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34、向上

　　五月八日，天还未亮，雪月就被电话吵醒。
　　“你好，哪位？”
　　她闭着眼，打开免提。
　　“我们赢了冰帝！”
　　菊丸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让雪月清醒。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走廊上。
　　“真的吗？”她压抑着想要尖叫的冲动，“我的天哪，我太激动了！英二我恐怕要激动到失眠了。”
　　“英二，我就说她那边天还没亮吧。”大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啊，抱歉，月城。”
　　“没关系，我现在很清醒。”雪月道，“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手机被转到了大石手里。
　　“第二双打是阿桃和英二，他们赢了忍足和向日。第二双打是乾和海堂，输给了凤和宍户。第三单打是河村，他和桦地打了个平局，第二单打不二获胜。第一单打，手塚对迹部，手塚输了。由于是平局，加了一局附加赛，越前赢了日吉，我们晋级了！”他一口气说完。
　　“你怎么没出场？”
　　“平局是怎么打出来的？”
　　“手塚怎么输的？”
　　雪月灵魂三问，问得大石沉默了好久。
　　“河村和桦地都受了伤。手塚那一场拖入了抢七局，他旧伤复发，接下来的比赛就不能参加了。”大石声音低了下来，“我……去赛场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也受了伤。”
　　雪月一时无言，这……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和河村，还是能继续比赛的。”大石安慰道。
　　“手塚他会以全盛状态回来的。”雪月反过来安慰大石。
　　她语气笃定，让人忍不住信服。
　　“所以你们要朝着冠军努力啊，给手塚一个惊喜。”
　　“嗯！”

　　“你今天为什么起得这么早？”

　　幽蓝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怎么问了这个问题，她就不该问！
　　自从她问出口，雪月就一直在说青学赢了冰帝。她已经把两支队伍去年的恩怨说了一遍了，甚至还要继续往前说！
　　你什么时候还有隐藏的话痨属性了？
　　“闭嘴啊！月城雪月！别以为我不会和你翻脸！”
　　幽蓝咆哮完，满意地看到雪月闭嘴了。
　　“很好。”她矜持地拍拍手，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八天的比赛结束，紧接着就是四天的败组复活。

　　败组比赛进行的同时，赛事组会根据比赛结果实时修改第二轮的分组。
　　复活赛无缝衔接四十八进三十六强，中间没有休息时间。不过也不需要就是了。
　　比赛是按照分组顺序进行的，序号越大，初赛和复活赛的顺序就越靠后，完全可以在其他选手比赛的时候调整好状态嘛。

　　迈阿斯运气不错，以6-4的比分获胜，败者复活。艾斯特、林江晏和埃琳娜也赢了败组的比赛。

　　“然后他们就发现下一轮比赛的对手还是上一轮的对手。”雪月道。
　　电话对面的幸村“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真的很考验心态。”他说。
　　“实际上，我更想和不同的选手比赛，而不是和一个人死磕。”雪月说着，扫了眼迈阿斯。
　　“喂！别以为我不敢和你吵！”
　　迈阿斯炸毛。什么眼神啊这是。
　　“我似乎听到迈阿斯的声音了？”
　　“不用在意，他也就嘴上凶一凶。”雪月道。
　　幸村有点同情迈阿斯了。

　　挂断电话后，幽蓝扑在雪月背上，勾着她的脖子，用一种充满八卦的语气问：“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幸村。怎么了？”
　　“我们三个都发现，总赛以来，你每天都要至少打两个电话。其中一个是雾野的我知道，那另一个呢？”
　　幽蓝突然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胡说什么呢？”雪月脸色不变，推开幽蓝。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点？”
　　幽蓝顺势松手，语气遗憾：“真没有？”
　　“……没有。”雪月的回答不变。

　　五月十三日，四十八进三十六强比赛开始。

　　伊塔刻还是以绝对优势获胜，他的“天使”进步飞快，已经是个成熟的异次元领域了。
　　艾斯特有点郁闷。
　　“我觉得我这几天已经很努力的在训练了，没想到还是比不上你。你怎么做到进步这么快的？”他坐在地上，呼吸急促。
　　伊塔刻伸出手，艾斯特一把握住，借力起身。
　　“也许，这就是天分吧。”伊塔刻假装思考之后说道。
　　艾斯特一把甩开他的手，怒视道：“你闭嘴！”
　　“哈哈哈哈哈嘲讽能力满分。”幽蓝笑得倒在雪月身上，“肯定是跟你学的。”
　　雪月无声又迅捷地向旁边一挪，幽蓝猝不及防，倒在座位上，表情有点懵。

