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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九 西湖歌舞几时休 ...
追命在室内不停的踱着步,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对付权利帮,他一点头绪也没有,算算与方腊约定的日子也所剩无多,他不禁皱了皱头,扭头看向顾惜朝。
顾惜朝却是一派悠闲的端着茶杯在品杯。追命的眉毛拧了一下,他就闹不清楚了,文人怎么有那么多的臭毛病,茶不就是用来解渴的吗,有什么好品的。渴的了话白水的味道也比茶还好些。看他端起杯子,浅啜一口,微眯起眼睛,回味一番再慢条斯理的喝下一口,照他这个样子一杯茶怕是要喝上半个时辰。追命有些不耐烦了。走过去一把夺下他的杯子。
顾惜朝微微一怔,说,“这茶不错,上等的西湖龙井,你要尝尝吗?”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喝茶。”追命没好气的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全喝光说。
“怎么就火烧眉毛了?”顾惜朝一脸的莫名。“对付朱勔原来就可早可晚,有什么可急的。”
“什么可早可晚,这可是关系到天下苍生。”追命大声吼道。“你正经点行不?”
“这充其量是关系江南百姓的生计,关天下苍生什么事?”顾惜朝微微一笑,“还有我一直都很正经。”
“我跟方腊有约。”追命咽了口气把当日与方腊的约定仔细说了一遍。
顾惜朝的脸色变了,“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
“我是怕你担心。”追命理直气壮的回答。
“略商,这个约定能不能不遵守?”顾惜朝神色凝重的问。
“为什么?”追命大吃一惊。
“我怕方腊会毁约,当今之计在他还未发难之前,应该集合兵力进行清剿。”顾惜朝严肃的说,“不管他的行为是出于何种目的,是正义与否。都不能让它变成现实。”
“惜朝。”追命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他。那眼神陌生的像看一个路人。下一刻一声怒吼惊飞了树上的鸟雀。“你还是不是人顾惜朝。他们只是一群让官府逼的活不下去的可怜人,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追命的反应也让顾惜朝吓了一跳。虽然他很想骂他一句妇人之仁,但还是忍住了,追命的心干净的像一张白纸,那份单纯的赤子之心他不想弄脏。于是他淡然一笑,“一句玩笑而已,不用当真。好了,略商,别生气了。”
“真的?”追命愣了一下呆呆的问。
“嗯。”顾惜朝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别担心,我已经有对付权利帮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追命显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上兵伐谋。”顾惜朝轻轻一笑。起身走到书桌前,展开一张宣纸然后开始磨墨。
“这么大一张纸,你想写字还是画画?”追命好奇的看着他。
“画画。”顾惜朝头也不抬的回答了一下,然后挥毫落墨,纸生云烟。不一只苍鹰便跃起然纸上。追命低头细看,只见那纸上画着一座孤峰,峰边斜伸出一棵老松,松上蹲着一只苍鹰,双目睥睨云端,双翅欲展未展。
“一只鹰?”追命眨了眨眼。
“嗯。”顾惜朝画完又在旁边题了几行小字。那是一首很浅显的小诗。
江山万里足下起,春秋千古可指点。
等到风云重聚日,振翅九天犹未晚。
追命低低念了遍,沉思了一会,突然一省,猛的抬起头,盯着顾惜朝,声音有些涩,“惜朝,你画的是你自己吧?”
“昔日的我,今日的李沉舟。”顾惜朝莞尔一笑。
“今日的你又如何?”追命狡黠的问。
“欲成比目何辞死,修到鸳鸯不羡仙。”顾惜朝反手用笔尾轻轻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
追命笑了。拿起画说了声,“我去送。”人便已飞出了门外。
“好画啊!”李沉舟对着画沉默了半天,忽然叹了一句。赵师容站在丈夫身后幽幽的说,“像你。”
李沉舟点了点头。顾惜朝清楚的画出了他的志向,很委婉的告诉他,成大事者要学会蛰伏,要学会选准时机,良禽择木而栖,现在他就选错了合作的对象。
“没想到,知我者竟然是他。”李沉舟自嘲的笑了一下。
“其实你们是同一类人。”赵师容叹了口气,“还要跟他斗下去吗?”
