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2、套娃

　　在龙马和金太郎凝重的目光注视下，镜面再现。这一次，艾利欧的倒影出现在镜面里。
　　天-衣无缝之极致的光芒在两人身上绽放，另一种不同于无我境界的气场环绕在两人周围。

　　“能力共鸣！”幸村震惊。“而且他竟然就这样使出了天-衣无缝之极致？”
　　“不仅是天-衣无缝之极致，艾利欧还能使出人间之神。”雪月沉声道，“只要他愿意，他能打出所有人的绝招。”
　　“他的意思是，小金和越前会领悟能力共鸣？”白石对此……有些怀疑。他不怀疑这两人对对方的欣赏，但是说到能力共鸣……
　　“或许真的有可能呢。”幸村说，“共鸣又不像同调，要求两人之间的默契度。”
　　“这倒也是。”白石一怔。

　　比赛又变成了一面倒的局势。
　　从艾利欧和拉夫身上，白石看到了龙马和金太郎双打的可能。
　　“如果他们俩的配合能像对手那样，绝对是强大的组合啊。”

　　“你想输吗？”
　　“开什么玩笑？我还没站上世界巅峰呢！”
　　那么，就不能在这里被打败！
　　龙马和金太郎的眼神在此刻重合。

　　“真的领悟了能力共鸣啊。”千岁喃喃道。

　　比分一路狂追。

　　能力共鸣之后，是同调。
　　艾利欧指向龙马，球拍轻轻一勾。
　　龙马沉眸。
　　不就是同调吗？
　　……这还真有点难度。不算仁王，日本领悟了同调的，也就菊丸大石，以及陆奥兄弟。
　　原本被追上的差距又一次被拉大。

　　“不想打了。”艾利欧突然说。
　　“艾利欧！”拉夫脸上写满惊讶，“你在做什么？已经是我们的赛末点了！”
　　艾利欧双手抱头，满脸写着无聊。
　　“赛末点都没追上来，这场比赛，他们也就只能进化到这里了。没意思的比赛就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拉夫张大嘴，被他气得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迹部眉毛下压，深沉地注视着艾利欧。

　　“喂！眼镜兄，比赛还没结束呢，你这是怕了吗？还是说，你看不穿我们了？”金太郎挑衅道。
　　艾利欧停下脚步，笑着回答：“如果你们俩想要赢，就必须领悟同调。你们俩在按照我的预测进化，怎么看都是我赢了才对。”
　　金太郎一哽。
　　“只有一分的话，拉夫你也是能拿下的吧？”艾利欧又问。
　　拉夫撇嘴：“双打就是双打，少了一个人打什么双打？这又不是第一局那种情况。”

　　“行吧，既然你们都选择弃权。本场比赛，蓝队获胜。”雾野无奈地宣布结果。

　　“艾利欧是个很好的练习对象，但是作为对手，他很不合格。”雪月叹道。
　　金太郎和龙马都憋着一口气，别说他俩，拉夫也是满肚子怨气。
　　“欧联赛，艾利欧永远止步半决赛。”伊塔刻补充道，“据说每次弃权用的理由都是一个：进化到头了。”
　　“……”
　　“真是任性啊。”菊丸干笑一声。

　　“单打你这么干也就算了，双打还这样，不怕被你搭档揍一顿吗？”伊丽莎白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不用担心。”维克多抢在艾利欧开口之前说，“只要把他之前的战绩放出来就行。”
　　艾利欧哑口无言。

　　因为艾利欧的操作，主场馆这一段时间的气氛十分尴尬。
　　雾野……心累，不想救场。他清了清嗓子，平复心情，通知下一组选手上场。

　　红3，莫伊，蒙特维尔。
　　蓝3，柳，切原。

　　“埃德加和乔纳尔会很想看到这一场对决的。”多隆笑道。
　　普朗斯点头应和。
　　“这么说，是因为她们俩和柳都赢了他们吗？”大石问。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多隆笑眯眯地卖了个关子。

　　球过网的那一瞬，莫伊运起小碎步，向右边移动。
　　柳的发球拉出一道急促的弧度，转向莫伊行动的反方向。
　　“这可难不倒我。”
　　她说着右脚用力一点，横跳向左边。左脚点地，带动身体转动，背对着球网将这球回击。

　　“舞蹈式网球？”菊丸眼睛一亮。
　　雪月纠正的话愣是没能说出口。舞女的话，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舞蹈式网球。这么说完全没问题。

　　切原一记抽击球打向右边，蒙特维尔同样回以抽击球。
　　拉锯战就此展开。

　　柳的回球始终转向莫伊的反方向，但这并没有起到他想要的作用。
　　莫伊脚下动作灵活，反方向的球对她来说只要一个转身就能接到，如果不行，那就再转一次。
　　切原从一开始就进入了赤目状态。和以前相比，他在赤目状态下的指标数据提升了不少。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无论蒙特维尔的回球有多刁钻，他都能及时跟上去并且回击。

　　“莫伊的网球，真的很像在跳舞啊。”菊丸感叹。
　　“是在跳舞啊。”雪月肯定道，“莫伊将自己的网球命名为舞女。”
　　“她将芭蕾的步法融入网球，无论对手的球怎么转折、回旋，她都能及时应对。”幽蓝补充道。毕竟，芭蕾中的横跳、交叉跳可是不会少的。

