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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

  •   众人惊慌,谢老太君却是沉着,掷地有声道,“大郎,你疯了吗?你想清楚,你真的要凭着这种低劣的手段,来逼迫在座的长辈吗?!眼下悔改,尚且还来得及!”

      但谢有群若是有悔改之心,今日便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只是吩咐下人道,“老夫人病了,扶她老人家下去歇着。”

      说罢,就有下人上来,强行要扶谢老太君,还没有靠近,就被燕乐郡主一声斥退了。

      谢有群浑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嫌弃下人做事慢,道,“磨磨蹭蹭做什么,赶紧把老夫人请回房!”

      被婆子捉住了双臂,谢老太君面上冷然,只是径直看向长子,语气沉重,“大郎,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收不收手?”

      谢有群没有丝毫动摇,“母亲无需多言,我心意已决。”

      谢老太君微怔,眼神露出一丝惶然之色,半晌才摇头道,“早知今日,我当初便不该瞒着阿羡。我就该告诉他,他嫡亲的大伯,是个多么狼心狗肺的畜生!好,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罢,婆子便半推搡着将谢老太君往外扶,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木在了那里。

      谢有群回头正要叱骂,却见他以为早已葬身火海的谢羡,居然不知何时站在了院中,长身而立,背对着朝阳,风拂乱了他的衣摆。

      不过短短一个对视,谢有群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他赌的就是谢羡死了,谢羡死了,谢家再如何,也要他来当家作主;今日若非母亲出来胡言乱语,他并不打算用强逼的手段。

      可是,谢羡非但没有死,还安安稳稳站在了谢家宗祠外,这一路上竟没有人告诉他这个消息。

      谢羡抬腿迈入宗祠,抬头看向面色灰败的谢有群,“大伯。”

      “大伯这是做什么?急着给我这个晚辈上牌位麽?”谢羡淡淡道,说出的话却很直白,仿佛不再顾忌所谓的亲缘了。

      当然,他实际上也的确不打算继续放纵谢有群了。

      最终,谢有群的事情,并没有传得人尽皆知,甚至连谢氏族人都不大清楚内幕。但这并不意味着谢有群被轻轻放过了,相反,被这阵仗吓到了的叔伯们,一致同意严惩。

      谢有群本事不怎么的,但胜在投了个好胎,从前是仗着弟弟,后来是靠着有个好侄儿,一直混得有头有脸。而这一回,谢氏彻底放弃了谢有群。

      入冬的时候,谢有群就被明面平调实则降职,去了颇为荒芜的安南郡,做了个不高不低的副手。对旁人而言,这或许还是历练,但对心高气傲的谢有群而言,屈居旁人之下,却是奇耻大辱。

      尤其是安南郡的郡守很特别,是少有的庶族出身。

      谢有群屈居以往瞧不起的庶族之下,想来他的日子也会很难过。

      谢有群的下场,萧宜容却是不大关心了,确切的说,自打住进了公主府,谢家的那些子胡七八糟的事情,便鲜少入她的耳了。

      对这一点,詹娘也十分无奈,一劝再劝,道,“驸马虽同意住进了公主府,可谢家毕竟是他的家。驸马嘴上不说,心里怕也是惦记着的。谢府的事情,公主您多多少少得上点心。”

      萧宜容懒懒散散应下,打发詹娘去给自家小侄儿准备生辰礼去了,懒懒倚在窗台上,与窗外练功的冬青说话。

      冬青本来就力气大,前几日连谢羡都被她的天生神力给惊到了,说这般荒废未免可惜,便替她寻了个武师傅来,现如今正跟着武师傅学了几手,正在院里练剑呢。

      一只三花的猫从窗棂上窜进来,软软“喵”了一声,就钻进萧宜容的怀里,尾巴都乖乖地蜷着。

      这猫还是在谢府的时候,自个儿送上门来求养的,被猫妈丢在萧宜容的屋子外头,冬青拿去厨房给养过猫的婆子看,说是只公的三花,实在很难得。

      三花这品种,公猫少得很,且也难养得要命。

      萧宜容摸了一把猫脑袋,捡了猫身上的落叶,挠挠猫下巴,“跑哪里去了?脏兮兮的一身。”

      巧娘闻言上来抱它,道,“奴婢替它洗洗吧,过会儿驸马便要下值了。”

      这猫与谢羡颇为不合,仿佛是犯冲似的,平日里乖乖软软的,到底谢羡跟前就要撂爪子,每回谢羡要回,巧娘便想着法子把猫儿给抱走。

      萧宜容自己喜欢猫,倒不会逼着谢羡也接受她的喜好,听了没拦着,吩咐了一句,“天冷了,少给它洗澡,湿缎擦一擦就好了。”

