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20、无所事事艾利欧

　　雪月和维克多完全没把尤金的挑衅放在心上。
　　想和他们俩比赛的人多了，总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答应。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们俩这个理由，真的没问题吗？”幸村还是不太放心，“怎么说都是要在这里一起度过一个月的。”
　　“幸村说的没错，如果他一直坚持的话。”真田意有所指。
　　顺着他的目光，雪月看到了……金太郎。想想当初幸村说的这小子坚持不懈的挑战，雪月犹豫了。尤金应该……不至于吧。

　　临睡前，雪月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幽蓝长叹一声，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晃成拨浪鼓。
　　“就算他是，又怎么样？你还打不过他了？”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雪月正色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他的球风，一点都不想和他比赛的那种不喜欢。”
　　网球，不该用来打伤对手。
　　不过这种事情，雪月想再多也没用，主要得看尤金。所以一觉过后，她就把尤金丢到了脑后。

　　清早的阳光和空气就像雪月的心情一样美好。
　　她脚步轻快，打眼一看就能明白她的心情有多好。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幸村问。
　　雪月打了个响指，一脸雀跃地说：“状态回满！算是好事吗？”
　　刚刚踏进餐厅的尤金和娜塔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月城雪月，来战！”
　　尤金几乎是用瞬移的速度冲到雪月等人的餐桌旁的。一桌子的人抬头看着他，尤金只看雪月一人。
　　“不如答应他吧？”切原不怕搞事地撺掇。
　　雪月目光一扫，笑吟吟地提议：“不如你和他比？”
　　尤金额头青筋暴起，他一把拍在桌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答不答应？”
　　维克多和艾利欧来的不能更及时。雪月起身，飞快地冲向餐厅门口。
　　“幽蓝，练习场地。”
　　“等……”艾利欧话还没说完，就被雪月拽走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看，散了散了。
　　尤金立刻将目标转为维克多。
　　维克多非常假地靠在餐厅大门上，“哎呀，腿抽筋了。”
　　“他还能再假一点吗？”迹部翻了个白眼。
　　尤金嘴角一抽，默默地找了个桌子。

　　龙马和金太郎接收到雪月的眼神，笑得格外开心，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越前，你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小金！刚吃完饭不要剧烈运动。”
　　桃城和白石的话仿佛是说给空气听的，被点名的两人跑得欢快，眨眼就不见背影。
　　白石觉得自己又沧桑了不少。小金也真是的，都是当过部长的人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他们俩应该是去练习场地了。”迈阿斯说。
　　“练习场地？”
　　幽蓝和维克多手里还拎着早餐，一边点头一边解释：“阿雪不是把艾利欧带去练习场地了吗？”
　　白石明白了。
　　就金太郎那记仇的性格，肯定是追上去缠着艾利欧比赛了。

　　练习场地就在餐厅后面，被一圈梧桐树包围。
　　真田和多隆有比赛，丸井和兰迪有约，桑原自然不会错过搭档的比赛。青学和冰帝的两对黄金搭档和昨天的对手继续比赛，不二兄弟俩早早有约，雷诺和米凯莱的对手分别是伊塔刻和多米尼克……
　　虽然有比赛的人不少，但也许是因为尤金那一闹动静太大，跟来练习场地的人也不少。

　　幸村他们到的时候，雪月坐在树荫下托着腮帮，看热闹……比赛看得全神贯注。龙马杵在球场外，目光追随着球。金太郎和艾利欧打得激烈，不过一个满脸兴奋，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怨念。

　　艾利欧原本以为雪月匆匆忙忙抓着他来球场，肯定是要和他打球的。
　　结果呢？
　　他们俩前脚刚到，后脚龙马和金太郎就跟了上来。雪月还仿佛特别担心他没意识到一般跟他们俩说：“不要手下留情哦。”
　　“喂！”
　　艾利欧还没来得及表达对雪月这种坑队友行为的不满，就被金太郎推着进了球场。
　　“小哥你也想比赛的吧？”
　　不，不是很想。艾利欧苦着脸，为自己昨天和前天白费的努力表示惋惜。

　　“真难得啊。”维克多感慨了句。
　　雪月吃着幽蓝带来的早餐，深藏功与名。

　　虽然满心不情愿，艾利欧对比赛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金太郎的进化谁都能看穿，艾利欧也没打算在他身上用数据推算。不用数据，他依旧是联赛最顶端的选手。

　　“小哥，你的力量弱了好多啊。”
　　金太郎此话一出，艾利欧干脆停手，不打了。
　　金太郎一下子就很失落：“别呀。”
　　“不是吧？又来？”谦也表情复杂。
　　“没吃饭果然不行。”艾利欧叹道，“维克多，你替我。小鬼，容我补充一下体力再和你打。”
　　金太郎信不过艾利欧，决心当一个小尾巴，免得他偷偷溜了。

