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14、不要上头

　　雾野的语气也带上了些期待：“最后一场比赛了，拿到红5的选手请上场。”
　　幽蓝双手握拳，在雪月站起来时快速说：“千万记得不要打上头。”
　　雪月没说出口的话被兰迪的尖叫打断了。不止兰迪和鲁迪激动，整个主场馆的气氛在他们俩先后起身后达到了最高峰。
　　“真是热烈的反应啊。”迹部扫了眼观众席道。
　　“没想到在双子星对决之前能先看到他们的双打。”多隆故作深沉，“是这样的吧？”
　　迈阿斯三人点头。

　　雪月看过去，就见维克多得意洋洋地冲她晃了晃球拍。
　　“呃……维克多你也别打上头。”幽蓝叮嘱道。
　　“打上头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吗？”龙马被勾起了好奇心。说实话，他还没见过他们的助教有打上头的时候。
　　回想起他们俩和布尔库施耐德的比赛，幽蓝的表情一时间一言难尽。
　　“给他俩留点面子吧。”她说。伊塔刻和迈阿斯没忍住溢出一丝笑声，于是其他人更好奇了。

　　张腾和张小洲拿到了蓝5。
　　“能和双子星打一场双打，也算是少有的待遇了吧？”林江晏笑问。没等张腾回答，他语气一转，极为亢奋地开始加油。
　　“腾腾加油！洲洲加油！”
　　张腾看起来彻底放弃了纠正他的称呼的想法，听到他的加油声还回头挥了挥手。
　　“你之前可是对他的称呼很不满的。”雪月“欸”了一声，打趣道。
　　张腾：莫问，问就是屈服了。

　　“三比一，要是把维克多换成伊塔，就是美联内战了。”幽蓝说。
　　伊塔刻立刻跟上：“阿雪换成沃尔夫冈，就是欧美对决了。”
　　“闭嘴！伊塔。”幽蓝咬牙切齿。

　　第一局，张小洲发球。
　　一滴水，穿透磐石。
　　球拍在雪月手里转了一圈，拍柄朝前接球。水滴发球威力再大，都无法击穿拍柄。
　　一剑破天光。万丈高崖拔地而起，青衫剑客拔剑出击。

　　维克多眼睛一亮。
　　观众席上，伊丽莎白和普朗斯同样眼睛一亮。
　　“打了五场比赛，终于出现异次元领域了。”迹部向后一靠，终于被完全勾起了兴趣。

　　身着轻甲的骑士脚尖点地迎上青衫剑客。
　　两把形状、材质完全不同的剑碰撞在一起，又在短暂的接触后分开。剑客和骑士静默着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提剑攻向对方。
　　两人从半山腰打到山巅，又从山巅打下山脚，剑与剑气在山体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对决的激烈。
　　青衫剑客拉开距离，斩下一剑。凌厉凛冽的剑光锋利到了极致，骑士脑海里警报直响。
　　鲍斯。
　　维克多圆桌骑士中的最强防守。

　　“能和维克多打到这种程度，张腾现在的实力很强啊。”幽蓝说着，点名雷诺。
　　“现在能赢他吗？”她笑着问。
　　雷诺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俩？”
　　菊丸递给幽蓝一个好奇的眼神，她用力一点头，一点都不留情地掀了雷诺的底。
　　“上一届，如果不是张腾，雷诺能走得更远，甚至打进总赛。可惜啊，他在小组赛遇上了决赛圈。”幽蓝摇着头咂舌叹息。
　　雷诺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吧！我一定要赢回来！”

　　鲍斯之后，是兰马洛克。
　　骑士这一剑力量达到了巅峰。
　　另一个持剑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青衫剑客之前接下骑士的攻击。她巧妙地化去骑士的力量，然后借力打力，甚至力量更强与兰马洛克。
　　维克多的球拍直接被打飞。他发誓，他没想到这一球的力量会这么大。

　　“1-0。”

　　“那三个人的异次元领域竟然都是用剑的！这也太巧合了。”切原咋舌，“月城前辈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啊。”
　　幽蓝闻言轻笑。

　　弦月发球。
　　张腾回击弦月不能更轻松，即便球的震动比之前强了数倍。
　　剑客一剑挑向骑士，拉开新一轮的较量。
　　雪月只有发球时才有存在感，其他时间，比赛完全被三位用剑的支配。

　　“看来是维克多先打上头。”迈阿斯抚额。
　　“因为打上头，完全忘记这是双打比赛了吗？”大石说着，瞥了眼龙马和桃城。他们俩惨不忍睹的双打真的是记忆犹新，也许这就是某些单打选手的通病？
　　伊塔刻不甚在意，“一个人上头没事，只要不是两个人同时上头就好。”
　　众人沉默。

　　张腾的剑客是最纯粹的攻击，张小洲的剑则是像水一样柔中带刚。一攻一守，正好互补。
　　维克多一个人身兼数角。每一位圆桌骑士代表着不同的路线。比如鲍斯是最强防守，兰马洛克力量最强，兰斯洛特最难以捉摸。在所有的圆桌骑士中，最强的是加拉哈德。

