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4、圣经

　　“真没想到半决赛就能在总场馆比赛了。”
　　雪月原地转了一圈，打量着场馆。
　　想一想，同样是半决赛，立海大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赛还在室外场地，真是令人愉悦的特殊待遇。
　　“果然我还是喜欢在场馆内比赛的感觉，有一种仪式感。”
　　幽蓝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喜欢所有人都在关注你的感觉。”
　　“不觉得这样更有动力吗？”雪月反问，“在万众瞩目下走向胜利。”
　　幽蓝偏着头打量着她，神情从严肃到轻松，最后“噗嗤”一声笑开。“阿雪，林奇跟你说了什么？你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狂。”
　　想到林奇给她的录像带，雪月眼里划过一道幽光。
　　她和卡米亚打过很多场比赛，但是每一场都和他进入职业界后给人的感觉不同。那种对胜利的志在必得，不是她之前的想赢，而是发自内心的自信他会赢。
　　一字之差，心态确实千差万别。
　　在卡米亚眼里，胜利从来都只属于他。他从未考虑过其他人会夺取胜利的可能。
　　“林奇提醒了我，想要达到卡米亚的地步，超越他，首先就要从心理上强大起来。”她说。
　　“那你可能有点过头了。”伊塔刻道。
　　雪月怒视他。
　　杠一下幽蓝就算了，连她都不放过？

　　“月城，你们四个来的可真早。”大石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雪月转身，笑道：“毕竟是半决赛啊。有点激动”
　　“不过，半决赛只是开始，我们的目标可是全国冠军啊！”菊丸扑到大石身上，冲雪月比了个剪刀手。
　　“没错，我们的目标是冠军。”雪月立刻纠正自己的说法。
　　“大家，不要大意地上吧。”
　　大石伸出手，其他人纷纷搭上去，向上一扬。
　　“哈！”

　　对面通道。
　　金太郎兴奋地双手握拳原地跳了好几圈。
　　“终于到了！胜利之门！”
　　他身后，四天宝寺的正选们也露出期待又势在必得的眼神。

　　网球馆的穹顶缓缓向两边拉开，阳光洒进来，从一道细缝扩展至椭圆、最终洒满整个场馆。
　　阳光有点刺眼，龙马抬手挡在眼前，却还是看向太阳。
　　空气对流产生风，自下而上，撩起所有人的衣摆，拂乱他们的头发。
　　不二随手拨开被吹到眼前的碎发，看向对面四天宝寺的队伍。
　　“真是舒服的风。”他睁开眼道。

　　“现在开始举行全国大赛，东京代表青春学园与大阪代表四天宝寺的比赛。”
　　广播里传来裁判的声音。
　　幽蓝拉着雪月坐在前排，摄像机已经准备就绪。
　　“之前怎么没见你拿摄像机？”雪月纳闷。
　　幽蓝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摄像机，道：“上次你们和冰帝比赛我没带摄像机，现在想想还是好后悔。昨天又看了四天宝寺的不动峰的比赛，我觉得你们的比赛一定会很精彩，所以……”
　　雪月小幅度地快速点着头，接受了她的说法。

　　屏幕上亮起双方出场选手的姓名。
　　第三单打，不二周助对白石藏之介。
　　“不二今年全国大赛的第一场单打啊，要开个好头啊。”雪月道。
　　河村笑道：“之前和冰帝的比赛没有上场，现在的不二也特别有干劲呢。”
　　“但是，他的对手白石藏之介也不容小觑。”乾一盆冷水泼下。
　　“去年全国大赛上，四天宝寺被立海大附属直接打败。彼时已经是部长兼第一单打的白石没有出场，换而言之，他是隐藏在迷雾之中的对手。”
　　“没有任何数据吗？”雪月问。
　　乾有点沉重地点头。

　　第一局，不二发球。
　　一轮交手后，白石截击上网。不二刚刚打回一球，就发现白石已经到了网前，放短球得分。
　　0-15。
　　白石站直，轻叹一句：“Ecstasy~”

　　“虽说只有一球，但也能看出来他的打球风格了。非常干脆的打法，没有任何多余的回球或者动作，完全是以得分为目标。”雪月道，“和不二华丽的风格完全相反啊。”
　　“瞄准边角的刁钻抽击，能制胜对手回球的绝妙旋转球。以不二为对手竟然能还用遵循章节的打法，代表他有相当的实力。”乾分析道。
　　两人接连对白石的肯定让青学这边的气氛又压抑了一些。
　　“完全忠于有凭有据的完美网球，这就是我们四天宝寺的‘圣经’啊。”谦也道。眼里满是自信，似乎已经看到了比赛结果。

　　第二球，不二使出了消失发球。
　　在白石接球时，他提醒道：“那个球，会消失的。”
　　白石表情不变，在球消失后快速转身重新接到了球。这时候，不二早已到了网前，放短球。
　　“用同样的球回敬对手，你还真是不服输啊。”白石小声道。
　　白石快步上前，一记抽击球打向后场。球带起的风扰乱了不二的头发，他瞳孔一缩，完全没来得及回击。
　　0-30。
　　“不二被完全压制住了。”雪月脸上不见丝毫轻松之色。

　　比赛节奏完全被白石掌控。
　　他的打法和雪月之前的判断一样，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节奏极快。不二只能被他牵着走，追随他的节奏，疲于应对。

　　白石起跳，扣杀。
　　“好机会！”桃城大喊。
　　显然，不二也是这么想的。他转身背对球网，单膝跪地，球拍自左向右划出一道弧度。
　　是棕熊落网！
　　下一刻，不二的球拍被击飞了。他震惊地看着球拍，瞳孔微微颤抖。
　　3-0。

