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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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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吗？”
华生重复她的话。
他不太能想象到夏洛克那样的人，回去看病，他的意思是，精神疾病。难道他不总是因为自己的反社会人格而感到骄傲吗，那可以让他冷眼独立于庸俗一流之外，孤独而高傲。
所以他不太能相信「病人」这个说法，至少应该没这么……夸张吧。
拉赫尔解释：“调查与被调查相对来说应该更加准确一些吧。”而且也确实如此。
“你知道的，我原本是研究反社会人格这一方面的，他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他……很特殊。”
他不知道反社会人格是什么样的，不过即使是放在奇怪的人里面，夏洛克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
“他居然会同意？”华生有点难以置信，夏洛克那样的人……
“我们是合作关系。”
“合作？”
“是的……当时他也在做一个研究，正好我们之间有需求吧。就合作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拉赫尔似乎有点不自然，拉了拉袖子，然后摸了摸耳朵，她带着一个耳钉，银色复古的蛇形耳钉，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很有气质。
他以前没注意到，刚刚才发现，这使她儒雅的气质变得有点邪。
不过挺好看的。
对于两人的两种不同却有共同之处的说辞，毫无疑问，肯定是不能说服华生的。
病人与医生，调查与被调查的关系本质上似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但是，为什么拉赫尔要否认，她明明就认出了夏洛克，却并不想承认。
这种强行到哪怕华生已经看出来拉赫尔也要假装不知道掩饰行为，反而更让华生感到好奇了。
没办法，好奇心这种东西真的是没办法压抑的，不过华生可以做到的是，尽管好奇，却尊重别人的隐私，不去主动探求什么，这是作为一位绅士的基本礼仪。
于是华生没有在去询问，提起另外一个轻松的话题。
比如关于工作的。
“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拉赫尔更多的是作为一名学者来学习的，对于系统的医生的工作可能有一点点陌生，当然她的专业性是毋庸置疑的，熟悉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她放下了杯子，朝对面十分体贴温和的男士，说了一句。
“很不错，感觉很好。我觉得我会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她这样说道。
“你一定会成为你一个非常好的医生的，拉赫尔。”她拥有那么丰富的专业知识，还有平易近人的性格，这些都是一位医生所必备的品质。
这么多天的接触，华生能看出来，这位女士看起来是一位很有责任心的人。
不像他的那位室友。
他不是说他没有责任心，他只是想说……
……
……
好吧，夏洛克确实有时候没有什么责任心，
但是z！
在大事上，他是个有分寸的人！！
在平时的话……有时候就真想打他一顿。
拉赫尔告诉他，“今天下午到我轮休，我会提前下班回家。”
最近他们偶尔回一起晃悠回去，如果是两个人的同时下班的话。
华生加班比较多一些，拉赫尔相对来说轻松的多，几乎都是准时下班，到了轮休还能提前下班。
他开始有些羡慕了。
虽然薪水不高，但是拉赫尔可是专家级的，待遇相当的优不错。
……还是要好好学习呀。
——
不过真的好想打夏洛克一顿。
晚上回到家，某人裹着毯子瘫在沙发上抱着他的电脑，十分理所当然的使用。
“这次的密码挺复杂的，我试了一下，稍微用了点时间。”
华生：“……”深呼吸。
放松！
冷静！
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一边去翻了翻今天的报纸，标题是巨大的有关亲王私生女什么道格公主的丑闻。
“你今天没出去吗夏洛克？”他记得他早上走的时候夏洛克就那个样子，现在好像还是一副懒懒的，不想动的模样。
“最近又没有接到案子？”
也只有这样的事情才能让夏洛克提起一点兴趣了，最近他有些沉迷那个。
emm……其实他觉得，与其说夏洛克是沉迷破案，还不如说他是沉迷于演绎解开谜底的过程。
他是个奇怪的人，却很有魅力。虽然性格相当的难处，不过目前为止他们磨合的还行。
……为什么莫名又想到拉赫尔。
是因为两人的合作关系吗？
……这两个人，明明画风十分相似，放在一起却好违和。
对于他的话，夏洛克顿了顿了一下，神色如常，嗯了一声。
华生没注意到，有点饿了，但是还没到晚餐时间，兀自准备找点吃的，一边说：“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哈德森太太一直在重复什么「伊森来了」，怎么回事，是来找你的吗？”
“嗯，案子。”
“你没接？”
“无趣。”
“怎么了？”
“情杀，很显然。而且与今天头条上的某位有着联系，何必惹麻烦。”
头条？什么头条？
华生一边吃着华夫饼一边拿起报纸。
上面加粗黑体印着皇室的私生女与英国一位男星纠缠不清，情敌蔓草-史密斯死于非命。
华生：“卧槽，是那个男星汤姆伊森吗？”还有蔓草史密斯，这都是什么鬼名字
他记得好像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这个名字，一个非常放的开的来自美国某个财团的千金？
夏洛克：“嗯哼。”
华生放下报纸，一脸严肃。“夏洛克，你是不是该给我发工资了？”
夏洛克的名气可是他辛辛苦苦敲键盘写博客攒出来的。
夏洛克：“干嘛？”
“汤姆伊森都找上你了，还不能说明你现在的名气吗？你难道都不感谢我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重要的是，他缺钱，
对此夏洛克表示：“哦。”
很冷漠。
华生：“……”
真过分。
——
然后是提前下班的拉赫尔。
悠闲的披着风衣，抄着口袋在超市买了一堆食材还有水果，回到家，打开玄关的灯。毫无疑问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某个男人。
瘦高，浅色的眼睛，鹰钩鼻。
穿着修身的西装，手边放的是他风衣和围巾。
拉赫尔：“……”
夏洛克转头看她，“你比想象中的回来晚。”
在他的猜想中，她应该中午就该回来了，现在已经四点了。
拉赫尔换掉鞋子，走到冰箱旁，把食材塞进去，然后去洗水果。
“可能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吧。”她望着被清水冲洗的苹果，平静的说。
“你来干什么？”
“你知道我会来，却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拉赫尔背对着他，扯着嘴笑了一下，“别自恋了，我不知道你要来，更不会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现在只想以非法入室的罪名报警处分你。”
“……你知道的，那对我没什么用……”
“……”是的，除了罚点钱之外，一切自然有人善后。
“你可真让人讨厌，夏洛克。”
“像以前一样？”
“不，比以前还让人讨厌。”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没什么情绪，然后皱着眉，又挑挑眉：
“谢谢。”
不，她不是在夸他。
“苹果麻烦给我一个。”
不要再做梦了快滚出她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