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好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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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迈阿斯比赛的第二天，雪月收到了来自不二的消息。
青学战胜城成湘南，晋级四强。
另外三支晋级四强的队伍分别是立海大附属、六角中和不动峰。其中六角中将会是青学半决赛的对手。
“你们这是要和去年没遇到的队伍都打一遍吗？”雪月忍不住联想。
那边的不二也笑了：“确实是很巧。”
三天后，幽蓝用事实告诉林江晏，她并没有放大话。
“看她连续两次打败林，无我境界要在我心里跌下神坛了。”加西亚道。
卢辛达有点忧愁地盯着幽蓝发呆，无我境界也是她的绝招呢。
埃琳娜以6-4的比分战胜伊森，扳回一局。
“如果下一轮我们俩还在一组，我会再次打败你。”
握手时，伊森挑衅道。
“啊，不好意思，赢的还会是我。”埃琳娜道。
她平静地看着伊森，眼神幽深。
伊森和她对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严肃。”
三天后，败组复活赛结束。
看着新一轮的分组，迈阿斯和林江晏不禁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是不介意一直和一个对手比赛到打败对方，但是中间换一换人、调剂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这一轮的看点在下半场。”伊塔刻道，“拉夫对莱托，伊森对埃琳娜。”
“他们俩竟然又在一组？”迈阿斯窃笑，“不知道这次会是谁获胜。我开始期待了。”
“我赌埃琳娜。”雪月道。
“那我赌伊森。”迈阿斯立刻接上。“你们俩呢？”
“埃琳娜。”幽蓝和伊塔刻同时道。
新一轮比赛还未开始，雪月先收到了来自青学的好消息。
青学战胜了六角中，晋级决赛。
“虽说不论输赢这都已经是青学在关东大赛上取得的最好成绩，但是，我们的目标是冠军！”菊丸信心满满。
拉夫和莱托的比赛在第三天第二场。
莱托是加拿大人，今年十三岁，第一次参赛。
拉夫比莱托高了一头，两人面对面站在网前，衬得莱托更矮了。
“小鬼，能打到总赛，我认可你的实力。不过，你赢不了我的。”拉夫道。
“是吗？”莱托微微仰头，“你以为你收集到了我的全部数据吗？”
拉夫微微一笑。
莱托的发球如子弹出膛，球路近乎笔直，旋转强烈，力量强大。
“你发球上网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拉夫说着，将球打向底线。
莱托被迫中断上网，折返回底线。回球之后，他再次上网。
“下一球是削球。”拉夫道。“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也上网了，反手将球调高。
莱托瞳孔一缩，后退助跑起跳扣杀一气呵成。
“我可不是，只会数据网球的啊。”拉夫道。
无数镜面拔地而起，构成一座迷宫。随着拉夫的回击，镜面齐齐破碎。破碎的镜面映出无数的球，看得人眼花缭乱，甚至有种不分真假的眩晕感。
莱托倒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飞快地扫视镜面，判断真假。但，来不及了。
“他这一招也太考验人的眼力了。”林江晏选择放弃。
“楚瑜，你能看透吗？”张小洲问。
楚瑜手指点在太阳穴上，眼睛盯着球场一眨不眨。直到裁判宣布拉夫得分，他才放下手，道：“有点难，不过再多来几球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愧是你。”林江晏深表佩服。
莱托低着头机械性地拍球。突然，他握住球，脚尖一转，微微起跳发球。
比赛完全在拉夫的掌控之中。
“要上网了。”他说。
话音未落，莱托上网，打出一个滚网球。
早有准备的拉夫回球上网，球拍轻轻一垫，也回以一个滚网球。
“你打抽击球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丢下这句话，拉夫果断后退。如他所言，莱托向拉夫左边打出一个抽击球。
球精准地压在底线上，拉夫反手挥拍，球擦过球网，轻飘飘地下坠。
莱托斜打出一球，球路几乎是紧贴着球网。
“贴面舞。”莱托道。
拉夫瞳孔一缩。
“我说过，你以为你收集到了我的全部数据吗？”莱托挑衅道。
凭借这一招，他连赢三局。
“你的数据网球，不过如此。”他说。
拉夫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有点轻敌了。”加西亚道。
“不管怎么说，拉夫都是连续三届唯一打进总赛的数据型选手。莱托还是太大意了。”雪月忍不住摇头。
作为四人之中唯一和拉夫打过比赛的人，伊塔刻很有发言权：“他很擅长在比赛中更新数据。三局，时间足够了。”
“莱托，提醒你一句，比赛现在才开始哦。”
莱托回头，不屑地冷笑一声。
拉夫发球。
莱托上网，继续打出贴面舞。
“没用了。”拉夫道。
他的球拍斜着紧挨着网，轻轻一捞，将球带离。
镜面迷宫再现。
莱托转身向后场跑去，到达底线时猛地刹住转身。
“我知道你的破绽。”
似乎是被强力冲击，所有破碎的镜面在重击之下变得粉碎。飘飞的碎末映在莱托的蓝眼睛里，却引不起他的注意。他只能看到唯一的那颗球。
“你的绝招，被我破解了。”他仰起头，挥拍扣杀。
拉夫脸上的笑意更重，他反问：“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球吗？”
莱托动作一顿，没有击中球的感觉，他挥了个空拍。他环视一周，在网前看到了球。
“假象？”他问。
拉夫没有回答。
“我已经掌握了贴面舞的数据，你还有新的现实吗？”他反问。
莱托瞳孔骤缩，额头有冷汗滴落。
