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36、医院

　　青学的正选们不在，雪月立刻决定将大把时间分配给医院。不过，她得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么快就回来了？”雾野表示惊讶。
　　雪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兴师问罪：“你都没告诉我决赛推迟了。”
　　雾野……哭笑不得。
　　“我是高中部的啊。关心那么多初中部的事情干嘛？”他说，“而且冰帝第一场就输了，后面的比赛和他们有关系吗？”
　　……没关系。
　　雪月无话可说，乖乖闭嘴。

　　“早，幸村。”
　　听到她的声音，幸村立刻放下书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这可真是个惊喜。”他说着，笑弯了眼。
　　“出去走走吗？”雪月问。
　　幸村欣然同意。

　　“没有一个人跟我说比赛推迟了，也没人说他们去合宿了。我就那么傻乎乎地大喊一声，还以为会有人回我一句‘想’。”雪月说起自己昨天的经历，不忍直视。
　　“说起来，推迟一个周的话，不是正好和你手术同一天？”
　　雪月看向幸村，见他微笑点头。
　　“比赛推迟后，他们来看我，说要将关东大会的优胜作为我手术成功的礼物。”幸村道，“还说，即便没有我，他们也会拿下关东大会的优胜。”
　　“这肯定是真田说的。”雪月十分笃定。
　　“确实是他。”幸村点头。
　　顿了一下，他问：“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能……帮我将比赛录下来吗？”幸村垂眸，“即使不能上场，但是能看到他们的比赛，我也算是参与其中了。”
　　“实际上，我原本的打算是在医院等你手术成功的。”雪月道，“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修改一下我的原计划。”
　　幸村眼神柔和，换了个话题：“说说你的比赛吧。”
　　“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总赛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激烈。甚至我觉得，小组赛第三轮都比现在的比赛激烈。”
　　雪月顿了顿，又说：“不过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看不出来你有多紧张。”幸村轻笑。
　　“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她说。
　　雪月的语气和神态都很狂，却不招人反感，反而让人忍不住相信她。
　　幸村定定地看着她，风恰到好处地吹乱了他的头发，模糊了他的神情。
　　“那你一定会拿到冠军的，就像立海大一样。”他说。
　　雪月一笑，问他：“介意我这几天都在你这儿吗？”
　　“当然不介意。”幸村有点疑惑，“不过你在我这儿做什么？医院可没什么有趣的。”
　　“趁着没比赛也不用看比赛，补课。”雪月正色。
　　这个回答让幸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夸她认真吗？那为什么不去学校？
　　“那就一起补课吧。”他叹道。

　　出乎幸村的意料，雪月的学习进度并没有落下太多。
　　幸村一直是在医院里跟着老师进度自学的，除了病情，没有什么会影响到他。换句话说，他每天有很多时间可以用于学习。
　　而据他了解，总赛的赛程安排确实不紧张，一天最多才四场比赛。但是！身为一个有专业素养的选手，观看、分析其他选手的比赛，可以说是一门必修课。
　　这样算下来，雪月每天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并不多。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没有落下太多进度？
　　幸村忍不住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雪月放下笔，道：“去费城之前，我有超前学习的。有些课我还可以看雾野的笔记。而且迈阿斯他们会定期回学校，我还能蹭他们的。”
　　雪月偏头，调皮一笑：“最重要的是，理科对我来说很友好。”
　　这一点幸村看出来了。
　　雪月在看数学、物理等科目的时候，速度会比其他科目提高许多。算起题来下笔飞快，思考时间很短，就像是一眼就能看出正确的解题思路。
　　就像现在，不过几分钟，她又解出了一道物理题。
　　“你很擅长物理。”他说。
　　雪月抬起头，笑道：“或许是，它有时候会是我招式的灵感，情不自禁地就想学好。”
　　幸村沉吟：“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

　　一科结束，放松一下身心，两人又投入下一科的学习中。
　　时间不知不觉跑得飞快，等到两人看完最后一科，一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
　　“过得真快。”雪月起身，伸了个懒腰。又问：“出去吗？”
　　“好。”

　　会在楼梯上相遇，这是三人都没想到的。
　　橘刚上完一层楼梯，正扶着楼梯扶手休息。雪月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右腿上。他的右脚踝打着石膏，只有脚尖着地，身体的重量全靠左腿支撑。
　　橘一抬头，就看见立海大附属的部长和青学的助教并肩站在高一层的楼梯拐角。
　　这个组合……
　　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聚拢。
　　立海大附属的部长生病住院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和他在，一个医院罢了。至于青学的助教……他记得他听杏提起过——杏应该是从桃城那里得知的，对方去美国比赛了。
　　三人相对，无话可说，气氛十分尴尬。
　　“你好，橘。”片刻之后，雪月打破沉默。
　　“你好，月城。”橘点头示意，又转向幸村，道：“你好，幸村。”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祝你早日康复，橘。”幸村道。
　　“谢谢，你也是。”
　　眼看又要冷场，雪月抓住幸村手腕，冲橘一笑，道：“那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她拉着幸村用比往常稍快一点的速度下楼。

