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39、决赛！青学VS立海（下）

　　第一球，球擦着切原飞过。
　　第二球，击飞了切原的球拍。
　　……
　　不二完全掌握了不规则发球。
　　“用对手的招式回敬对手，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乾道。

　　第八局。
　　不二上网，将自己的移动和切原的回球控制在在最小范围内，同时运起只用左脚的单脚小碎步，尽可能减小右膝盖负担。
　　“总觉得他比平时更灵活了。”菊丸道。
　　“绝佳的柔韧性，配合小碎步和上半身的挥拍，不愧是不二。”乾不禁感叹。

　　切原的每一球，不二都能回击。这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
　　在切原眼里，不二已经是个妖怪般的选手了。
　　“他的膝盖竟然还能坚持吗？”
　　切原逐渐被对不二的恐惧笼罩。
　　对上不二充满愤怒的目光，切原似乎看到了恶魔。他害怕地后退，好巧不巧，原本该从他脚边划过的的球击中了他的膝盖。
　　“啊，报应来得太快。”雾野用咏叹调说。
　　“只是一个巧合，但是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不二故意的了。”雪月道。
　　她还是挺了解切原的思维方式的。实际上挺单纯一少年，但是性格偏激，容易冲动。看他的打球风格就知道了。

　　4-4平。
　　切原的心理完全被不二击溃了。
　　“这就是，那些被我打败的人的感受吗？”他想着，内心在咆哮。
　　“在这里输掉？开什么玩笑！”
　　切原奔跑着，接到球并将其回击。
　　风起，不二使出白鲸。球过网之后陡然上升，又急速下坠，落在底线上之后弹回不二手里。
　　“网球，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工具。”他说。
　　切原怔怔地看着他，似懂非懂。

　　“比赛结束，青学不二胜，比分6-4。”

　　“太好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杏抱着神尾胳膊，激动得在原地不停地跳。橘脸上绽开欣慰的笑。

　　反观立海大这边，气氛凝重。
　　真田突然起身，走到龙崎教练面前，九十度鞠躬。
　　他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幸村的情况，然后用下面这句话结尾。
　　“十分抱歉，但是请允许其他队员先离开。”
　　龙崎教练明白：“去吧，没关系的。也希望幸村的手术成功。”
　　“多谢您的理解。”真田道。

　　谈话间，立海大的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背包，只要他发话，他们就能走。
　　“真田？”柳问。
　　真田点头。其他人大步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真田想到和幸村的约定，压下眉头。
　　“桑原。”他喊道。
　　桑原回头，只见真田的外套当头罩下，他赶忙伸手将它抱在怀里。
　　对上真田的目光，桑原点头，表示明白。

　　雪月看着立海大的人离开，脸上的表情纠结极了。
　　“阿雪，想去就去吧。”雾野道，“这边我帮你录像。”
　　“不！”她立刻拒绝，但是她还是叫住了仁王。
　　“也带上我的份。”她说。
　　仁王点头，随即又问：“只有这个吗？”
　　雪月看了眼球场，道：“录像我可能不能亲手交给他了，但是我保证，他一出手术室，就会看到的。”
　　“你不去吗？”桑原问。
　　“这场比赛的结果，我要亲眼见证。”雪月坚定道。然后看向切原，眼神冰冷凌厉。
　　“切原赤也……如果你的对手是我，你会更惨。”
　　“生气了呀。”仁王轻笑。都连名带姓地叫赤也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你对你的对手做的一切，会落在自己身上。”雪月奉劝道，“用网球伤人，就要做好被反伤的准备。希望你不会有那一天，毕竟不是所有人的手段都像不二那么温和。”
　　切原身体一震，不，不二一点都不温和！
　　威胁完切原，雪月心满意足地归队。

　　回来之后，雾野看着雪月，幽幽道：“这不是全部理由。”
　　“确实不是。”雪月的目光落在龙马身上。
　　“我很好奇，能让手塚放心把青学交出去的他，成长到了什么地步？”雪月道，“你知道吗？越前一开始要加入网球部时的实力，是绝对打不进总赛的，甚至连双败淘汰赛也危险，但是他的成长速度真的是太快了。仅仅是一场校内选拔赛，他的实力相比之前就进步了一大截。”
　　“如果他能战胜真田，按照今年的标准，也能进总赛了。”
　　她喃喃道，声音轻的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真田发球。
　　开场，真田就拿出全部的实力，用看不见的引拍拿下一局。
　　“他是要尽快结束比赛。”雪月道。
　　“因为急着赶幸村的手术吧。”雾野猜测。

