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6、一球

　　“三胜一败，青学晋级决赛！”菊丸欢呼一声。“接下来就是决赛，成为全国优胜！”
　　“虽然很不甘心，但你们还真是有一位好部长啊。”白石上前道。“那么，我们也该退场了。”
　　和青学友好交流后，四天宝寺带着轻松的气氛离场。

　　“奇怪，那我呢？”金太郎问。
　　“这小子，不会还没意识到比赛已经结束了吧？”幽蓝汗颜，“还真是粗神经啊。”
　　正在离开的四天宝寺众人纷纷止住脚步回头，金太郎一脸天真地指着自己问：“我还没有和怪物比赛啊。”
　　歉意一瞬间吞没了众人。
　　“金太郎……”
　　“小金，对不起，我们输了。”千岁一脸歉意，但还是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金太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向千岁，满脸都是“你在骗人”。
　　“骗人。还有我和怪物的比赛吧？”
　　白石的声音分外冷酷：“结束了，小金。回去吧。”
　　金太郎一愣，连忙摇头否认现实，看上去随时都能哭出来。
　　“不要！”
　　白石叹了口气，语气变无奈：“小金！”
　　“不要！不要！我要打！”
　　金太郎猛地转身，指着龙马大声道：“怪物！一决胜负！”他的胸口因为情绪激动剧烈起伏。
　　大石上前几步，劝道：“越前，决赛前因为无意义的比赛受伤的话……”
　　“明白。”龙马点头。
　　说吧，他拿起背包，转身离开。
　　金太郎一脸难以置信：“站住！你要逃吗？不是要比赛吗？喂！喂！”
　　石田银也加入劝说：“金太郎，你忍到明年吧。”
　　金太郎回头怒道：“笨蛋！怎么能忍受等到明年那么久？”
　　“放弃吧，小金。”白石猛然提高声音，“虽然很遗憾，但是人生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
　　金太郎眼里浮现出挣扎之色，良久，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雪月收回目光，道：“虽然有些残酷，但是为了能以最佳状态参加决赛，即便越前想和他打，也不能答应。”
　　“换做是我，我决不允许有任何可能影响我夺冠的意外情况发生。”她眼里有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冷酷。“我们走吧。”
　　幽蓝三人立刻跟上她的脚步。

　　“和他比吧。”
　　观众席上，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请求。
　　龙马、雪月等人立刻看过去。对方也是中学生，背着双肩包带着头盔，五官和堀尾有点相似。
　　“纯平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堀尾一脸惊讶。
　　纯平看着龙马，再次请求：“只要一球就好，好吗？”
　　“他可是，嚷着‘有个想与之较量的人’一路从静冈跑过来的啊。”纯平继续说，“他非常期待着能和你一战，所以，请和他打一球好吗？拜托了。”
　　说完，他冲越前低下头恳求。
　　堀尾结结巴巴的，还是站在自己哥哥这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拜托了，越前。”

　　“越前。”
　　看台上，雪月突然出声。龙马抬头，对上她有些许冷漠的眼神。
　　“明天就是决赛了。”她说。
　　“月城前辈……”堀尾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
　　龙马回头，看看一脸期待的金太郎，道：“无所谓。一球的话，我可以。”
　　大石一脸不赞成：“越前……”
　　“哈哈哈哈！”幽蓝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采访一下，阿雪，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雪月面无表情，回道：“我给出了我的建议，他接不接受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只有一球，能出什么事。”说完，她脚步一转，回到前排。
　　金太郎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

　　“怪物！我随时都可以！”金太郎蹦蹦跳跳地说。
　　龙马拍球的手一顿，将球向上一抛。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右手外旋发球。
　　“看来他也是打算速战速决。”雪月道。
　　金太郎毫无防备，球直向上，眨眼间就超过了他的身高。他更加兴奋了。
　　“这有什么难的。”
　　金太郎一跃而起，惊人的爆发力使他达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他在空中转了几圈，一球斩下。
　　“追不上了。看来这一球是小金赢了。”金色笑道。
　　白石面色严肃：“不，还没结束。”
　　龙马反手接球，甚至用上了无我境界。
　　幽蓝转头：“阿雪，我有一种……”
　　“闭嘴！”
　　金太郎落地，一边冲刺一边称赞：“竟然连那都能回击，厉害！”
　　他的冲刺戛然而止。球消失了。
　　“神隐？”千岁惊讶。
　　金太郎看向后方，眼神锁定一个位置：“发现了。”
　　迎接他的，是龙马的抽击球B。没能够到球的金太郎几个翻身回到后场，双脚在护栏上用力，整个人向前弹去。
　　“这种毫无章法的网球是怎么回事啊？”海堂目露惊愕。
　　雪月沉眸：“不像我们回球都是经过大脑思考和身体反应，他的网球完全是在凭直觉打。真是可怕的直觉。”
　　龙马起跳，一腿伸直一腿弯曲。这个姿势……
　　“爆裂球。”千岁越发惊讶了。
　　球分出无数幻影，金太郎也变成了无数个。

