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0、精神杀手

　　全场震惊！
　　“双打？认真的吗？”
　　有这个疑问的显然不止兰迪一个人，考夫曼统一以微笑回应。
　　“各位手里都有钥匙扣，也许你们已经注意到那个网球是可以打开的。”考夫曼继续说，“我们随机放了五组数字进去，纸条上写着数字的选手，恭喜你们。”
　　“一共1到5五个数字，颜色和数字都相同的选手是搭档，数字相同颜色不同，则是对手。”
　　“你们有充足的时间确认搭档以及准备热身。”

　　深蓝的数字4映入眼帘，不二笑道：“看来我运气不错。”
　　“不二也是蓝4吗？”幸村晃了晃手里的纸条，“那么，合作愉快。”
　　菊丸很大声的叹气，他和大石都没中奖。
　　“真羡慕不二啊。”他向后一靠，瘫坐着说。

　　切原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等到笑够了，他才说：“我们一定是最厉害的！对吧？柳前辈。”
　　金太郎的笑声比切原更张狂：“不论对手是谁，我们都会将他们击溃！对吧？超前。”
　　在他不停歇的摇晃下，龙马轻轻“嗯”了一声。金太郎又欢呼一声。

　　雪月和幽蓝互相看看，同时张开手，露出纸条。红5，蓝1，别说搭档，就连对手都当不成。

　　“伊塔刻不打开看看吗？”
　　被不二点到的伊塔刻抿着嘴，摇着头说：“看不看都一个结果，反正不会有我。”
　　“如果是拿到数字的选手不能上场，那伊塔一定会拿到的。”幽蓝补上一刀。
　　迈阿斯看着网球里的空白纸条，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伊塔，我这个钥匙扣，是你拿的吧？”
　　其他人爆笑。伊塔刻翻了个白眼。

　　迹部响亮地“啧”了一声，显然，他也没拿到数字。

　　对面，兰迪和鲁迪隔着一排座位击掌。莫伊和蒙特维尔相视一笑，看上去自信极了。伊莎贝拉和塞西莉亚快速地交换了眼神。

　　“现在，请拿到红1的选手上场。”
　　伊莎贝拉和塞西莉亚一前一后起身。幽蓝微微眯着眼，表情带上了些严肃。
　　“拿到蓝1的选手请上场。”
　　加西亚紧跟着幽蓝起身。

　　“哇，这个随机随得有水平啊。”雪月愣了一下，笑道。
　　“怎么说？”龙马问。
　　雪月偏偏就不说了。龙马“切”了一声。

　　“哎呀？月城前辈似乎是裁判呢。”忍足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带偏。
　　场地角落，雾野和考夫曼快速交流着，然后走向裁判席，坐定。
　　“一局定胜负，奥古斯汀发球。”

　　“幽蓝，可别手下留情呀。”伊莎贝拉笑着后退，顺手送出一个飞吻。

　　发球是狂暴的女妖。
　　球路连转闪现，毫无规律。伊莎贝拉挥了个空拍。
　　“15-0。”

　　“好啊。”幽蓝抬起头，笑着回道。

　　塞西莉亚眼里，球路的转折点、闪现点串联起来，连成一条复杂的曲线。
　　“锁定了！”
　　塞西莉亚一球拉向底角。鹰身女妖翅尖一扫，闪电贯穿球场。
　　伊莎贝拉爆发起跳，在球即将飞出场外时回击。回应她的是加西亚轨迹飘忽不定的抽击。
　　“不错的招式。但是，想要从我手里得分还是差了点。”塞西莉亚说着，以削球回击。
　　风中女妖飞身上前，幽蓝在网前截击，一球抽向塞西莉亚和伊莎贝拉的空档。像是一阵风，不可捕捉。
　　“30-0。”

　　属于幽灵的气息附着在球上，在一次次的对打中不动声色地侵蚀着对手。亡者领域缓慢持续地展开，侵蚀着球上的力量，将其化为普通的回球。
　　风中女妖和鹰身女妖轮番上阵，迅疾如风、势如雷霆的球穿越球场。

　　2-1。
　　蓝队领先。

　　“继续保持下去，幽蓝她们一定能赢。”切原自信地做出判断。
　　伊塔刻第一个摇头。
　　“她们四个的比赛，不到最后谁都无法确定比赛结果。”
　　“诶？为什么这么说？”
　　伊塔刻成功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幽蓝和伊莎贝拉的打球风格他们熟悉，另外两人又怎么说？

　　伊莎贝拉扬起眉毛，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莉亚，到你的主场了。”

　　塞西莉亚的发球普普通通。加西亚不屑地“切”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喜呢。”
　　闻言，塞西莉亚轻笑一声，问：“你真的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吗？”
　　她的话完全没有给加西亚造成干扰。加西亚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球，在球拍与球相遇的那一刻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空拍？！
　　“看来你看到的是假象啊。”

　　“利用回球的时间差造成的错觉吗？”乾给出猜想。
　　“看起来不是。”龙马以他优秀的动态视力保证，“塞西莉亚的回球没有时间差。真奇怪啊，按理来说她的回球不会像不二前辈的消失发球那样突然加速，也不会因为挥拍点不确定造成误判。”

