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流年》暗月之殇

3、再见的彷徨 痛苦的决定

　　成为死神是我的目标，现在这个目标不仅达到了，而且还超出了我的预期。第五席，虽然不错，可还是没有超过那个小子啊，我自嘲地笑了。我所在的八番队队长是京乐春水，说起来他算我们的师兄。
　　春水队长和13番队的浮竹队长都是统学院第一期的毕业生，山本总队长的得意弟子，两人是同一批的，互相的感情也很好。我不禁羡慕起他们来，我和白哉也是同期的，比起他们，唉……
　　春水队长的脾气很好，而且性格和我差不多，也是那种玩笑人生和深藏不露型的。我俩都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于是很对脾气，我们经常背着七绪副队长偷偷溜到流魂街去喝酒猜拳，一去就是半天，也就是那时我知道了尸魂界最好的酒馆——西三十一区的江户酒肆，酒香价公。当然了，回来后免不了被七绪副队长骂上一顿，说我们没有做为队长和席官的规矩。又是规矩，我总是不以为然，心想这个三八怎么也跟白哉那小子似的张口王法闭口规矩的；春水队长则总是笑笑，好脾气地道歉了事。总之，在八番队过的还是很舒服的，谢天谢地有个和我一样讨厌规矩的队长。
　　当然了，作为席官免不了去各队公干，队长知道我和白哉之间的事情，尽量不安排我去六番。但是有一天，六番的一个队员来找我：“川口阁下，我们副队长请你过去有公事商议。”春水队长还是一脸人畜无害地笑：“想他了么？那就去吧。”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感情的洪流一阵阵冲击着我的心房，转眼十年没见了，不知现在的他怎么样了。我狠下心，去就去，谁怕谁啊！
　　走到六番的副队长办公室门口，我踌躇了很久才轻轻敲了三下门。“请进！”冷峻又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走进去，他正在办公，奋笔疾书，头也没抬，“是铃木三席吧？先坐，公事等下说，我马上就好。”
　　我没回答，坐下静静地观察起他来。与十年前相比，他的个头长了不少，原来那个小不点现在比我高近一头了，瘦了不少，副队长的工作看来还是很繁忙的，脸部线条也开始呈现出成熟的棱角了。最刺目的是多了脖子上的银白风花纱和头上的牵星箝，那是朽木贵族家主的标志，在我眼里却仿佛刺痛心房的两把尖刀。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伏案疾书，我望着窗外渐落的夕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来朽木副队长公事繁忙，在下还是不便打扰了。”听到我的声音后他猛然一惊，早站起身来，手中的笔也掉到桌子下面。
　　“尚泽？是你！怎么不早说！抱歉，是我怠慢了。”
　　我眯起眼睛：“朽木大人自有公事要忙，我要是打扰您的工作可是坏规矩的事，您不是最讨厌这样吗？您找我有什么公事？”
　　他微红了脸垂下头：“唔，没有。只是想见你叙叙旧。你还是喜欢讽刺我……不说这个了，晚上我们好好聚一下，两年没见了。”然后他又补充一句：“别叫我大人，叫我白哉就好。”
　　“啊呀，这也是坏规矩的，看您头上戴的，脖子上围的，在下不敢造次。”我忍俊不禁。
　　他无奈地笑了：“成心气我是吧，看我去向春水队长告状关你一周禁闭，你这只狐狸就老实了。”
　　“小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油嘴滑舌！好了，赶紧回府了，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朽木府邸相当气派，出身流魂街的人大多一辈子也踏不进来这豪华的大门吧。一进门，老管家就上来迎接他的少主人：“少爷，您回来了，晚饭快准备好了。”又瞄了我一眼：“今晚有客人么？我去准备客房。”
　　白哉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不必了，他是我的故交，今夜在我房间品酒赏樱，就睡我那好了。”“少爷，可是……”白哉没有听下去，带我直接走向他的卧房：“酒菜好了直接送我房里来！”
　　进了房间，白哉回身关好门。“这个老管家事真多，一想就知道又是你家那些破规矩，不愧是贵族。”我不满地发着牢骚，他则是一言未发。我们都沉默了，我发现总是有意无意触到他的痛处呢。
　　良久，他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尚泽，我这十年真的很想你。”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不会怕我不愿见你而以公事的理由召见我，破坏你最看重的所谓的规矩。”
　　“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这时门开了，下人们把酒菜端上来。白哉喜欢辣的食物和桔梗汤，所以基本都是他爱吃的辣味料理，什么芥末海鲜寿司、酸辣生鱼片、辣椒薰鸡、辣烧鱿鱼等等；酒则是上好的日本清米酒，清甜甘爽。
　　我们一边吃一边回忆起学生时代那些欢笑和泪水，感慨万分。酒过三寻，我们都感觉有些热，于是把榻榻米拿到房门外的院子里继续喝酒吃菜赏樱。
　　月光下朽木府的樱树格外美丽，阵阵微风吹来，樱花落了我们一身。良辰美酒，落英纷纷，怎一个美字了得。
　　夜半时分，白哉已经酩酊大醉，我的头脑也不甚清醒了。怕他受凉，于是扶他到屋里睡，进屋后借着灯光才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他小声咕哝着什么，我凑近听到的是他带着酒气和哭腔的话，言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如果可以选择，白哉你会不会继续做你的贵族……白哉……你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贵族又如何，你不过是把你的懦弱推卸给那个贵族的头衔！！！”
　　我叹了口气：“好了，睡吧。”他靠在我怀里就睡着了，我脱下死霸的黑色外套给他盖上，轻轻扶他躺下，不知为什么他还是下意识喜欢往我身边钻，大概是学生时代的毛病吧，呵呵。我无奈的笑了，像个溺爱弟弟的哥哥一样把他揽进怀抱，他睡得很沉，我却一夜无眠。
　　望着他安稳的睡颜，我想了很多。我爱他，可我并不想把这种爱变成他沉重的负担。我知道他也爱我，但他是贵族，对他来说，对我的爱和他贵族的名誉到底哪个更重要呢，想必他也是很矛盾吧。看来我们还是注定要成为规矩的牺牲品，我凄凉地想。
　　显然他觉得规矩比我重要，当年我的离去并未改变他生命的轨迹，好吧，既然如此……望着他，我一咬牙做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而此刻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第二天，八番队队员都在恭喜他们的第五席川口尚泽，因为他宣布他的邻居也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正式成为他的未婚妻。大家都知道那是个美丽又温柔的姑娘，她的名字唤做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