跃跃欲试：“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谦也一把夺过杯子，道：“这里就交给我吧。”
　　和四天宝寺的乐观不同，六角中这边全员发愁：“为什么？从来没喝过却有种记忆深处盘旋的危险的感觉？”
　　葵身先士卒：“是心理作用吧。”说着，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磕磕绊绊的跑下楼倒在了店门外。
　　向日一点都没有危险降临的预感：“真是夸张的家伙，这种青色的饮料……”说着，他也一饮而尽。
　　“等等，向日！”
　　迹部的阻止迟了一步，向日加入葵的阵营。
　　“阿雪，真的这么恐怖吗？”幽蓝和迈阿斯瑟瑟发抖。
　　回想起记忆深处乾汁的味道，雪月脸绿了，她闭上眼，举起蔬菜汁。
　　“人间之神，毫无死角！”
　　“等一下，月城前辈！”海堂的手僵在半空。
　　几秒种后，门外又多了具“尸体”。
　　三人惨烈的下场警告了其他人，金太郎和谦也开始互相推脱，想甩给白石也没成功。
　　“肚子疼得厉害。”这是他的借口。
　　一氏怒斥：“那你就别吃烤肉！”
　　关键时刻，千岁挺身而出，才华横溢之极致展开。
　　“七分钟，那是我们队消磨的时间。”
　　金太郎满面笑容，将蔬菜汁硬塞给千岁：“那么，千岁来喝吧。”
　　千岁，出局。
　　青学这边，不二像个没事人一样喝完乾汁后说：“果然好喝，值得推荐。”
　　比嘉中那边，田仁志的耐受力也是非同一般。
　　“再来一杯。”他说。
　　“苦瓜可比这个这个苦多了，没问题。”木手补上解释。
　　幽蓝看看队友们，长叹一口气。

　　过了乾汁这一关，田仁志大吃特吃。青学的主要战斗力是桃城和龙马，两人一口接一口，完全没空说话。
　　“你们两个！烤的太浅了！”大石再次爆发。
　　“不要妨碍我们啊，奉行。”不二无奈道。
　　“桦地。”
　　“是。”
　　对话之后，桦地开始模仿田仁志，不分上下。

　　第二轮，惩罚茶。
　　“红色？”迈阿斯视死如归。“我去了，你们加油。”
　　田仁志依旧是一口喝光，其他队伍的气氛有点沉重了。
　　“我来喝吧。”一阵沉默后，宍户站了出来。“为了冰帝的胜利，不能让桦地被淘汰。”
　　“桃城，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沾多了。”大石说着，示范了一个标准的沾酱。
　　“！”他瞳孔一缩，脸色涨红，几乎要喷火。
　　手塚有些意外：“大石怎么了？”
　　桃城长舒一口气：“总之碍事的消失了。”
　　“真是脆弱的队友情啊。”伊塔刻感叹。
　　青学和四天宝寺几乎同时吃完烤肉，进入乾汁环节。
　　不二毫无压力，并再次表示推荐。一氏轻笑，瞬间开启模仿状态。
　　“这杯饮料要消失了。”
　　“连味觉都能模仿吗？”河村疑惑地问。
　　显然……不能。
　　可怕的不止是乾汁，烤肉也隐藏着危险。
　　桃城、首藤、日吉、芥川、海堂同时出局。接着，石田银也中招了。
　　“我看见了，那家伙往碟子里加了什么。”树指向木手。
　　木手轻轻勾唇。
　　“该换网了吧？”他问。
　　“交给我吧，海贼的号角！”甲斐反手挑起网。
　　“等等，上面还有烤肉！”
　　木手迟了一步，比嘉中全员中招，率先出局。
　　六角中的气氛瞬间轻快。既然比嘉中出局了，他们赢不赢也就不重要了。

　　“冰帝率先突破六十碟，桦地势不可挡。”菊丸播报。
　　迹部冷笑一声，道：“这次的饮料是什么？本大爷立刻把它喝下去。”
　　菊丸立刻奉上。
　　“它叫咖啡。”
　　迹部挑眉：“只是普通的热咖啡吗？”他接过杯子就喝。忍足的介绍还没说出口。
　　“这不是一般的咖啡。”忍足补上解说。“它是粉恶秘胃。咖啡因的量约为一般的三十倍。”
　　白石叹息：“对胃多不好啊。”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注视着迹部。
　　即便失去意识，也要君临天下。
　　“这是目前为止最有形象的出局者了。”
　　伊塔刻说完，迹部就恢复了过来。
　　“不愧是帝王。”忍足感慨。“说到帝王，冰帝接下来的十盘是……牛肉之王，夏多布里昂。”
　　乾还在介绍，迹部冷笑一声，道：“这是假的。”
　　“平日吃惯了的本大爷一看肉质和油脂分布就知道了。”他说，“还有，乾，你没吃过吧。”
　　乾表情一滞。看向迹部的眼神充满渴望。“给我……数据。”
　　他太过渴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落在烤盘上。
　　手塚转头闭眼，不忍看他。
　　“部长，我们换张网吧。”半晌，龙马提议。
　　“换吧。”手塚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平静。

　　小小的插曲后，青学、四天宝寺以及临时组成的青学二队也突破了四十碟，等待他们的是“可乐”。
　　“这次好像是普通的饮料。”
　　酷爱碳酸饮料的龙马没有丝毫犹豫，下肚之后，他表情裂了。
　　河村看了看幽蓝和伊塔刻，决定自己上。
　　“这是富含胶原蛋白的甲鱼生血制成的甲罗。”忍足慢悠悠补上介绍。
　　和倒地不起的龙马、河村相反，黑羽和白石像是打了鸡血，兴奋不已。
　　冰帝这边，桦地终于达到极限。
　　菊丸陡然兴奋：“吃下七十碟烤肉并喝下饮料的桦地出局了，冰帝只剩迹部了。有二十分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一决胜负吧，手塚。”迹部宣战。架势十足地烤肉。
　　毫无下厨经验的迹部上手就炸了烤盘，一时间浓烟四起。
　　手塚瞄到酱汁坛子，眼神一凝：“坛子上为什么会有乾的标记？”
　　“难道这是……乾的诅咒？”不二说出的话让人胆寒。
　　空气似乎都变得难以呼吸，奇怪的味道弥散开，幸存到最后的少年们终于也没能逃过乾汁的荼毒。

　　龙崎教练来到店里，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尸体”山。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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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烤肉之夜（×）
乾汁之夜（√）
我爱乾汁，乾汁使我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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