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8、冤家聚首

　　E1、E2、F1、F2四座球场正在进行比赛，对阵双方给人一种熟悉的既视感。也不知是不是几个人商量过的。
　　塞弗里德对不二。
　　伊森对埃琳娜。
　　雷诺对张腾。
　　莱托对拉夫。
　　“有仇报仇。”幽蓝总结得很到位。
　　“怎么说？”龙马问。
　　幽蓝笑道：“塞弗里德和雷诺你们都知道，不必多说。伊森和埃琳娜的球风相似，上一届总赛四次交手，埃琳娜略胜一筹。莱托和拉夫连续三场比赛是对手，每次都是拉夫赢。”
　　“欸？有点意思。”

　　“我似乎还没有恭喜你拿下本届混合组的冠军。”拉夫眯着眼笑道，“不过，拿下冠军可不代表我认可了你的实力。毕竟，这一届选手的实力远不能和上一届比。”
　　莱托眼里的愤怒快要化为真实的火焰。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他放下狠话。

　　雷诺把球拍当成套索，在手腕上转成花。他注视着张腾，思绪又回到了上一届联赛。
　　在他的异次元领域的压力下，张腾突破了，他止步第三轮小组赛。
　　真是讽刺啊。
　　“没什么话要说的话，开始比赛吧。”张腾才不管他在想什么。
　　木手挑眉。这位，看着斯斯文文，实际上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啊。
　　雷诺沉下脸，一把握住球拍，转身走向底线。

　　“我似乎打断了你的计划，真是不好意思啊。”伊森说着没什么歉意的道歉的话。
　　埃琳娜扫了眼斜对面的F1号球场，轻笑道：“没关系，赢了你再去和他比赛就是了。”

　　幸村露出一丝丝好奇：“埃琳娜和张腾？”
　　“他们俩也是连着三场比赛的对手。”雪月说出这一句，自己没忍住笑出来。“本来是埃琳娜稍强一些的，但是后来张腾有所突破，反过来将埃琳娜关在了半决赛之外。”
　　埃琳娜和雷诺，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塞弗里德和不二之间火-药味浓重的随时都能炸，单方面的炸。
　　寒暄叙旧什么的不存在的，有的只会是塞弗里德的挑衅和狠话。对此，不二一概以微笑应对。塞弗里德心里的火更大了。

　　两年不见，塞弗里德的实力进步极大。一个普普通通的发球被他打出了惊人的气势。球速堪比超光速粒子。
　　“速度不错。”不二说。不过，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接到球时，球拍传来的力道让不二表情一顿。这个力道，足以和阿隆的力量相提并论。
　　球拍脱手，不二的神情带上了些凝重。
　　“我不会允许我存在任何弱点。”塞弗里德说。
　　博格、Q·P、手塚、俾斯麦、塞西莉亚、沃尔夫冈……德国实力顶尖的网球选手都是他的对手，他在和他们的比赛中发现自己的不足、补足短板。速度、力量、体力、精神力、技巧，每一项他都要做到最好！
　　“胜者，一定是我！”
　　不二的斗志一瞬间被点燃。
　　“可不是只有你在成长啊。”他低声道。风拂过他的碎发，露出一双冰蓝的眼。
　　在学校、U17训练营，他们不曾有一丝放松。
　　力量绝不是不二的弱项。

　　两人你来我往，明明都是速战速决的纯进攻式打法，却硬生生打成了拉锯战。
　　“那个塞弗里德，进步很大啊。”丸井指着人说。
　　可不是。
　　三次比赛，第一次被Duke一击击溃，第二次败在不二的浮萍上。这一次，他终于能和不二势均力敌。
　　“他不该死盯着不二的。”塞西莉亚叹道。

　　对面E2球场的比赛也陷入了持久战。
　　伊森一开场就用出了见血封喉。这一次，埃琳娜用夹竹桃对见血封喉。当然，都是进化后的。
　　来回对打之间，伊森和埃琳娜不动声色地将对方引入自己的陷阱，麻痹着对手的肌肉与神经。
　　埃琳娜回球的动作一顿，她咬着下唇，变换姿势，原本要打出的削球变成了抽击球。伊森和她一样，早早防备着，变招变得极为流畅，几乎看不出有一瞬间的停顿。

　　幸村幽幽地看着雪月，打趣道：“看来，第一战对后面的比赛影响不小。”
　　“……精市你怎么也这样？”雪月无奈。“不过这里的比赛也不可能出现一面倒的情况就是了。”
　　能来巅峰会的选手，哪一个不是实力超群？
　　幸村颔首。

　　山巅之下，沙丘如海。
　　剑客的攻击落入沙海，扬起砂砾，威力大减。牛仔的套索快如闪电，划过沙面，顺着山体向上锁住剑客双脚，用力一拉，将剑客拽下山巅。
　　在沙漠里，行动总要比山上难一点的。
　　收起套索，牛仔手里的双枪转成了花。子弹出膛，逼得剑客不断后退，平滑的沙面上留下一连串的深坑。

　　伊丽莎白的膝盖、胳膊与下巴夹成了三明治。她偏过头，一边的马尾盖在脸上，勉强能看见眼睛。
　　和开幕式相比，张腾现在的打法有点束手束脚。伊丽莎白明白，他在试探雷诺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她也越发期待，之后的张腾会有怎样的表现。

