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5、另类双打

　　回到观众席的不二将毛巾盖在脸上，一个人坐在一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没人敢在这时候去和他搭话。
　　“从没见过这么懊悔的不二。”河村有些担心。
　　“受到了很大冲击啊。”雪月垂眸。
　　“我们会，连着不二前辈的那一份，赢回来。”桃城大声说。
　　“绝对，不能输！”海堂也提高了音量。

　　第二双打，桃城-海堂对金色-一氏。

　　青学的两人气势汹汹地入场，四天宝寺的组合却迟迟没有现身。
　　“对手不在？”
　　桃城看向四天宝寺的队伍，金色和一氏猫着腰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满头黑线，有点无语。
　　片刻之后，顶着一头爆炸头假发的金色和带着面具的一氏踩着小碎步滑入场内，然后亲密地抱在一起冲队友们招手示意。
　　“久等了，我们是小春裕次组合。”
　　说完，一氏拉起金色的手，金色原地转了好几圈倒在他怀里，摆出一个不太标准的谢幕姿势。
　　这操作太骚气，直接看呆了桃城和海堂。
　　“这……这是什么？”
　　还没完！
　　金色和一氏继续摆出恰恰的姿势，扭动身体，十分陶醉。
　　“呃……”幽蓝的表情一言难尽，就像是看到了某种奇奇怪怪、十分不想靠近但又必须靠近的东西一样。
　　“他们俩是想先在心理上膈应对手，打乱对方节奏吗？”她缩着脖子扭过头问。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她一语道破真相。
　　“从刚才开始你们就在闹什么？”桃城不满道。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桃城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立刻联想到了……
　　“同，同……”他结结巴巴，表情复杂。
　　金色幽幽转身，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
　　“你真敏锐呢。”
　　此话一出，桃城和海堂齐齐后退一步，表情吓到狰狞。
　　对面的两人一个在另一个胸口画圈，另一个摩挲着对方的下巴。一人一句继续说着让桃城和海堂心态崩溃的话。
　　“教练有令要我们形影不离。”
　　“从组成搭档起，就连私生活也要时刻一起。”
　　“经常黏在一起……”
　　“让我们对彼此的下个动作乃至想法都开始了解。应该说是双打的无限可能性吧。”

　　“双打的无限可能不是同调吗？”幽蓝半天挤出这句话。
　　伊塔刻当头一敲，道：“这只能说明他们俩有足够的默契。”

　　他意识到的，桃城和海堂也意识到了。
　　“这正是‘一心同体’的整合体修行。”两人同时道。“对吧，教练？”
　　渡边修诧异地反问：“我有说过吗？”
　　两人一脸惊恐。
　　转头，金色就冲着海堂冒粉色泡泡：“绑头巾的似乎是个好男人。Lock on！”
　　海堂一脸惊恐：“什……你说什么？”
　　“把那个爆炸头去掉！”桃城咆哮。
　　“那就让绑头巾的帮我吧。”金色扭动身体道。
　　“真让人火大！”
　　桃城扣杀，一球打飞金色的爆炸头假发。然后，他的表情裂了，和海堂再一次被刷新认知。
　　假发下面是发髻。
　　金色的镜片反着光，他阴险地笑着，道：“搞笑的人必胜。”
　　桃城继续发球。
　　金色和一氏站位重叠了。
　　“叠影海市蜃楼吗？”桃城有一丝凝重。
　　“千手观音哟~”两人张开双臂说。
　　“……”
　　桃城绝倒，发球失误。
　　海堂回头怒斥：“你在干什么？不要被他们迷惑了！”
　　“抱歉。”桃城立刻调整心态。
　　子弹发球！
　　“青学好像也有能做到这样的选手呢。”金色道。他和一氏身上浮现出黄绿色光芒，是同调。
　　菊丸大石大惊。但这似乎和他们的同调不太一样？
　　“水上芭蕾。”金色和一氏同时上网，双人截击。
　　就像是在水中一样，两人旋转着沉下去，画面并没有花样滑水表演的那样优雅，而是充满了滑稽感。
　　海堂和桃城只觉天雷滚滚，完全忘记观察情况。球轻飘飘的落在他们身后，四天宝寺得分。双方打平。
　　“不是同调，但是和同调相比，两人的默契度也差不了多少了。”伊塔刻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同调了。”桃城表情一凝。
　　他和海堂各自摆出一个姿势，完全没看出来两人的默契。
　　“那两个人是能让对手跟着自己节奏走的高手。”乾说。
　　其他人忍不住点头，看出来了。