　　完全没注意到他跟上来的艾利欧转身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大眼睛，距离也就是鼻子贴鼻子。他后退一步，问：“不和维克多打？”
　　金太郎摇头：“我要盯着你。”
　　“……”艾利欧又开始后悔了。
　　“哈哈哈哈！”
　　拉夫笑到捶地。心里好解气哟。

　　维克多看着如影随形都快变成连体婴的两人，表情差点没绷住。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艾利欧露出这么无奈的表情。
　　“我说，既然他认准艾利欧了，你就和我打吧。”他对龙马说。
　　“好啊。”龙马应道。

　　“我们也来练习吧。”幽蓝提议，“打双打吗？”
　　雪月下意识地回头，正好撞上幸村跃跃欲试的眼神。
　　“你想打？”
　　幸村点头：“说起来，我们俩还没打过双打。”
　　幽蓝秒懂。
　　“那我就和迈阿斯一组咯。”她欢快地说。

　　四人的离席带动了更多人。看他们比赛固然不错，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比赛。
　　抱着这种想法，其他人各自找定对手，在练习场地开始对打。
　　尤金和娜塔莎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一个计划。伊万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果然练习赛更受欢迎。”林江晏感叹，“听说你也掌握了才华横溢之极致，要来打一场吗？”
　　千岁当然不会拒绝。
　　他俩隔壁球场是楚瑜和诺亚。
　　“可以预见，这会是一场脑力消耗比体力消耗更大的比赛。”林江晏说。
　　千岁打量着两人，笑道：“会很有趣呢。”他甚至想先看到隔壁的结果再继续自己的比赛，不过，感受到林江晏的目光，千岁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吧，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艾利欧。

　　一球的交锋过后，龙马和维克多先后开启天-衣无缝之极致。
　　普朗斯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当初他们俩比赛的时候，龙马可没用出来啊。

　　“我也想跟白头发小哥打了。”金太郎说。
　　这句话对艾利欧来说就是一个信号。既然有维克多吸引金太郎的注意力，那他就不客气地……
　　“你想去哪儿啊？艾利欧。”白石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呼唤，硬生生打断了艾利欧偷溜的计划。
　　金太郎转身一把揪住艾利欧衣角，睁着一双大眼问：“你想去哪里啊？眼镜小哥。”
　　艾利欧一本正经：“刚吃过饭，活动一下，消食。”
　　眼珠一转，金太郎呲牙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吧。正好比一比。”
　　艾利欧一推眼镜，坚定拒绝：“不必了吧，饭后剧烈运动不好。”
　　“没关系！你慢慢来，我正常训练。”金太郎愣是堵得艾利欧无话可说。

　　然后，两人就以艾利欧跑一圈、金太郎跑两圈，艾利欧做五十个引体向上、金太郎做一百个……这种一比二的比例进行训练。
　　艾利欧只能对金太郎超人的体力表示佩服。
　　甩是甩不掉了，艾利欧坦然接受现实。
　　“上场吧。”他说。

　　金太郎的脚步遍布全场，甚至扩展到了场外的树干上。和他相比，艾利欧的活动范围就小的有些过分了。
　　白石的眼神变得深邃。
　　“小哥，你是想消耗我的体力吗？”金太郎身上绿光爆发，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那就来试试吧！”
　　试试的结果是，艾利欧和雪月一样，逼出了天-衣无缝之极致的极限。
　　金太郎撑地的双臂止不住地抖，胸口剧烈起伏，瞳孔轻微放大。这种体力彻底透支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完全动不了了。
　　艾利欧不比他好多少。他双手撑着球拍，汗水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面上，晕开一片深渍。
　　“满足了吗？”他问。
　　金太郎干脆躺在地上，愉快地回答：“打得很过瘾！小哥，明天继续呀。”
　　“……我拒绝。”
　　“不行！你逃不掉的！”
　　……

　　维克多和龙马在树下排排坐，近距离围观艾利欧和金太郎斗嘴。
　　说实话，这两人斗嘴简直不能更无聊。
　　一个非要比赛，一个坚定拒绝。同样的话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说到金太郎恢复了点体力能自由活动了，两人还没斗出一个结果。

　　“呐，正面和反面，一人选一个吧。”龙马出声，打断这两人幼稚无休止的争论。
　　“正面。”金太郎说完，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龙马的球拍。
　　在他的注视下，球拍的旋转由快至慢，随着“喀拉”一声轻响，结果落定。
　　反面。
　　“欸？”
　　不失落是不可能的，金太郎蔫哒哒地趴在地上，瘪着嘴大声道：“重来一次吧！”
　　“想都别想。”艾利欧飞快地说。
　　“既然你明天有空，那就和我打一场吧。”白石突然说。
　　“等等？”艾利欧一脸错愕。他们是盯上他了吗？
　　金太郎也认真地打量着白石。迎着他们的目光，白石偏头，问：“你答应吗？”
　　不……不想答应。
　　艾利欧垂眸。不过，如果是白石的话，应该不会像金太郎这么难缠吧？
　　“好吧。”他说。同时为自己不复存在的悠闲时光致以诚挚的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