　　“竟然能和使用了无我境界的小不点打得不分上下。”菊丸惊叹。“也就是说，越前必须在无我境界耗尽他的体力之前结束比赛。”
　　“金太郎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浑然天成的打法、无尽的体力以及野兽般的感知。”石田银道。
　　白石给出结论：“小金比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强。”

　　说好的一球定胜负，龙马和金太郎硬是将这一球打成拉锯战、打出了一场比赛的感觉。
　　看他们的表情，都很享受和彼此比赛。
　　“两个人都互相有一种命中注定般的感觉吧。”不二道。他看向手塚，发现对方的表情严肃中带着点凝重。

　　龙马将球拍翻转，反手打出海贼的号角。金太郎打回这一球，再次兴奋地尖叫一声。
　　“该结束了。”白石轻轻皱眉，“再打下去，越前就会在下一场决赛之前消耗殆尽。”
　　他的话像是一个预告。
　　球落在场地另一边，龙马快步追上。回球之后，他瞳孔骤缩，向前扑倒，单膝跪地。
　　“无我境界的副作用来了。”
　　白石立刻大喊：“小金！该结束了！”
　　打上头了的金太郎才不听他的话：“还没完呢！”
　　他开始原地旋转，搅动空气流动，甚至形成了一道龙卷风。
　　金色一脸惊恐：“那是……”
　　“糟了，已经晚了！”千岁脸色一变。
　　“岚的旋转已经很强了，但是和他相比，还是差了好多。”伊塔刻定睛。
　　雪月无力吐槽：“这不是能拿出来比的好吗？”
　　“大家趴下！那比我的一百零八式更危险！”石田银咆哮道。
　　青学这边还没有意识到。
　　“开什么玩笑？”
　　“真的假的？”
　　强大的风力已经吹得众人站立不稳，这时候，怀疑石田银的话真假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跟随四天宝寺的动作，躲在护栏之后。
　　风暴中心，金太郎翻滚着现身。
　　“要上了！超级无敌绝对美味大车轮山暴风雨！”
　　龙马抬起头，目光里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始终如一地坚定。
　　击球的那一刻，仿佛有强光爆发。
　　“快逃！越前！”
　　“不要正面接球！”
　　乾和白石同时喊道。

　　巨响之后，网球馆里烟尘弥漫，咳嗽声不绝于耳。
　　尘埃之中传来幽幽的哀怨声：“阿雪，你说的一球而已，能出什么事？”
　　被点名的雪月保持沉默，坚决奉行不说话原则。
　　等到烟尘散去，两队选手急切地看向场内。
　　龙马和金太郎都保持着挥拍的姿势，呼吸急促。
　　金太郎缓过气，平复呼吸，看着龙马的半场中的球，沉声道：“是我赢了。”
　　“不。”雪月否定道，“越前这边只有半颗球，还有半颗，在你那边。”
　　金太郎回头，只见半颗球躺在他侧后方。刚刚完全被忽视了。
　　“平局。”
　　场馆内爆发出一阵欢呼，然而比赛的主角却都不是很满意。龙马“切”了一声。金太郎语气里的失望不加掩饰：“就这样结束了吗？”
　　“那家伙把金太郎那招回击回来了吗？”金色震惊。白石倒是松了口气。
　　千岁久久不能回神：“刚才的……难道是……”
　　幽蓝看向雪月，发现她的表情比之前更严肃了。
　　“阿雪？”
　　“他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啊。”雪月喃喃道，“伊塔，你猜这次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伊塔刻低头一笑：“谁知道呢？”
　　“手塚，那就是无我境界的第三个奥义——天-衣无缝之极致吗？”不二问。
　　手塚面露惊诧。是不是他并不能确定，但是这样激动、充满战意的不二，他是第一次见。

　　“因为场地受损，决赛推迟三天举行，你们有什么安排？”雪月问。
　　“去吃烤肉吧！”桃城提议，立刻得到全票通过。
　　“烤肉烤肉！去吃烤肉！”
　　菊丸和桃城勾肩搭背，带路，向烤肉店出发。
　　正巧，和立海大附属迎面碰上。
　　“恭喜你们。决赛中我们竭尽全力吧。”大石上前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吃烤肉，你们要来吗？”
　　真田转身就走。
　　幸村微笑道：“难得邀请，但接下来我们要去练习了，告辞。”
　　眼看立海大众人就要离开，雪月突然出声：“切原的比赛还好吗？受伤了呢。”
　　“不用担心的，月城前辈。”切原转身回答，“完全没有关系。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
　　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雪月看向幸村，见他点头，也不再追问。
　　“真巧，青学对冠军也是势在必得。”对上幸村的目光，她笑着说。
　　“那就三天后见真章。”幸村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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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雪月：请容我数数我立过多少个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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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学和立海大的比赛，每次都因故推迟，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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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动手写幸村和手塚大战的我：【搞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