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41、一起来看你

　　探望完在德国的手塚，青学众人经过短暂的商量，达成一致。
　　在之前的通话中，不二就根据雪月透露出来的信息确定了她住的酒店以及比赛场地。因此下了飞机后，他没有丝毫犹豫，带领其他人上了大巴，又经过几次换乘，准确到达目的地。

　　“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在比赛吧。”大石问。
　　不二看了眼手表，道：“还不到两点，按照他们一天四场比赛的进度推算，现在应该是还在比赛的。”
　　“那我们去看比赛吧！”菊丸提议。
　　乾立刻表示赞同：“我同意。正好看一看这边的选手的实力。”顺便收集数据。
　　“不二，你知道比赛场地在哪儿吗？”河村问。
　　“当然。”不二转头，自信地笑道。
　　他向前台要了份地图，研究片刻后，非常自信地带领其他人步行前往混合组的网球馆。
　　距离网球馆还有一段距离，青学众人就听到了馆内传出来的喝彩声和加油声。
　　“看来是没有错了呢。”不二笑道。

　　联赛的网球馆是完全对外公开的，前来看比赛不需要购买门票，想来就能来。只不过，要是想有一个良好的视野，可能需要很早来抢占座位。值得一提的是，前排座位都是留给参赛选手的。
　　众人顺着入场通道进入网球馆。这一刻，他们必须感叹这座网球馆隔音性能之优秀。
　　他们在馆外听到的声音已经是被削弱过很多倍的了，场馆内的声音简直要吵到翻天。
　　“好吵。”龙马皱着眉，捂住耳朵。
　　“你说什么？越前。”菊丸凑到他面前问。
　　龙马无奈，扯着嗓门大喊道：“我说，好！吵！”
　　“哦哦。这次我听见了。”菊丸被震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那边的，是月城前辈吧？”龙马指向右前方。
　　“是的！”菊丸踮起脚，左右摇摆手臂，呼唤着雪月。
　　“月城！”
　　“月城前辈！”
　　然而观众太吵，他和桃城的声音完全被压了下去。

　　一男一女，两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并肩坐在第三排，女生自然是雪月。全场找不到第二个和她有同样发色的女性。和她同发色的男生举着摄像机，显然是在录像。雪月旁边是一个留着深蓝长发的少女，她姿态懒散，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雪月身上，同时偏着头，在雪月耳边说着些什么。男生旁边，是一个有一头深棕色长卷发的少年。他向前倾身，越过和雪月中间的少年和她说话。
　　雪月此时表现的就像个渣男。她右手搂着幽蓝，同时向左边倾斜身体，脑袋后仰听伊塔刻说话。

　　“现在举行二十进十六强，复活赛第四场，林江晏对卢辛达·艾莫瑞。请双方选手入场。”
　　“还有中国的选手啊。”不二若有所思。
　　裁判的话让观众们在很短时间内安静下来，这时候菊丸还没来得及压低的声音就异常突兀。
　　几乎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角落，菊丸呲牙笑着收回手，桃城仰头一边笑一边抓着头发。龙马默默地压低了帽子。
　　幽蓝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们。对方说的是日语，还是组队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阿雪，他们是……青学的正选吗？”她问，语气笃定。
　　雪月看向青学众人，冲他们灿烂一笑。然后道：“我先离开下。”
　　幽蓝立刻坐端正，雪月一路小跑顺着通道绕道青学这边。
　　“你们怎么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问。眼神里的惊讶和喜悦被青学众人收在眼里。
　　“这样才是惊喜啊。”菊丸道。“怎么样？果然被惊喜到了吧？”
　　“是的。”雪月点头，“不声不响的来了场馆，我完全没想到。”
　　“来吧，那边视野比较好。”她一仰头，示意众人跟上。
　　在迈阿斯三人的注视下，雪月带着青学众人坐在了第二排。
　　“阿雪……”幽蓝表情阴沉，“果然是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啊。”
　　雪月回头，反驳道：“那我可能需要代表贝拉谴责你变心塞西莉亚。”
　　说完，她转向青学众人，依次指着三人道：“介绍一下，幽蓝·奥古斯汀，叫她幽蓝就好。迈阿斯·休斯，也是叫迈阿斯就行。伊塔刻·斯图尔特，你们可以叫他伊塔。”
　　接着，她又一一介绍青学众人。
　　“你们好。”青学众人道。
　　“一直就听阿雪说起你们，今天可算是见到了。”幽蓝道，“待会比赛结束打一场？”
　　“没问题。”菊丸率先应下。

