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9、起因是一言不合

　　下午的球场比上午繁忙了不少。
　　与其他场地正在进行的单打比赛不同，T1和U1场地正在进行的比赛是双打。
　　菊丸-大石对莉赛尔-鲁迪。
　　凤-宍户对蒙特维尔-莫伊。

　　莉赛尔，一个气场强大、自带千军万马的选手。
　　大石的精神压迫几乎是一交手就被她的气势冲散。
　　“你休想在精神上击溃我们！”她傲慢道。
　　她和鲁迪，可都是在塞西莉亚的精神压迫下练出来的。
　　莉赛尔的球路刁钻凌厉，进攻性十足。菊丸已经足够灵活，但是面对她，还是有些勉强。不过好在还有大石，菊丸漏掉的球，由他来补上。

　　三对搭档身上升起属于同调的光芒，对比之下，没有进入同调状态的凤和宍户是那么格格不入。

　　冰帝众人零零散散地坐在观众席，抱着同样期待的心情看着这场比赛。
　　凤的一球入魂速度再创新高。
　　“这种速度，不比超光速粒子差了。”迹部说。

　　莫伊和蒙特维尔压根接不到球，但是凤和宍户也只能靠着凤的发球拿下一局。
　　对面两位姑娘的球风实在太过多变，一局一变不说，还都威力十足。宍户甚至还和莫伊打了一局半截击对决。
　　不过，以不变应万变这句话，放在什么时候都是行得通的。

　　四对双打打得热火朝天，不远处，四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

　　亚久津和伊万揪着对方衣领，看上去都想把对方拎起来，但偏偏两人身高差不多，也就能拽得垫个脚吧。
　　没按心里预想的计划来，亚久津和伊万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凶。眼神碰撞出火花，只需一个引子就能炸。
　　木手和尤金原本是在劝架的，但是吧，吵上头的两人才不管他俩是不是友军，嘲讽一个比一个猛。木手和尤金本身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于是本来在劝架桥两人也上了头。发展下来，就是现在惊天动地、吸引了所有在东球场的人的注意的四人混战。
　　也不知道这四个人是怎么用日语和俄语吵了这么久的。

　　“吵死了！”
　　“太松懈了！”
　　真田和迹部一个比一个声大，一个比一个脸黑。
　　震慑于两位前辈的低气压，切原后退一步，果断躲到柳身后，仗着身高优势透过他的肩头继续围观。

　　“你吵吵什么？真田。”亚久津转过头，表情不善。
　　“吵的是你们几个！”迹部眉头压得很低，脸上写满不耐烦，“大庭广众之下吵成一团，真是不华丽至极。”
　　“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说的话，那就打一场吧。”龙马说。
　　都是网球选手，没有什么是一场比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场。
　　“别对我指手画脚！”亚久津怒视……然后别过头。
　　四人互相看看，对这个决定都没有异议。
　　在场这么多人，也就普朗斯和多米尼克面露忧色。

　　X1球场，亚久津对伊万。
　　X2球场，木手对尤金。

　　看着木手做热身活动，多米尼克终于没忍住，道：“请一定要提高警惕。”
　　“提高警惕？”木手反问。见普朗斯和尤金齐齐点头，他头一扬，镜片反射出危险的光，挡住了他的眼神。
　　“该提高警惕的是他才对。”
　　多米尼克……不甚在意地耸肩。反正他提醒到了，听不听就与他无关了。
　　你问他为什么不提醒亚久津？嗯……就刚刚来看，他和伊万谁要提高警惕还说不定呢。

　　尤金先发球。

　　一球挑衅般的从木手耳边擦过，高速运动带起的风给他留下宛如被割伤后的灼热感。
　　木手紧紧抿着嘴，斜眼看球，片刻之后才收回目光。他不善地看着尤金，沉声道：“看来，不能手软了呢。”
　　尤金歪头，笑着反问：“是吗？”
　　他的发球是纯粹的快。哪怕木手经过U17的集训已经对这种高速发球适应良好，也不得不感慨，真是太快了。
　　一局很快就过去了。
　　尤金的每一个发球都是紧紧擦过木手。脚腕、眼镜腿、手臂。他用这种方式彻底激怒了木手，藏在眼镜后的双眼已经燃起冰冷的火焰。

　　BIGBANG发球。
　　“力量不错。”接到球的那一刻，尤金露出一个兴奋的笑。
　　他单手回击了BIGBANG！
　　木手瞳孔微缩，表情带上了些凝重。这可是进化后的BIGBANG啊，力量和球路都比以前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他竟然这么轻松就回击了？
　　尤金的回球依旧是擦着木手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不该掺合进他俩的矛盾的。”尤金有些可惜地说。
　　那样也就不会成为他的对手了。
　　“是吗？”木手回敬道。

　　匙影。
　　超强的旋转让球路连续回旋，完全没有规律。作为回礼，匙影给尤金的侧脸留下了一道伤。
　　这让尤金的眼神更加危险了。仅仅是站在那里，他给人的感觉就很不好惹。见状，多米尼克和普朗斯的眉皱得更紧了。
　　娜塔莎“哈”地一声笑出来，道：“一个伤口，给尤金本就暴躁的心情火上浇油。”

　　“超旋转球，不给它发挥的时间就好了。”尤金看似随意地说。
　　他在木手继续打出匙影的时候上网截击，球拍压低，将球控在球拍与地面之间，赶在球上的旋转开始作用之前回击。
　　依旧是极快的一球，狠狠地打中木手右肩，打得他松开球拍，单膝跪地。

