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5、决战冰帝

　　连续三场比赛遇到同一个队伍，这个概率可以说是相当小了，但是冰帝和青学偏偏就撞上了这个小概率事件，还是连续两年。
　　“虽然早在分组出来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一刻，但是真的对上还是……很不爽啊！”工藤道，“虽然前两次我们都输给了冰帝，但是这一个月，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有多么努力。加油，目标总决赛！”。
　　其他人纷纷搭上手。
　　“加油！”

　　雪月在赛场门口遇见张腾和张小洲。
　　“早，月城。”张小洲冲她挥手。
　　“来看比赛？”雪月问。
　　“是的，我们俩都对你们和冰帝的比赛很感兴趣。”张小洲道。雪月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

　　工藤早早到了场地。他神色平静，但是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出强烈的战意。雪月看破了他平静下的紧张。
　　“早，月城助教。”
　　你看，打招呼连“助教”都叫上了。
　　“早。”雪月道，“感觉怎么样？”
　　工藤抿了抿嘴，勾起一个不显眼的笑：“我很期待。”
　　“还很紧张。”雪月挑破他的伪装，工藤不可置否。

　　很快，两支队伍到齐了。
　　迹部眼里只有手塚。
　　“手塚，准备好和本大爷的比赛了吗？”他拦在手塚身前，语气嚣张。“可不要等不到你上场，比赛就结束了。”
　　手塚抬眸，语气冷漠：“不会。”说完，他绕过迹部。
　　雪月看着忍不住想笑，张小洲和张腾一脸茫然。
　　“你笑什么？”张小洲晃着她的胳膊问。
　　雪月只笑不说话，实在受不了她了才神神秘秘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全国大赛的赛制相比关东大会稍微有了点变化。先上场的不再是双打，而是从第三单打开始，单双交替比赛。

　　第三单打，不二周助对宍户亮。

　　保住各自的发球局后，不二和宍户默契地选择主动进攻。
　　宍户打球的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张扬，每一球都被他用来进攻，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进攻机会。和他比起来，不二的风格显得温柔了很多，也狡猾了许多。
　　“他和你是一个类型的，侑士。”迹部道。
　　忍足看着不二，他又一次诱导宍户失误，球出界了。
　　“是的，在某一方面，很像。”他承认道。
　　接连几球都出现失误，宍户心里有些烦躁，他加快了节奏。他用超高速半截击诱导不二上网，接着扣杀。
　　“结局已定。”雪月说。
　　“还早。”张腾不太赞同。
　　不二背对球网，球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宍户的扣杀被棕熊落网反击。他还没有落地，球已经落在了他那半场的底线上。
　　“惊人。”张小洲感叹。“我不敢相信教练竟然完全没有提到过他。”
　　“不二二年级才开始比赛，之前没有人关注他也是正常的。”雪月给出自己的猜想，“除非是联赛那种级别的比赛，不然谁会关注一个小学生？”
　　“你说的对。”思考之后，张小洲赞同道。
　　第三单打的结果在青学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不二以6-3的比分获胜。
　　宍户双手撑着膝盖，看着不二，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关东大会输给手塚就算了，全国大会又输给不二。他还不够强！宍户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去后继续给自己加大训练量。

　　第二双打，天宫乾对忍足向日。
　　“乾，忍足就交给你了。”天宫低声道。
　　乾的眼睛闪过一道光：“放心吧。”
　　首先是天宫发球。
　　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向日被他盯上了。球路绕过忍足，打向向日负责的半场。向日用舞蹈式网球回击了天宫的所有攻击，一局下来，他的体力消耗远比平时大。
　　忍足平光眼镜后的双眸划过一丝笑意。“想把岳人作为突破口吗？不可能的。因为，我在。”
　　F.A.S.
　　忍足发球上网，留下向日在后防守。
　　天宫刻意将球交替打向左右两边，逼迫忍足的防御出现漏洞。向日神出鬼没，完美地填补忍足的漏洞。天宫身后，乾早已做好准备，打出一个高速抽击球。
　　“F&D。”忍足轻声道。
　　和他交手过的天宫立刻反应上来这是假动作，他要打的是抽击球。他立刻后退，谁料球离开忍足的球拍后轻轻擦网而过。
　　是短球。
　　“1-1平。”
　　“既然能有假动作，为什么不能有假话呢？”藤峰笑着问。
　　不需要人回答，天宫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六局下来，忍足和向日以4-2领先。
　　天宫看向乾，后者轻轻点头，两人开始反击。
　　“也许你收集齐了岳人的数据，但是你绝对没有收集齐我的。”忍足自信道，“而我，将会是击败你们的关键。”
　　他将刮面倩融入发球，造成球消失的视觉错觉。天宫闭上眼，排除视觉干扰。他接到了球。
　　听声辨位吗？忍足开始期待后面的比赛了。
　　乾飞速地整合自己所有有关忍足的数据，在比赛到达赛末点时终于完成了数据搜集。
　　雪月听到他说出“数据收集好了”这句话后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月城，我以为你该知道的，数据网球有时候可比其他任何网球类型都刺激。”张腾道，“你看，美联赛能打进三十二强的，没有一个数据型选手。”
　　“一旦收集不到足够的数据，或是数据错误，那这场比赛就完了。”张小洲道。
　　4-6，冰帝获胜。