“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李沉舟沉吟了一下说,“但冲着这份知遇之情,江南的事,我给他一个机会。”
“那好就由为妻来执笔。”赵师容嫣然一笑。
第二天顾惜朝收到李沉舟送来的画,追命急不可待的抢先打开,只见画是画的是一条波浪翻滚的江。江边一名渔翁坐在岸边石头上悠然自得,旁边没有题字。
“这什么意思?”追命看不懂把画往顾惜朝面前一摊。
“这江,代表江南,波浪翻滚代表江南现在的局势,旁边石头上的就是李沉舟,他说的很清楚,他要且作壁上观,也就是说在我们和朱勔未分出胜负前他不会再插手江南的事。他只会与强者合作。”
“就是说他暂时退出。”追命挠了挠头,“直接说不就完了,还弄的这么麻烦。”
“如果我没猜出错,画画的应该是赵师容。”顾惜朝仔细看了看说,“笔法飘逸,笔力柔弱,波浪翻滚虽极尽传神却毫无霸气,很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追命听他这样说,又好奇的低头看了看,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有点不快的嘟起了唇,“你们的哑迷打完了,那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做衣服去。”顾惜朝莫测高深的一笑。
“是啊,夏天来了就应该换换衣服了。”追命迟疑一下立即明白了。
江南制造局。
江南制造局的工作就是为皇宫制作各类丝织品,朱勔就是任江南制造局总监时拼命为皇帝收刮各类奇珍异宝才得以发迹的。这江南制造局可以说是朱勔的根本所在。
一般情况下江南制造局织出的绸缎上等选皇宫,剩下的,便会卖与朝中显贵,因此皇室与朝中重臣们穿的都是这里织出的丝帛。顾府库中还放着不少皇帝赐下的上品。所以当顾惜朝跟朱勔说想去江南制造局参观一下,买几匹布做夏季的衣服时,朱勔便非常爽快的一口答应了。
“这里是朱勔的根本,可我们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走进去,能找到他的罪证吗?”追命有点小小疑问。
“谁说查案了,我们是来参观的。”顾惜朝别有深意的说,“一会进去了可要仔细看看。”
追命微愣一下,随即了然,朱勔不是笨蛋,他应该知道,别人要查他肯定会从江南制造局入手,这里面必定是防守森严,说不定,朱勔正等于他们两个偷溜进去,然后顺水推舟把他们当成盗贼杀掉。与其这样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去,留心观察,说不定还可以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两人随着接待的官员四周看了看,随意翻了翻夏季新出的薄绢。“哇,龙袍耶!”追命低低的惊呼一声。顾惜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件还未完工的龙袍,明黄色的,薄如蝉翼,上面盘龙的图案还没完全绣好,追命好奇的伸手想去摸,顾惜朝一把拉住了他。“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是有什么人多事在皇帝那参你一本,可不是闹着玩的。”追命撇了撇唇,只好住了手。
“哇,这件衣服好漂亮。”追命的目光马上又被另一件衣服吸引,那是一件紫色的长袍,很明显和龙袍用的是同一等级的丝绸,又薄又软,但不同的是,这衣料上先织以暗花再在上面绣上仙鹤的图案,追命正想伸手去摸,却让正在赶工的裁缝制止了。
“这也是龙袍?”追命有点不高兴了。
“这是朱大人的衣服。”裁缝恭敬的回答。
“这衣服做的这么漂亮,应该是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吧?”顾惜朝留意到,裁缝们正在以一种浅色的羽纱给衣服衬里,由于那料子的颜色极暗,料子本身并不透明,又全是复杂的花式,虽衬以浅色却并不会造成颜色的混淆。
“是的,是朱大人四十寿宴上要用的衣服。”裁缝们再次回答。
“哦。”顾惜朝笑了笑。
“他的衣服就不能摸吗。”追命更加不快了。
“略商别让他们为难。”顾惜朝把他拉开了。“过来选我们自己的衣料。”
“嗯。”追命想了一下,便扭过头去,重新把目光投向那一堆五颜六色的布料上。“这件合适你。”追命挑了一块天青色的料子给他。
“那你穿这种吧。”顾惜朝帮他选了块月白色的。追命点了点头。
