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3、暗中较量

　　7-5。红队胜。
　　切原猛地惊醒，听到雾野宣布比分当场傻眼。
　　“等一下！刚才怎么回事啊？比赛怎么就结束了？”
　　“看来你很享受狂欢啊。”莫伊笑道。
　　切原的表情一下子变臭。

　　“看上去也是精神型选手啊。”白石若有所思。
　　“阿雪，她们俩也是精神杀手吗？”幸村问。
　　“以前不是。”雪月摇头，“应该只有酒神的狂欢是在精神上作用于对手的。”

　　蒙特维尔和柳一边握手一边说：“酒神的狂欢本来是我们为了对战职业选手准备的，没想到在这儿就用了出来。你真的很厉害。”
　　“的确是很有意思的招式，有机会再交手吧。”柳如此回复。

　　拿到红4的是兰迪和鲁迪。
　　“我衷心的期待阿雪拿到蓝4。”伊丽莎白严肃道。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然而，看到起身的幸村和不二，伊丽莎白觉得，场面应该还是会很……不忍直视。

　　“到你上场了。”雪月仰头，“预祝你和不二获胜。”
　　“你还记得自己是红队的吗？”幽蓝冷不丁提问。
　　“……这不重要。”雪月回道，“不管下一场的对手是谁，赢的都会是我。”
　　“这句话我赞同。”幸村道。
　　他和不二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对胜利势在必得。
　　是雪月最喜欢的自信了。
　　她两指并拢，丢出一个飞吻。引来兰迪和鲁迪虽然有控制但还是不小的尖叫。
　　“果然还是真正的CP好嗑啊！”
　　对面观众席，维克多、塞西莉亚等人默默扭过头。这边观众席，迹部笑得惊天动地。
　　再一边，尤金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真不想承认这种人是我们的前辈。果然还是早点打败超越的好。”他冷冰冰地说。
　　伊万和娜塔莎应了声，非常赞同他的想法。三人的目光是如出一辙的冰冷审视。

　　“看来这场比赛会很有意思。”不二打趣道。
　　幸村脸上不见笑容，只有认真。
　　好在，兰迪和鲁迪也就只有这一下没控制住。上了球场，两个人还是正经的。如果不看他们俩盯着幸村闪闪发亮的眼睛的话。
　　“看在刚才的份上，给你一个友情提示。”兰迪歪头笑道，“不要试图对我进行精神施压哦。”
　　幸村挑眉：“是吗？”

　　第一局，不二发球。
　　快到时间在那一刻停止的光风毫无悬念地拿下一局。

　　“真是短暂的一局。”尤金看了眼表，“不愧是能打败德国队拿下冠军的选手。”
　　“有这个发球在，他的发球局绝不会丢。”伊万点着手指，“想要赢他可不容易啊。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第二局，兰迪发球。

　　兰迪右手叉腰，深蓝的球拍在他左手手腕上转出花。他脸上的笑容很大，配合他的眼神，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
　　“一瞬间气势就变了呢。”忍足说。
　　兰迪扫视全场，确认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左手猛地握住球拍，高举向上。
　　“欢迎来到德兰德马戏团。”他微微歪头，“今天是Joker的主持。”
　　双胞胎姐妹非常配合捧场，欢呼和掌声一个不少。在她们俩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加入喝彩的行列。
　　“是Joker的话，幸村还真不好对他精神施压。”仁王“啧”了一声。
　　决战德国队前夕，他和雪月他们所有人都交过手。那时候，兰迪用的就是Joker。Joker的疯狂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比雪月和维克多还要深。
　　如果德国队的双打是精神型的，他一定会幻影成兰迪。可惜，对方不是，他也就没用得出来。

　　Joker的飞镖准头极佳。
　　他用飞镖在场地上描画出一个小丑头像。场上的幸村和不二看不清，观众席上，其他人看得一清二楚。

　　“能在幸村和不二联手的情况下将每一球的落点控制得如此精确，兰迪的控球能力又进步了。”艾利欧轻笑，莫名透露出一种欣慰感。
　　“也多亏了鲁迪牢不可破的防守啊。”莉赛尔笑道。
　　她和鲁迪打双打时，鲁迪负责防守，她负责进攻。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鲁迪也是个嚣张的人，直接将自己的网球命名为“绝对防御”。用他的话说，他是最强的防守型选手。

　　和球精准的落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兰迪毫无章法的打球方式。
　　金太郎毫无章法的打球方式是基于他天然强大的直觉，不需要思考，凭借本能回球。兰迪就是纯粹的喝了假酒，疯疯癫癫。
　　幸村飞快地眯了下眼睛。确实，对一个疯狂的Joker施加精神压力，确实比一般人要难一些。甚至比手塚还要难。
　　疯狂是最好的保护色，因为它能将更多人带入疯狂。

