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流年》暗月之殇

4、惊变

　　我此刻徘徊在幸福与痛苦的感觉间。按理说绯真做我的妻子我应该很满意才对，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善解人意，而且和我一起长大，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会惦记着那个男人呢。
　　我知道绯真曾经有个妹妹，但是在流魂街那样穷困混乱让人痛苦的地方，她不得已把妹妹丢弃了，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从小我一直把绯真当作我的亲妹妹对待，所以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努力地考进统学院，努力地当上死神，努力地成为席官有相当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想到她眼泪汪汪地恳求我：“尚泽哥哥，拜托你成为死神后帮我找到我的妹妹，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就会更加努力，但是席官的权利和能力毕竟有限，看着她一次次失望的样子，我很着急而又无奈。
　　我们两个很快订了婚，虽然我自己也说不上到底爱不爱她。我们准备婚礼就在新年办，大红的请柬已经印好了，队员们都在婚期临近前恭喜我，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婚礼前的一天，我的未婚妻——第二天就要做我妻子的女人——绯真，在桌上留下一封信后不告而别。大意是说她不想嫁给我了，因为我的地位达不到她的期望，我没有本事达成她的心愿，帮她找到她妹妹，所以她对不起我，但是没办法。
　　我苦笑，就这样算了吧。原来她是如此功利的一个人，却又是如此无私的一个人啊，对妹妹的无私不惜转化成对别人的功利，包括出卖自己的感情。
　　然而我没有料到的是，仅仅过了三个月，我手上拿到的还是大红的请柬，女方还是绯真，只不过她的丈夫不是我，而是……白哉！
　　我真的出离愤怒了。副队长就了不起么？贵族就有这个特权么？你不能爱我可以，我不怪你，我不勉强你，甚至我忍受如此痛的感觉放弃对你的爱，试图去爱别的女人。可你呢，连别人爱我的权利都要剥夺么？！白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更令我发狂的是，我属下的一名队员听六番队的人传言，朽木副队长让绯真嫁给他，“彩礼”是利用四大贵族之首的地位和副队长的身份帮她找妹妹。
　　那晚我没有按规定值班，却在流魂街西三十一区的江户酒肆喝得酩酊大醉，不知喝了多少酒，也不知流了多少泪。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痛哭，不是为了未婚妻无情的离开与爱人卑鄙的背叛，而是为我自己的愚蠢，我早应该想到爱情是甜蜜的陷阱，它里面却长满了痛苦的尖刺。现在我的心被刺穿，流着血，而我的爱人却在喝着它。
　　我醉得一塌糊涂，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后听队员们说我是被在流魂街巡视的六番队副队长扛回来的。等等，六番队？副队长……白哉？！对，应该是他，山本总队长很信任他，前不久让他总负责静灵庭的防务巡视工作并督查各队轮值的席官。
　　听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事情的经过：那天晚上，尊贵的朽木大人突然造访了我们八番队队舍，前来迎接的春水队长赫然发现了他背上喝得人事不省的我，他亲自把我背到屋里并安顿好。春水队长向他表示感谢，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以后让他别喝这么多，这次就不关禁闭了。再让我看见，下不为例！”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一群吓傻了的队员和若有所思的春水队长。
　　一个队员小声嘀咕着：“川口五席真是好运气，谁不知道工作时间喝醉被朽木大人巡视到就死定了，至少一周禁闭和书面检查。这次他却什么都没说。”春水队长则微笑了：“朽木白哉，他是唯一一个你可以弃规矩而不顾的人吗？”
　　我醒来后什么都不愿想，只是经常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队舍院子里的樱树，时不时长长叹一口气。春水队长不知说什么好，索性陪我一起借酒浇愁。七绪副队长常常抱怨：“喝吧喝吧，哪天被朽木副队长看见扔到牢里你们就都舒服了。”但是她自己却口是心非地跑到门口给我们望风，说是朽木来了她就想办法拦住他，这事交给队员干她不放心……

　　樱花还未结苞的时候，我的未婚妻绯真离开了我。
　　樱花含苞待放的时候，我接到了朽木白哉和绯真订婚的请柬。
　　樱花初开的时候，他们举办了大概是尸魂界最隆重的婚礼。我没有到场。
　　樱花败落的时候，我偶遇他与她携手漫步在河边，他爱怜地搂着她的肩，她靠在他怀里，眉眼中是幸福的笑。他称呼她为“夫人”，其他人则称呼她为“朽木夫人”。我转身离去，留下一地萧瑟。
　　樱花落尽的时候，我不哭了，而是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
　　冬天来了，我的心也像天气一样冷若残霜，像大地一样硬若冻土。但是，我却爱笑了。我总是半眯着眼睛，微微扯起嘴角，队员们说这表情像五番队的市丸副队长一样可怕，我依然笑，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说

　　可能我把白哉写的过于耍手段了，白饭不要pia我。至于白哉为什么这样做其实另有隐情（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