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27、三个人的故事

　　“一个人逛街吗？”不二问。
　　“勉强算是。”雪月道，“你们也逛街？”
　　“去复查。”手塚略微动了动左臂。“谢谢你的书。”
　　“也谢谢你的笔记。手臂怎么样？恢复得不错？”
　　“还不错。”
　　得到肯定回答的雪月笑得很开心：“那我期待着能和全盛状态的你比赛。”

　　元旦前一天，不二将青学的正选们齐齐叫出来爬山，美其名曰“团建”，雪月自然也不会缺席。
　　一行九人早早出发，赶在日落之前登上山顶，欣赏完落日余晖的美丽，他们支起帐篷，点燃火堆，准备过夜。
　　作为唯一的女生，雪月独自占了一顶帐篷，其他人自己组队两人一顶帐篷。
　　手塚的闹钟将他们从睡梦中叫醒。
　　天色蒙蒙亮，不多时，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就冲破了黑暗。
　　“新年快乐！”菊丸带头大喊。
　　“一切顺利！”
　　“走向全国巅峰！”
　　“成为全国第一双打！”
　　“喔——”
　　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比一个嗓门大，谁都听不清其他人喊了什么，或许连自己喊的是什么都听不清。
　　不二落在后面，快门声响个不停，将这一切用相机记录下来。
　　“不加入吗？手塚。”他问。
　　“你不也是？”手塚反问。
　　不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两人就此揭过。

　　第二天，雪月返回达拉斯，继续比赛。

　　一个假期过后，双败淘汰赛终于有了点它本该有的残酷的厮杀感。
　　四人之中，迈阿斯打得最为艰难。雪月预测了一下他接下来的对手，没什么好说的，给他加油。
　　即便是对比运气不是很好的张腾和张小洲，迈阿斯后续的比赛也是死亡的惊人。以至于维克多特意打电话过来嘲笑。
　　“你要这样想，等比赛结束，你的实力就能像张腾那样有一个质的飞跃。”伊塔刻道。
　　迈阿斯疯狂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调整好心态，迈阿斯开始了自己的比赛。

　　第十二轮，迈阿斯对埃琳娜。
　　埃琳娜发球。
　　球落地如烟花绽放，是满天星。
　　“托伊塔和阿雪的福，我现在很擅长找球。”他说。
　　在迈阿斯眼里，满天星这种程度的球路一点都不难找。他压低球拍，略微上挑，打出一个擦网过的抽击球。
　　埃琳娜的回球角度刁钻，迈阿斯预判失误赶忙改变方向。他的球拍在地面上划出一条痕迹，险险的接到球。
　　埃琳娜放短球，正好和迈阿斯呈对角。这一球在迈阿斯的预料之中，他打回上一球紧跟着就上网。
　　他做好准备，要以矮行星回击，却在接到球的那一刻停顿了。球嚓着球拍边缘落地，迈阿斯瞳孔微缩，本能地看向埃琳娜。
　　“夹竹桃，有毒。”埃琳娜为他解惑。
　　有点难以防备。迈阿斯想。
　　第二球，关键时刻，夹竹桃依旧为埃琳娜拿下一分。
　　这一局，埃琳娜都是靠夹竹桃拿分的。

　　第二局，迈阿斯发球。
　　依旧是流星发球，球像流星一样飞快且明亮。埃琳娜眯起眼睛锁定球，上前几步准备回击，不想球在落地后并未反弹。
　　第二球，埃琳娜在球落地之前回击。她有点意外，因为球上的力量很小，而在她的预计里，这一球速度那么快，球上的力量肯定不会小。于是，她的回球出界了。
　　第三球，迈阿斯换了个发球，一个只有快的发球。对埃琳娜来说，快不是问题，她能跟上。
　　两人你来我往，一球打出了一局的长度。
　　迈阿斯突然放慢速度，改为双手握拍，红巨星抽击。红光爆发，球像是一道光飞快过网。
　　埃琳娜的球拍直接被震飞。她低头，双手还残留着被强力冲击后的麻木感。
　　“力量很强。”她捡起球拍，道。
　　迈阿斯笑道：“你可要小心了。”
　　红巨星发球。埃琳娜的球拍再次被震飞。
　　1-1平。