　　明明就是正常的回球，加西亚却一次次挥空拍。
　　每当她确信这一球能被自己回击时，她就会挥空。而若是她认定这一球为假象，球拍上传来的重量就会告诉她，她又一次判断失误了。而她，因为没有做好回球准备，丢分。
　　加西亚额头挂满冷汗，瞳孔微微放大。即便用上亡者领域，她也无法准确分辨塞西莉亚的回球。
　　这一球，她能接到吗？

　　4-2。
　　红队连下三局。

　　“塞西莉亚和加西亚，也是精神型选手。”伊塔刻说，“她们四个的比赛，是美联赛和欧联赛最强精神选手的对决。”
　　“塞西莉亚能够模糊真假，贝拉的污染可以让对手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幽蓝用精神震慑、石化对手，加西亚的幽灵不止能消去球上的力道、旋转，更是能消磨对手的斗志。”伊塔刻道。
　　回想起幽蓝和伊莎贝拉挑翻阿拉梅侬玛选手的场面，金太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加西亚！”
　　幽蓝猛然提高的声音让加西亚一震。她回头，看到一个严肃得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幽蓝。
　　“我们交换一下。”
　　加西亚点头。现在，是她在后场防守。

　　蛇发女妖冰冷的竖瞳注视着球场，塞西莉亚无法模糊她眼里的真假。
　　落后的比分逐渐追了上来。

　　“出界。”
　　“5-4，红队领先。”

　　幽蓝一脸惊讶地回头。
　　刚刚那一球是加西亚回击的，不难，以她的实力，怎么都不该出现这种失误。更何况，有她在前面分辨真假，加西亚也不会没做好回击的准备。除非……

　　“看起来，贝拉污染了加西亚。”雪月沉声道。
　　加西亚眼里神采暗淡，那双眼像是玩偶的眼睛。
　　“即便有幽蓝在前面挡着，也还是被塞西莉亚击溃了精神防线吗？”伊塔刻一脸凝重。

　　伊莎贝拉半个身子藏在塞西莉亚身后，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挂着冰冷的笑。
　　“遵从我的意志吧，加西亚。”

　　“既然你已经被污染了，那还是做一个旁观者比较好。”
　　幽蓝拉着加西亚，将她带到底线之后。
　　蛇怪澄黄的巨眼一闪而过。

　　切原指着幽蓝半天没说完一个完整的句子：“她她她……她竟然石化自己的搭档？”
　　“真是残酷的作风啊。”桃城摇头。

　　就像当初的俾斯麦，现在的幽蓝以一敌二。
　　水中女妖的歌声惑人心智，但是在两个精神型选手面前，水中女妖能起到的作用是让她们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雪月哭笑不得：“幽蓝也没想到会起反作用吧？”

　　幽蓝果断换招。
　　风中女妖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诡异，一次比一次凌厉。就算是塞西莉亚，也不能一眼看破她的球路。
　　5-5。

　　“幽蓝，你真的确定，你所分辨出的真假，就是真的吗？”塞西莉亚歪着头问。
　　幽蓝眼神一凝。
　　“当然。”她肯定道。
　　下一球，她就判断失误了。

　　迈阿斯摇头叹道：“幽蓝一个人应战她们俩，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她们俩，可都是赢过幽蓝的啊。

　　有了第一次的失误，更多的失误接踵而来。
　　塞西莉亚在幽蓝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她用不间断的真假难辨的回球灌溉它，让它成长为参天大树，在幽蓝坚不可摧的精神防线上留下一道裂痕。伊莎贝拉趁势而入。
　　“臣服于……我的精神世界吧！”
　　四目相对，女妖崩裂。
　　几乎是同时，亡者领域蔓延开，给幽蓝染上死寂的气息。
　　“既然已经步入亡者领域，那还是听我的吧。”加西亚按着幽蓝肩膀说。
　　她们的对手脸色大变。

　　迈阿斯长舒一口气。
　　“她们俩竟然还留着后手！”不敢相信，他刚刚真的以为蓝队要输了！
　　“我明白了。”雪月说完，在其他人催促的目光下开始分析这两人的战略。

　　直视蛇怪的双眼会带来死亡，而加西亚最不怕的就是死亡。她所掌控的，是亡者领域。
　　在之前的比赛中，属于死亡的气息不动声色地侵蚀着幽蓝的精神。她的精神防线被伊莎贝拉击溃时，死亡气息以更快的速度将她拉入亡者领域。
　　现在，是加西亚的主场。

　　“分析得很到位，阿雪。”伊塔刻说，“但是你漏了一点。”
　　“什么？”
　　“塞西莉亚。”伊塔刻深沉道，“别忘了，她可是差点从维克多手里夺走冠军之位的。”

　　像是在验证伊塔刻的话，塞西莉亚左手捂着眼睛，仰头轻笑。
　　“看来你还是看不透啊。”
　　真与假的界限再次模糊。
　　从一开始，幽蓝和加西亚就陷入了塞西莉亚编织的陷阱中。

　　“比赛结束，红队获胜，比分7-5。”雾野宣布结果。

　　伊莎贝拉举起双手倒向左前方，正好倒在塞西莉亚身上。她牢牢环着塞西莉亚，吹了声口哨。
　　“我现在宣布，联赛最强精神杀手组合，是我和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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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拿出写推理小说的劲头写这场比赛，然后我把自己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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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问，有想看的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