      果然,巧娘抱着猫离开没多久,谢羡便回来了。

      入了屋子,谢羡坐下,饮了杯茶,便把月中皇长子的生辰说了,然后道,“陛下的意思是,皇长子毕竟还小,不必大肆操办。”

      萧宜容听了,觉得萧桓真是长大了,萧桓的性子是那种“爱则与其生,恨则欲其死”的,眼下倒是知道韬光养晦了。

      “嗯,皇兄想的周全。”萧宜容笑了下,道,“那我们准备的生辰礼,也不必太贵重了。既是只请长辈亲人,那送的礼便也按着这来。只当给侄儿过生辰。”

      谢羡当然没意见,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公主决定就好。”

      萧宜容想起方才詹娘说的话,在榻上坐直了,道,“听闻大伯出发安南郡任职去了,老太太那边可寻你过去了?”

      这话的意思,是怕谢老太君舍不得长子,又来让谢羡高抬贵手。

      谢羡原本神色还淡淡的,闻言眸中却是多了几分暖意,声音亦柔和了几分,回道,“不曾,公主不必担心。”

      其实两人会住到公主府来,还与谢老太君有些关系。原本那日事了之后,谢家的事情便落幕了,倒是老太君心里不舒服,消沉了好些时日。

      结果有一日谢羡从尚书署回来,一进门便听顾三说,萧宜容去跪祠堂了。谢羡吓了一跳,当即便沉了脸,一边疾步往宗祠走,一边厉声问,谁让公主跪的祠堂?

      顾三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公主自己要跪的。

      谢羡不明所以,但任由妻子跪祠堂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到了宗祠,倒是没看见想象中的那一幕,本该跪着的萧宜容正好生站着呢,见他进来还眨眨眼,问。

      “今日这般早便下值了?”

      谢羡一怔,却见妻子又凑上来了,道,“沉着个脸做什么?我虽顶撞老太太了,可不是来跪祠堂了麽?难道还要罚我啊?”

      萧宜容瘪瘪嘴,又道,“我也不是故意顶撞老太太的麽。她是长辈,可长辈就没犯错的时候了?明明是谢有群要害你在先,现下倒好,老太太就差日日以泪洗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个做孙子的,非要动她的好儿子。”

      谢羡微微一愣,祖母近来的确如此,他也体谅祖母放不下大伯,没想到因为这,妻子与祖母起了冲突。身为晚辈,他此时本该劝妻子体谅祖母的,但莫名的,心里暖暖的,竟是不舍得再说什么。

      萧宜容见谢羡没训自己,又道,“你也是的,我知道你要体谅祖母。可谁来体谅你呢?民间有句话,会哭的孩子有人疼,果真有几分道理。你瞧瞧,若是咱们当初着了谢有群的道,彻底死在外头了,老太太到时候又要来疼你了。可眼下谢有群输了,老太太明知他有错在先,却还是心疼他,顾不上心疼你了。”

      这话虽说的直白,却未必没有道理,但子不言父过,长辈有错,晚辈又能说什么?尤其是谢羡素来敬重祖母,更不会与祖母辩驳,倒是妻子瞧不过眼,出面“顶撞”。

      再者,当日从祖母口中得知,当年父亲出事之后不久,祖母便得知了谢有群在背后的小动作,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告诉他,谢羡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疙瘩。对祖母舍不得大伯的行为,便更加不愿主动提起。

      因着那日顶撞的事情,萧宜容便说要搬去公主府,本来么,公主出嫁了,住驸马家的很少,大多都住在公主府,萧宜容这般做派,倒是不显得违和。

      只是让众人惊讶的是,谢羡居然也跟着住进了公主府。

      ……
      不过两人眼下虽不住在谢府了,可年节走礼的时候却是半分没有敷衍的,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让外人说闲话,当然,能说萧宜容闲话的人,也实在太少了。她还是看在谢羡顾念家中的份上,所以才如此行事了。

      下午,谢羡去了尚书署,萧宜容这边却是备了礼,亲自给谢府老太太送过去了。

      大伯离开建康了,大房的谢鸾和谢瑾怕是又要去老太太那里闹了,府里头大房是惯来与二房有仇的,三房倒是高高挂起,仿佛诸事不理的样子。

      比起谢瑾和谢鸾,唯一会向着二房的女眷可就只剩下大嫂燕乐郡主了,偏偏燕乐郡主是个口拙的,心虽好,言辞上却辩不过大房两个出嫁的闺女。怕是要吃亏的。

      果然,萧宜容来到老太太的宁园的时候,谢瑾和谢鸾两姐妹正一前一后挤兑着大嫂燕乐郡主。

      老太太大抵是心里觉着对不起两个孙女,一直没开口。

      萧宜容走进去,未语先笑,先唤道,“祖母,大嫂。”至于两个小姑子,那是晚辈,她不喊,也没人置喙,倒是将两个自视甚高的小姑子给气得不行。

      谢瑾一见萧宜容,倒是把燕乐郡主给抛到脑后了,笑了一声,故作惊讶道,“哟,我还当哪位娇客呢,原来是三嫂啊。”

