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1、未来可否被预测

　　“算计的真狠啊。”艾利欧连连摇头。“幽蓝恐怕怎么都没有想到，莉亚第一次碰到球就在给她们挖坑了。”
　　“就因为对手是她，才更要早下手啊。”伊莎贝拉大笑。“对吧？莉亚。”
　　塞西莉亚很配合地点头。要是一般的对手，她才不会那么精心准备。
　　不出意外，另一边观众席的幽蓝脸色很黑。
　　她用力地磨牙，猛地转头收回目光，对龙马和金太郎说：“胜利就交给你们了，决不能让红队拿下最终的胜利！”
　　“放心吧！姐姐。我和超前绝对会赢的！”金太郎双手握拳，笃定道。
　　被蓝队包围的雪月：“……”

　　“有请拿到红2的选手上场。”
　　艾利欧和拉夫分别起身，看到搭档是对方时，都露出一丝丝的惊讶。
　　“有请拿到蓝2的选手上场。”
　　“上啊！超前！”金太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龙马上场。

　　“这场双打，对越前和小金的限制比较大啊。”白石“啧”了一声。“不过这也正好看看，他们俩能做到什么程度。”

　　艾利欧轻轻“啧”了一声。
　　“雾野，你们真的没有暗箱操作吗？”他问。
　　雾野眨眼，一点都没有犹豫。“我保证，完全随机。”
　　艾利欧又“啧”了一声。
　　“你在担心什么？”拉夫嗤笑一声。
　　“第一局交给我。”艾利欧说。拉夫挑眉，认同了他的安排。

　　“老实说，我也怀疑他们暗箱操作了。”雪月“噫”了一声说。“艾利欧唯一打入是欧联总赛的数据型选手，拉夫也是唯一打入美联总赛的。比赛结果不谈，搭档之间就有一场对决啊。”
　　“可是，越前和金太郎都不是容易收集到数据的选手啊。”乾一推眼镜，“金太郎的打法浑然天成、毫无章法，越前突破自我的速度太快，他们收集到的数据真的有用吗？”
　　这是个好问题。雪月摊手，笑道：“就是这样才让人期待啊。”

　　“一局定胜负，越前发球。”

　　“呐，戴眼镜的小哥，听说你能看到一个人的未来？”金太郎双手抱在脑后，身体微微前倾。“那，你能看到我的吗？”
　　艾利欧下巴轻抬，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难度太低，没兴趣。”
　　“什么？”金太郎眼睛瞪大，一脸震惊。
　　艾利欧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神冰冷犀利，“你没听错。”
　　“超前，绝对要彻底击败他们！”金太郎回头大声道。
　　龙马拍球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脚尖转过一个角度。
　　“要上了。”

　　左手的外旋发球。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拉夫退到场外，将这一局完全交给艾利欧。
　　艾利欧的球拍在地面上拖行，在外旋发球刚刚反弹之时截击。他的回球直直打向左边中点。
　　金太郎脚下用力一蹬，迈出一大步，将球抽向左边底角。
　　艾利欧反应极快，他在金太郎行动的同时上网。球才过网，他就已经到了网前，削球。
　　没有一丝犹豫，金太郎脚步一转，上网。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勉强接到球。球被他高高垫起，艾利欧果断起跳扣杀，瞄准他和龙马之间的巨大空场。
　　龙马冲刺上网，猛地下蹲后起跳抽击。
　　抽击球B。
　　艾利欧的跳跃高度不高，恰好在抽击球B第一次触地时落地。落地的同时，艾利欧脚下一转，反手回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早已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次。

　　每一球，艾利欧都能打向金太郎和龙马的薄弱点。
　　他主导了这场比赛。在他的引导下，龙马和金太郎每一球都在极限回击。

　　“即便没有数据，艾利欧也一定是联赛最顶尖的选手。”乾沉声道。
　　“的确。他的网球进攻性很强，很久没见到他们俩这么被动了。”不二点头赞同。

　　金太郎纵身一跃，补上龙马的空档，将球回击。
　　“力量不错。”艾利欧笑道。
　　他转为双手握拍，球擦网而过。因为触网带起更剧烈的旋转，在龙马准备回球时猛地上升。金太郎像一阵风刮过，适时地出现在龙马后方。他连续翻转着，搅动空气带起狂风。

　　“看来是不用担心他们俩的配合了呢。”白石松了口气。

　　“超级百万吨奇幻豪华火山喷发球！”
　　金太郎的语速快，球速也不遑多让。
　　镜片上，小小的网球快速放大，仅仅是看着，艾利欧都能预想到这一球蕴含着多么强的力量。
　　白色的光芒从他握拍的手上逸散。

　　“千锤百炼之极限！”乾表情大变。
　　“那不是维克多的招式吗？”切原问。满脸疑惑。
　　雪月回道：“艾利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所有人都强的。他能够看穿一个人未来的进化路线，并且将这种可能展示出来。”
　　“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掌握了很多种技巧。对吧？”幸村说是问，其实是在下定论。
　　“是啊。”雪月点头。

　　球拍与球相遇的那一刻，千锤百炼之极限的光芒达到最盛。艾利欧紧紧眯着眼，白色的光芒从球拍上转移到球上。
　　他回击了金太郎的绝招。
　　翻倍的力量打飞了金太郎的球拍。

