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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两个人,第一次偶然的相逢,叫邂逅,产生一段情,一往而深。
      如果分开,如果有缘再见,那便是重逢。
      重逢,重逢该如何?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很感人,属于杨过和小龙女,但不属于文菲菲和原家杰。

      菲菲挽着容易的臂膀,珊珊走入宴会大堂,宫廷式的华丽装潢,更衬的他俩珠联璧合。蜂拥而至的记者把这对壁人团团围住。
      “容易先生,此次来港会逗留多久?”
      “容易先生,听说你在东京接受采访时坦言:《月上魂》是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女子而作,是不是真的?”
      “容易先生,您身旁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不是就是《月上魂》的缪斯?”容易面对一个个厮抢说话权红眼的记者,从容地微笑着,谦谦儒雅,一身白色尽显贵族皇室的静致高雅。只四个字——无可奉告,便绅士地挽着菲菲走进会场。
      色拱顶建筑、大理石墙加上蓝色的透明玻璃窗,营造出水晶般澄澈的童话梦幻气氛。屋顶两侧的天窗及侧边的落地玻璃,以天地和大海为背景。
      “真是吊足胃口,拜你所赐,明天我又得上娱乐头条了~”菲菲借力向容易身边靠近,边走边贴着他的耳际,粲然:“《月上魂》神秘女郎原型昨夜惊现会场!这个标题如何?”
      容易笑而不答,望向身旁的菲菲:一袭Chanel的浅桃色无肩带长裙,恬静若水,酒红色的卷发髻于脑后,却又在看似凌乱的缠绵下从容疏离下几缕,蒂梵尼水钻长耳坠,更添妩媚。刷长的睫毛鹅羽般笼着眼波。
      “好妹妹,今晚就死心塌地做我的女伴!”他配合着她,幽幽缓着步,接受全场同性的艳羡侧目。
      “如何报答?”她仰着娇媚的脸孔。
      “等会单独为你演奏一曲,如何?”他修长的指点过她的俏鼻。
      “恩,要我最喜欢的那首。”她开条件。
      这时,身后又一阵躁动盈反全场,相机喀嚓、喀嚓没个休息。
      菲菲回眸,电梯口出现一对可以媲美她与容易的佳偶。
      “原先生,听说您最近卷入了一场谋杀案调查,请问是不是有此事?”
      “原先生,对于一夜之间收购恒东国际,有小道称是因为恒东的涂善珍小姐得罪了原太太,原先生爱妻心切给予的惩罚,你怎么看?”
      “原先生,对于前几日报刊上刊登你和一名神秘女子的亲昵照片,有知情人透露那是您太太的姐姐是真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扫射般飞向原家杰,以及他身旁一位相当出名的女明星。
      原家杰选择一身黑色,不许不慢地接着往里走,拖着那个一脸灿烂的小花瓶。简直当记者都是空气。
      他们走近了,原,和那个女人。菲菲不由自主地捏紧容易的手臂芸芸众生中,他的眼,飘到她,浓密的睫毛下阴阴一浓。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回避他坦荡荡的直视,原家杰和容易,两个全场瞩目的男人就在如此凝滞的空气下擦肩,一个玉树琼芝,一个倜傥风流。简直是谋杀胶卷。
      菲菲的手渐渐松落力道,直到她身旁惊厥白衣的王子,发出叫她瞠目结舌的问候。
      “佳杰,”容易笑起来,欢乐的光华流在眼底:“别来无恙!”她浑身一颤,不敢置信。他,容易,居然……
      原止步,转向两人,目光先扫过她脱尘艳场的一身,再回到容易身上,停顿片刻,开口: “容易……”他的眼觑了起来,黑不见底,转瞬,唇角释笑:“听说最近很风光,新作又大卖!恭喜你!”
      “只是你最近好像不怎么顺,官司缠身,绯闻不断!多保重!”容易挑衅之语,听者皆知。菲菲脑袋空了。
      原豁然地笑起来:“欲进步需思退步。做人就是这样,占得起便宜就得吃得了亏!我爸爸从小这么教我的!”
      “呵呵,令尊真是至理名言!”容易微微颔首:“有空叙旧,先失陪了!”他转脸,百般温柔:“菲菲,我们走!”她一愣,他已牢牢裹紧她大方地从原身边擦肩而过。
      她不受控地看他,依旧风雅翩翩:“你今天真美!”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仿佛幻觉般空灵。
      “我……”她不跌说话已经被容易拉开。
      黑与白的擦肩,宣示着彼此的势不两立。

