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转学生

　　雪月被雾野按在家一个多月，乖乖养伤，出门是不可能的，联系其他人也不可能。总之一句话，雪月都快在家闲得发霉了。
　　八月中旬，伤好的差不多的雪月再三请求，雾野终于勉强同意她可以出门，不过需要有人陪同。
　　雪月：……除了你还会有谁陪同？
　　幸村街上偶遇她和雾野时惊讶极了。他敢打她绝对不是刚回东京，因为她的口音比以前好了太多。话说回来，她怎么把头发剪得那么短？第一眼他还以为是个男生。
　　“月城？”熟悉的声音有些不太确定地叫她。
　　雪月闻声回头，扯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幸村。”
　　“短发很帅。”幸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一个月了，不过一直没出门。”雪月道。
　　“那我还可以找你打球吗？”
　　雪月犹豫了一下，点头。这让幸村心里的疑惑又多了几分，他很确定如果是上一个暑假他这么说，她会立刻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雪月道，“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的。”
　　“我会的。”
　　幸村看着两兄妹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他觉得他猜到了他这么反常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卡米亚的意外死亡。但是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会这么大吗？她看上去甚至都不太想打网球了。
　　“出来打一场就知道了。”他自言自语，下定决心。

　　过了两天，幸村打电话约雪月。
　　两人在街头网球场碰面，雪月脸上的笑看起来真了不少。
　　“真田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要练剑。”幸村道。
　　雪月眼里有光，她发自内心地称赞：“酷！”

　　热身完毕，幸村让雪月先发球。
　　这是雪月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碰球。指尖碰到球拍的那一刻，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卡米亚，想他教小时候的她发球。
　　“月城？”
　　幸村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出来，她看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抱歉，有点不在状态。”
　　“你没事吧？”幸村满脸都是担忧。
　　“我没事。”雪月猛地提声，像是说给他，也像是说给自己。

　　第一球，风格凌厉不像是她，倒更像是他看过的卡米亚。
　　第二球，她意识到了，回归自己的风格。
　　第三球……
　　幸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在两个人的风格之间切换。
　　“月城，别打了。你的状态很不好。”他眉头微皱。
　　“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我明白的。”
　　雪月有些颓废地坐在场边，她眯起眼，舔了舔嘴唇道：“我知道我现在状态很混乱，时不时的就会把卡米亚的球风带进来，我得摆脱这种状态。我需要时间。”
　　幸村松了一大口气：“我可真庆幸你很清楚自己的状态。”
　　“当然，我可是要带着他的那份一起走下去的。”雪月笑着，眼神坚定。
　　“想去立海大附属看看吗？我记得你要来这边上学了。”幸村站起身伸出手，目光灼灼。
　　“好啊。”

　　走在立海大附属的校园里，雪月明显轻松了许多。这和幸村一路上和她说他的初中生活有不小关系。
　　“对了，说到真田，他现在可有气场了呢，连高年级的学长都经常被他震慑到。”
　　“这么严肃的吗？”雪月吃惊。
　　“等下次你见到就知道了。”幸村卖了个关子。
　　“话说回来，你有想过对学校的要求吗？”逛完校园，幸村问道，“或者说，你哥哥有什么要求吗？”
　　“雾野的意见不算数。”雪月道，“反正我是不会和他一起去冰帝的。”
　　冰帝啊。幸村眯了眯眼，不去也挺好的。
　　“为什么？不想和他在一个学校吗？”
　　“之前小学的时候雾野在一个学校，现在想试试一个人。”雪月道，“而且，不打网球的话，哪个学校都无所谓的。”
　　“不打网球？”幸村发现自己最近皱眉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打团队赛，所以我一直没有加入过网球部。”雪月解释道，“美联赛是个人赛，单打。”
　　“再说了，我加入干嘛？虐菜？”
　　幸村挑眉看着她， “你可真不谦虚。”
　　“我也这么觉得。幸村，你朋友可真狂。”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两人闻声看去，一个银蓝长发的男生懒洋洋地靠在店门口，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难得见你带女生玩。不介绍一下吗？”
　　“仁王雅治，也是网球部的成员。”幸村简单向雪月介绍了下。
　　“仁王，月城雪月。”
　　“你好哇，月城。以后来神奈川就别找幸村了，免得拆开他和真田，我带你玩。”仁王笑嘻嘻道。
　　“你是想打一场吗？”在幸村的威胁下，仁王讪讪地收回了伸向雪月肩膀的手。
　　“别这么吝啬嘛？这么酷的女生交个朋友多好。”仁王道，“你说是吧？月城。”
　　“我也觉得不错。”雪月如此回答。
　　仁王开心地冲幸村挑眉，挥挥手告别：“先走了。”

