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番外·死亡之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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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代罗宾死后，蝙蝠侠的怒火使得他的打击犯罪时频频失了分寸，直到有一个少年找到了他，道出了他和前两任罗宾的身份。
提摩西·德雷克富有天赋这点毫无疑问，但他很意外蝙蝠侠没有太过犹豫就答应了自己想要成为他的助手的请求，他原本以为这要废一番口舌才行。
他没有问布鲁斯为什么，因为他的疑惑被蝙蝠侠递来的罗宾披风盖过去了。
提姆的到来为这个庄园带来了好的改变，阿尔弗雷德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改变，虽然悲伤依然存在，只是被冲淡了。
渐渐地，虽然布鲁斯依旧会时常想起杰西卡，但次数也到底是少了，他的生活依旧忙碌，他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直到毁灭。
而且他现在有了新的罗宾。
来到了蝙蝠洞的提姆注意到了那件放置在蝙蝠电脑旁的制服，他知道那是已经死去的第二代罗宾杰西卡托德的制服。
他不由得悄悄看了眼正在一旁工作的蝙蝠侠，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待他的这个行为，蝙蝠侠对自己太……残忍了。
他曾偷偷去过杰西卡托德的房间里，推开门后他不由得惊叹出声音——
完全不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的房间。
除了干净整洁外，最重要的是这个房间里有着明显的“有人正在使用这个房间”的痕迹，他想，这大概是阿尔弗雷德的坚持。
他走进杰西卡的房间，看的有些入神，他其实很好奇从前的罗宾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大概算是很普通的少女，当然，“大概”，毕竟二代罗宾和蝙蝠侠的合影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摆在床头柜上。
提姆发现写字台上有一本翻开了的王尔德，一旁还放着一张书签。
他不觉得布鲁斯或是阿福会特地来这里看书。
很快来打扫杰西卡的房间的阿福给了他答案。
“这是杰西卡小姐……去世前没看完的书，她离开前就把这本书随手放在这里了，我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能回来的话，不会因为我把她的房间收拾的‘乱七八糟’而感到不习惯。”
老管家怀念地拿起这本书，擦了擦桌子、轻轻拂去了书面上些许的灰。
然后在提姆感到震惊的目光中重新将书放回原位，还是刚才那个略歪斜的角度，还是刚才的那个页码。
了解阿尔弗雷德的提姆意识到阿福的话不会是什么无意义的自我欺骗，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连忙追问：
“你是说，杰西卡托德没有死？还是说她有一天会回来？！”
老管家听了他的问题，苦笑了一下，继续去清理这个房间其他的地方。
“这个我们都说不好，提摩西少爷。”
…………
提姆和往常一样走向蝙蝠洞里去，思考着阿福刚才的话：
“我只能这么希望着，希望着事实真的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
“至于更多的，您可以去问问布鲁斯老爷，也许他会愿意告诉您更多的信息，与杰西卡小姐有关的。”
当时阿尔弗雷德的表情里包含了太多东西，聪明如提摩西德雷克也无法完全将之尽数解读出来。
看着正在蝙蝠洞的电脑前整理资料的布鲁斯，提姆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虽然他强烈的好奇心在唆使他快去开口。
“怎么了？提姆？”
提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出乎他意料的，蝙蝠侠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就像是在回答自己今天是星期几。
“反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也没什么。”
布鲁斯韦恩露出了回忆的目光，他将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从头到尾细细讲给了他听：
从前他为了成为“蝙蝠侠”而离开哥谭外出游学，他刚离开哥谭没几天后，一天他正在旅店的房间里休息，忽然一个奇怪的少女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白人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有着乌黑的长发和碧绿的眼睛，穿着正式的黑色长裙和鞋跟不太高的黑色高跟鞋，画着淡妆、披头散发，略有些狼狈。
在看到面前的布鲁斯后，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猛地扑到他身上将他紧紧搂住怎么也甩不开，紧接着她一声又一声不停地地叫着“布鲁斯”，叫着叫着渐渐哭了出来，看着她的样子当时布鲁斯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来“喜极而泣”这个词。
她说她叫杰西卡·格温·托德，今年十七岁，来自未来。
由此，故事开始了。
……
……
“后来在我游学结束将要回哥谭时，杰西卡消失了，在她彻底消失前她告诉我千万不要去尝试着找她，让一切顺其自然，无论是和她的遇见还是她的死亡。”
“虽然在杰西卡十六岁后我就一直在防备着她注定会到来的死亡，但我到底还是没成功。”
“按照她的说法，她会在不久后回来。”
布鲁斯和提姆面对面坐着，这个故事太长，他讲的有点久，结束后他喝了几口咖啡，轻叹了口气。
“……”
答案太过离奇，提姆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庞大的故事，刚才他不仅得到了第二代罗宾即将归来的复活预告，还得到了哥谭八卦报纸最关心的问题的答案——布鲁西宝贝的那位白月光是谁。
“阿福他知道这些吗？”想了想老管家之前的话，他有些不太确定阿福到底知道多少。
“阿福知道，迪克不知道。”
“既然阿福他知道，那他为什么还……”对此没抱什么希望似的。
很快他就想通了其中原因。
刚才布鲁斯讲述的故事太过离奇，虽然最近这个世界上确实渐渐出现了很多超乎常理的存在，比如超级英雄、神明、奇异的超能力……等等等等，但时空也依旧是最神秘莫测的领域，谁也说不好。
更关键的原因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阿福他见过太多死亡，就算杰西卡给出过承诺他也还是不敢抱有希望或是侥幸，他怕事与愿违，他怕逝者不归。
所以他干脆就不抱任何期望，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让他坚持着和布鲁斯一起守候着。
因为有了个承诺，不管相信不相信、不论到底有没有绝望，他们也都幻想着，万一她真的有一天会回来呢？
见提姆想明白了，布鲁斯开口继续说：
“当初你来找我，我之所以很快就答应了你，也是因为杰西卡和我说过‘第三代罗宾’的事，不过当时她的表情可不是很好。”想到了过去的事，布鲁斯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提姆一惊，他很不解，因为杰西卡明明早已去世，自己也刚成为罗宾没多久，她怎么会提前和布鲁斯打好招呼？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等杰西卡回来，她愿意的话会和你说。”
提姆没有错过布鲁斯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见布鲁斯不愿加深这个话题，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复杂。
然后他们在一种奇怪又压抑的气氛中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
…………
夜巡时间就快要到了，蝙蝠侠和罗宾开始整理装备准备出发，离开前提姆问了布鲁斯最后一个问题：
“你应该非常非常爱杰西卡吧。”
自在未来死亡后穿越时空来到过去的杰西卡消失后，布鲁斯回到哥谭开始等待、成为蝙蝠侠、再次遇到还是小孩子的杰西卡、看着她又死在了自己面前，继续等着再次离开了他的杰西卡重新回来……
这期间，他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暧昧，他一直在等着他们能够再次没有任何顾虑地去拥抱彼此的那天。
直到现在，他已经等了二十年有余了。
人生可没有那么多二十年可以用来蹉跎，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但布鲁斯给他的感觉有些矛盾。
“……”
“……还有愧疚。”
提姆没明白布鲁斯的意思，布鲁斯也没有解释什么。
蝙蝠车已经启动，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夜巡。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番外·死亡之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