      萧宜容笑吟吟,“我怎的成了娇客,两位妹妹才是娇客吧?两位妹妹是特意回来送大伯的吧,真是孝顺。”

      谢瑾与谢鸾哪里料到,自家这位嫂子居然这么大咧咧把父亲被贬的事情拿出来说,一下子面色红了又青,双眼都盈了泪。

      谢瑾还知道这是在老太太面前,抿着唇,低声下气道,“我知道父亲有错,可毕竟是一家人,三嫂何故如此?血浓于水,祖母尚且还在,难不成要闹得分家不成?那可是大不孝啊!”

      谢老太君听了果然有些动容,上了年纪便容易心软,尤其是她膝下总共三个儿子,一个已经没了,更是不愿再有什么变故。

      萧宜容一看老太太的神态,就知道她心软了,转而朝着谢瑾道,“妹妹说的什么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三哥待你也算极好的,这么个大不孝的帽子就往上扣,你三哥听了,可要心寒了。”

      谢瑾僵笑,言不由衷点头,随后又道,“三哥待我们姐妹自是好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民间那些百姓家尚且还有这么一句俗语,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我一直不信,三哥会这么对父亲,便是父亲犯了错,三哥看在都是一家子的份上,也不会怪罪的。必是外人说了什么闲言碎语,离间了我们谢氏。”

      这话一出,连老太太的脸色都变了。

      被谢瑾这么一提,她不由得便想到了,以出降的公主离间士族,这可不就是当初皇室打的主意麽?从先帝手里便是这样的做派,那时候,好些公主可是都嫁到世家去了,至于现在,被谢瑾这么一提,老太太心里顿时就生了罅隙了。

      虽说以往出了二郎的事情,可谢氏毕竟还算和睦,也没闹得兄弟阋墙。可自打九公主进了门,大郎居然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居然做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而她最疼爱的孙儿阿羡,居然不肯对大伯手下留情了,甚至还抛下一府的人,去住了公主府。

      谢老太太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再又抬头看向萧宜容时,见她一张如花容颜,眼角眉梢皆像极了萧家人的长相,心中顿时膈应了起来。

      老太太有什么想法,萧宜容却不大在乎,说起来,她虽嫁到谢家了,可到底不靠着谢氏,更不用同寻常媳妇那样侍奉婆母,她是晋朝的公主,只要皇兄尚在,那她的身份便无人能够动摇。

      这一点,谢老太太也清楚得很,所以只是一眼,她就恢复了冷静,甚至还呵斥了谢瑾,道:“阿瑾慎言。”

      谢瑾闭了嘴,谢老太太也不再乐意听两个孙女诉苦了,冷淡地打发了众人走。

      谢瑾心不甘情不愿的,萧宜容倒是还笑吟吟的,道,“前些日子夫君徐州的下属送了些年礼来,夫君惦记着祖母,特意让我送来。”

      谢老太太听到是谢羡送来的,面色倒是柔和了几分,点点头道,“公主有心了。”

      谢老太太推说累了,萧宜容便同大嫂燕乐出了门,与她们前后脚出门的谢瑾姐妹瞪了一眼,大概是被气得不行。

      萧宜容心情好,反过来朝她们一笑,倒是把两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子给气得差点仰过去。

      等这两人黑着脸走了,燕乐郡主见四下无人,才拉着萧宜容说话,劝道,“方才大妹妹那么说,老太君嘴上不说,心里怕是要有疙瘩了。”

      萧宜容不大在意,随口道,“老太君不会那么糊涂的。”又问起燕乐郡主家的大儿子福儿,妯娌两人倒是聊得颇好。

      从宁园出来,两人聊了一路,便有婆子跑了来,说是燕乐有客人来了。萧宜容本来也就打算走了,倒是将燕乐郡主给劝走了,独自一人往来时的路往回走。

      其实在谢府住了快一年了,府里的景色都赏了个遍了,也实在没什么可逗留的。萧宜容领着冬青一路往外走,经过润园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个面目很陌生的男子。

      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与府上三房的四小姐谢音定亲的宋文君。

      宋文君穿了一身湛蓝的直裰,并不像以往那个借住的穷酸书生,颇有些改头换面的感觉。他从前不过是谢老太君的远房亲戚,靠着老太君的情面,在谢府借住。眼下却是科举有成,眼看着便要做官了,又成了谢家的女婿,倒也的的确确算是翻身了。

