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28、返校日

　　伊塔刻突然来了兴致研究赛程。十几分钟后，他一脸严肃地将其他人集合起来，称自己有重大发现。
　　在三人郑重的目光注视下，伊塔刻轻咳一声，道：“地区赛结束得会比我们预想的早，三十二强会在三月二十三日出炉。”
　　说完，他等着他们给出反应，然而三人并没有他预想中或是惊讶、或是高兴的反应。
　　幽蓝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道：“我以为，你应该在圣诞假期前进行了十一轮双败淘汰赛时就意识到了的。”
　　“尤其是越往前的比赛，淘汰的人越多。混合组人再多，也遭不住这么个淘汰强度啊。”
　　她继续说，满意地看到伊塔刻臭脸。
　　让你平时杠我！哼。

　　三月二十三日，随着当日最后一场比赛的结束，北美混合组三十二强名单出炉。
　　雪月四人、张小洲四人、埃琳娜、维拉内拉以及芙拉维亚都在名单上。

　　三月下旬，青学还在放春假。趁着这段时间，雪月抓紧复习功课，不二和菊丸远程指导、给她透露了不少他们考过的重点。雪月非常愉快的偷懒挑重点复习。
　　一个星期，一晃即逝。

　　四月一日，返校日。

　　“月城！”
　　刚到教室门口，菊丸就看见了雪月醒目的发色。
　　几个月不见，她的头发已经过肩了，带着点弯曲的弧度，让她看上去多了点女孩子的柔和、没有之前留短发时那么酷了。
　　菊丸大步冲到自己座位上，书包也不放，两手撑在雪月课桌上。
　　“好久不见！复习的怎么样了？”
　　“自我感觉不错。”雪月自信道。
　　“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咯。”不二道
　　雪月冲他们比了个OK，道：“怎么说我都是有你们的笔记支持的，成绩肯定不会差。放心好了。”

　　“以上，就是大家需要注意的。”山口老师道，“月城同学，跟我来。”
　　“是。”
　　“加油！月城。”
　　以黑羽为首，其他同学纷纷向她送上加油。

　　等雪月再办公室内坐好，山口老师拿出一套试卷，道：“考虑到时间问题，你可以提前交卷，但是不能超出规定的考试时间还不交卷哦。”
　　“明白。”
　　雪月这一考，就从上午九点考到了下午四点，除了吃午饭，她没有一秒钟休息。
　　总的来说雪月答题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数学物理这类课程本来就是她擅长的，英语更不用说。唯二有难度是国语和历史，但是手塚最擅长的科目就是历史，有他和大石这个学年第一的笔记，雪月一点都不方。
　　她每答完一门，山口老师就将试卷封存交给该科目的老师。
　　“明天成绩就能出来了。我大概看了看，答得不错。月城同学，你很优秀。”山口老师道。
　　雪月一瞬间信心爆棚。
　　“麻烦您了。那我就先走了。”

　　雪月一边穿过走廊，一边俯视校园。
　　盛开的樱花将整个校园变成粉色的海洋。穿着绿色校服的女生和藏青色制服的男生在树下穿行，从高处看，只能看到大片粉色的间隙里时不时闪过的其他色块。
　　到了教室，她惊讶的发现竟然没人！
　　“唔，看来都是去社团了。”
　　她二话不说，直奔网球部。

　　远远地，雪月就看到荒井二人欺负几个一年级新生失败，反而被其中一个新生识破诡计。
　　她放慢脚步，保持距离，确保自己能看清又不会被发现。

　　“里面放了石块，对吧？”那个新生说。
　　虽然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他一球打在罐盖边缘，击倒罐子，撞开罐盖，露出其中的石块。
　　“啊——”另外三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前辈耍诈！里面都是石块，好卑鄙！”穿着绿底短袖的男生脱口而出。
　　荒井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但他还没说什么，新生接连好几球都精准的击中罐子。
　　他一边打，一边挑衅道：“如果我真的击中一百次，你们会给我一百万吗？”
　　够狂！我喜欢这性格。雪月想。
　　“臭小子，这不是你应该用来对待前辈的态度。”荒井道。
　　“你不该用这种卑鄙的诡计来欺骗新生，只因为你们早生一年。”对方反驳道。
　　这句话激怒了荒井二人。两人上前几步，恶狠狠地握起拳头威胁新生。
　　就在这时，桃城远远的一球击中罐子，将其打变形并击飞出去，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Lucky~”他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桃城走到新生身后，继续说：“三年级的学长一不在你们就乱来，你们不可以欺负可爱的新生，不可以哟。”
　　他的话引起了雪月的注意，怎么听起来这两人不是第一次干？她快走几步，进了球场。

　　“我去收拾……”荒井话没说完，被她的问话打断。
　　“听起来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问道。
　　荒井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位是？”妹妹头的男生问。
　　绿地短袖的男生压低声音，道：“应该是青学网球部的助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雪月身上，也就没人注意到新生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疑惑。
　　“月城前辈！”桃城提高嗓音，略有点激动。“你的补考结束了？”
　　“是的。不过别转移话题，回答我，这种事经常发生吗？”雪月又问了一遍。
　　“唔……就是三年级前辈不在的时候，他们俩就会这么干。”桃城道。
　　雪月眨了眨眼，懂了。
　　“话说回来，手塚他们人呢？”她问。
　　“去外校比赛了。”桃城回答。
　　“刚开学？”
　　雪月无话可说。既然部长和副部长都不在，就让她来处理吧。
　　她看向荒井二人，露出一个让人后背发凉的笑。
　　“我想我应该是有权利惩罚你们的。”她慢慢地说，“之前看手塚这么做的时候我就很想试试，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此话一出，桃城三人只觉得头皮一麻。
　　“你们两个，绕操场跑二十圈。”
　　“……是！月城助教 。”荒井二人认命。

