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4、全国大赛

　　六月底的天气开始炎热起来，不过对于在迈阿密生活了十几年的雪月来说，并不算难以忍受。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赛事组迟迟不公布今年全国大赛的举办地。
　　“举办地有规律吗？”她问龙崎教练。
　　“你想推测一下会是在哪儿？”龙崎教练反问。见雪月点头，立刻泼了一盆冷水，“没有。”
　　“去年是在京都，你可以先把它排除。”不二道。
　　“排除京都有用吗？还有那么多城市！”
　　“本州城市举办的概率比较大。”乾说，“前年是在横滨，在前一年是在东京。”
　　“你不用那么着急的。”河村道，“举办地会在大赛开始前一个星期公布，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说不定今天就有惊喜呢。”天宫笑道。
　　事实证明，天宫可能有预言家的天赋。

　　下午部活时间，龙崎教练集合所有正选，宣布：“赛事组今天发布通知，今年全国大赛的举办地是大阪。我们提前两天到，也就是说，五天后，我们出发。大家提前准备好行李，校门口集合出发。明白了吗？”
　　“明白！”
　　“工藤，带好队。”
　　“放心吧，龙崎教练。”工藤道，“不会出问题的。”
　　龙崎教练点头，看向雪月，道：“月城，你也一起。”
　　“是。”雪月笑得灿烂，“谢谢教练。”

　　五天，眨眼就过去了。
　　雪月在雾野的监督下早早收拾好行李，雾野又检查了三遍才放心。他这种行为被雪月毫不客气地称为“管家”。对此，雾野的反应是一把把雪月摁在床上，挠得她接连求饶。
　　龙崎教练租了辆大巴车将少年们送到车站。几个小时后，他们拎着行李走下列车，踏上大阪的土地。
　　被大阪腔包围了一路的雪月在到达酒店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现在觉得我的日语真的很标准。”
　　“小助教你也太可爱了点。”
　　天宫乐了，顺便帮可爱的助教把行李提到房间。

　　作为关西的冠军，四天宝寺享有第一轮比赛的免赛权。这让雪月有点疑惑，“为什么不是上届冠军？”
　　“这就是举办地的优势了。”大石跟她解释，“全国大赛举办城市所在区赛的冠军直接晋级第二轮比赛。大阪属于关西，那么关西大会的冠军队伍就可以直接晋级。如果是在东京举办全国大赛，那就是关东大会的冠军——立海大附属晋级了。除此之外，大阪还有一个保送名额，可以推举一支没有取得名额的队伍参加全国大赛。。”
　　“一看你就没仔细看过全国大赛的章程。”工藤道。
　　雪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有仔细看赛制！”
　　“是不是应该鼓励你一下？”工藤问。
　　雪月气鼓鼓的转身，走到队伍另一边。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她刚站定，工藤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龙崎教练：……有他们俩，她一点都不担心其他人压力大了呢。

　　青学的第一个对手是来自北海道的银知中学。
　　雪月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银知中学的资料，心态很放松，一点都不担心。

　　青学的第一场比赛和她预想的一样，完胜。
　　“首战告捷！我请大家吃大阪小吃！”雪月欢呼一声。
　　“啊！幸福~”菊丸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幸福，“出发！”
　　“手塚，一起来啊。”雪月特意叫住手塚。除了打球，这人根本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也不是完全不参加，龙崎教练提议庆祝的时候他还是参加的。
　　对上雪月坚定又充满威胁的目光，手塚轻轻点头。

　　夜晚的道顿堀人潮涌动，不少外地来的游客聚集在这里看着景、吃着大阪小吃。
　　“呐，月城，尝尝这个味道。”菊丸递给雪月一串酱汁章鱼烧，“大石也来尝尝。”
　　“味道不错呢。”不二道，“就是没有芥末。”
　　“不二，你是有多执着于给食物里加芥末啊？”雪月实在是无法接受芥末的味道，太刺激了。
　　“味道会很独特的。”不二继续安利。
　　“不了，我还是喜欢普通的口味。”其他人纷纷拒绝。
　　“明石烧也不错，月城你也尝尝。”河村推荐。
　　“说好的我请你们，结果成了你们带我吃遍大阪。”雪月接过河村的推荐，“下次一起去迈阿密呀，或者其他城市也行，我一定要请回来。”
　　“那就说定了。”菊丸打了个响指。
　　一行人继续前行，似乎要尝遍道顿堀所有的小吃。

　　尽管人声嘈杂，雪月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
　　“月城雪月？”
　　她循着声音回头看去，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一对情侣身上。女生留着一头及肩的黑色卷发，男生带着黑框眼镜，短发干净利落。她认识他们俩。张小洲和张腾，来自中国的网球选手。
　　上一届美联赛总决赛，雪月和张小洲有过一场比赛。私下里，他们四个还和张腾张小洲打过几场，两人的单打和双打都很强。
　　见她看过来，张小洲先是冲她挥挥手打招呼，然后冲张腾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地问：“怎么样？我看人准吧。”
　　张腾笑着，一脸纵容。