      警告

      “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离开万众瞩目的地域,容易望向身旁面色凝然的侧脸,明知故问。
      “你在利用我吗?”菲菲甩脱他的手,眉心紧蹙,直勾勾看着容易,质问:“是我记性不好还是你的确从来没说过你们认识?”
      “你没问过我。”容易一脸无辜,随手托起一杯香槟,轻啜了口。
      “别告诉我你们是久别重逢的好兄弟,那场面瞎子都看得出火药味。”菲菲抢过他手中的长颈杯,火辣辣地逼他直视。
      “我们是高中同学!”他坦言。
      “然后呢?”她追问。
      “没啦,你以为所有故事都要有个美女搅局,兄弟反目吗?”他抽出胸前白色的手帕,擦过沾酒的唇际。
      “那为什么……”
      “因为不合!”他没等她问完就接上话回答:“大家都是尖子生,难免有些王见王的不爽!刚才碰巧遇见,给你出口恶气不好吗?”
      “真意外,你也会有不爽的人。”菲菲启唇就要喝酒,在她眼里容易是那种与世无争、轻傲自高的人。更想不到高中时,像原这样的男孩会给纤尘不染的容易带来什么压力。
      正想着,手腕被容易一手拉到胸前,夺过了香槟,他自顾自喝了起来,说:“我不是圣人,别把我捧成仙了,总允许我也有点小鸡肚肠吧!”
      菲菲浅笑,其实这样的容易才更有亲切感。世上没有人无欲无求。真正成了那样的圣人,又如何有朋友?有感情?
      小男生的自尊心,一山不容二虎的霸气。每个男孩都会有吧!包括天赋秉义的容易。
      “容易先生,”妖媚燕燕的声音,两人顿时一惊。
      一身红绸裙的女子,弯唇笑着:“能和你跳支舞吗?”
      “当然!”他优雅地放下水晶杯,挽起她的手。美女的邀请,他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是原身边的女人。
      “宝贝,我马上回来!”他路过的时候,低声对菲菲喃呢。遭她一副白眼。兄妹俩搞什么暧昧~她受不了他!
      望着两人翩翩步入舞池,菲菲拖着裙朝阳台走去。
      她叹口气,双肘抵靠在象牙白的栏栅上,明月当空,她却觉得有些楚楚凌人的寒气。俯着身,胃内一阵翻搅,空着腹,如何吐得出来?
      究竟该怎么办呢?
      她望着自己的小腹,你这个烦事的小家伙,究竟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诧然间,她只是直觉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
      无风,无星的夜,只有身后隐隐飘来的熟悉。回头,冷峻无匹的脸,寒星般的眸子正正地盯着她。

      “原……”她字吐一半,霸道的双肘已经把她溺在怀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安全了,想一只没有双腿飞翔的鸟,终于找到了落点。熟悉的柔唇在她唇瓣撷取一吻,轻得像一滴水。
      她迷离的眼望着他的英俊,颦在一处的剑眉。
      “离他远点!”四个字,却让她莫名地退缩他的怀。
      “什么?”她发懵。
      “离容易远一点!他不简单!”他有力地警告。黑眸深邃。
      “谢谢你的忠告!他是我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说事实:“那时候你们才高中,人都会成熟的,对不对?”
      “他告诉你了?”原靠在栏杆上,挑眉。
      “是的,他说你们是高中同学。”
      “呵呵,”原笑得讽刺,抬眸:“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不仅是高中同学,连国中、国小都是一起读的?”
      菲菲身子一震,容易,为什么要对她隐瞒?
      新月如钩,皓色渐白,
      她想换个话题,转脸,问:“茵茵呢?”问完后她自己都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刚和人家老公相拥而吻,如今又假慈悲起来。
      “你觉得我们俩这么上镜的照片号召天下,她还会若无其事地跟我来参加舞会?”原凭栏望月,讥诮起来。
      “那又如何,你原家杰从来都不会寂寞,不是照旧有美女相伴?”她不退让,唇舌反击。
      “作为事情的始作俑者,你还真是有资格来评判我!”他眯着眼,像要把她看透般。
      她有些理亏,望着自己的影子,不知道茵茵怎么样了?
      错了,错得伤害了最不愿伤害的人。她的心里一直有她,只是任性地不甘被她遗忘而做出了荒唐。却到了如此覆水难收的境界。
      “要不要我去和她谈谈!”这一次,她是真心的。
      “算了吧!你……只会添乱!”原修长的指熟练地玩耍着Zippo打火机。
      “我只是想帮忙。”她面露愠色,强辩。

      “哦?”他正起身,“你文大小姐也有想帮忙的时候?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帮过我?”原目光如刀,脚步寸寸逼近,菲菲不自觉地后退。
      “自从遇到你,我原家杰什么时候走过好运?谋杀案调查、绯闻照片上大报,闹得满城风雨,家门受辱。如今不仅老婆要跟我离婚,条子还死盯着我不放,你说,我遇到你至今有没有碰到过一件好事?有没有?”
      菲菲抿着苍白的唇,再憋不出一个字。望着他澄然逼仄的目光,胸口像被死死钉住。背后凸起的金属栏杆抵着脊梁钻心的痛。
      这就是原的真心话吗?他那么讨厌她,厌恶她,希望把她从记忆中清除。她无力的摇着头,面色煞白。
      “菲菲,”容易朗润的声音飘来,原一怔,垂下眼,不再看她。
      容易温柔地托着她无处遁形的身体:“接下来是我们的曲子!”脉脉搂着她走过他身旁。这一次,她亦不敢看他。

      舞池中,鬓影重重,香裙叠叠。
      菲菲低着头,背着阳台的方向,被容易紧紧牵着手,随着悠扬的蓝调慢慢地移步,留给他一个坚强的背影。
      他正要转圈,却被她的手掌用力一捏,他忧郁地望她,不知何时,簌簌的泪已经滑落她的脸颊,她噙着泪的眼,美得无语,却凄离般看他:“不要!求求你不要转身,不要让他看见我这般模样!”
      容易的心顿时揪在一起,深深地把她拥紧,温柔地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呓语在她耳边:“要不要我为你演奏一曲?”
      “没有琴呢?”她抽泣起来。
      “谁说没有琴就不能弹奏?”容易摸着她的秀发。
      她泪眼婆娑,写满好奇。容易竭力低下头,唇贴近她的耳,天籁般的声音铺进她的耳里: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Looking bak on how it was in years gone by
      And the good times that had
      makes today seem rather sad,
      So much has changed.

      “你还记得?”菲菲靠着,醉了。
      “你最喜欢的,我怎么能忘记?”
      两人旁若无人地拥舞在中央。
      泪,悄无声息地濡湿他的衣衫,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安静地倒下脑袋,靠着他。
      痛,在《yesterday once more》的幽幽旋律中暂时风干。
      她知道,这只是插曲,不是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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