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爱与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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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在一个樱花盛开的早春午后，六番队门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个子不高，死霸装的领口敞开，紧握白色腰带里插的斩魄刀，头脸像刑军一样蒙着黑布，仅露的眼睛杀气毕露。两名队员试图阻止他进入副队长办公室，但他仅仅嘿嘿冷笑两声，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刹那，出手——拔刀——刺击——完成——收刀，一气呵成，转瞬两名队员就倒在了地上。
“不要伤害他们！我们的事与他人无关！”白哉冷冷地出现了。
“哈哈，朽木副队长，您的人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你来干什么？尚泽。”
“眼力倒是不错，不知道功夫怎么样了。你还有脸来见我？！”说着我拔刀就向他冲去。“铮”的一声，两刀相交。
“不错啊，你小子比原来在学校可长进了不少……”
“尚泽，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伤害你……”他收了刀，扭脸不再看我。
“我只是找你要一个交待而已。”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白哉……”我哀声唤道。
“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只好……散落吧，千本樱。”
“微笑吧，银狐。”我的斩魄刀幻化成银色的狐狸，将他的刀锋一一化解。“朽木白哉！”我厉声吼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爱绯真不行吗？！”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
“当然！”
“朽木白哉你这个混蛋！”我再不愿多说，双眼血红地冲向他。我已经失去了理性，印在心里都是绯真转身离去的背影和白哉冷淡高傲的眼神。刀剑相向，死生一线。“睁开双目洞穿一切，银狐。”“终景，白帝剑。”我们同时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招，仍是难解难分。
我脑子里像过电影般的出现了我们的初遇，少年白哉不服气的眼眸，朽木府院中飘飘落落的樱花，那夜他靠在我怀里熟睡时安静的脸以及我的那个决定……正想着，不小心一分神，突然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的事情，是我苏醒之后听照顾我的四番队长卯之花告诉我的。她摇头叹气：“年轻人，怎么都那么冲动呢？两个人打架能打到这种地步，唉……”我苦笑，什么也说不出，比起胸口的伤，心里的伤也许更深吧。
以下摘自《朽木白哉日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对他拔了刀，大概是因为知道不能在一起，所以即使是恨也要让他记住吧。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因为绯真的事他对我很愤怒也很失望，可他不知道我娶绯真的真正想法，一方面我真的受不了看到他爱别人；另一方面，我也是在欺骗自己吧，以为断了自己的退路就可以不再爱他。
可是，我错了。尽管他的刀法很混乱，但我可以看出他是手下留情的，每一刀都不会置我于死地。可是，还是阴差阳错，我的刀居然刺进了他的胸膛，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
我慌乱地解下银白风花纱给他包扎伤口，这时他已经人事不省，胸口的伤仍血流如注。我背起他一路冲进了四番队舍，卯之花队长惊讶地看着我，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声嘶力竭地大喊：“请快点，救救他！拜托了！”所有人看到我一贯的冷静此时却烟消云散，都不免暗暗奇怪，可我此时已顾不得许多。
坐在抢救室外，听着里面四番队员匆匆的脚步声，我祈求上天一定要让他醒来，否则我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终于，卯之花队长出来了，她告诉我尚泽没事了，虽然仍在昏迷中，烧还没退。我马上冲进病房，顺手把其他人关在了门外。
他的脸毫无血色，甚至比我的银白风花纱更加苍白，我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冰冷的泪水滴在他火热的额头上，升起一片痛苦的雾，是我的错觉吧……我坐在床边，静静地握着他的手，能感受到他微弱的脉搏。突然，他的嘴唇动了动，仿佛嗫嚅着什么，我把耳朵贴上去，竟然是：“白哉……为什么……我爱你…….”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即使他看不见也听不到。末了，我冰冷的唇轻轻覆上他火热的唇：“尚泽，我也爱你，真的。”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哭泣，也是最后一次。从此，我决定封闭自己的心。我告诉自己：我们不应该流泪, 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
伤好后，我准备好了接受静灵庭的调查和严厉处分，毕竟使两名队员重伤，涉嫌谋杀贵族的罪名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是上位席官，也能够上一级重罪了。然而出人意料，我只是被轻描淡写地训斥了几句和被派到现世公干。虽说去现世也相当于一种变相流放吧，但对于我来说比在牢里关上几十年要好的多。
临走那天，漫天是飞舞的樱花，我最后去了一趟江户酒肆，这样的好酒，有多长时间都尝不到了，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他没有来，是怕面对我的恨吧。但是他托人捎来了一封信，拆开看，里面只有一首诗：
落樱缤纷迷人眼，牵星冷洌自孤傲；
纵愿与君享良辰，豪门深处奈若何。
我苦笑，把诗烧掉，拎起行李走向了穿界门。
一路上，没有回头。
在现世我的任务是特工类型的，负责监控虚的动向，及时保护死去人们的灵魂以及向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发信号通知虚出现的具体地点。一来到现世就见到了浦原先生和夜一大人，因为有相同的崇尚自由和不羁的性格，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受他们影响，我在现世脱下了象征地位的死霸装，只穿平民的普通服饰，反正天高皇帝远，总队长拿我也没办法。这期间，我总想忘掉那个男人，可是，时间越久，他的影子越深入脑髓。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70多年过去了。这期间尸魂界发生了很多事情，绯真在我到现世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而白哉已经升任六番队长，并收养了绯真的妹妹露琪亚。露琪亚和现世的一个小子黑琦一户之间的关系在尸魂界闹得沸沸扬扬，白哉这次倒是出乎我意料，听说他公然违抗了静灵庭的规矩，保护了即将被处刑的露琪亚，而且还向山本总队长建议让黑琦任死神代理。
白哉，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不得而知。
五番队长蓝染总右介、三番队长市丸银和九番队长东仙要的背叛使静灵庭的防御力量变得捉襟见肘，山本总队长不得不从现世和远征队伍中抽调队员来弥补这次的损失。于是，天意弄人，我竟收到了六番队第三席的委任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爱与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