　　外旋发球，抽击球B，龙马的发球一个个被真田击破，他的回球是看不见的引拍，龙马依旧不能回击。

　　两局时间，龙马的眼睛适应了真田的速度。
　　第三局，他开始回击。
　　第四局，他用合宿的成果——旋风扣杀——接连得分，拿下一局。
　　3-1。

　　“看不见的引拍对于他来说，其实是能看到的，也就意味着，他的眼睛负担极大。”雾野道，“就像之前你和维克多比赛，最终因为眼睛疲劳而输。他想要赢，就不能进持久战。”
　　“欸？月城哥哥你也打网球吗？”菊丸问。
　　“我不打，不过阿雪他们都打，我也就跟着了解了些。”雾野道。
　　“而且他那个旋风扣杀，对体力消耗很大吧？”他又问。
　　“看起来是的。”雪月道，“那么强大力量，非力量型选手要打出来，必然不容易。”

　　第六局，龙马开始闭着眼睛回球。
　　“果然还是眼睛先撑不住了。”雾野道，“他比你厉害，你那时候才坚持了三局就受不了了。”
　　雪月震惊：“我抢七局一局顶他三局好吗？”
　　雾野已经是个合格的龙马吹了。
　　“阿雪，你必须承认，他比你们更有天分。”他深沉道，“你看，你就做不到闭着眼睛回球。”
　　雪月无话可说。

　　3-3。
　　旋风扣杀击飞了真田的球拍。龙马将比赛追平。
　　雾野环视一周，发现又来了不少人。
　　“连迹部都来了，看来大家都很关心这场比赛啊。”
　　雪月眯起眼睛，道：“有一种炮灰们为主角助阵，打败反派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立海大附属称霸关东大会太久了，这次终于让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第七局，真田的速度再次提升，打出看不见的发球。
　　“英二，你能看见吗？”雪月问。
　　“不行，完全看不见。”菊丸有点失落。
　　那就是说，越前也大概率看不见咯。雪月想。这可不太妙啊。
　　然而龙马适应得飞快，仅仅一球，他就能跟上真田的速度。
　　又是旋风扣杀。这一次，真田破解了它。
　　4-3。立海大领先。

　　“雾野，我觉得我快要分裂了。”雪月紧紧抿着嘴。
　　感情上，双方她都希望赢。
　　青学是她看着从去年成长起来的，立海大获胜又是幸村的信念。她不敢去想如果立海大输了，幸村会是什么反应。但她也不愿去想，如果青学输了，他们该是多么失落。

　　真田再下一局，比分来到5-3。

　　赛末点，龙马回击了真田的发球，甚至速度更快，快到真田都来不及回击。
　　他连续得分，将比分追平。

　　“你看，雾野，多么惊人的成长速度。”雪月道，眼里露出一丝欣慰。“不愧是手塚一眼看中的人啊，”
　　“他又一次超越了他的极限。”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雪月看着龙马的眼睛，只看到了坚定。
　　对获胜的坚定信念吗？
　　和他比起来，她的信念似乎还不够强呢。雪月沉思。
　　当时和维克多比赛时，她确实热血沸腾，一点都不想输，但实际上，输了她也能接受。毕竟他是和自己一样，并成为“双子星”的人。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抱着必胜的心态呢？人间之神……怎么能容许失败！
　　像是一道光点亮黑暗，雪月找到了方向。

　　比分追平后，龙马接连使出他曾经的对手们的招式。
　　伊武的瞬间麻痹，裕太的晴空抽杀，日吉的下克上……
　　“真田完全被他的气势压制住了……”雪月道。
　　雾野替她说出后半句话：“他要输了。气势输了，比赛也就输了。”
　　“我想我能理解他。”雪月突然道。
　　雾野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雪月目视前方，眼神放空。
　　“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像他这样，为了一个人、一个约定，打一场绝对不能输的比赛。”她说，“我想了想，那时候的我一定压力很大，甚至可能会畏手畏脚。”
　　但是更多的，是对胜利的执着。
　　雾野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获胜，比分7-5。”
　　裁判宣布后，全场有一瞬间的安静，紧接着，从青学开始，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雪月飞快地冲过去关掉摄像机。

　　桃城和菊丸冲进球场，压在龙马身上揉着他的脑袋。
　　青学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他们都在笑，都在庆祝。

　　“真田。”雪月唤道。
　　“月城。”真田恍然回神。
　　雪月递出摄像机，道：“答应他的比赛录像，麻烦你转交了。”
　　“你……”
　　“我待会的飞机，明天有比赛，不能等到他的手术结果了。而且这个比赛结果……我觉得他可能不想一睁眼就看到我。”雪月低下头，有点不安。
　　“幸村他……”真田不知该怎么宽慰她。
　　“他会带领你们冲击三连冠的，我相信他的内心足够强大。”雪月并不需要他的宽慰。
　　“关东大会结束，还有全国大赛。真田，这才是个开始。”
　　“多谢。”真田放松了不少，道。
　　雪月神情恳切，道：“请你，在手术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会的。”真田应道，“也祝你比赛顺利。”

　　颁奖典礼后，真田匆匆离开，赶往医院。雪月也提出告别。
　　“加油啊，月城。”菊丸道，“我们已经拿到了关东大会的优胜，该你拿下美联赛的优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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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雾野：现在没人念叨我不打网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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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审核也太难了点
一章审了近六个小时
文案那边提交了封面字体后一直在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