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流年》暗月之殇

6、再见后的对峙

　　回到尸魂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西三十一区的江户酒肆畅饮了一晚，直到打烊，然后借着酒劲走到了白道门。一袭白衣，与死神队员的黑色死霸形成了鲜明对比，看着四周戒备和蔑视的眼神，我只是微微一笑。看到静灵庭如此松散的防务，而且居然还说是白哉的手下，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
　　本来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见到他时心里还是猛地一痛。宽大的写着“六”字的白色队长羽织，瘦高的身材，冷峻的面庞，凌厉的眼神。他的话比原来更少了，语气也更冷。
　　我完全是靠本能的反应与他对话，直到浑浑噩噩跟他走进六番队舍，洗过澡，换上久违的死霸装，才算清醒过来。以前的一切简直像梦一样让我不敢相信。

　　现在，当我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发现自己身处六番队舍自己的房间中，房间干净整洁，地上已铺好了塌塌米。面前摆着一桌上好的酒菜，都是一般平民享用不起的。端起一小杯酒，啜饮了两口便感觉酒劲上来了。不由好奇：这是什么酒，好厉害呢！记忆中白哉是不喜欢饮酒的，所以基本看不到他酒后失态的样子，除了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一晚。浑身燥热，微醉的我便敞开衣领，裸露的胸口上一道可怕的伤疤，那是千本樱吻过的痕迹。
　　门一响，被人缓缓拉开。我抬头望去，正对上他紫黑的眸子。
　　“恋次，你回去吧。我和川口三席有事情要谈。”白哉转身道，口气是不容置否的命令式。
　　“队长，可是……”
　　“去吧！”
　　“是，那我先回去了。”
　　“恋次，今晚我在尚泽这过夜。巡察和防务就拜托你了。”交待完事情，白哉拉上了门，我可以听到那只红毛犬离去的脚步声。
　　“呦，今晚难得朽木队长来陪属下呢，属下真是三生有幸。”
　　“只是给你接风而已。你还是老样子。可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与平静。
　　“你更冷了呢，是因为绯真的事吗？”
　　他没有回答，目光下移，缓缓移到我胸口，停在那道伤疤上。
　　“怎么了吗？……哦，对不起，失礼了。”我赶紧把死霸装整理好。
　　“尚泽，”他与我对坐下来，并斟了一杯酒给自己，“你现在还在恨我吗？”
　　“哈哈，当然不！要不是朽木队长你的功劳，我可能不是已经被处刑了就是还呆在牢里发霉呢！现在我已经很满意自己第三席的地位了，而且我的队长居然是你！”我哈哈大笑，但是目光中交织的热烈与阴冷让白哉不由皱起了眉。
　　“尚泽，你可以恨我，你不是第一个会恨我的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露琪亚那件事，她（作者注：绯真）会恨我吧？露琪亚也会……”
　　“不是你最后还是救了露琪亚吗？何必这么自责呢？”
　　“我从来都保护不了我爱的人，甚至反过来伤害他们……”说着，他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大概因为热吧，他脱掉队长羽织和银白风花纱扔在一旁，轻蔑地看着它们落叶般飘落在地。
　　白哉果然是不胜酒力的，他的脸渐渐由白皙变红，声音也模糊起来：“尚泽……你不懂我，你们都不会懂我。”
　　“你只是一直在逃，在躲避！不是吗？自从你拒绝我的爱！白哉，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也知道！尽管如此你还是不惜伤害我！”借着酒劲，我跨过矮桌，直接抓着白哉的领口把他拎了起来，“我早已经不恨你了。只是，你还想这样继续逃避下去吗？！你还想继续骗自己吗？！”
　　他的脸没有表情，语气依然冰冷：“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我的心里只有尸魂界，只有静灵庭，任何其他的感情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感情只会让我迷失自我。”
　　“你这个混蛋！”我愤怒地吼道：“为了尸魂界？那只是个借口吧！”
　　“我不需要借口。拥有感情的人是脆弱的，没有感情的人是可悲的。”
　　“哈哈哈！”我狂笑：“朽木大人，但我看你是可笑的！”
　　“我的冷漠只会伤害我爱的人。所以，宁可拒绝你，也不想再伤害下去了。”他依旧冷然。
　　不知为什么，我发现我无法反驳他了。原来，现在的他不愿与我在一起是这样的原因啊……心里感受到他冰冷语气中的温暖，他其实还是爱我的呢，这就够了。白哉，那么，让我的热烈改变你吧！
　　于是我不再说什么，继续给白哉夹菜斟酒，谈起一些在真央灵术院的往事和我在现世时的情况。他很少笑，即使笑也是嘴角微弯一个弧度，比一百年前的他还冷淡，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笑，只是给我一个人的。想到这，我眯起眼睛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