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38、决赛！青学VS立海（中）

　　3-0。
　　菊丸开始暴躁。
　　“月城说得对，这样下去，英二很可能会在心理上先被击溃。”乾道。
　　看着菊丸练习左右跳转，龙马突然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说，“菊丸前辈在转向某个方向的时候，球拍会向那个方向有少许的倾斜。我想这应该是无意识的，所以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那么能在三球内看穿的仁王，是有多可怕的眼力啊。”乾忍不住感慨。

　　“连输三局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想办法缩小差距。”
　　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菊丸完全不听大石的提示，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打法。
　　“那这样呢？”他问，同时用特技击球。
　　球飞过仁王。他的目光追随着球，嘴角向上。
　　“给他们看看吧。”他心道。
　　后场的柳生双手握拍，球拍下移，摆出一个标准的高尔夫击球姿势。他的回球速度很快，球在达到最高点后快速下坠，呈现出一个横放的抛物线轨迹。
　　立海大再得一分。
　　菊丸继续回球。
　　“这样！”
　　回应他的还是柳生的高尔夫式击球。
　　这一次，菊丸接到了球，但是因为球上的力量太大，他没能回击，球拍反而被击穿，飞出手。
　　4-0。
　　“英二，如果你不能冷静……”大石赶忙上前。
　　菊丸捡起球拍，转身冲大石发火：“都是大石在后面啰嗦，我才会分心的。”

　　菊丸仍旧用自己的方式回击，但是没能扭转局面。
　　“刚刚明明是大石的球啊。”他抱怨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不是你逞强回击，也不会让对手……”
　　菊丸怒视大石：“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完了。”
　　“不太妙。”
　　“开始吵架了？”
　　乾、不二和雪月一人一句，被事情的发展惊呆了。
　　“他们俩可不是阿桃和海堂，越吵配合越好啊。”河村忧心忡忡。

　　5-0。
　　菊丸和大石还在吵。
　　“这样下去，很可能就这么一局不得的输掉啊。”桃城不抱希望。
　　“没关系的，他们两个的话，一定会扭转局面的。”河村信心满满。

　　30-0。
　　“英二，你想一想，我们是为了什么才努力到现在的？”
　　大石的问话回响在菊丸脑海里。他眼前像放幻灯片一样闪过他们俩以前的比赛，最终定格在今天大石对真田说出的那句话上。
　　“我们是为了获胜而来！”
　　“英二！”
　　大石的呼唤让他回神。
　　菊丸定睛一看，球直冲自己脸部来。大石飞奔而来，球拍及时地挡在他面前。球被他高高挑起，给了仁王扣杀的好机会。
　　这一刻，菊丸突然恢复了状态。他轻盈地向后一跃，将球打向仁王和柳生的空档。
　　30-15！
　　菊丸回归。
　　“要开始反击了。”不二笑道。

　　仁王突然就看不穿菊丸的动作了，这让他有点费解。
　　“自身身体的习性，是那么容易纠正的吗？”柳生问在了关键点上。
　　“的确如此。”仁王沉思，所以他才这么费解。

　　菊丸的球拍轻微向左偏。仁王做出判断，将球打向右边。
　　事情的走向和仁王的预想不太一致，菊丸反手后接球，他回击了。
　　这一球在仁王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后来每次菊丸回球，他都要思考，这次是假动作还是真的？
　　这种心理让他和柳生产生分歧，产生空档。借助这一心理战术，菊丸和大石连追四局。

　　第十一局，依旧是青学比分领先，30-0。

　　“被这么耍着玩，根本不是我们的风格。”柳生轻声道，做出了决定。
　　他抢先仁王一步，接下了所有回球，并且接连拿下两分，比分扳平。

　　“真是对等的转变。前半场分裂的黄金搭档后半场配合默契，反观立海大附属，现在的组合却如此分散。”井上忍不住感慨。
　　“完全是柳生一个人的比赛啊。”雪月道。“说起来，还是仁王将柳生代入网球部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超越了他的引路人。”
　　“真是可怕的天分啊。”不二感叹。

　　最后一球，菊丸一记菊丸火箭炮打向柳生空档。
　　“要结束了吗？”柳生忍不住抿起嘴角。
　　菊丸的眼神突然从喜悦、高兴变成惊讶，柳生背后，一局没动的仁王及时赶到，将球打回。
　　“比赛结束，立海大附属仁王-柳生组合获胜，比分6-4。”

　　“如果你们要赢，后面的三场单打就要全胜。压力不小啊。”雾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雪月猛地回头，头发甩了雾野一脸。
　　“你怎么来了？”她问。
　　“过来监督你注意时间，免得错过飞机。”雾野道。
　　雪月黑线。她就那么像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吗？
　　“今天的飞机？这么紧张的吗？”不二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下一场比赛在什么时候？”
　　“六月五号第三场。”雪月道。
　　“明天啊。你来得及吗？”不二继续问。
　　“来得及。有时差的。”雪月肯定道，“而且就算我来不及，还有败组复活赛。”
　　“喂，是谁当初说的，一场都不能输？”雾野质问。
　　雪月立刻闭嘴。

