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流年》暗月之殇

7、初吻

　　“尚泽，陪我出去走走。”他站起身并拉开了门。
　　“是，我的队长大人。”我笑着拿起地上的队长羽织与银白风花纱跟上了他的脚步。
　　静灵庭的夜还是很寒冷，尽管已到初夏。我与白哉在朽木府庭院的小径上漫步，谁都没有说话，仿佛怕打破这种沉寂而又安宁的气氛。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弦弯月，星星像宝石一样嵌满在空中。朽木府邸中的樱花已几尽开放，一阵风吹过，六瓣落英纷飞，美不胜收。我站在这樱树下不禁讶然，而白哉司空见惯般走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千本樱漂亮，不是吗尚泽？”我摇摇头，仍是笑。
　　走到一处长椅，他停下来：“尚泽，陪我坐一会。”
　　我没有回答，把队长羽织为他披上，又仔细地给他戴上银白风花纱并整理好：“冷了吧，夜风大。”
　　我扶他靠在长椅上，把他揽进怀里，仍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觉把他搂得更紧。
　　“尚泽，我累了。”他微微闭起眼睛。“我的责任太重，我快承受不住了。”
　　“喂~不要在这睡啊！醒醒！”我很无奈地叫道。可这家伙根本不听我的，我行我素地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不自觉地心痛。也许他只有在我面前，才敢像这样放松神经吧，我真的对他是如此重要的存在吗？
　　想到这，仔细端详着他的睡脸。他比100年前我们同学的时候瘦了不少，脸型更尖了，脸上少了一分稚气与张狂，多了一分成熟与漠然。突然想到现在自己的任务是叫醒他，让自己的队长感冒生病可不是席官应该做的呢。于是，大着胆子，轻轻笑着吻上了他的眼睑。
　　“唔……好痒。”他半梦半醒地继续往我怀里钻去。而我低下头，吻从眼睑滑到他的脸颊、鼻尖直到柔软的唇。而他居然回应了我的吻，我闭上眼睛，两个人的舌绵卷缠绕，这是我第一次吻他，心里莫名的幸福。
　　当我睁开眼，发现他紫黑的眸子正紧盯着我，眼里没有丝毫睡意，散发出凌厉而又冷淡的光。此时此刻，我心里是恐惧的，原来这个男人可以如此强大地伪装自己，甚至骗过了我这只狐狸的眼睛；但我的脸上仍保持处变不惊的微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倒在地，低下头。
　　“朽木大人，属下冒失了，请队长大人责罚。”
　　“抬起你的头，川口三席。”他命令道。
　　我没有抬头，不想与他那种冷漠尖利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对视，亦不想让他通过我的眼睛看透我的心思。
　　他伸手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
　　出乎他的意料，我的眼里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有的只是满眼浓重的笑意，但任何人看到都会感觉冰冷的笑意，嘲弄地看着他。
　　他看到我的眼神一愣，然而马上嘴角也起了一个弧度，一手看似无意地摸着千本樱的剑柄，另一手则缓缓抚上我的脸颊，从额头到下颌。正当我的心放松戒备的时候，他的手猛然扼住我的喉咙，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他的手在收紧，我仍保持微笑地看着他。就这样僵持着。
　　在我的心里防线即将崩溃之时，他松开了手，冷哼一声：“尚泽，我喜欢聪明人，也讨厌聪明人。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起来吧。”
　　“是，朽木队长大人。”我应声站起身来。
　　“你还能记住我是你的队长，很好。”
　　他从椅上亦站起身，转身向卧房走去。看着他背转身的刹那，我偷偷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紧走几步跟上了他。
　　我的微笑背后隐藏的恐惧，他是知道的吧，在他收紧手的刹那，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大概他已经感觉到了。
　　白哉，与我曾经认识的他真的不同了。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贵族的高贵与霸气，带给别人的是彻骨的寒冷，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寂寞。他是因为畏惧才对我出手警告我的吧，畏惧他冷漠的心会为我而动摇。他恨自己不够坚定，对我动了感情，违反了他自己所谓的原则。
　　想到这，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果然还是痛苦的啊，因为我的爱。

作者有话说

　　这是最近写的最后一章，以后就会慢慢更了。不过会有番外，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