　　“真是狼狈啊。”尤金冷冷一瞥，继续贯彻自己的暴力美学。
　　不可否认，尤金打球的动作绝对称得上赏心悦目，只是这种赏心悦目的结果就没那么令人愉悦了。
　　即便是用上缩地法，木手也处于完全的被动。尤金完全预判到了他的反应，球路一转，总是正好和木手撞上。

　　雪月眼神一暗，侧着头低声对维克多说：“你们欧联这一届的冠军，虽然球风不怎么样，实力倒是没得说。”
　　维克多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艾利欧低笑一声，道：“他们可是以打倒你们俩为目标的。”
　　被当成要被打倒的目标的两人十分冷漠：“哦。”

　　X1球场的比赛也是同样的暴力。
　　亚久津的球风不必多说，伊万和尤金一样尊崇暴力美学。
　　只不过，伊万看上去更喜欢捉弄对手。
　　一球在亚久津眼前不足三厘米处转过平滑的弧度，再一球绕着亚久津右脚转了几圈后贴着地面划出场，又一球落地不规则反弹，亚久津要是再快一步，这球就要打在他的脸上了。
　　只要亚久津判断失误，伊万的回球就会狠狠打在他身上。
　　“这可真是对心理的极大考验。”柳生道。仁王应和着点头。

　　切，想利用他内心的恐惧与提防吗？
　　亚久津轻嗤一声，一瞬间进入无没识状态。
　　无没识状态下，亚久津不会感受到任何情绪。伊万越打越心惊。
　　“这家伙，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的吗？”
　　即使是被球打中，亚久津也像是无所觉一般，他眼里只有回球这一件事。
　　伊万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了。
　　亚久津无意识地展现出八种攻击姿态，然后本就心慌意乱的伊万更加紧张。大脑紧绷到了极致，就是一片空白。
　　本来胶着的比赛开始向亚久津倾斜。

　　X2球场的观众席上，除了娜塔莎，其他人的表情十分凝重。
　　木手竟然被全面压制！
　　缩地法被封死，球速虽然已经适应，但要想避过去……以木手现在受伤的状态来说，难。
　　“劝你早点放弃的好。”尤金歪头道，“我可是要打败双子星、成为联赛最强的选手的，你的实力还不够格做我的对手。”
　　木手的眼神更凶了。但是……尤金说的是实话，他们俩的实力差距不小。

　　“哇哦。”维克多凉凉地感叹了一声，伸手敲了敲沃尔夫冈。
　　“他可把你都没放在眼里，不做点什么吗？”
　　沃尔夫冈……叹气：“维克多，你这个激将法也太粗糙了。”
　　“你拒绝？”
　　这倒不会。沃尔夫冈不会在自己被人这么无视的情况下无动于衷。

　　他跃进球场，接球、回击一气呵成。
　　在众人的注视下，沃尔夫冈挥拍指着尤金道：“想和维克多比的话，先赢过我。”
　　“喂，这是我的比赛。”木手没好气地说。
　　沃尔夫冈回头，冲他一笑：“不好意思，我们的后辈向前辈发起了挑战，这场比赛就由我代你进行吧。”
　　“好啊，就从你开始好了。”尤金替木手作出决定。
　　沃尔夫冈，欧联赛仅次于维克多和艾利欧的男选手。考虑到艾利欧不靠谱的比赛态度，尤金压根没打算找他比赛。
　　木手还想反对，被队友们架起来带回观众席，态度强硬的他用苦瓜威胁都没用。

　　尤金的球速放在沃尔夫冈眼里就没那么快了。怎么说他也是在维克多的天-衣无缝之极致下练出来的，这速度，完全没有压力。
　　“击溃他吧！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鲁迪大声喊道。

　　见识……是见识了，不过是反过来的。
　　尤金和沃尔夫冈打得不相上下，甚至还有空挑衅。

　　“又是一位超级新人啊。”不二低声道。
　　龙马抿嘴。
　　如果去参加欧联赛，或许会很有趣。他想。

　　“呐，维克多，我要是赢了他，你就和我比一场，如何？”
　　维克多还没回答，尤金又补上一句：“雪月也是。”
　　“哈哈哈哈！”维克多笑得直不起腰。
　　他们想要通过击败职业界最强选手扬名的同时，也有人想要踩着他们成名啊。
　　维克多的眼神迅速地冷了下来。
　　“我拒绝。”他说。
　　尤金完全没料到他会拒绝，动作一顿，漏掉一球。他看向观众席，维克多虽然在笑，一双红眸却是冰冷极了。
　　“我拒绝。”雪月不紧不慢地说。
　　尤金看过去，对上一双同样冰冷的眼睛。雪月甚至连表面的笑都没有。

　　“还从没见过月城这种表情呢。”乾说。
　　切原点头：“感觉现在的月城前辈绝对不能惹。”

　　“为什么？”尤金问，得到两人一模一样的回答后，他气得手都在抖。
　　“因为我不喜欢你的打球风格。”那两人异口同声。
　　兰迪和鲁迪一张口就被伊丽莎白和莉赛尔捂住了嘴，这让尤金更生气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比赛，转身挥拍指着维克多和雪月，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在这里打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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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同龄人：龙马，金太郎，利利亚德，普朗斯，尤金，伊万，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