“两们大人,要绣什么花式?”裁缝们一边帮他们量身一边问。
“不用了,就这样就好,简单就行。”顾惜朝说。
“给我的袖子弄窄点,宽的碍事。”追命说。
“还有多久是朱大人的寿宴?”顾惜朝又问了一句。
“十日之后。”裁缝回答。
“哦,对了追命,我们也应该送份大礼吧。”
“要送你送,我没钱。”追命非常大声的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顾惜朝笑了笑。这份大礼还非得他亲手送不可。
十日后,朱勔的寿宴别开生面的在西湖上举行,江南各级官员能赶来的全赶来了,一时间,广阔的西湖面上硬是让这些官船画舫给挤满了。朱勔居中坐在一条豪华的画舫上,对面是一艘用来表演的花船。周围的官员按级别一层层的排开,顾追两人因为是京官,又在朱府作客,所以便与朱勔同坐在画舫上,同船的还有一直都没怎么露面的方应看,也不知道这位小侯爷这些日子做什么去了,李沉舟与柳随风与赵师容作为朱勔的护卫,坐在一条小船上紧靠在画舫的旁边。
是夜,灯火通明,映照的水面浮光跃金,可天公并不作美,无星无月,而且有风,湖边一些早开的莲花,刚露出粉粉的花苞,便让船浆给打的落了,田田荷叶也让船只给挤到岸边揉皱成一团。此时当真是“ 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鹢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可惜美女少了些,贵妇多了些,漂亮的少年少了些,邋遢的老头多了些,全无采莲之风韵,只存官场之腐臭。
朱勔端在画舫上,四周一应百官,齐声祝寿,那声音,直震的船身也晃了晃,不亚于早朝时三呼万岁之势。
“去年,蔡太师做寿时好像也没有这种排场。”追命故意小声说了句。然后瞟了眼方应看。方应看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吭声。
“休要乱说话,追命,太师心忧国事,日夜操劳,哪有闲情去做什么寿宴,不过是一众官员们念及太师平时的恩德,自发为太师祝寿罢了。”顾惜朝戏谑的说。
“顾兄初入官场,这官场的礼仪倒是学了十足。”方应看反唇相讥。“顾兄还真的很合适当官。比你在江湖上飘荡强多了。”
“那有什么,某些人出身贵介还不一样天天在江湖上飘。”追命见他又提及顾惜朝的出身,心中不免有些恚怒。“难不成这些人也是自甘下贱不成?”
“崔兄言重了。”方应看轻笑一声,“若论江湖,大家都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说,不过是随性而至,四海遨游而已。”他心知此时斗嘴的话是二对一,自己不免讨不了好,倒不如索性打住。
顾惜朝感激的看了追命一眼,然后打了个圆场说,“方兄说的不错,是真名士自风流,这世间原本就没那么多的规距,好了,歌舞开始了,大家看歌舞。”
“是是。”方应看与追命一起笑了笑。
正中的花船上,鼓乐已起,身着轻纱红裙的舞妓们翩然而舞,虽是风尘女子,倒也是身姿曼妙,容颜娇艳,只是多了些媚俗少了几分清丽。薄纱在风中轻扬,船上的灯光与水面的波光相交融,硬是把黑乎乎的夜编织出一片绮丽。
“好好好。”朱勔一边抚胡子一边贪婪的盯着女子纤细的腰身。时不时的把手伸进在他身边服侍的美女裙中。其它船上的官员们更是觥觞交错,呼酒传枚,还有些科举出身的官员,酸溜溜呤上几句讨好朱勔的诗来应景。听之令人作呕。
一片狼藉之中,只见一叶轻舟,灵活如穿行在雨中的紫燕,从大船的缝隙中挤了进来。
“圣旨到。”清亮的嗓音虽然不大,却在这靡靡之音中如一股初春刚化的雪水,浇息了鼓乐的喧嚣。
小舟的船头,一位白衣的公子手持黄绫的圣旨,眉目如画,俊雅不群,只可惜双腿有些不便坐在轮椅之上。
“四大名捕之首,无情。”识得的人开始惊慌。
“圣旨到,朱勔跪接。”无情冷冷的说。
“臣朱勔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勔虽然有些不悦,但只好跪下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查江南织造局总监,两渐路转运使,朱勔。贪赃枉法,僭越欺君,意图不轨,今特命四大名捕无情于江南查办此事。软此。”
朱勔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嗤笑一声,“满朝谁不知道,我朱某对皇帝的忠心,说我欺君,证据呢,你们六扇门不是最讲究证据了吗?”