　　幸村带着雪月逛了一遍立海大附属，雾野带着她逛了一遍冰帝。两人都没想到雪月在选择学校的时候把这俩第一时间排除。
　　“阿雪，虽然我早就料到你不会来冰帝，但是怎么立海大附属也被排除的这么快？你和幸村关系不错的呀。”雾野很是纳闷。
　　“和他无关，是我想换一个全新的环境。”
　　雾野看了她一会儿，重新挑出几所学校。“山吹、青学、六角中、圣鲁道夫，城成湘南，这些学校都不错的。不过我个人还是更偏向青学一点，离家最近，和我也有一段顺路。”
　　雪月草草看了一遍，“那就青学吧。”她没看到，雾野在她说出这句话时飞快地闪过一个阴谋得逞般的微笑。

　　幸村得知雪月最终选择了青学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不过也就那么一小会儿，没几秒钟他神秘兮兮地雪月：“你还记得真田的那场比赛吗？”
　　雪月当然记得，她在日本看的第一场比赛，印象深刻。“记得，怎么了？”
　　“他的对手——手塚就在青学。”
　　雪月飞快地皱了下眉，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万一在其他学校又碰到谁能拐着弯扯上关系呢？“那我可要非常期待了。”

　　这是第二学期开学的第一天，阔别一个假期之后，班上同学难掩兴奋之情，和同学交流自己的假期生活见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山口老师带着一个短发女生进了教室。
　　“咳咳，同学们请安静一下。”山口老师敲了敲讲桌，“这学期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月城雪月。月城同学之前在美国生活，也许会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帮助新同学。”
　　“hai~”
　　“呐，不二，新同学一看就是那种很酷的女生欸。”菊丸越过走廊和不二说话，眼睛看着雪月。铂金的短发造型帅气，配合立体的五官，一股帅气的感觉扑面而来。就是不太搭青学的校服。
　　“似乎是呢。”不二看了眼新同学就没再多加注意。
　　“月城同学，你就坐在菊丸同学后面吧。”山口老师道，“菊丸同学，请示意一下。”
　　“啊？这里。”菊丸在不二的提醒下站起来挥手示意。
　　雪月坐下后，菊丸第一时间转过身和她打招呼：“我叫菊丸英二，你好。”
　　看到菊丸灿烂的笑脸，雪月本能地回了一个和他灿烂的笑容：“你好，菊丸君。我叫月城雪月。”
　　“月城同学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刚刚看你那么酷，还以为新同学又是一个手塚那样的类型呢。”
　　雪月忍不住挑眉，居然第一天就听到了个还算熟悉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哦。如果我不在你就问不二。呐，不二？”菊丸非常热心地把不二也拉了进来。
　　“嗯？嗯。”不二点了点头，“我叫不二周助。”
　　“你好，不二君。”

　　接下来的一天，雪月被同班同学的热情包围，忙于认人和接受同学们的善意。
　　“感觉还不错？”回家后雾野问。
　　“同学们都挺好的。”雪月回答。

　　一个星期的时间，雪月完全喜欢上了青学。
　　一个星期之后，雪月开始为社团发愁。
　　除了网球，她没什么擅长的，但是她偏偏不打团队赛，不想加入网球部，这就难办了。
　　她把班上每一个人都问了一遍，悲伤地发现她依然没有头绪。
　　“月城你没有什么喜欢或者擅长的吗？”菊丸枕着手臂问，“你看我和不二，喜欢网球就加入了网球部，宫野加入了合唱团，黑羽加入了校报记者团……”
　　雪月又听着菊丸把全班同学的社团数了一遍，不禁开始眼神放空。
　　“必须加入社团吗？”
　　“理论上是的。”不二插嘴，“不过你也可以申请二年级的时候再加入。”
　　雪月眼神一亮，立刻去找山口老师申请。
　　山口老师很善解人意，在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批准了雪月的申请，她回教室时步子几乎都在飘。
　　“还是不二你有办法。”菊丸十分钦佩不二用一句话解决了问题。
　　不二保持微笑，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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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雪月：我，月城雪月，就算是没社团，也绝对不会加入网球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