林江晏转头：“楚瑜？”
“再……多来几局。”楚瑜沉默片刻，道。
“比赛结束，索罗斯胜，比分6-3。”
裁判的宣布让莱托放松下来，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向后一倒，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还好吗？”
拉夫跨过网，快走几步到莱托身边。
“我没事，就是得缓缓。”莱托挡住眼睛道。
后面的六局比赛里，莱托精神力高度集中，每一球他都要分辨真假。用脑过度让他现在就一个感觉：头疼。
“好吧。”拉夫道，双手扣在脑后。
“希望你能从败组复活，下一轮见。”
隔天，第四场，伊森对埃琳娜。
两人的比赛几乎是前两场的复制粘贴，比分一分一分交替上升，每一局都打出了抢七局的气势。
“6-6，接下来进行抢七局。”
埃琳娜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头发、衣服紧贴在身上，呼吸粗重。仔细看，她的瞳孔轻微有些放大。
伊森也没好到哪儿去，短发被汗水打湿，在阳光下泛着光。他双手撑着膝盖，不住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们俩都到极限了啊。”
“就看谁能坚持下来了。”
埃琳娜一瓶水当头浇下，然后看向伊森，问：“准备好了吗？”
伊森将毛巾丢在网球包上，拿起球拍上场。
“当然。”
场馆内几乎没有风，埃琳娜果断启用凤仙。
球拍和球相遇的那一刻，球突然炸裂，分出无数分-身砸向四面八方。
伊森几乎是在一瞬间将所有的球回击，不论真假。
埃琳娜的回击依旧是凤仙。
“她在刻意消耗伊森的体力。”雪月道。“真是狡猾啊。自己的体力不占优势，就消耗对手的体力。”
“伊森也清楚，但是他只能按照她的节奏来。”伊塔刻向后一靠，“她赢定了。”
抢七局进行到15-15，伊森体力告罄，连输两球。埃琳娜获胜。
她长舒一口气，撑着球拍缓了好久，才上前和伊森握手。
“Nice game。”伊森说，“不过我希望下一轮不要和你分在一组了。我想体会一下轻松获胜的感觉。”
“说真的，你这个目标有点难。”埃琳娜一脸真诚地泼冷水。“越往后，比赛只会越来越激烈。”
伊森微笑着松开手，内心骂骂咧咧。
败组复活赛的最后一天，雪月大清早就在等青学的消息，可惜她从早上起床等到看完比赛，都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是输了？”幽蓝合理猜测，“不想影响你，就瞒着不说？”
“我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怎么可能被一场比赛的结果影响到？”
雪月下巴一扬，紧跟着又泄了气：“我在这儿说他们也听不到啊。”
二十八进二十的比赛安排一出来，伊森仰天大笑，引得路人向他投去怪异的目光。
“恭喜，艾斯特。”伊森拍拍他的肩，“你和伊塔刻连续四轮比赛一个组，是刷新联赛纪录了吧？”
艾斯特紧紧抿着嘴，闪身躲开他的手。
“伊森。”他唤道。
“什么事？”对方笑眯眯地应道。
艾斯特露出一个充满恶趣味的笑，弓起身体后退一步，道：“我祝你下一轮还和埃琳娜一组。”
他说完就跑。
伊森落在后面张牙舞爪地挥动拳头。
新一轮，雪月的比赛在第一天最后一场。
开场，金色的魔法阵展开，法师的攻击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她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场比赛，然后拎着网球包直冲机场。
幽蓝三人在其他人惊愕的目光里摊手。
“她有什么急事吗？”张小洲问。
“私事。”迈阿斯道。将其他人的问题扼杀在肚子里。
都说是私事了，你们就不要好奇心爆棚打听了。
晚上的航班大多需要中转，等到雪月落地东京，距离她离开费城已经过去近三十个小时了。
“先回家休息？”雾野问。
雪月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刚过。正好是部活时间。
“先去青学。”她说。
雾野替她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无奈。
“去青学。”他对司机说。
“要我等你吗？”他问。
雪月拒绝得飞快：“不用，我等他们训练结束。”
到了青学，雪月拎着网球包一路飞奔直冲网球场。
“我回来了！一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人未至，声先到。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了。
然而，并没有她预想中的声音。至少，她并没有听见菊丸和桃城的声音。
雪月睁眼一看，整个网球部只有非正选成员在。
“欢迎回来，月城助教。”荒井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喊道。
“其他人呢？”雪月问。
“去轻井泽合宿了。”
见雪月还是一脸疑惑，荒井解释道：“关东大会决赛推迟了一个周，大石副部长提议所有正远去轻井泽合宿特训，昨天走的。”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补问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确实没人告诉我决赛推迟了。我还怀疑是不是输了比赛。”雪月道。
“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荒井道，“他们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不二前辈，也没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