　　四局结束，比分打成2-2平。

　　“数据，收集好了。”乾笃定道。语气里满是对柳的自信。

　　“又是回旋球吗？”莫伊问着，脚下已经有了动作。
　　和她的判断相反的是，柳的发球并没有回旋。那就只能再转一次了。莫伊反身截击，球在她即将回击时突然上升。
　　蒙特维尔来的很及时。她轻盈地跃起，扣杀。
　　她的球速比之前快了不少，切原在一瞬间进入恶魔化，暴涨的速度让他跟上了蒙特维尔的扣杀，然后用更强的力量回击。

　　“咚——”
　　一声低沉华丽的钢琴声响起，引出一首肃杀的琴曲。莫伊的球风也跟着变得肃杀凌厉。
　　柳睁开眼，神色严肃。
　　“真是巧合啊。你是在用音乐控制你的搭档吗？”他轻声说。难怪会说埃德加乔纳尔想要看到这场比赛。

　　“法国的选手都这么充满艺术气息的吗？”桃城的提问引发一轮沉默。
　　想想“巴黎时装”，想想埃德加，再想想加缪，对比之下，普朗斯和多隆都没那么特别了。如果她们俩是男生，不加入法国队都有点说不过去。

　　带着杀气的莫伊和蒙特维尔拿下柳的发球局。

　　“柳前辈，数据收集好了吗？”切原问。
　　柳点头。

　　第六局，蒙特维尔发球。
　　她的行动完全在柳的预测内。
　　切原上网，在柳的指挥下将球打向蒙特维尔的空档，莫伊转了好几圈，又横跳了好几次，还是没能追上球。
　　“欸？这么快就掌握了吗？”蒙特维尔垂眸。

　　仅需一个音符，琴声就完成了从肃杀到欢快的转变。
　　莫伊的球风随之而变。就像现在连续欢快的节奏一样，她的速度也跟着提升了。接连的快球逼得切原手忙脚乱。
　　打向身体的球在莫伊灵活的走位下全部落空，气得切原眼睛更红了。
　　两人又下一局。

　　柳继续获取数据。
　　在他认为自己收集好数据之后，又是在一瞬间，蒙特维尔转变风格。
　　只需一个信号，安静的钢琴曲取而代之，比赛节奏立刻慢了下来，打了柳和切原一个措手不及。

　　“上次世界杯小组赛结束后，莫伊和蒙特维尔来挑战埃德加和乔纳尔。她们俩就是用这种无缝衔接的风格转换赢过了埃德加的艺术网球。”多隆道。
　　埃德加催眠乔纳尔是需要借助绘画这一手段的，而她们俩，只要一个信号就能转换风格。相比起来灵活太多了。
　　“无缝衔接啊。”幸村重复了一遍，目光带上了些担忧。

　　柳收集数据的速度越来越快，蒙特维尔切换风格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比赛已然变成他们俩的对决。
　　“就看柳能否在比赛结束前逼出蒙特维尔所有的风格了。”雪月说。

　　无论风格如何转换，一个人最根本的打球风格是不会变的。柳要做的，就是在莫伊和蒙特维尔不断变化的风格中找出不变的那一点。
　　比分逐渐从红队一枝独秀变成势均力敌。
　　幸村的心放下来了一些，“看来柳快要掌握这场比赛了。”

　　“5-5平。”

　　柳挥拍指向蒙特维尔，问：“还有没使出来的吗？”
　　切原兴奋地舔舔嘴唇，两眼放光：“终于到了反击的时候了！”
　　蒙特维尔看着柳，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就算是埃德加和乔纳尔，都没能将我们逼到这个地步呢。”说着，她看向莫伊，黄绿色的光芒将两人连接起来。

　　“同调！”菊丸脱口而出，完全没压低音量。
　　“我没记错的话，联赛是个人赛？”忍足“嘶”地吸了口气，“这两人的双打，很专业啊。”
　　“是啊，他们俩，还有鲁迪和莉赛尔，都是双打和单打同样优秀的选手。”雪月点头。

　　莫伊和蒙特维尔并不是只有同调这一张底牌。
　　柳注意到，从这一球开始，音乐的变化比莫伊的舞女慢了一拍。
　　“之前是乐手操控舞女，现在反过来，轮到舞女主导了吗？”柳的表情多了几分严肃。
　　“不过，主导权的交换并不影响数据。”
　　切原浑身上下散发着兴奋的气息。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笑着说。

　　“赤也这个笑，有点危险啊。”丸井吹了个泡泡。

　　莫伊欢呼一声，球拍在手里转出残影。她看着切原，握着拍柄向下一斩，眼神里满是挑衅。
　　“现在，开始酒神的狂欢吧！”

　　乐手的钢琴不知何时换成了鼓。密集的鼓点声响起，一瞬间将人带到狂欢现场。
　　这里只有疯狂。
　　莫伊看起来和恶魔化的切原进入了同一种状态。两个人都极度兴奋，体能相比之前再次上升。
　　球拍上传来的回球的力量让柳一惊。莫伊的力量都强到了这种程度，那么，切原呢？
　　柳瞳孔一缩。这必然是有副作用的！
　　“赤也！”
　　切原充耳不闻。

　　“赤也的状态不对。”真田沉声道。
　　“他们三个看起来就像和柳隔离开了一样。”仁王也是一脸严肃。

　　被隔离开的柳完全无法插手三人的比赛，只能看着比赛朝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舞女的动作慢了下来，
　　乐手手中的乐器悄悄变成了大提琴。
　　琴弓拉动琴弦，大提琴流出低沉的音符。
　　沉闷的琴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切原的心脏上，带给他一种死亡逼近的紧张感。
　　狂欢过后，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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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利欧：操作太骚，迟早要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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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再问
比赛，有无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