      谢府旁人见到他,多多少少还有些态度的转变,但到萧宜容这里,却有不同了,她压根没记住面前这男子是谁,见他看向自己,目光中透着莫名其妙的激动,内心疑惑。

      宋文君拂了拂袖子,见自己浑身上下都很得体,才走上前去,儒雅道,“公主,微臣乃新近的新科进士,拜见公主。”

      萧宜容随意点点头,并不放在心上,更没想起来,这便是三房庶女谢音的未婚夫婿。

      她不过点点头,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个身影,连头也未回。自然也没瞧见,宋文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之上,一直追着她好远。

      宋文君按下心中的悸动,唇角露出深深的笑意来,思及自己从泰山大人那里得知的秘闻,更是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态。

      眼下还早,总有一日,这貌美的小美人,会成为他的妻。

      ……

      萧宜容回公主府没几日,皇长子的生辰便到了,夫妻二人相携入宫。入了宣武门,却是不得不分开了。

      男宴与女宴并不在一处,虽说只是家宴,但后妃到底身份特殊,也生怕闹出什么事端来,干脆便两处分开了。

      萧宜容先去的柳皇后的凤梧殿,自从出嫁后,她与这位名义上的皇嫂越发疏离起来,满打满算也就见过几回,上回见她,还是夏天的时候了。

      所以,见到大变模样的柳皇后时,萧宜容还有些被惊到了。

      柳氏的样貌不算特别出挑的,至少比起出惯了美人的萧家,要差了许多,但她胜在气质端和,为后倒是很合适的。数月不见,如今的柳氏,却消瘦了许多,眉间眼尾有了些许细纹,连脂粉都未遮住,整个人的气色也不大好。

      柳氏整个人都没什么劲儿,见了萧宜容,也只是敷衍寒暄了几句,便让身边的嬷嬷将她请到设宴处去。

      萧宜容迟疑一瞬,退出凤梧殿,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柳氏为后,大约快要两年了,一直未曾传出喜讯,倒是丧母的大皇子,养得越发好了,在萧桓手底下亲自掖养。柳家不但在宫里不顺,宫外也不大顺利,原本萧桓想要用柳氏来钳制世家,可后来误打误撞与谢家成了姻亲,谢氏自然是比柳氏要有用的多,这么一来,原本要委以重任的柳氏,倒是成了鸡肋一般的存在。

      观柳氏方才的神态气色,怕是多多少少有些急了。

      萧宜容微微叹了口气,琢磨着寻个机会提醒萧桓,要小心柳氏。柳氏虽只是个女子,但逼急了也会做狠事,萧桓眼下的态度也很明显,皇长子若是安安生生长大了,定是要被立为太子的。

      那么柳氏,势必要安抚好才行,要么彻底砍除其羽翼,要么让她心甘情愿接受这个现实,老老实实做这个皇后。

      宴到一半的时候,萧桓从前殿过来了,他牵着皇长子萧宣,萧桓自己就生得模样极好,被他牵着的皇长子萧宣,也生得好极了,父子二人相携而来的画面,实在很是养眼,看得后宫不少妃嫔都有些眼馋了。

      当然,其中最眼馋的,莫过于膝下空缺的柳氏了。

      柳氏盈盈起身,面上带了笑意去迎萧桓,“陛下。大皇子还小,怎的不让人抱着?”

      萧桓不以为意,“朕这么小的时候,长姐就给朕立了规矩,能自己走,便不得要旁人抱。郎君就要吃得了苦才行。”

      柳氏嘴角一抽,大皇子又不是她生的,不过是顺口关心一句,倒被萧桓给一句话撅了回来,顿时有些没面子。

      好在后妃们都老实得很,见皇后吃瘪,都老老实实低下了头,丝毫没有看热闹的兴致。

      萧宜容都有些“可怜”柳氏了,居然碰上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夫君,正摇头的时候,却见萧桓低头对着大皇子指了指这边。

      接着,皇长子便迈着稳稳当当的步子过来了,离着萧宜容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恭敬中又带了一丝慕孺,喊道,“姑姑。”

      萧宜容露出笑来,被一本正经喊人的小侄儿给萌坏了。

      萧桓倒是豁达一笑,道,“阿宣是个孝顺的,还记得小时候被皇妹照顾过,一直惦记着呢。”

      小小的萧宣也一本正经点头,看得萧宜容心都软了,朝他伸出手来,萧宣都没犹豫,便乖乖钻进她的怀里了,还小小声同她道,“姑姑,姑姑叫我阿宣。

      萧宜容被他萌得心肝颤了,到宴罢的时候险些松不开手,萧桓见了还笑她,“皇妹这么喜欢孩子,怎的不生一个?”

      萧宜容没好气瞪他,正瞪着的时候,就听到后边传来了谢羡的声音,男人倒是很沉稳,还笑着答,“自是要的。”

      萧宜容这下是彻底没脾气了,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阿宣,进了内殿,安置好了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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