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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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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咬了一口苹果默默注视着穿上围裙开始着手准备晚餐的拉赫尔。
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打开了供暖，径自进了卧室换掉正装，换上了一件衬衫走出来。
拉开冰箱把洗好的水果放进去并且取出食材开始清洗。
似乎完全不打算去理他。
夏洛克靠着沙发仿佛丝毫感觉不到那位女士散发出来已经快要实体化的排斥情绪，就只差揪着他的衣襟让他滚出去了。
他，屹然不动！
并且打算再去伸手够一颗苹果，被转身的拉赫尔看见了。
她走过去拍开他的手，拽开了果盘打算端走。
夏洛克顿了顿，收回手，站起身，手抄在口袋里，注视她的背影，纤瘦的腰，被隐藏在宽大的白色衬衫之下。
“我已经在浪费时间了，再浪费一点也无所谓。”
他指的是来寻找拉赫尔这件事。确实如此，他本没有必要来找她，事实上也没有必要。
但他还是来了，为什么？
对于拉赫尔来说，不论是怎么样的原因让这个讨厌的男士一如既往的擅自闯入她的家中，排除她现在强烈的想报警的情绪
至少他这句话就让那种熟悉的排斥感用上心头。
愤怒的情绪一瞬间就晕散在脑海里。
她平稳心绪，扯扯嘴。
“……”
夏洛克歪了歪身子望了一眼那边的看似十分平静的的女士，目光有点奇怪。他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回伦敦，拉赫尔。你的研究已经正式步入正轨，突然放弃这个方向转而你不熟悉的领域，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也不是你能做出的举动。意外？特殊情况？”
“这与你无关，福尔摩斯先生。请尊重我的隐私，还有，不准在调查我。”
“你知道我没有。”他们再遇之后，她的个人信息就被直接发送进他的e-mail里，详细到他连想假装看不见都不可能，毕竟他是一个那么有好奇心的人。
不过他还是有选择，他可以选择不来找她。
至于之后他选择了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吗？
拉赫尔当然知道，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一届平民难道她还能以一己之力抵抗大英政府吗？
可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可以假装视而不见。
“你该走了，福尔摩斯先生。”她在赶他，已经非常直白了。
然而夏洛克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拉赫尔倚靠着台子，扶着腰看着他，
“为什么要回答，我并不想回答。难道我不可以拒绝回答？”
再说，即使她已经拒绝回答，难道身为一个福尔摩斯，他就不会得到最终的答案了吗，何必非要得到她亲口的答案。
这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那位年轻的福尔摩斯先生看起来十分的镇定自若，不过他还是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几乎是走到了门边。
“……其实也没什么，我试试来看看我存在你这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意料之内的愤怒的声音还有迎面砸过来的物体。
“GET OUTTTT——”
混蛋！
反应十分迅速的接住，然后拉开门侧身转出去，关上徒留下气到炸裂的拉赫尔。
这个混蛋！！
她就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
shit！他就是来隔应她的——
结果外面还传来他镇定的劝慰她：
“冷静点。”
“立刻给我走人，不然我立马报警！”
夏洛克握着手中的西红柿上下颠了两下。
路过隔壁的老太太同情的望着他，好心的给出了自己经验。
“没关系，年轻人，情侣之间偶尔吵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各让一步，你在哄哄她就好。”
夏洛克：“她不是我女朋友。”
老太太，“那就更好哄了，都结婚了，怎么着她也不会轻易的踹掉你。”
夏洛克：“……”
夏洛克：“……哦。”
——
晚上吃晚餐的时候，华生对着桌子上的西红柿发愣。
“为什么要摆颗西红柿放在这里？”
单独的一颗，还红彤彤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哈德森太太瞅了一眼那颗西红柿：“我也不太清楚，是夏洛克带回来的。”
“你不是说你没出门吗，夏洛克？”
“……我下楼买了点东西。”
“什么，买了颗西红柿？”
“还有其他的，很显然。”
“还有什么？”
“……”
“你还买了什么，夏洛克？”
“内裤.”
“…………？”
“这种东西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夏洛克。”
“是你非要问，”
“………………”
哦。
——
第二天中午，医院食堂。
华生困的几乎要栽到罗宋汤里去了。
拉赫尔惊愕的扶着他。“你怎么了？”
华生有点尴尬的扶着脑袋，“昨天和室友一起找东西的。”
关于一个案子。
“哦。”拉赫尔挑挑眉，喝了一口水。“今天罗宋汤有点酸。”
“是的，西红柿放太多了，不过味道还可以。”
拉赫尔顿了顿。
“怎么了？”
“没什么。”
华生突然想起来，“不过我室友昨天买了一颗西红柿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我们的房东太太拿去煮汤了。我们昨天晚上喝的也是罗宋汤。”
拉赫尔：“一颗西红柿就够了吗？”
“当然不。所以哈德森太太又出去买了一些西红柿，算在我室友的房租里。”
华生观察到拉赫尔有点雀跃。
“……”发生了什么。
——
最近医院工作有点忙，不仅是内科外科，即使是精神科同样也是如此。
尤其是在伦敦生活节奏相当快这样的大都市，人们常常都是紧绷着神经，紧张的面对一切工作、学习。
以至于有时候压力过大而超过了自我承受能力。
这时候有些人就会选择心理咨询师，也有人会选择更加专业的精神医师。
当然，这并不是说心理咨询师不比精神医师，而是某种程度上，精神医师治疗的范围更加广泛，更别提像拉赫尔这样权威的医师了。
预约的号几乎是从早到晚，没有停歇。
两人迟迟下班之后在医院电梯相遇，对视一眼叹息。
华生叹气，“我觉得我的心脏快受不了。”
拉赫尔点头，“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发际线吧。”
华生下意识摸了一把头发，“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吧？”
他突然有点慌。
拉赫尔笑，“不要太焦虑，实在不行，我给你开点药吃吃先？”
华生无奈，“还是算了，心领了。至少没给我一针镇定剂。”
“拜托，我这又不是疯人院！”
两人便笑便走。
“地下车库？”
华生：“不，一楼，我没有车。”
“我开车的，要我送你一程吗，这时候没公交了吧。”TAXI也很难打到。“反正我们住的很近。”
华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太麻烦你了。”
“客气，记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
笑。
天，他俩可真是合得来。
——
到家的时候华生惊讶发现夏洛克居然还没睡，站在窗户边敛着眼眸缓缓的弹奏乐曲，小提琴。
声音很低，缓缓的压着。
“还没睡吗，今天已经很晚了。”
他悄声走上来的，怕打扰到哈德森太太。
夏洛克没说话，背对着他，注视着楼下黑色的梅赛德斯，启动，远去。
“Night，夏洛克。”
黑车在街尾的拐角转弯，夏洛克放下小提琴。
“Night，医生。”
华生挑眉。
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