　　一胜一负，青学和冰帝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手塚的视线扫过冰帝队伍，回归平静。
　　“手塚。”雪月叫住他，在他看过来后说：“不要大意的上吧。”
　　用他的口头禅来给他鼓劲？手塚眼神稍微柔和了些，他重重地应了一声。
　　“当然。”
　　看到他出场，迹部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场。
　　“开什么玩笑？青学竟然把单打最强的手塚放在第二单打？！”
　　他看向青学队伍，眼里怒火燃烧。
　　榊教练扫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又不失力度：“迹部，控制你的情绪，这是比赛。”
　　“抱歉，榊教练。”迹部没什么诚意地道歉，用近乎嫉妒的目光注视着藤峰。
　　第二单打，手塚对藤峰。他本该在第一单打的！

　　鞭影打乱了手塚施加在球上的旋转，打破了手塚领域。
　　手塚接到了球，球拍传来的震动感有些奇怪。他低头一看，只见球在球拍上画着圆。他将球挑高，混乱的震动让他的回击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球在空中留下一道无规则的轨迹，出界了。
　　“他的蝶翼进化了。”工藤道。
　　手塚活动了下手腕，面不改色继续比赛。
　　藤峰将鞭影和蝶翼融合得很好，手塚领域无法发挥作用，他被迫动起来。
　　“你们看，手塚活动的范围在缩小。”不二突然道。
　　“真的诶！”菊丸压低声音，难掩兴奋。“比起刚开始，他的活动范围缩小了一半。”
　　“他快要破解蝶翼和鞭影了。”
　　藤峰瞄准角落打出一个抽击球，出乎他的意料，球路拐了个弯，划出一个弧度，飞向手塚。
　　“破解了。”
　　“怎么可能！”藤峰瞳孔微缩。
　　手塚压低球拍，这个姿势让菊丸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零式削球！”
　　球上的力道被尽数化解，回球幽幽地擦网而过，落地后没有反弹，滚向球网。
　　“Cool！”张腾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跟手塚来场比赛。“我想我明白他为什么会引起职业界的注意了。”
　　“不，你还不明白。”雪月道。
　　“怎么说？”
　　“这还不是完全状态下的他。”雪月轻声道。

　　手塚的网球风格一点都不华丽，和他本人一样，沉稳、强大、极具压迫感。
　　蝶翼和鞭影被打破后，藤峰陷入了被动。
　　四个零式发球拿下一局，手塚将比分定格在了6-4。值得一提，这四局都是藤峰依靠蝶翼和鞭影拿下的。

　　第一双打和都大会一样，是两对黄金搭档的对决。
　　“加油呀，大石。这次可不能输给他们了。”
　　青学的黄金搭档对视一眼，击掌。
　　小泉看着他们，道：“要是这次输给他们，可就说不过去了。呐？”
　　牧野双手背后，道：“那就赢给他们看。”