　　场馆内有一瞬间的寂静。
　　“难以置信。”桃城双手按在护栏上，一脸的怀疑人生。
　　“能打破棕熊落网，白石的那个扣杀力量很强啊。”雪月眉头下压，一脸严肃。
　　“不只是技巧，连力量都比不上吗？”大石眉头紧皱。

　　“Ecstasy~”再次感叹之后，白石挑衅道：“你不止这点水平吧？不二君。”
　　他的目光对上不二的目光，流露出强烈的攻击性。
　　“不用客气，把三重反击全部使出来吧。”
　　不二的眼神陡然锐利：“既然你如此期望。”

　　白石发球上网。
　　不二如他所愿，打出燕回闪。
　　球剧烈旋转，过网之后快速下坠，落地之后，球将不会反弹。
　　“加上强烈旋转的超级削球。不过，这是限制在场内的吧。”白石一边上网一边说。
　　“所以，只要在球落地前回击就能破解燕回闪。”雪月补上一句，脸色越发沉重。“他恐怕，会彻底击溃三重反击。”
　　和雪月说的一样，白石在球落地之前回击。
　　下一个回击，白鲸。
　　过网之后，球借助风势迅速上升到极高的高度，落向底线后返回不二。
　　白石回头，在球返回到网前的那一刻回击。
　　4-0。
　　“不二，你的网球很酷，不过过于华而不实。”白石评价道。
　　华而不实……雪月四人互相看看。
　　伊塔刻看向白石的眼神充满兴趣：“不知道他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评价呢？”他们四个的网球是肯定够华的，就是不知道实不实了。
　　“不二的网球即使明白了也不一定能回击啊。”菊丸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家伙真的很强。”
　　谦也有点失望，道：“即使是天才不二，也只有关东水平吗？”

　　5-0。
　　“不二，该不会就这么输掉比赛吧？”幽蓝有一丝担忧。
　　雪月目不转睛：“那就只能希望他有所突破了。”
　　又是三球。0-40。
　　赛末点。
　　白石眼里有一丝失望：“不二，我原以为你是手塚级别的选手，看来我想错了。”
　　不二倒在地上，伸手挡住阳光。
　　白石忠于胜利的完美网球……那，他的网球是什么？

　　“喂，越前，你干什么？”
　　桃城的声音将雪月拉出自己的思绪，她回头一看，龙马翻过护栏进场，对不二说：“认真点打啊，不二前辈。”
　　不二轻笑：“是啊，就这样输掉，我也不甘心啊。”
　　他起身，眼里闪着熊熊斗志。

　　最后一球，不二爆发了
　　扣杀对扣杀，他从白石手里拿下一分。
　　“看来是满血复活了呢。”雪月松了口气。
　　“要是你早点爆发出这样的信念，这该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的。”白石道。
　　不二继续爆发，拿回一局。

　　还是燕回闪的姿势。
　　白石轻嗤：“不是说了燕回闪没用吗？”
　　出乎他的意料，这一球比燕回闪更早落地。
　　“不二加大了球上的旋转，使球更快下坠。燕回闪进化了。”雪月道。
　　“三重回击之，凤凰回闪。”不二保持着击球的姿势道。
　　乾飞快地更新笔记。
　　白石回防，扣杀。不二背对球网，双手挥拍回击，球落在后场。
　　“麒麟倒地。”
　　白鲸也进化了。更快速的上升，更高的高度，且没有回弹。
　　“白龙。”
　　雪月一把抓住幽蓝右手，激动得攥着。幽蓝龇牙咧嘴，疼！

　　“就如千岁所说，不二是比手塚更可怕的存在。”白石心道，“如果说手塚还能看出他的打球方式，那么不二会做出什么，是完全无法被预测的。”
　　“尽快结束比赛！”他下定决心。
　　不二把玩着球拍，看向白石，道：“就在刚才，完成了。”
　　“第五重反击。”
　　球在球拍上滚动，甚至还用上了球拍的反面。
　　“这该会是多么强烈的旋转啊。”雪月眼里满是期待。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球路看得一清二楚。”白石回击。
　　不二轻笑，转身走向底线。
　　“但是你的球，过不了网的。”
　　白石眉头紧皱，表情还有些难以置信。
　　没过网。
　　“百腕巨人的守护。”
　　“因为旋转太过剧烈，所以在过网前会极速下坠。对手想要回击，就要消去球上的旋转，但是他的旋转可是用上了球拍的两面的。”雪月道，“不错的思路。”
　　“怎么可能过不了网？”白石不信邪，打出吊高球。
　　不二完全没有担心，球不会过网。

　　仅这一招，就让不二将比分拉平反超，到了他的赛末点。

　　“不能乐观啊。白石每一次回击，球的位置都比上一次更靠上。”雪月喃喃道。“快要回击了啊。”
　　球触网而过，白石回击了百腕巨人的守护。
　　6-6平。
　　“都是在赛末点绝地反击。阿雪，这场比赛看得太刺激了。”幽蓝一口气松了一半。
　　“真是冷静到可怕。从没见过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冷静的。”不二瞳孔一缩，忍不住佩服白石。

　　关键一球，不二以白龙回击。
　　白石瞳孔骤缩。
　　“出界！”
　　“比赛结束，四天宝寺白石胜，比分7-6。”

　　“真强啊，不二君。”白石眼里满是欣赏。
　　不二抬眸：“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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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塔刻·杠杠·斯图尔特：我早晚要杠遍职业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