　　幸村想笑，又碍于雪月的眼神不好太放肆，只好抿着嘴忍得直抖。
　　“你还是笑出来好了……”雪月无奈。
　　她话一出口，幸村的笑声就回荡在小花园里，好久才止住。
　　“阿雪，你心虚什么？”幸村问。
　　“没心虚！”雪月强调，“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不等幸村反驳，她就转移话题：“你知道他怎么受伤的吗？”
　　幸村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第二天，雪月和幸村结束一早上的学习，决定看看小说放松一下。
　　护士轻声敲门，然后推开门道：“幸村，你朋友来看你了。”
　　两人抬头，果不其然，来人是真田。
　　“好久不见，真田。”
　　“你好，月城。”
　　真田看着她，雪月瞬间领会。
　　“我出去买点东西。”她起身，体贴地将空间留给两人。

　　杏看看哥哥又看看不二，领悟到了他的想法，出门时一手拽着桃城，一手拽着龙马，道：“你们两个也一起去。”
　　出门后她又回头，冲屋内的两人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道：“你们慢慢聊。”
　　不二看着橘，道：“看来是很严肃的话题呢。”
　　“该不该说我还在犹豫，不过应该告诉你。”橘看向窗外，道：“昨天，我在医院遇到了立海大附属的部长……和你们的助教。”
　　“月城？”不二猛然睁眼，“她应该在费城的。你确定是她？”
　　“错不了，我对她的头发颜色印象很深。”橘肯定道。

　　为了确保给他们的时间足够长，雪月特意绕远去了超市。
　　然后就遇到了桃城、龙马和杏。
　　“月城前辈？”桃城的大嗓门一下子就让雪月看到了他。
　　“你不是应该还在比赛吗？怎么回来了？”他冲到雪月面前问。
　　“有朋友要做手术了，回来看看。顺便看看你们。”雪月道，“说起来，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决赛推迟！我一下飞机就去了学校！”
　　桃城额头流下冷汗，他摆摆手：“这个……这个……”
　　“算了，不追究了。”雪月头一扭，放过了他。
　　“你们来看橘？”她问。
　　杏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遇到他了。”雪月打量了一眼三人手里的物品，有种他们也是被支开的感觉。“正好同路，一起回去吗？”
　　想到哥哥的嘱托，杏立刻道：“我刚刚想起来，漏了几样东西没买。”

　　半小时后，四人出了超市。
　　“话说回来，越前那小子呢？”
　　桃城一回头，发现越前消失了，大惊失色。
　　雪月皱眉，道：“可能有什么事先走了。丢不了的。”
　　被她一句“丢不了”安抚到了，桃城和杏也不再思考龙马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

　　“等一下，信号灯还是红色的。”龙马提醒道。
　　真田猛然回头。

　　还没到橘的病房，雪月和杏就看到了桑原深色的光头。
　　杏瞬间僵在原地，桃城无知无觉，一手按在桑原肩上，道：“越前，原来你这么快就……”
　　桑原回头，桃城后半截话消失了。
　　“又一个青学的。”切原回头，勾起一个笑容。
　　杏冲上前，满脸怒气质问：“你们几个来这里干什么！”
　　……好像关系很紧张的样子？
　　雪月满头问号，不知道三支队伍是怎么回事。

　　“听说你住院了，没想到是在这个医院。”切原道，“青学和不动峰的各位在这边做什么？”
　　他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说是私下交换情报？”
　　紧接着一脸不屑：“还是说明天谁要住院？”
　　“橘，我是不会想你道歉的。”
　　此话一出，整间病房里所有人的气势都充满攻击性。
　　雪月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橘的伤肯定和他有关。
　　“切原赤也！这就是你看望病人的态度吗？”她上前，推开桑原。
　　“月城？”不二和桑原有些惊讶。
　　“月城前辈！”
　　切原倒是只有单纯的欣喜，他看着雪月，眼里亮晶晶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幸村部长的手术吗？”
　　橘……抚额。
　　他还想着要隐瞒，不要声张，这小子自己倒是全说出来了。
　　“幸村现在在天台，要去就赶快去。”雪月板着脸赶人。
　　有她这个台阶下，桑原一把拽着切原离开。

　　将人送到医院门口，雪月就止步了。
　　犹豫了一下，不二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雪月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是她第几次解释了？
　　“幸村要做手术了，我答应他有时间就来的。”她说，“本来是先回青学的，但是荒井说决赛推迟了，你们去了轻井泽。我就一直在这边了。”
　　“你和他，很熟吗？”桃城试探着问。
　　雪月扬起一个笑容：“他是我在日本的第一个朋友。”
　　“那你会来看明天的决赛吗？”不二问。
　　“会的。一定会到的。”雪月回答得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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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雪月：我解释了太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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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上一章日更一个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