　　“现在比赛的林和卢辛达。初赛的时候他们俩分别输给幽蓝和加西亚。”雪月介绍道。“说起来也是有意思，他们俩是同类型选手，连绝技都一样。”
　　“诶？这么巧合的吗？”
　　“是的。”雪月道，但就是不肯细说。
　　“月城，你成功地勾起了我们的兴趣。”乾说着，打开笔记本。

　　场上，林江晏和卢辛达同时开启无我境界。
　　不二和大石震惊。
　　“那是……”
　　“无我境界三大奥义之一的才华横溢之极致。”雪月道，“他们俩都领悟了这一奥义。”
　　“什么是无我境界？”龙马问出了桃城等人的疑问。
　　“我的心已完全化为无，空即为无。”不二道。
　　“不明白啊。能再解释一下吗？”桃城一脸疑惑。
　　“不是经过大脑考虑后再行动，是含有亲身经历的记忆，无意识做出的反应。只有超越自身极限的人才能达到，那就是无我境界。”不二解释道。
　　“国内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只有立海大附属的幸村、真田，九州的千岁，以及手塚吧。”
　　“无我境界只是一个基础，在其之上，还有三重奥义。千锤百炼之极限，才华横溢之极致，天-衣无缝之极致。”雪月补充道。
　　“千锤百炼之极致，将无我境界爆发的力量集中在手上，将对手的回球全部以双倍的威力回击。才华横溢之极致，将力量集中于大脑，在一瞬间预测出比赛的走势。至于天-衣无缝之极致……”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则是全方位的提升。”
　　“看着吧，这场比赛有意思了。”
　　雪月说完，又转身问：“幽蓝，你觉得谁会赢？”
　　“林吧。”幽蓝回答。“和他比的时候，赢得没那么容易。”
　　两人的对话又在青学众人心里丢下一个炸-弹。

　　“他们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不二看着场内的比赛，内心思绪万千。
　　“难以置信。”大石轻声道，“几天前我还在震惊于真田的实力，现在，我对强大的认知已经完全被刷新了。”
　　龙马压下帽檐，道：“但是，这样才更有动力了，不是吗？”
　　“是。”大石心态瞬间完成重建，“越前说得对，我们的目标，只会是更强。”

　　卢辛达和林江晏作出的预测结果总是差一球。
　　林江晏发球时，卢辛达的预测就比他的多一球，卢辛达发球时则正好相反。
　　四局比赛下来，两人预测的准确率均为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都只预测准了自己的发球局。

　　“两人势均力敌啊。”不二道。
　　“每一球都很漫长，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变成持久战。”大石道。
　　“不会的。”雪月肯定道。
　　“怎么说？”龙马问。
　　雪月看向右前方，那边是张腾三人。
　　“张腾和张小洲你们应该有印象，看他们旁边的男生——楚瑜。”她说，“看他的表情。”
　　众人随她的提示看过去。
　　“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啊。”菊丸嘟哝道。

　　“也该有所感悟了吧，江晏。”楚瑜轻声道。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林江晏周身属于无我境界的白色气场颜色转深，变成墨一般的黑。
　　卢辛达猛地抬头。
　　“我看不到了？”

　　“封闭自己，让对手无法进行预测。林这是受了加西亚的启发啊。”幽蓝道。

　　林江晏的进化不止于此。
　　黑色的气场里透露出星星点点属于才华横溢之极致的光芒。
　　“他竟然将两者融合了。”加西亚猛地起身。
　　楚瑜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这样一来，卢辛达不能对他进行预测，他却依旧能对卢辛达进行预测。”幽蓝眼里的兴奋之情太过明显，“比赛结果定了。”
　　“那么兴奋，因为他可能是你下一场的对手吗？”迈阿斯笑问。
　　“不是可能，是一定。”幽蓝反问，“难道你对接下来几场比赛的胜负没有把握吗？”
　　迈阿斯一噎。