　　海堂最先冷静下来，打出龙卷风蛇球。
　　球路螺旋前进。
　　金色冷笑，道：“饶了我吧。这不就和螺旋回转差不多吗？”
　　乾表情一滞。
　　“这球是螺旋的突进回转结合45度入射角的进攻方向，可以说是力量的有效利用吧。也就是说，基于螺旋，这个球在空中几乎没有受到阻力。这个球和直球相比有0.02秒的时间差。距离是……81.35064米。这就是龙卷风蛇球的本质。”金色随口说出一长串的分析。
　　“好……好厉害。”青学众人表情呆滞。
　　“一眼就看出了这么多信息吗？”
　　“小春的计算能力比情报还准确。他的IQ是200，也就是天才。”白石道。
　　金色回球得分。

　　不论海堂和桃城打出什么球，金色都能第一时间分析透彻。他和一氏的配合默契且总是出人意料，青学连输三局。
　　龙崎教练愁啊。
　　“就不能不迎合对手的节奏吗？就不能摆出一张扑克脸吗？”她接连发问。
　　“扑克脸？”两人对视一眼。
　　“海堂，过来。”桃城有了想法。

　　再次上场的两人戴上了面具。
　　这种装束上的变换像是一个开关，他们开始反击。
　　金色回击了入樽式扣杀但球拍也被击飞了，龙卷风蛇球紧接而上，一氏没能追上球，青学得分。
　　“带上面具就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吗？”菊丸有点疑惑。
　　“戴面具缩小了视野、提高了注意力，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对方无法看到他们的反应，就不能在恰好的实际搞笑，搞笑网球的威力减小了。”乾回道。

　　3-3。
　　青学追平。
　　5-3。
　　青学领先。

　　第九局。
　　一氏模仿海堂和桃城的声音，干扰他们回球，先得两分。
　　第三球，一氏起跳，打出入樽式扣杀。
　　“不只是声音，连招式都能模仿吗？”
　　第四球，一氏打出龙卷风蛇球。

　　自己的招式被拿来对付自己，还连连得分。
　　转眼间，四天宝寺连赢三局，比分来到5-6。
　　关键一局，桃城和海堂，分别打出对方的绝招，干扰了金色和一氏对他们身份的判断，将比赛拖入抢七局。
　　抢七局，直到最后，一氏才看穿。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交换身份！”他大喊。
　　乾一推眼镜，勾唇一笑：“正因为从入学开始就针锋相对，视对方为劲敌，两人彼此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本人，到了能打出对方的绝招的程度。”
　　最后一球，桃城摆出入樽式扣杀的姿态。
　　“退后！”一氏道。
　　短球！
　　在两人转身奔向后场时，桃城放短球得分。
　　7-6。
　　青学胜。

　　“既然要留意青学的习惯，那也不能忘了，和忍足比赛时，阿桃已经展现出了对对手心理的绝对把控啊。”雪月轻笑。

　　第二单打，河村隆对石田银。
　　第一球，就让青学众人心情不能更沉重。
　　石田银轻轻松松地回击了河村全力打出的波动球，回球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河村打飞。
　　“阿隆！”
　　不二瞳孔骤缩，比谁都担心。
　　河村一次又一次地被打飞，遍体鳞伤，但是每一次，他都挣扎着回到场上，对担心他身体的队友们笑着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阿隆……”
　　青学的队员们都愁眉苦脸。雪月别过头，不忍再看。

