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3、第 33 章 ...

  •   三十三 大爱无疆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田野里春风荡漾,绿油油的麦田一波滚动着一波。
      梁二旺总算跟上了他,虽然身体正在恢复当中,偶感风寒,使他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总让人感到不踏实。走一阵心跳气喘。
      “给你这个。”□□仙把腰间插的两个帮追取了一个给他.
      “干啥?”
      “保你这瘦猴一季下来变成肥鸭子。”
      原来是打鸭子。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就能充分发挥他那无儿无女绝户头的优势。
      “我才不干呢,”梁二旺不屑一顾。
      □□仙把棒槌又掖在腰间,像个劫匪。
      “不干就不干,我也知道你轮不动这玩意,看见前面高干上那棵大杨树了吗?咱俩躺在那半坡起草窝里晒一会老阳。”
      “晒太阳总比打鸭子强,”于是梁二旺随他前往。在半坡起他和衣躺下由于浑身困乏,再加上晒太阳越发的困顿,不一会便扯起了鼾声来,而□□仙一刻也不曾忘记他的职责,他一面聆听梁二旺疲惫的鼾声,一面不时的抬头观看,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十点钟的时候各家各户的鸭子一出围栏,就像别动队似的奔往麦田。那时才是下手的好时机。
      果然,几只老公鸭领着一大群从水塘浮上岸来,探头探脑拥挤着去麦田吃麦苗。□□仙见机会来了,他赶忙推醒梁二旺。
      梁二旺知道他要打鸭子,可是想要拉他已经来不及了。他急中生智,把腿一伸,绊了个马趴,可还是没能抓住他。他把鸭子往地里赶,随着嘎啦一声一只无情地棒飞出,一只无辜的生灵应声倒下。
      “你不能这么做,快把鸭子赶出去。”
      □□仙哪顾得听他,两只梆子轮番出击。
      “你这是在伤天害理?”
      “那我就下地狱。”
      “嘎啦——”
      他那良心早叫狗吃了。因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也就不怕断子绝孙,更不需要说生个儿子没有□□了。
      “别打了,别打了。”
      “、、、、、、”
      中午收工的时候,民兵连长在村头路口召开了地头会,大路中央扔着一堆死鸭子有三十多只,□□仙站在一边,面对战利品他两只梆子对敲着,一只脚一踩一踩踩在点子上,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旁边的梁二旺盘腿而坐,一脸悔恨。
      收工时人们认出了自家的鸭子被打死,也是敢怒不敢言.于是,把一支支利箭似得目光投向了□□仙他们两个。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不圈鸭子,吃生产队麦苗的下场。□□仙?”
      “有!”□□仙迅速占了个立正。
      “念□□仙、梁二旺打鸭子有功,每人赏两只,其余归公。民兵排长?”
      “到。”
      “派几个人把鸭子送到大队部去、、、”
      梁二旺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悻悻而去。当然,他那两只奖赏自然是好了□□仙一个人了。

      趁着月色,金小雨又一次来看望梁二旺。她给他拿了桶麦乳精顺便把一个竹编茶瓶也带了过来。
      “你把茶瓶带过来,茶馆用茶怎么办?”他宁动台灯,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茶馆里有十好几个茶瓶,这个一直在闲着。来趁热烫碗麦乳精,等你恢复了我在给你拿包好茶叶。”
      金小雨用汤匙搅匀热茶里面的麦乳精。梁二旺却对她装菜的那个塑料袋颇感兴趣,里面装的是一把开春以来又鲜又嫩的韭菜。于是,他高兴地笑着说:“看来我这井没白打。”
      那时老木匠和他争着和小雨担水,曾经使小雨囧迫,因此就想到。并打了这口井。由于泉水是从卧狮岗渗下的线泉,居高临下泉水不断地溢出井岸。
      “那坡下的荒地也没白开,自流灌溉浇水特别方便。”
      “咱麦仁店有三口井,村东的不如村后的,村后的不如咱家当院的。”他说“咱”家当院的时候,金小雨感到了特别的甜蜜和幸福。
      “若井下边有个池塘,池塘里边丢上鱼或种上藕,水流经池塘再灌溉坡下的菜地那就好了。”
      “会有的。”金小雨端起碗抿了一小口。然后恭恭敬敬递了过来:“不热了,喝吧。”
      梁二旺把碗推过去,“你多喝点。”
      “不,你喝吧。”
      梁二旺一口气把它喝完,此刻气喘嘘嘘。小雨笑他太贪,胖子岂是一口吃出来的,要刷碗时梁二旺自己要来。
      “今天打鸭子、、、”
      “我已经知道了。”
      “怎么这么快?谁跟你说的?”
      “小顺子拿烟时跟我说的,你做的对。咱可不能助纣为虐。”
      “小顺子拿烟恐怕又是欠账。”
      “那有怎样,他又不是欠的最多的,欠账的也不是他一个。今个这个欠盒火柴,明个说来客了,拿包花生米掂瓶酒,还有借钱看病的交学费的。还有的笑面借,背过脸就嚼你的舌根,太可恨了。”
      “我看你是一个有海量的人。听说前一天你把村里人欠你的帐当着大伙的面烧了。”
      “嗯。”
      “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那个大顺媳妇话多好事,说我收账结婚等着用钱,妇女们去老南岗除草,扎堆过来问,这个一句那个一句,春荒春荒的,反正欠的钱都不多。干脆一把火烧了,大伙心静。”
      “你太了不起了。”
      “可是,他们还会问你借。”
      “如果他们借,你就得给,而且你还不能要账。”
      “为什么?”
      “这就是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金小雨心里被说得撑起一片靓丽的天。她这一笑却笑出了万种风情。