　　“比赛结束，林获胜，比分6-2。”
　　“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刚出球馆，埃琳娜就拦住了众人。
　　“有什么事吗？埃琳娜。”雪月问。
　　埃琳娜看都没看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龙马身上。
　　“越前龙马，我知道你。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四连冠的获得者。”她说。
　　龙马难得茫然，他双手插兜，眼神困惑。
　　“你是……”
　　“埃琳娜·格鲁斯。我们以前没见过。”
　　埃琳娜接连发问：“为什么你要离开美国？为什么不继续参加联赛？联赛可比青网有趣多了。”
　　龙马不耐烦地皱眉。
　　雪月握住埃琳娜手腕，拉得她面对自己，严肃道：“埃琳娜，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选择，你不能强迫他和你做出同样的决定。即便是在日本，越前也会成长得很厉害。”
　　“月城说的对。”菊丸点头应和。其他人也纷纷出声表示支持。
　　埃琳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委屈，她一跺脚，转身跑开。
　　“阿雪，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地摧毁少女心事。”幽蓝摇头感慨，“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闭嘴，幽蓝。”雪月一脸冷漠。

　　“明天还是败组的比赛，不去看也可以。”雪月手背后，倒着一边走一边说。“不如我们明天去逛逛费城吧。”
　　“我完全赞同！”菊丸和桃城立刻响应。
　　“说起来，你们有计划去看手塚吗？”
　　大石轻咳一声，对上雪月的目光，道：“实际上，我们是从德国过来的。”
　　“果然还是部长比助教更亲切啊。”雪月叹了口气，假装吃醋。
　　“月城……”
　　“开个玩笑啦。”雪月摆摆手。
　　伊塔刻突然插嘴，问：“你们今晚的住处定了吗？没有的话，就和我们一个酒店吧。”
　　“那就麻烦了。”大石替其他人做出决定。

　　酒店归属于联赛，理论上讲，这段时间内是只对总赛的参赛选手开放的。不过一切都不是绝对，就像伊塔刻和雪月和前台交涉之后，酒店做出了让步。
　　“两人一间，怎么组队就由你们决定了。”雪月将门卡交到大石手上。
　　房间的分配很快就决定好了。
　　大石菊丸一间，不二河村一间，乾和海堂一间，最后一间自然是龙马和桃城的。
　　青学众人的房间和雪月他们不在一层，高了三层楼。从他们这一层看去，能将整个酒店的网球场收于眼底。
　　菊丸趴在窗户前，发出羡慕的声音。
　　“你们的条件可比我们去年好多了。”
　　“好歹也是美联赛的总部啊。”雪月轻笑。
　　幽蓝突然问：“你们去过德国，那有去看欧联吗？”
　　短暂的沉默后，大石回答：“没有。”
　　“真可惜。欧洲那边听说比我们还激烈。”幽蓝叹息道。
　　“这样的吗？那还真是可惜了。”不二道。
　　“有场地空出来了，下去吗？”伊塔刻打断他们的感叹。

　　“又见面了。你们好。”张小洲大声打招呼。
　　“你好。”三年级的正选们纷纷打招呼。
　　寒暄过后，张小洲和张腾继续练习。

　　“你就是海堂吧。”幽蓝第一个站出来，看着海堂道：“阿雪和我说起过你的蛇球，我们来比一比吧。”
　　海堂声音低沉，道：“请多指教。”
　　几轮回球后，海堂率先发动攻击，使出回旋蝮蛇。
　　“还算有趣。”
　　幽蓝说着，横穿底线，放短球。
　　海堂立刻上网。
　　蛇发女妖苏醒，海堂瞬间石化。
　　“那是……什么眼神啊？”桃城呆滞片刻，挤出这句话。“我以为蝮蛇的眼神已经很凶狠了，没想到她刚才的眼神更加阴冷可怕。”
　　之后，幽蓝又展现出不输菊丸的身体柔韧性。迈阿斯用红巨星回击了河村的波动球和桃城的超级扣杀。伊塔刻的隐比不二的消失发球消失的更彻底，大石攀月击的高度在他惊人的弹跳力面前还不够高。雪月用风化解了龙马的旋风扣杀，又在速度上压制乾的超高速发球。
　　众人一直打到夜幕降临，球场亮灯。
　　“太刺激了！”菊丸躺在地上，“这种压力感真的太棒了。”
　　“是的。让人迫不及待地想更进一步。”不二的眼神，也是少有的充满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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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把他们的成长堪称进度条，雪月他们现在的进度就是龙马他们U17对战一军后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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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晏这一招的灵感来自真田的难知如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