　　“0-15。”
　　雾野宣布的比分惊醒众人。
　　“这才一球啊！”菊丸很大声地感慨，“有种打了一局比赛的感觉。”

　　光击球发球。
　　艾利欧没动。
　　15-15。

　　还是光击球。
　　这次艾利欧动了。
　　千锤百炼之极限的力量再一次从球拍转移到球上，即便是用超级甜区回击，龙马和金太郎的球拍还是被击飞了。

　　武士现身。
　　局势终于扭转。
　　在武士的进攻下，艾利欧只有防守之力。加上金太郎的助攻，蓝队终于拿下了第一局。
　　龙马和金太郎平复呼吸，看艾利欧的眼神如出一辙，那是面对强敌时兴奋的眼神。

　　“真是不容易啊。”菊丸长舒一口气。看前面他可真担心就那么被破发了。
　　“现在放心还太早了。”仁王一盆冷水泼下，“那家伙，恐怕已经达成目的了。”
　　“欸？”

　　“拉夫，我收集好了，你呢？”艾利欧回头问。
　　拉夫回到场内，笑道：“当然。”

　　“开玩笑的吧！”乾脱口而出。就算是他和柳联手，也不敢说能在一局内收集好对手的数据！
　　“不是开玩笑。”雪月认真道，“艾利欧是真的能做到的。他打出的每一球都要越前或者远山极限回击，那种情况下，绝大部分选手都是凭借本能做出反击的。他的数据不是推算对手打出具体的某种回球的概率，而是掌握对手的打球习惯，进而推算出可能的进化方向。”
　　“那拉夫呢？”
　　“他……看来也是可以的。”雪月不太确定了，“毕竟有艾利欧在逼数据。”

　　镜面组成的迷宫拔地而起。
　　莱托双手合拢喊道：“拉夫，几年过去你还是在用这一招？”
　　“只要有用不就够了吗？”拉夫反问。
　　维拉内拉无奈地拽了拽莱托袖子，拉着他坐下。

　　金太郎被镜面包围了。
　　“超前，你……”他回头，却完全看不到龙马。
　　每一面镜子都倒映出他的影像，无穷无尽，看得人头皮发麻。

　　迷宫之外，武士和武士持刀相对。
　　“来吧，向未来的你发起挑战吧。”艾利欧低声呢喃。

　　如同复制粘贴的两位武士用同一招起手。
　　武士在连续的走位中过招，泛着冰冷寒光的刀刃连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相上下的局面仅仅持续了短暂的几招，其中一人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难以置信！他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掌握了越前的数据！”乾的震惊之情根本掩盖不住。他身体前倾，激动得手都在轻颤。

　　无论金太郎打出什么样的球，镜子里的他都能回击，甚至打出比他力量更强、速度更快的球。他引以为傲的野兽般的直觉、怪物般的体力对方全都拥有，而且他还拥有自己不擅长的缜密的谋算。
　　“可恶！”
　　“超前我不管啦！”
　　金太郎喊完，身上发出耀眼的淡绿色光芒。
　　“哎呀，天-衣无缝之极致。”拉夫歪头，“这下有点麻烦了。”
　　金太郎与“自己”的对决还在继续。
　　即使开启天-衣无缝之极致，他也没能打破拉夫的镜。

　　莱托眼神微沉：“他的实力强了好多。”
　　“有信心打败他吗？”维拉内拉问。
　　回应她的是莱托的嗤笑声。

　　受到金太郎的感染，龙马也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致。本来就不像双打的双打彻底变成了两场单打。
　　艾利欧舔舔嘴唇，低头轻笑：“果然啊。”
　　属于他的武士挥出一刀，白光顺着他的动作斩裂两位武士之间的空间。
　　“我差点给忘了，你是见过维克多这一招的。”他说，“不过看起来，还没完全掌握啊。”
　　龙马沉眸。
　　“那就让我给你示范一下吧。无我境界与异次元领域的完美融合。”他扬头，笑着说。

　　“的确，按照越前的风格，是会学习维克多的那一招的。”乾忍不住摇头。艾利欧，果然是个可怕的选手。

　　差距在缩小与拉大之间循环。每当龙马和金太郎有所突破，艾利欧和拉夫就会展现出更强的可能。
　　“他们在不断地更新数据。”柳沉声道。

　　镜面迷宫不知何时将龙马和艾利欧包含在内。
　　双打终于有了双打该有的样子。

　　金太郎大喝一声扣杀，这一次，镜面终于破碎。
　　玻璃碎屑漂浮在空中，无限的反射让这一片空间给人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即便数据跟得上，你也无法完全重现我！”金太郎说着，仰天大笑。
　　“喂，收敛一点，还在比赛。”龙马压下帽子说。
　　“知道了。”金太郎立刻停下来，挥拍指向拉夫。“迎接我们的反击吧！”

　　“啧。”
　　艾利欧不耐烦地皱起眉，问：“这么久了，我的数据你也该收集得差不多了吧？”
　　拉夫一愣，小幅度地点头。
　　“那就开始真正的双打对决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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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询问
没想看的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