　　骑士的剑尖聚起耀眼的白光，他一剑斩下，白光混杂着剑气，只要能劈中，它一定能劈裂山体。骑士的攻击落入了一个宽广、包容的怀抱，力量被水卸去，随后，平静包容的水变的狂暴。每一滴水都是最锋利的武器，闪着瘆人的寒光，无孔不入。
　　维克多瞳孔一缩。
　　黑色的球体伴随着一声巨响出现在场上。它的体积足够大，将所有的水笼罩在内。只需要一瞬间，所有的攻击都被消弥归无。
　　“这可是双打啊。”雪月叹道。
　　“希望你没有忘记上一届联赛。”
　　法师手中的法杖随着她挥出的动作变为利剑，刺出如光一般快的一剑。张小洲的防守还没来得及展开，法师这一剑就刺穿了山体。一时间，碎尸如雨落。

　　“她的异次元领域不是法师吗？”切原震惊脸。
　　幽蓝故作深沉，压低声音问：“听说过近战法师吗？”
　　“啊？”

　　手里拿的是法杖还是剑对法师来说都不重要，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张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敢忘啊？”
　　他可是将每一场比赛都记得清清楚楚。

　　法师的加入让形势更加激烈复杂。
　　坦白讲，雪月和维克多的配合也就说得过去，远远不如张腾和张小洲那般默契。不管怎么说，张腾和张小洲，加强莫伊蒙特维尔、莉赛尔鲁迪，这三对组合是联赛一众单打选手中唯三拿的出手并且非常能打的双打排面。
　　但是，他们俩实力够强啊。两人硬生生凭借自己的实力逼出了张腾和张小洲的同调。
　　在这之后，比赛的激烈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幽蓝等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幸的是，他们的预感很快就成真了。

　　张腾的剑客刺出的一剑上肃杀的气息仿佛凝固了这片空间。
　　球在雪月和维克多的虹膜上快速放大，那一刻只能看到球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动了。
　　“这球要完。”幽蓝扭过头，不忍心看下去。
　　维克多身上升起无我境界的白色气场。气场在他身上流转，蠢蠢欲动，看上去只要他接到球，它就能转移到球上。
　　雪月脚下和球拍上同时亮起金色的魔法阵。她和维克多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行动，都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走位。
　　“这样下去，他们俩必然要抢拍的。”迹部断定道。
　　就像他说的，雪月和维克多的球拍在回球时撞在一起。这么一耽搁，球飞快地飞出了场地。
　　“维克多处于无我境界倒也罢了，阿雪她不应该注意不到啊。”幸村皱眉。
　　“因为打上头了啊。”幽蓝幽幽地说，“这两个人完全忘记自己在打双打了。”

　　当时和布尔库施耐德比赛时也是这样。
　　逼出了他们的能力共鸣——卫星视点后，这两人飞快地打上了头。维克多能适应双打的无我境界也不适应了，雪月也完全忽略了搭档。于是，他们俩连着丢了三局。硬生生从领先变成了落后！
　　还好，在艾利欧和伊塔刻的混合咆哮下，雪月和维克多乖乖认错纠错，重新领先拿下胜利。

　　场上，雪月和维克多还保持着球拍撞在一起时的姿势，四目相对，气氛十分尴尬。
　　显然，他们俩也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双打。
　　雪月有点心虚地看了眼伊塔刻，突然就笑开了。
　　她放下胳膊，左手抓了抓头发，对还在和艾利欧对视的维克多说：“不能再被他们教训了啊。来吧，打一场合格的双打。”
　　维克多收回目光，轻轻点头。

　　白色的气场从维克多身上延伸出来，围绕在雪月周围，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黑色的气场透过白色气场的包围来到维克多身边，也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就是无我境界在双打中成立的可能。”伊塔刻解释道，“将无我境界的气场作为获取搭档动态的桥梁，实现两个人的配合。人间之神和无我境界同理。”

　　被黄绿色的同调的光芒连接起来的张腾和张小洲露出一模一样的严肃表情。

　　“呐，阿雪。”维克多在开打前突然开口，“既然你的法师会玩剑，那么我的圆桌骑士也不能落后啊。”
　　梅林，圆桌骑士中唯一的法师。在一群骑士中显得格外突兀。

　　维克多自如地在不同的圆桌骑士之间切换。雪月进攻时，他就用梅林或者鲍斯做好防守。反之，法师防守，兰斯洛特或者加拉哈德进攻。
　　无我境界和人间之神的力量随着比赛的进行侵入张腾和张小洲的异次元领域，崩坏都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加拉哈德！”
　　维克多扣杀的同时喊出这一招的名字。
　　无我境界的力量化作剑光，以摧枯拉朽之势斩向山体和两位剑客。张小洲如水一般的防御没能抵挡住加拉哈德，白光过后，剑客彻底消失。

　　“红队获胜，比分6-4。”
　　雾野宣布完结果，跳下裁判席，示意考夫曼上台讲话。

　　考夫曼清了清嗓子，双手下压，示意激动的选手们稍稍安静一下。
　　“在宣布开始之前，我要说几条注意事项。”
　　“进行比赛的选手只需将双方姓名写在公告牌的对战表里即可进行比赛，组委会不插手赛程安排。”
　　“每个场地都配有裁判，比赛随时都能开始——只要比赛双方就位。”
　　“比赛采取三局两胜制。”
　　“主场馆明日起进行封闭调试，将于职业组加入时开放。”
　　说完最后一句，考夫曼停下来环视一周。他毫不意外每位选手的表情都是那么热切与期待。
　　“我宣布，巅峰会正式开始！”

　　在全场的掌声与欢呼声中，雪月和维克多同时抬手，球拍指向对方，眉宇间的挑衅之意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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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眼镜组搞崩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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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问
比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