　　开场就是断水流，比赛不可避免地被拖入拉锯战。
　　“菊丸火箭炮！”
　　回应他的，是一击力量更强、速度更快的球。菊丸轻盈地落地，侧身接到球，打出一个完全不符合他一贯风格的削球。
　　“很聪明的应对。”忍足道。
　　不论小泉和牧野打出什么球，只要有机会，大石和菊丸就打削球，将断水流死死封印住。
　　“有点意思了。”
　　小泉和牧野果断放弃断水流。
　　两人改变站位，一人在底线中央，一人上网，也在中央。两人正好站在场地的中线上。
　　“澳大利亚阵型。”张腾立刻认出这个阵型。他和张小洲也打双打，对于基本的阵型自然不会陌生。
　　在菊丸和大石发起进攻时，小泉和牧野同步向相反的方向移动，他们俩没有暴露出任何阵型上的缺点，反倒是青学这边频频被抓住漏洞失分。
　　“他们俩练了很长时间配合。”张小洲肯定道。
　　澳大利亚阵型稍不注意，就会出现两人反向移动，对手将球打向两人中间的空档的情况，这是所有练澳大利亚阵型的组合都要克服的。雪月敢肯定大石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俩做不到，小泉和牧野没有给他们留下空档。
　　这一次，青学的黄金搭档没有输给招式，而是输给了阵型和配合。

　　“不愧是冰帝的黄金搭档，去年的总决赛上，冰帝拿下的唯一一局就是他们俩拿下的吧？”不二问。
　　“是的。”乾回道。
　　“别担心，还有最后一场。”河村安慰道。
　　所有人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工藤，他顿觉压力如山。

　　迹部和工藤在场上对视、用眼神厮杀。或许是因为没能和手塚比赛，迹部身上的怨念简直要化为实质。他阴沉沉地打量完工藤，冷哼一声走向底线。
　　冰帝的啦啦队适时地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尖叫，又在他的一个响指下恢复安静。
　　“来吧，青学的部长，让本大爷看看你变强了多少。”

　　工藤的发球贴地滑行，向两侧晃出残影。
　　迹部左手抚上眼角，绝佳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球，他的球拍在地上划过，将球揽起。
　　抽击！
　　比赛瞬间白热化。
　　两人你来我往，每一球都拼尽全力，看得场外的人揪紧了心。
　　螺旋抽击。
　　迹部冷笑：“还是这招吗？看来从关东大赛到全国大赛，你并没有变强啊。”他的动态视力太优秀，轻易就能看穿螺旋轨迹，回击起来毫不费力。
　　工藤上网截击，将球打向右侧底角。迹部快步追上，放出一个吊高球，工藤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果断打出螺旋扣杀。
　　迹部就在等他这一招。他上到中场，在螺旋还不够剧烈时回击，一记抽杀得分。
　　“3-4，冰帝，迹部领先。”
　　裁判说完，工藤才落地。
　　“迹部心情不太好啊。”忍足推了推眼镜，“杀气真重。”
　　无论是扣杀，还是抽击，抑或是削球，迹部都能回击。工藤越打，越有一种无力感。
　　他打得郁闷，其他人看得揪心。
　　菊丸紧紧地皱着眉，抓得大石的手泛白。不二、乾、天宫以一致的严肃表情抿着嘴。河村双手握拳，紧咬牙关。雪月不停地垫脚，张小洲不得不摁住她。要说青学这边有谁看上去比较轻松，大概就只有看似面无表情的手塚和确实一脸平静的龙崎教练了。
　　“我才不想输！”工藤咆哮着，每一次击球的力道都是他能打出的最大力道。
　　迹部改为双手握拍，眼神终于带上了些正视。
　　“你不想输，本大爷可是要带领冰帝走向全国第一的！”他也咆哮道。
　　球顺着地面滑行，留下的轨迹仿佛燃起了火焰。工藤将球拍擦地拖行，接触到球的那一刻，球顺着球拍飞起，擦过工藤耳边的碎发。
　　“比赛结束，比分5-7，冰帝，迹部获胜。”

　　冰帝的欢呼仿佛经过了无限的拉长扭曲传到青学众人耳朵里。
　　工藤失魂落魄的，龙崎教练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将他带出球场。
　　“抱歉，让大家失望了。”工藤低着头，不敢看队友们的表情。
　　“你已经尽力了。”龙崎教练道，“我们都看到了。”
　　“但是……”
　　“我们是一个团队，输了比赛，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天宫打断他的话。
　　“能够走到这一步，我们都很开心。虽说没能比去年更进一步，但是明年我们将会继续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手塚道。
　　工藤看着他，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是的，还有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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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青学：出来混，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