　　“最后一球！”
　　“最后一球！”
　　河村眼睛里只能看到极速前进的球，外界的呼喊似乎被屏蔽了。
　　“不能输。”河村喃喃道。他握着球拍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桃城惊讶：“那个姿势是……”
　　“最后的波动球！”河村咆哮道。
　　球上的力量冲击得他的拍面严重变形，河村转为双手握拍，手臂肌肉暴起。
　　“喝啊——”
　　“回击了！”桃城双手握拳，兴奋地一挥。
　　“没用的。”石田银沉声道。
　　他挥拍接球，球拍却被球上的力量冲击得倒飞出去。河村这一球的威力不止于此！石田银想要拿起球拍，却发现右手动不了了。
　　他骨折了。
　　“阿雪，可以看了。”迈阿斯道。
　　“裁判，四天宝寺弃权。”渡边叹息一声，说。
　　“各位，幸不辱命。”河村挠着头笑道。
　　没人笑得出来。
　　手塚定定地看着河村，半是叹息半是感慨：“隆，有你在真好。”

　　第一双打，手塚-乾对千岁-财前。
　　“千岁？他不是退部了吗？”
　　四天宝寺那边传来喧闹声。
　　“怎么回事？派一个退部的选手出场？”幽蓝迷惑。
　　“还在大赛中途，我可不认可什么退部。”渡边道，“与手塚比赛后再看看世界也不迟啊。”
　　千岁瞳孔一缩。
　　他想比赛吗？当然是想的。看到手塚上场的那一刻，他的手就在兴奋的颤抖。
　　“最强者站到球场上是理所当然的吧。”谦也道，“你做好与他比赛的准备了吧。”
　　他的话推了千岁一把，他不再犹豫，换上队服上场。

　　“无我境界要求心无旁骛，使得它并不适合双打。”雪月道，“尤其是才华横溢之极致，比千锤百炼之极限更不适应双打。”
　　如她所说，四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这场比赛变成了千岁和手塚的单打。
　　“阿雪啊，今天的两场双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伊塔刻努力忍住笑。
　　雪月垂下头，实不相瞒，她也是。本以为之前越前和阿桃的双打已经足够另类，没想到人外有人。

　　“那么，作为见面礼。”千岁注视着手塚，无奈地笑了一声，“四十二球。”
　　“这么多？”
　　“毕竟是手塚啊。”
　　一来一回，场外的人都在给两人计数。
　　“怎么说四十二球也太浪费时间了，就在这第十七球结束吧。”财前说着，上网截击。
　　球消失了。财前震惊得说不出话。
　　“财前君，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领域了。”乾奉劝道。
　　第四十二球，手塚回球出界，千岁得分。

　　“下次是，六十一球。”千岁继续给出预告。
　　第六十一球，千岁扣杀得分。
　　1-0。

　　“五十五球。”
　　第五十五球，手塚回球触网。
　　“但是得分的话，还有点早了。”龙马话音刚落，球开始旋转，攀爬过网。
　　下一球，千岁继续预告。
　　“还有六球。”
　　“不，七球。”手塚也给出预告。
　　“他是也领悟了才华横溢之极致吗？”迈阿斯不太确定地问。
　　雪月肯定道：“是的啊。也许他会像维克多那样一个接一个的领悟三大奥义。”
　　第六球，千岁扣杀。
　　手塚领域将球牵引回手塚身边，他打出一个抽击球，在千岁落地前反弹出场。
　　“显而易见。”不二由衷佩服，“手塚他，领悟了才华横溢之极致。”
　　“这是我们见过的第二场绝对预告的对决了。”菊丸兴奋道。
　　说是对决，其实是手塚单方面地碾压领悟了第二重奥义后，手塚已经彻底看穿了千岁。
　　“用才华横溢之极致来对付才华横溢之极致，就算是林和卢辛达，也没把握敢这么干啊。手塚，真厉害啊。”幽蓝感慨。

　　6-1。
　　手塚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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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三场比赛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