　　第三场，西罗·贝茨对维拉内拉·珀斯。
　　西罗先发球。

　　西罗也是一位来自巴西的选手，他是个左撇子。维拉内拉来自加拿大，地区赛的时候曾和张腾、楚瑜分在一个组。

　　球在离开的球拍的一瞬间分化成五束光，方向、速度、力量不尽相同。
　　是西罗的星射线发球。
　　维拉内拉身后拉出四个残影，包括她在内，正好五人，分别回击一束射线。
　　“她又变快了。”楚瑜道。
　　“原来在这里。”
　　维拉内拉笑道。残影消失，球拍自下而上将球挑高。
　　西罗后退一步，助跑起跳。
　　他的弹跳能力很强，即使维拉内拉这一球的高度已经逼近吊高球，他还是在最高点接到了球。
　　“要不要比比谁更快？”他在滞空的时候问。
　　扣杀！
　　球眨眼间落地反弹，拉出一道黄色的球路，擦着维拉内拉耳朵过去。
　　15-0。
　　过了几秒，维拉内拉才眨眼。
　　“1-0，贝茨领先。”
　　“真的好快，维拉内拉几乎完全没反应过来。”迈阿斯有点感慨，“她也是擅长速度的选手啊。”
　　维拉内拉的超高速发球被西罗以更快的速度打回。她的发球局被破了。
　　2-0。
　　“这就是你速度的极限吗？”维拉内拉突然问。
　　西罗皱眉，眼神凶巴巴的。
　　她无视他凶狠的眼神，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可是为了找到克制速度型选手的方法，不断训练让自己也擅长速度的。”
　　西罗猛地握紧右手。
　　“来看看吧，你还能发挥出多快的速度。”维拉内拉放下话。
　　西罗眼神一凝，发球。
　　逆风乍起。强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球速也因为风的作用而下降不少。

　　张腾一脸惊讶：“她也掌握了异次元网球？”
　　那她第二轮小组赛的时候还输给了他们三个，以第四名晋级？
　　楚瑜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不一定是可以隐藏实力。我们几个都不是速度型选手，她对我们的限制不会太大。”

　　失去了绝对的速度优势，西罗的球不再无法回击。强风冲击下，球艰难地前进。维拉内拉上网，打出一个滚网球。
　　现在，是顺风。
　　过网的球被风吹得摇摆不定，很难判断球路下一刻会怎么变。
　　西罗打算上网，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深陷沼泽。

　　“比赛结束，珀斯胜，比分6-2。”

　　第四场比赛在一个小时后结束。

　　回到酒店，雪月四人回放录像，开始分析伊塔刻和维拉内拉的两场比赛。
　　“维拉内拉这不太像是异次元领域，应该就是普通的领域。”反复对比两场比赛，雪月下了结论。
　　“不管是不是，她的领域十分克制速度型选手。”伊塔刻道，“遇上她的话，阿雪你的优势可就只剩下旋转了。迈阿斯倒是还好，不过那个沼泽一样的领域，应该也会对力量有所限制。”
　　“伊塔，我们三个还不知道是谁先遇上她呢。”雪月提醒道。“别忘了你自己。”
　　“大部分选手遇上她都会有点受限，不必太过在意。”她说。
　　“阿雪你又来了。”幽蓝望天，“你这样很容易让人心态膨胀的。”
　　雪月正准备反驳，来电铃声打断了她。
　　“我接个电话。”她快步走向窗边。

　　“早上好，幸村。”
　　“晚上好，阿雪。我的手术时间定了。”幸村开门见山道。
　　雪月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点。
　　“什么时候？”
　　“六月四号。怎么样？有时间吗？”幸村语气里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期待。

　　“伊塔，帮我查一下赛程。”雪月转身大喊。
　　“什么时候的？”
　　“五月底六月初。”
　　“三十号应该有你的比赛。”伊塔刻道，“再往后一场应该是在六月五号。”
　　雪月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什么事吗？”幽蓝问。直觉告诉她，有八卦！
　　“待会说。”雪月转回去，背对三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的。”雪月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幸村嘴角的笑意迟迟没有消失。

　　“老实交代，什么情况！”幽蓝把雪月摁在椅子上，厉色逼问。
　　“冷静。”雪月伸手按着她的肩膀，免得她扑到自己身上。“幸村的手术时间定了，正好我有时间，准备抽空回去一趟。”
　　幽蓝眼睛一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在雪月极为震惊的眼神中放过了这个话题。
　　“这不像幽蓝。”迈阿斯道，“她应该要继续问好多问题才对。”
　　伊塔刻一手抵着下巴，表示赞同。

　　第二场比赛，迈阿斯对雪月。

　　“上一场是纯‘人间之神’的对决，这一场把‘法师’和星也加进来吧。”雪月道。
　　“好啊。”
　　迈阿斯眼神一凝，发球。

　　“好好的一场比赛被她这么一说，成了交流赛。”幽蓝面无表情。

　　流星发球。
　　“人间之神”下的流星发球相比往常速度更快、下坠更迅速。
　　雪月快速上网，半截击。迈阿斯紧接着打出红巨星抽击，强大的力量震飞了雪月的球拍。
　　流星接红巨星，是迈阿斯很喜欢的一个打法。
　　流星引诱对手上网，红巨星力量极强，网前回击难度极大。
　　就像现在，雪月的球拍就被击飞了。
　　“你的力量更强了。”她说。
　　迈阿斯挑眉，有点得意。
　　第二球还是同样的套路。
　　雪月双手握拍，原地旋转，接球时球拍切着球路，球顺着拍面滚到顶端，被球拍框一硌，球划出一个平面弧度、绕过球网落在底线上。
　　“迈阿斯，不管我们俩打多少次比赛，赢得都会是我。”她一手撑着球拍，道。

　　幽蓝转头，看向和她隔了几排座位的林江晏，道：“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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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动画里没有任何准确的日期
所以经过我缜密（并不）的计算，幸村的手术就安排在六月四号了
关东大赛青学的比赛时间依次是5.8对冰帝，5.15对城成湘南，5.22对六角中，5.29对立海大（推迟一周），6.5对立海大
全国大赛七月开始，六月一整个月没事干，去和西海岸代表队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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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内拉，21章提到过
她的名字取自《杀死伊芙》里的小变-态
我太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