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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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不认识。”华生又问了一次。
自己的室友夏洛克并没有说话。
拉赫尔再次坚定的表示。
“不认识。”
华生：“……”
夏洛克端着茶杯：“……”
“真的不认识。”拉赫尔态度表示的太冷静以至于华生差一点就要相信她了。
如果不是夏洛克对于她的否认丝毫不为所动，并且迅速的拆了她的台的话。
“刚从美国回来不久，并且目前在医院就职？拉赫尔，你已经打算脱离了科研人员的身份了吗？”
他喝了一口茶，将约翰与她交谈之中才得知的信息的说出口，完全无视拉赫尔有点阴沉的脸。
这样了解的话，真的……不认识吗？
虽然以夏洛克的才能，对一个从未相识的人做到这些并不难，但，夏洛克应该没有这么无聊吧。
在没有得罪他的基础上，而拉赫尔确实刚回伦敦。
……但是，……似乎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华生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夏洛克看了一眼拉赫尔，目光移到窗外。
拉赫尔在认真的点菜，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出现了幻觉，她现在难道不是跟华生医生一起来吃饭的吗？
“给我这个谢谢。”她对服务员说，转头对华生。“你想吃什么？”
“呃……和你一样？”华生有点犹豫。
“好的，麻烦两份牛排，一壶红茶，一份芝士蛋糕谢谢。”
她礼貌的微笑，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那、那位先生呢？他不点吗？”服务员抱着菜单问。
“他跟我们不是一起的。”拉赫尔语气十分礼貌，真的，很礼貌。
服务员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要离开还是把菜单交给这位先生。
华生：“……重新拿一份菜单给他吧，谢谢。”
“不用了。”夏洛克瞥了一眼两人，“给我一份一样的。”
拉赫尔平静的说了一句：“分开付款。”
夏洛克：“毫无疑问。”
华生：“……”
发生了什么？
等待上菜之前，三个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拉赫尔看似十分正常的与华生间或交谈，华生也间或与夏洛克聊上几句。
然而，拉赫尔与夏洛克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加上之前的，除了夏洛克主动提起的那两句之外，两人再无交谈。
拉赫尔当做身边没有这个人，夏洛克偶尔看两眼她，也没有说话，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只有华生一个人……在，真的尴尬！
拉赫尔：“……”
夏洛克：“……”
华生：“………………”
他以为用餐的时候会好上一点，实际上，他的想法太乐观了。
等到三个人开始用餐的时候，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只有刀叉偶尔碰击餐盘发出的声音。
华生：“……”
拉赫尔：“……”
夏洛克：“……”
夏洛克吃的很少，并且吃的很快，迅速的切下几块塞进口中，似乎差不多填满了饥饿之后立刻放下到叉，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红茶。
然而拉赫尔与他截然相反，慢慢的切下一小口，塞入口中，慢慢咀嚼，重复这个动作，一直到把一整块牛排完全吃完为止。
“……”
他放下叉子。
这顿饭吃的真让人憔悴，尴尬，痛苦。
——
拉赫尔婉拒了华生送她回家的建议接过自己的大衣，礼貌的告别，蹬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徒留华生与夏洛克站在餐厅前一起望着她修长的背影。
华生望着她拐弯的街角：“……”
夏洛克望着她拐弯的街角：“……”
……他们俩为什么要沉默？
华生：“……你为什么不走。”
夏洛克收回眼神，掏出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你不是也没走？”
华生：“……”
华生：“……你跟她认识？”
“……应该算吧。”
“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
“她强调了很多次，不认识我。”
？
所以呢？？
夏洛克迎着他的视线，“你要我怎么回答？”
华生：“？？？”什么怎么回答？
难道不显而易见吗？他们真的在讨论同一个话题吗？
“你只要告诉我，Yes , or not！”
很显然如果不是直截了当的提问，以夏洛克说话委婉的程度，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得到他的回答了。
夏洛克：“……yes.”
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那么多事。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夏洛克双手抄在口袋里，华生负着手。
“你今天居然有时间来餐厅用餐？”
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洛克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宅男，除了某种他感兴趣或者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可能没有什么事情能促使他「出来用餐」这么惬意的事情了。
显而易见，他有事。
“关于一个有趣的案件。”
果然如此。
“什么？又一起谋杀案？”
“emm……我更倾向于是一起意外，到目前为止。”
他侧脸望着他。
“一个来自中国的女性法学生，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报警的是她的室友，一位医学生。”
“自杀？”他问。
“……我怀疑是猝死。”
“哦……”
现在的学生……
让人感到惋惜。
他背着手，看着天。
——
贝克街两人所居住的公寓中。
哈德森太太为他们煮好了咖啡端了上来，华生接了过了来，说了一声谢谢，拿了一杯给夏洛克。
眼角瞥到他手边被随意扔到一边的资料，拿过来看了一眼。
那位法学生，一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女大学生的模样。
“为什么扔到一边？”
夏洛克漫不经心，“无趣，小案子。”
“确定是猝死了？”
他耸耸肩，接过咖啡。
好吧。
华生想了想，望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他的室友一点都不在意的问出了口。“拉赫尔？”
“是的……你跟她什么关系？”
恕他直言，但是他……确实有点好奇。
就那么一点。好吧……
他很难相信夏洛克会和一个女人沾上关系，他的意思是，年轻的，感情上的，而且，貌似……有点……咳，瓜葛的。
夏洛克从自己的那堆试验品中头都没抬。
“你没可告诉我，你口中的奇怪的「拉赫尔」是「拉赫尔-拉赫尔」？”
这个笑话一样的名字，全伦敦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猝不及防的再次相遇，令他也感到意外。
强行装作陌生人的态度，急于想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吗。
放下手中的滴管，收起一堆东西，整理了一下文件，走到那边，洗手。
华生跟在后面，“我怎么知道你认识她。你也没说过，如果不是今晚巧遇，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认识啊。”
“你在追求她？”抽出几张纸巾擦擦手。
“我说过了没有！我们只是正常同事关系，今天只不过是顺路一起吃个饭而已。”
“是么？”他发出感叹一般的疑问，但似乎自己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仅仅是随口一问。
华生有点怀疑，“你在转移话题？”
他不可否置。
“你们……”
他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被夏洛克瞬间否决。“你想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不知道吗？很显然你并没有心思隐藏它，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脑子。”
华生一脸懵逼，他是不是又被嘲讽了？
是的。
很显然。
不过最后夏洛克还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了他了，他考虑了一会儿措辞，然后非常委婉的告诉他。
“准确来说，应该是调查与被调查的关系吧。”
他确实是这么说，
华生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古怪的回答。
调查与……被调查？
“关于……what？反社会人格？”
夏洛克有点讶然，“是的。”
emmm……
仿佛在情理之中，但是又在预料之外的回答。
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有理所当然，为什么呢？真奇怪。
——
然而拉赫尔那边的说法是：
“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我的某一任病人吧。”
在他们两个人又一次用餐当中，拉赫尔没有因此疏离他，华生莫名感到庆幸。拉赫尔告诉他，“没办法，您是一个非常棒的人。我怎么会因为一个曾经的病人而疏远您呢。”
「曾经」和「病人」两个单词咬的轻飘飘的，但莫名有一些恶狠狠的意味。
华生：“……”
背后突然一凉。
他端着杯子，望着杯子中深色的液体，忽然就喝不下去了。
……算了。
他放下杯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