　　短暂的休息后，比赛继续进行。
　　乾拿起球拍和笔记本，郑重道：“我去了。”
　　在河村的带动下，青学的队员们大喊加油，气势比刚开始比赛那会儿更强。雾野环视一周，果断退到观众席后排。

　　“乾和柳曾经是双打组合。即便初中没有一起打过球，两人相必也对彼此很了解吧。”井上道。

　　凭借对柳的了解，乾接连拿下两局。
　　但是在第三局，柳的打法却完全超出了乾的数据。
　　上旋球变成了削球，本接不到的球被他接到了，下坠的球突然上升……

　　“莲二，如果你已经看穿了我的数据，那我就舍弃数据。”乾说。
　　没有数据，全凭本能。

　　从第六局开始，乾在柳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复刻了那场未完成的比赛。直到比分为5-4，立海大领先。
　　“这场比赛，现在才开始。”乾推了推眼镜，道。
　　柳瞳孔一缩。

　　实力全开的乾连赢两局，将比分扳至6-5。
　　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抹了把汗。
　　“从没想过，我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还有一局，拿下比赛吧。”龙崎教练道。
　　“是。”乾应道。信心十足。

　　柳拿下一局，比赛进入抢七局。
　　双方都没有连续得分。眼看着数字越来越大，比赛已经无关技巧 ，而是体力与意志力的比拼。
　　海堂在其他人的加油声中也忍不住热血沸腾。
　　“加油啊！乾前辈！”
　　他坚信乾会赢。因为他一直都在用比其他人多好几倍的训练磨练自己。
　　而比赛结果，也并没有辜负他的坚信。
　　“比赛结束，青学乾获胜，比分7-6。”
　　全场沸腾，不过如此。

　　“你不是说，比赛在第三单打就会结束吗？”龙马跑到立海大那边去挑衅真田。
　　真田转头，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没关系的，真田副部长。”切原插话道，“下一场比赛我会在十五分钟内结束，一定能赶上手术的。”
　　“手术？”龙马有点疑惑。
　　“那可难说了。”不二冷声道。
　　切原看着他，道：“如果不满的话，我也可以在十分钟内搞定。”
　　不二轻笑：“是啊。可是……我可没想让你获胜啊。”

　　第二单打，不二对切原。

　　凭借消失发球，不二先下一局。
　　第二局，不二一反往日配合对手节奏的打法，将比赛节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机。虽然是切原的发球局，他却是一分未得。
　　切原也察觉到了不二的不同，将他牢牢压制在底线，然后扣杀。
　　棕熊落网。
　　切原的扣杀被回击了。他连连后退，却还是没接到球，反而因为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喂，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堀尾挑衅道，“自己说的话都不算话吗？”
　　他的话清楚地传到切原耳中。
　　“切原，可以比赛吗？”裁判问。
　　“可以。”
　　切原站起身，看向不二的眼神分外可怕。
　　“这个状态……”雪月一下子回想起去年的事，“他的速度和力量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赤目状态的切原回击了不二的消失发球，甚至将不二逼得有些狼狈。他引诱不二上网，将球挑高，然后一记扣杀打中不二右膝盖。

　　“不二！”
　　雪月的眼神陡然变冷。
　　“呐，不动峰的橘，也是这么受伤的吧？”她问。
　　“是的。”桃城给出肯定的回答。

　　切原的策略十分明显。将球打向底线两侧，引诱不二奔跑，加重膝盖负担。再用短球迫使不二上网，将球挑高。最后，他用扣杀将球打向不二右膝盖。
　　打破不二的发球局后，切原在自己的发球局使出不规则发球，击中不二脸部。
　　这一球后，他继续之前的战术，加重不二的负担。

　　“如果是瞄准我的脸的话，球路反而容易判断了。”不二道。
　　他身体侧开，拉开与球的距离，回击了不规则发球。又用燕回闪反击切原的外旋球。
　　下一球，切原继续打出外旋球。
　　“让我来看看吧。”他说。
　　这一次，不二的反击因为膝盖的伤失误了。
　　“不二的伤是个麻烦啊。”雪月有些焦虑。

　　比赛继续进行。
　　切原一次又一次的将球打向不二，甚至在他因伤跪地后将球打向他的腹部。
　　“不二，站起来！”橘突然出现，朝场内喊道。
　　切原“切”了一声，故意发球失误，球向场外反弹，将橘冲击得倒在地上。

　　“切原就是这样用网球伤害对手的吗？”雪月快要暴怒了。
　　“阿雪，克制一点。现在还在比赛。”雾野一手按在她肩上。

　　接连两局，不二都没有回手，任由切原将比分拉至4-2。
　　“切原，我以为你总会停手的。”他低着头说。“但是，我好像错了。”
　　他睁开眼，眼神冰冷可怕。
　　“不二？”雪月从他的表情里品读出一丝不同寻常。“要反击了？”
　　“不，是要教做人了。”雾野道。
　　雪月送上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神。
　　雾野解释道：“如果有人敢这么对你，我肯定，要以牙还牙，让他自己也尝尝这种感觉，顺便教他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简称，教做人。”
　　“这不叫教做人，这就是单纯的报复。”雪月叹气。

　　第七局，不二打出了切原的不规则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