　　“月城雪月？”新生突然问。
　　“喂，小不点，怎么对前辈说话呢？要叫‘前辈’知道吗？”桃城一手按在新生头上用力压着，“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助教叫什么的？”
　　对方挣扎着，眼神里看不出对前辈的尊敬，十分倔强他看着雪月，等着她的回答。
　　“是我。”雪月示意桃城松手，“你叫什么？我喜欢你的性格。”
　　“越前龙马。”
　　被这么直白的说喜欢他的性格，龙马掩盖在头发下的耳朵稍稍有点泛红。他别过脸去，假装无动于衷。
　　雪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觉得似乎有点耳熟。

　　“你就是越前龙马？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矮好多。”桃城道，“我从龙崎教练那里听说过你，你会外旋发球？”
　　“如果我会，那又如何？”龙马反问。
　　桃城的眼神立刻变得可怕起来。
　　他说：“那我就会在你成长起来之前摧毁你。”
　　龙马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两人用眼神交锋，一致决定用比赛说话。
　　堀尾非常积极表示地当裁判。雪月乐的清闲，当然同意。

　　网球周刊的井上和芝砂赶在这时来到网球部，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龙崎教练的孙女樱乃以及她的朋友朋香。
　　樱乃一眼就认出了龙马，不过忙于和桃城眼神厮杀的龙马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你好，井上先生。”雪月简单地打招呼。
　　“你好，月城。”井上打过招呼就问：“今年有值得关注的新人吗？”
　　雪月指向球场，道：“他们俩我觉得都不错。不过阿桃你已经很了解了，可以多看看那个一年级新生。”

　　龙马的外旋发球直接击飞了桃城的球拍。
　　这极大地震惊到了堀尾等人。
　　“外旋发球这么厉害的吗？”芝砂问。
　　“你没点专业知识可怎么行呢？”井上有点无奈。
　　但是无奈归无奈，作为一个网球知识还算丰富的人，井上义不容辞地担任起了解说。
　　听着井上解释外旋发球，雪月越发觉得这个名字她听说过。
　　这样想着，她立刻拿出手机搜索“越前龙马”，出来的第一个关联词条就是他获得了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四连冠。
　　她知道她从哪儿听说过他的了。
　　十月份刚去达拉斯的时候，伊塔刻和她提过一句，说纽约又出了一位少年天才，不过她没放在心上。网球界被称为“天才”的选手多了去了，像她们四个、林江晏张腾四人、维克多五人、雷诺、加西亚、塞西莉亚等等好多参加联赛的选手，都是可以被人称为“天才”的。
　　一月份以后，她和埃琳娜熟了起来。埃琳娜是个性格活泼的，一起观战的时候，她一有空就和雪月说她和哪些实力不错的选手打过比赛，或者是她又听人说起过哪些选手实力强大。
　　埃琳娜是纽约人，说的最多的就是纽约的选手了，她提过好几次越前龙马，回忆她当时的话，雪月觉得埃琳娜是很欣赏龙马的实力的，只可惜雪月当时忙于比赛和补习，她的话听过就丢，完全没放在心上。

　　龙马用外旋发球从桃城手里拿下两分，震惊了场外的观众们。
　　井上尤其震惊：“身为青学正选的桃城，被压制住了？”
　　“哪儿那么容易被压制住？阿桃是在观察。”雪月道。
　　果然，第三球，桃城快步上网回球。
　　他的回球撞在网上，但还是弹到了龙马的半场。
　　“回……回击了？”芝砂震惊。
　　“30-15。”堀尾宣布比分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第四球，比赛步入正轨。
　　来回几球拉锯后，龙马用下坠球截击，桃城上网的动作慢了一下，跌坐在地，龙马又得一分。
　　雪月立刻注意到桃城脚的状态不对。
　　连这都能做到，不简单啊。桃城心道。
　　“还差得远呢。”
　　龙马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开始兴奋。他将球拍换到左手。
　　“居然是左撇子啊。”雪月喃喃道。
　　她看了眼桃城，叫停比赛。
　　“到此为止吧。”
　　“欸？”
　　堀尾疑惑地看向她，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
　　井上有点不满她的做法，皱着眉道：“月城，你……”
　　“脚上有伤就不要逞强比赛。”雪月难得严肃，“你是想让它发展成重伤吗？”
　　桃城挠着后脑勺，笑着接受批评。

　　等到龙马他们离开，桃城才说：“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雪月和不知何时过来的龙崎教练齐齐挑眉。
　　“竟然用不擅长的右手和前辈打，真是……”他笑着，将球拍扛在肩上离开。
　　“老实说，我没觉得他有把阿桃当前辈。”雪月道。
　　“就像你那时候没把工藤和天宫当前辈？”龙崎教练反问。
　　“这不一样，怎么说我都是助教。”雪月强行辩解。
　　“好吧，月城助教，抓紧这一个月贡献你的力量吧。”

　　“教练，我直觉你认识他。”雪月突然道。
　　既然她问，龙崎教练就满足她的好奇心。
　　“龙马的父亲，南次郎，以前也在青学网球部。”
　　“越前南次郎啊。”
　　雪月“哦”了一声，转到另一个话题上：“他是我知道的第三个姓越前的。”
　　“还有一个叫越前龙雅，他曾打败伊塔刻获得男子组的冠军。”她说，“他们俩的名字很像，龙崎教练，你说他们俩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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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龙崎教练：关系应该是有的，然而我并不清楚
龙雅：有是肯定有的，来，龙马，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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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雅，第三章有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