　　三局比赛下来，拉夫自信自己已经掌握了莱托的数据。镜面迷宫拔地而起，映出无数个莱托。
　　“别挣扎了。”拉夫说，“一个人最根本的打球思路是不会变的。”
　　这还是他和艾利欧双打后的收获。只要抓住根源，无论对方如何成长、突破，他都还在他的数据网之中。
　　维拉内拉先笑出来。她左手托着脸，指尖停留在眼角，勾起的嘴角让半眯的眼睛更加神秘莫测。
　　“能拿下冠军，莱托可不是只有这种水准的啊。”

　　贴面舞。
　　拉夫冷笑：“熟悉的招式，不过没用的。”
　　“是吗？”莱托拖长了音反问。
　　球紧紧贴着镜面，陡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瞬间将所有的镜面冲击得粉碎。飞扬的碎屑中，莱托挥拍指向拉夫，表情冷漠。
　　“你真的以为你收集到了我的全部数据？”他问。
　　拉夫瞳孔紧缩。
　　不，决不能怀疑自己的数据。

　　莱托的发球威力提升了好几成。
　　拉夫一边回球，一边在心里感叹。莱托之前绝对隐藏了实力。打碎镜迷宫后，他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拉夫是想将他的数据网球向你靠拢的，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差了点。”维克多说。
　　艾利欧一把推开他的脑袋，轻声道：“因为他远远没有把莱托逼到极限状态啊，他获取到的数据都是莱托想要他获取的。再说了，我的网球怎么可能只用一次双打就能学会？”
　　将对手逼至极限获取最真实的数据，在比赛中持续更新数据，哪一项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啊。没有数据，艾利欧依然是联赛最强的选手之一，但是拉夫不是。

　　青衫剑客一剑扫过沙面，扇形的剑光扫开砂砾，露出被掩埋的山体。
　　“开始进攻！”
　　林江晏一手高举，打了个响指。下一秒，身处异次元领域中的剑客就给他表演了个剑劈子弹。
　　剑客的动作很快，牛仔的套索还未出手，他就已经近身，一剑将牛仔挑下马。

　　想要攻击到牛仔，剑客必须和他保持足够近的距离。自然的，战场从沙漠与山巅的交界处转移到了沙漠中心。
　　流沙之中，剑客的行动有些艰难，但这并没有让他处于劣势。被剑挑起的砂砾成了无处不在的武器。

　　普朗斯藏在厚重的刘海下的双眼一亮，他按耐住内心的情绪，上前一小步。然后，他感受到了一股带着敌意的目光。
　　伊丽莎白冷冷地注视着他，无声地说：“我先。”
　　“……”普朗斯移开目光，看着龙马。
　　他可以先和他打，他想。

　　雷诺瞪大眼睛，依旧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他又一次输给了张腾！
　　“别这么看着我啊。”张腾轻笑，“毕竟，我的目标可是打败林奇。”他已经能和许孟打平了，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伊丽莎白回头，大声喊道：“阿雪，你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雪月从伊森和埃琳娜的比赛上抽出一丝注意力。她远远地和张腾对视，嘴角泄出一丝冰冷的笑声。
　　张腾一点都不退让。他下巴一扬，继续用目光挑衅。
　　“你会怎么办呢？”幸村开始期待。
　　“网球的事还是用网球解决比较好。”雪月说着，转回来继续看比赛。

　　绿色的海洋拔地而起，风中飘来无数花瓣。

　　卢辛达面露惊讶：“他们俩竟然同时开启了异次元领域？”
　　“也算是宿命的对手了。”伊塔刻说。

　　论球风的进攻性，塞弗里德不比不二差，但是说到防守，那还是不二更胜一筹。
　　“你在做什么啊？又要开始打你那反击型网球了吗？”塞弗里德激道。
　　他刺激不到不二。

　　两年前，手塚离开U17前往德国。临走前，不二提出和他一战。
　　他本想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但是手塚拒绝了，他宁肯放弃比赛也不愿做自己的目标。在那之后，不二决心改变自己的打球风格。
　　世界杯表演赛那一战，他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改变。

　　去年暑假，在U17训练营，他和归来的职业选手交手，有胜有负。输得最惨烈的无疑是和平等院的比赛。
　　“为什么要彻底否定过去的自己呢？”Duke问他。
　　“纯粹的进攻式网球固然强大，攻守兼备却也更全面。”Duke说。
　　不二一怔。

　　那他就做一个进攻与反击兼备的网球选手！

　　塞弗里德全神贯注紧盯不二的球拍。
　　不再追求纯进攻式网球的不二更加难以捉摸了。他会用什么应对自己的回球？凤凰回闪，还是浮萍？
　　无论是什么，塞弗里德都要上网。
　　星花火。
　　“什么？”塞弗里德猛一回头，球被风带到极高之处，完全超出了他跳跃的极限高度。

　　“塞弗，并不是非要打倒某一个人才能成为最强的选手的。”塞西莉亚语重心长。
　　沃尔夫冈输给维克多的次数还少吗？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否定他的实力。

　　“寄生。”埃琳娜低声道。
　　眨眼间，空气中、树枝上无数的花从发芽到盛放，绿色一瞬间被彩色取代。
　　伊森张了张嘴，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无奈地摇头。
　　“真有你的。”

　　幽蓝想走又有些顾虑，雪月看不下去了，开口赶人：“贝拉在等你。”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幽蓝一脸担忧。
　　被如此小心的雪月有点遭不住：“安心，我是体力透支又不是受伤。再说了，还有精市在啊”
　　幽蓝一噎。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她就愉快地去和贝拉练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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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