　　球被抛起的那一瞬，迈阿斯似乎看到一朵红叶李的花盛开。接到球时，他看到花瓣片片散去，球随着花瓣的凋落消失了。他球拍抄底一捞，重新接到消失的球，并以流星回击。
　　埃琳娜上前，蒲公英再现。
　　在风力的推动下，球飘忽不定。迈阿斯缓慢挥拍，没有带起任何干扰，仿佛他与风融合了。
　　昙花一现，抽击。
　　球在过网后迅速下坠。迈阿斯上网截击，垫出一个高球。埃琳娜果断扣杀，昙花一现。这一球极炫极快，迈阿斯看到一朵皎洁的昙花幽幽绽放又在瞬息间枯败。
　　“我也喜欢扣杀对扣杀啊。”
　　他说着，后退几步起跳，红巨星扣杀。即使是在一层层繁花的缓冲下，球上极强的力道还是又一次震飞埃琳娜的球拍，这让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气温骤降，寒风凛冽，雪花飘舞，寒梅绽放。
　　球像蒲公英随着寒风飘荡，迈阿斯捕捉到球的轨迹，却因为行动迟缓没有接到球。
　　“领域？”他问。
　　“是的。”埃琳娜下巴一扬，有点小得意。
　　“它叫寒梅，好听吧？”
　　迈阿斯非常配合地夸赞，然后语气一转，道：“但是没用了。”
　　太阳风暴爆发，火舌喷吐，空气变得炽热，寒意消退。
　　与太阳风暴相匹配的，是迈阿斯极强的力量。埃琳娜的球拍被震飞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埃琳娜已经没脾气了。

　　“比赛结束，休斯胜，比分7-5。”
　　雪月看着埃琳娜按摩自己被震麻了的双手，勾起一丝笑意。
　　“你这个人间之神可有点偏科啊。”她转头看着迈阿斯说。
　　迈阿斯将球拍扛在肩上，反问：“你就不偏科吗？”
　　“好歹我比你均衡一点。”

　　埃琳娜轻松地在败组取胜复活，又以绝对优势拿下第十三轮的胜利，和迈阿斯相遇在第十四轮。
　　“又遇到了。”她笑道，“看看这次谁会赢吧。”

　　依旧是埃琳娜先发球。
　　这一次，她直接使出另一个领域。一片黑暗，空无一物。
　　迈阿斯皱紧了眉。直觉告诉他，这个领域不简单。
　　埃琳娜的打法还和之前一样，迈阿斯非常确信。她喜欢用蒲公英，可惜今天没什么风，所以这一招威力不够。她还喜欢用昙花一现抽击和扣杀，不得不说，她的昙花一现比起之前又快了好多。
　　“30-15。”
　　迈阿斯在惯性作用下小跑几步。刚刚那一球他差一点就接到了，但就是，差一点。再往前，连续几球他都是差一点接到。一次还可以说是他没跟上，几次下来，迈阿斯敢肯定这是埃琳娜的领域的作用。
　　“看来你发现了啊。”
　　埃琳娜扬起笑容，肯定了迈阿斯的猜想。
　　这场比赛，迈阿斯直到比赛结束都没看破埃琳娜的领域，输得很憋屈。

　　怀着一肚子气，他在第二天败组的比赛里实力全开，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的两天，他拖着雪月三人看录像分析。
　　幽蓝手指抵在下巴上眉头紧皱，脑海里飞快地过着她知道的埃琳娜的招式，突然灵光一闪。
　　“夹竹桃！”
　　伊塔刻立刻调出两人上一次比赛的录像。因为夹竹桃的作用，迈阿斯有一瞬的停顿。
　　雪月打了个响指，道：“幽蓝说得应该没错，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将夹竹桃的作用稍加改变发展为领域。”
　　“我有了一个想法。”迈阿斯卖了个关子。