　　吊高球。
　　“绝佳的机会啊。”
　　兰迪说着一跃而起。他轻轻咬着嘴唇，瞳孔因为兴奋而有些许放大。
　　“套火圈！”
　　脸上涂着油彩、笑容不知真假的小丑丢出手里的火圈，在空中留下一道燃烧的火焰尾迹。
　　葵吹雪。
　　扣杀对扣杀。
　　凛冽的寒风吹散火焰。不二的扣杀比兰迪想象中来得还要快。还在空中的兰迪头向后一仰，金色的发丝垂落，露出一双明亮的蓝眼睛。
　　“交给你了，鲁迪。”他欢快地说。
　　鲁迪上前，球拍在葵吹雪落地的同时点地，不二力量极强的扣杀就这样被他用一个轻松的截击回击了。
　　幸村一球抽向底角，快到鲁迪来不及回防。兰迪恰好在空中完成一个翻身落地。
　　一落地，兰迪脚腕用力、马不停蹄地冲向底角。即便是这么匆忙的情形，他还能飞快地调整好状态，打出另一个招式。
　　死亡轮。
　　“旋转强度不错，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幸村评价道。
　　强烈的旋转使球路发生回旋。见多了雪月的旋转，这种程度的旋转还不足以对幸村造成威胁。然而，在他挥拍的前一秒，球消失了。球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很清晰，幸村循着声音看去。
　　球出现在原球路的反方向。而且不止是球路变了方向，球上的旋转也变成了反向。

　　“突然改变的旋转使球路发生转折，造成突然消失的假象。过快的球速又让球在对手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出了场地。”迹部抚上眼角，眼里多了点兴奋。“有趣的招式。”
　　“月城，那种突然改变的旋转，你能打出来吗？”他点名问。
　　“呃，练一练应该是没问题的。”雪月眨眼。

　　自从和博格一战，每次遇到有关旋转的话题，雪月都会被点到。
　　其他人——尤其是迹部——似乎将这当成了一种乐趣，问完她，他又会问龙马能不能打出来。
　　雪月和龙马自然不会不问他。
　　“你看透了吗？”
　　“桦地能复制出来吗？”
　　好的，休战。

　　又是死亡轮。
　　“知道它会转向反向的话，会很好应对呢。”不二说。
　　就像他说的那样，早有准备的幸村在球变幻的同时将球拍换到左手，正好截在变化后的球路上。
　　死亡轮被破解了。
　　“意料之中。”兰迪看起来更兴奋了。
　　“那么，下一招是，抖杆。”
　　变故又是在回球之时发生。不二看着球突然一抖消失了，然后像是瞬移一般出现在球场另一边。

　　看着不二和幸村终于完全严肃起来的表情，兰迪左手分开插-进发丝中，仰头露出Joker专属的疯狂大笑。
　　“阿雪！我的抖杆厉害吧？”他转头问。
　　雪月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在迹部等人调侃的目光下捂着脸倒在幽蓝肩上。当然，幽蓝是笑得最疯的人之一。
　　鲁迪……没想到兰迪现在已经超越了自己。
　　“兰迪，你注意一下现在在比赛！”他无奈道。
　　不二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
　　“看来你被挑衅了呢。”他说，一点都不怕搞事的。
　　幸村打量着兰迪，对方依旧笑得没心没肺。虽然他知道，他对雪月完全就是对喜欢的选手的崇拜——就像芥川对丸井——但他果然还是很不喜欢他在公共场合下刻意引起她的注意啊。
　　感知到幸村的情绪变化，不二不由得睁开眼。冰蓝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真没想到这场比赛会变成这样。

　　抖杆的确是变化莫测，但是有第六感在，无论球何时消失、出现在何处，幸村都能将其回击。
　　兰迪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浮萍。
　　“我来！”鲁迪以最快的速度上网。前面的对打中，他和兰迪都被引到了后场。
　　无形的气场牵引着球，浮萍不再是无法触碰到的削球。
　　“不愧是绝对防御。”不二称赞道。
　　不过，留给鲁迪的应对时间还是太短了。浮萍逼出了他的吊高球，吊高球之后自然是扣杀。
　　“会用扣杀对扣杀的可不止有你。”兰迪说着，起跳扣杀。
　　套火圈。
　　迎接他的是不二的麒麟倒地。
　　球被不二击向后场。鲁迪快步后退，向后一跃打出一个低空扣杀。紧接着幸村的截击的是兰迪宛如掷出的飞镖般的一球。
　　“别忘了，飞镖才是Joker的看家本领啊。”他很确信，这一球能得分。

　　“出界。”雾野作出判定。
　　兰迪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力吗？”雾野说着，示意其他工作人员调出录像。
　　录像显示，兰迪最后一球正正好落在界外。板上钉钉的事实打击得兰迪垂下头，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下。
　　“没有意见的话，我宣布本场比赛蓝队获胜，比分7-5。”雾野宣布结果。

　　双方握手时，幸村眉毛一挑，问：“不要对你精神施压？嗯？”
　　兰迪猛地看向他，正好对上幸村带着一丝丝寒意的双眼。
　　越线了呢。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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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询问
想看的比赛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