　　“月城，你在看什么？”
　　雪月的缺席自然被其他人注意到了。
　　“你认识？”工藤问。
　　“是的，之前在美联赛上认识的。”雪月道。
　　向青学众人解释完，她又向情侣俩发出邀请：“一起来吗？”
　　“非常乐意！”张小洲立刻答应。”

　　有共同的话题，两人很快就融入了，和青学众人聊得开心。
　　他们俩的日语不是很好，整个聊天过程混杂着英语和日语，是不是还有中文出没，雪月自觉当起了翻译。

　　第二场比赛，青学对名古屋星德。
　　比赛赢得不是很艰难，但是能打入全国的队伍，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赢的。青学输了一场双打，以3-1的优势晋级八强。
　　除青学以外，立海大附属、冰帝、四天宝寺、六角中、狮子乐中学、府原中学和山吹也先后晋级八强。
　　“真没想到从都大会到全国大赛，我们竟然一直没遇上山吹。”雪月感叹，“明明都在东京。”
　　“如果下一场我们赢了狮子乐中学，冰帝赢了六角中，那我们就又要和冰帝连续相遇三次了。”天宫道，“这也是缘分啊。”
　　“这个‘又’用得很灵性。”雪月评论。
　　天宫看了看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狮子乐中学。狮子乐中学一直是九州地区的霸主，实力不容小觑，大家可要认真对待啊。”龙崎教练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没有九州双雄的狮子乐中学已经失去了它最大的王牌，需要我们注意的也就是它作为老牌强队的底蕴了。”雪月慢悠悠道。
　　其他人震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雪月先是茫然，接着反应上来，“我是没看完章程，可是我把每个学校的资料都研究透了好吗！”
　　“这个不是重点。”大石道，“月城，你知道吗？我们从你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不用太担心对手。总觉得要是没有龙崎教练的话，只听你的我们会非常膨胀呢。”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对你们还是很有信心的。”雪月认真回答。
　　众人哭笑不得。
　　“有信心是好事，总不能还没比赛自己就打退堂鼓，不过也必须要认真对待才是。”龙崎教练笑道，“你说对吧？月城。”
　　“您说得对。”

　　第二双打刚刚开始，张腾和张小洲突然出现。
　　“又见面了，月城。”张小洲很欢快的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你。”
　　“你们俩特意来看比赛的？”
　　“可以这么说。”张腾道，“主要是我想来看。”
　　雪月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好奇：“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确实有。”张腾点头，“我们教练跟我们说了好几个月，说日本有好几位中学生已经引起了职业界的关注。他天天说，就导致我对他说的那几个人十分好奇。正好放假，我和小洲就决定过来看看。”
　　“都有谁？”雪月确实被勾起了好奇心。
　　“青学的手塚，冰帝的迹部和藤峰，立海大附属的幸村和真田。”
　　“我们俩打算转着看看，你要一起来吗？”张小洲邀请道。
　　雪月想了想，觉得去看看其他队伍的比赛、更新一下情报也是不错的，便答应了。“不过，你们不看手塚的比赛吗？”
　　“实际上，我们昨天已经看过了。”张小洲眨眨眼，“看到你的时候我是不是我看错了，毕竟大家都知道，月城雪月从不参与团体赛。”
　　雪月轻咳一声，道：“凡是总有例外。”
　　“好吧。”张小洲勉强接受她的说法，“我们走吧。”

　　张腾在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桑原吗？”他问，“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听上去有故事？”雪月问。
　　“我第一次参赛的时候，我们俩住对门，所以还算熟悉。”
　　“这是哪个队伍？”张小洲问。
　　“立海大附属。”雪月道，“坐在教练席的是幸村，戴帽子的是真田。过去看看吧。”

　　“嘿，月城，来看我们比赛？”刚下场的仁王招呼道。
　　雪月指指张腾和张小洲，道：“带他们看看。”
　　“不是来给我们加油的啊？”
　　“我相信你们的实力。”雪月回答。
　　这对话有点似曾相识。两人同时想到。
　　“毫无压力？”雪月问幸村。
　　“府原虽说是关西的第二，但是这个第二和第一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幸村道。“青学怎么样？”
　　“还不错。狮子乐中学没了两大王牌，也没有听上去那么强啊。”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自信的人。

　　在雪月和幸村等人聊天时，张腾也和桑原聊得投入。
　　他们俩互相分享自己在赛后的经历，对未来的打算。完全没有隔阂。
　　张小洲选择跟在雪月身边，听着她和幸村的对话，不由得感叹人以群分这句话真不是胡说的。看看这两人，真是如出一辙的自信。

　　谈话间，时间飞逝。
　　隔壁场地突然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雪月猛地转头，眯着眼，轻声问：“那边是冰帝？”
　　“是的。”幸村道，“青学那边也晋级了。恭喜，你们要第三次对上冰帝了。”
　　“第三次？”张小洲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她压抑着声音里的兴奋问：“前两次结果如何？”
　　“不太好。”雪月道，“我该回去了。”
　　“月城。”幸村突然叫住她，在她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微笑道：“希望能在决赛见到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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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全国大赛是在龙马加入的那年改的赛制，我这里改了改，变成全国大赛的赛制就是单双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