“是啊是啊朱大人一向最忠君爱国怎么会欺君,一定是弄错了,说不定有人故意陷害。”一众江南官吏立即随声附合。
“要证据,简单,诸位看好了。”无情一扬手,从人只觉得眼前几道寒光飞,在朱勔身上转了几下,然后飞回无情的手中。再看朱勔时,只见他好好的站在船头。只是身上的衣服变了,本来是紫色的袍子,却不如何时已变成了明黄色的袍子,袍子上那五爪金龙,在灯光下栩栩如生。
“朱大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过度的惊惧令喧闹的西湖变成了死寂。
追命只觉得那袍子极为眼熟,看了回才想起来那是在江南制造局中看见过的龙袍,他忍不住看了顾惜朝一眼。顾惜朝面色如常,但追命知道,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的人除了他,再没第二人。
顾惜朝强忍住没笑,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他只是悄悄的找到了帮朱勔缝制衣服的几个裁缝,付以重金,再告诉他们这样做可以整倒朱勔,这批人二话不说立即把龙袍缝进了朱勔的袍子里,两件衣服本就是极轻,叠在一起,也没重出多少,不仔细掂量根本分不出来,然后顾惜朝通知了无情,这天下,也只有无情的暗器能准确无误的把朱勔第一层袍子给剥下,而不伤到龙袍。这样以来,江南的百官无疑成了证人,这回朱勔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李沉舟若有无思的看了一眼顾惜朝,果然自己没有掺和是正确的,真斗上了,鹿死谁手很难预料,他挥了挥手,小舟悄悄的划出消失在湖中。
“你是有意栽赃。”朱勔气急败坏的大叫,“来人给我拿下他。”
“要拿下的应该是你吧。”追命冷笑。正想动手,却不防有人比他动作还快。方应看抢先一步把剑架到了朱勔的脖了上。
“方侯爷,你。。。。。。”朱勔万万没想到正手抓他的竟然是方应看。他狞笑了一下,“你别忘记了,蔡太师与老夫往来的书信还好好的保存着。”
“那些东西呀。”方应看嗤笑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江南是干什么,那些东西早让我处理了。”他说完然后提高声音。“来人把罪臣朱勔给我拿下。”他使劲把朱勔往地上一摔,旁边的士兵犹豫了一下,上前把朱勔绑了。
“无情公子。”方应看轻轻飘落在无情的小舟上,笑眯眯的说,“这人我可是帮你拿下了。还有什么要办的,尽管吩咐。”
“好呀。”无情的手腕微动,三枚细针在夜色的掩护下直袭方应看。方应看耳听风声不对急忙飞身一跃,落在旁边的一只小船上,才堪堪避开。
“就烦请方侯爷自便吧。”无情冷笑。
“那好,在下就先行一步,我们京城再见。”方应看笑了笑,吩咐开船。
最近工作繁忙,常觉得疲惫,为免不必要之败笔,故只能延时.也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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