　　他和埃琳娜隔一轮就要对上一次，第十六轮，两人再次成为对手。
　　这一次，迈阿斯用黑洞打破了夹竹桃领域，取得胜利。

　　迈阿斯和埃琳娜的比赛循环了一个月后，林江晏也加入了。
　　埃琳娜和迈阿斯两次比赛之间的那一轮比赛，是林江晏和迈阿斯的比赛。

　　第十九轮，林江晏对迈阿斯。
　　裁判一宣布比赛开始，林江晏身上就有白色气流流转，他看上去在发光，眼睛此时格外明亮。迈阿斯拍着球的动作一顿。
　　“才华横溢之极致。”
　　无我境界状态下的林江晏听不到他的话，但这不妨碍他说出自己的预测：“十球。”
　　迈阿斯抿起嘴角，抛球，挥拍。
　　流星发球。
　　林江晏和迈阿斯同时行动，在球落地前回击。
　　红巨星抽击。
　　林江晏专为双手握拍，球疯狂旋转，与球拍僵持片刻，还是被他回击了。两人又用红巨星抽击打了两个来回，林江晏一次比一次回击得轻松。
　　到第四回合时，林江晏上网截击，卸去球上的力量，放短球。还在底线的迈阿斯匆忙上网，打出一个不是很高的吊高球。
　　林江晏的扣杀在空中拉出一条亮眼的、近乎垂直于地面的轨迹。

　　“15-0。”
　　“还真是十球。”埃琳娜道。“不愧是被称为‘绝对预告’的才华横溢之极致啊，无我境界三大极限果然不简单。”
　　“你该怎么办呢？迈阿斯。”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埃琳娜也在想，如果自己的对手是林江晏，她该怎么应对。

　　林江晏接连拿下四局。

　　迈阿斯努力回想雪月和维克多的比赛，想她是怎么打破才华横溢之极致的。直到看见她出现在观众席，迈阿斯脑海里突然响起她那时说的话。
　　“只要看不穿我，绝对预告就不会准确。”
　　雪月用人间之神打破了绝对预告。

　　这就尴尬了。
　　迈阿斯忧愁地抓了抓头发。虽然有雪月的提示和指导，但是他的人间之神是半路入门的，他还达不到她几年前的水准。
　　他用自己半吊子的人间之神扳回一局，让比分不要那么难看。但实际上，更像是挽尊了。

　　“感觉如何？”雪月问。
　　迈阿斯坦诚道：“不是很好。”
　　“你真的是用人间之神打破绝对预告的吗？”他再一次求证。
　　“是的呀，这是你亲眼所见啊。”
　　迈阿斯把包甩在背上，道：“那我还有的练。”
　　“你可以试试别的办法，不一定要学我的。”雪月建议说。

　　从败组复活对迈阿斯来说不是难事。
　　在和埃琳娜又打了一场比赛后，迈阿斯灵光乍现。
　　第二次和林江晏比赛，迈阿斯将黑洞与人间之神结合，在绝对预告下拿下三局。
　　林江晏相当惊讶，问：“你的人间之神进化这么快？”
　　“不是进化。”迈阿斯道。
　　他这么说，林江晏更好奇了。可惜迈阿斯是不会给他解答疑惑的。

　　从这之后，迈阿斯陷入了单数比赛对阵林江晏，双数比赛对阵埃琳娜的循环。
　　三人各有胜负。他们在一次次的比赛中完善已有的招式、开发新招式。进步飞快。

　　雪月三人有时候比赛结束的早，就过来观战。
　　看着场上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男生，雪月忍不住就想笑。
　　“你在笑什么？”幽蓝问。
　　她左眼写着八卦，右眼写着好奇。
　　“他们三个让我想起了青学和冰帝，从都大会纠缠到全国大赛。”
　　“啊，你说过。”幽蓝立刻找到对应的记忆，“可惜的是你们每一场比赛都输了，而他们三个输赢都有。”
　　雪月：“……”你大可不必提及比赛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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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都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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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论插刀，我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