      梁二旺和□□仙两个人分开了。梁二旺去老南岗看豌豆。□□仙仍拿着棒子在家边转。
      虽说是看豌豆,实际上却成了荒草坡上的太阳浴 。一到十点钟,梁二旺就躺下晒懒睡。妇女们装作小解去地里偷豌豆,民兵连长和新上任的生产队长也奈何不得。因为他现在是独身而且是大病初愈,倘若在有个好歹生产队还得开工分伺候他。那段时间多亏了金小雨王干娘他俩。因此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天后,□□仙也被调过来看豌豆。梁二旺照睡不误,□□仙两头跑。第二天,他要求梁二旺一人看一头。梁二旺仍照睡不误。妇女们就从他这头进地。□□仙看见,他怕民兵连长骂他不负责任就跑这头。结果那头妇女又进地了。
      收工的时候,民兵连长果然把□□仙狠狠骂了一顿。如果在看不好地里的豌豆,就扣他十天工分。梁二旺懵懵懂懂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梁二旺照睡不误,妇女们故伎重演。□□仙跑了这头又跑那头。喊梁二旺也不搭理他。这回他急红了眼,跑到地半腰时,他就把裤子屯了下来,光着腚子向妇女们跑着喊:“梁二旺来了。梁二旺来了。哪里跑?”
      妇女们惊慌失措,丢魂似得四处逃窜。说来奇怪,打此以后妇女再也不敢偷豌豆角了。可是流言蜚语却传了出来,都说是梁二旺光着腚子看豌豆。
      两天后,派出所到豌豆地头来抓流氓。魏所长带了小李和小张,随车下来的还有两个麦仁店的妇女。
      “谁是梁二旺?”魏所长黑着脸。
      “我是。”一副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样子。
      “前两天,是你赤身裸体光天化日之下追妇女?”
      “我没有。是□□仙。”
      “不是我,是他,他就是梁二旺。”□□仙抵赖。
      “那你是咋跑的?”魏所长紧盯着梁二旺不放。
      “所长,他就是从这个地头飞跑过去的。”□□仙迫不及待。
      “那你再跑一个让我们看看。”
      梁二旺在魏所长严历目光逼视下,不得不跑。可他大病初愈外加风寒,浑身困乏,那里跑得动呀/不到二十步就软瘫了下来。
      “所长这小子大病初愈,两腿发软,不像个坏人。”一个年轻的干警对所长说。
      “所长他腿吓软了。”□□仙仍在狡辩。
      “那他是咋跑的?”魏所长紧跟着问。
      “所长,他边跑边喊,我给你跑一个看看。”□□仙来到地边开始起跑,当有一段距离后,做一个脱裤子的姿势,紧接着大声喊叫起来:“梁二旺来了,梁二旺来了,哪里跑?”
      他这一生喊把两个妇女喊过神来,一个说,“对,就是这声音,就是他了。”
      “哎呀,我们冤枉人家二旺兄弟了。”一个又说。
      等□□仙又转回到跟前,魏所长大喝一声:“小李小张,还站着干什么,抓起来。”
      “唉——,唉——,你们弄错了。”
      “抓的就是你,带走!”
      随着时光的流失,梁二旺的身体逐渐康复。昔日青春的活力,又回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和金小雨的爱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按常理一个漂亮的寡妇爱上一个年轻的 夫,这并不稀奇。可那时候人们一年之中,除了看几场电影、几场戏、听听收音机广播之外,没事的时候大伙就坐在一起闲聊。于是,梁二旺与金小雨就成了麦仁店爱嚼舌根的人们议论的话题。
      那时,麦仁店人吃饭有个习惯,无论是早饭还是晚饭,大伙爱端着碗凑在一块,围城一圈,边吃,边说,边笑。金小雨邻居家的门前就有这样一个饭场。
      这天人们吃过晚饭,习惯的坐在一起乘凉闲聊,有友发家两口子、友成家的、大胜家两口子、王华家的、还有顺子家的两口等。这里面要属顺子家的嗓门最大,村东笑村西就能听见,而且她嘴碎好事。
      “唉,你们知道吗?今天早上梁二旺从金小雨家走出来。”顺子家的压着嗓门。
      “我看一定是吃着枣花馍了。”大胜家的说着便笑。
      还真有胆大不怕死的,她克夫,友成家的这样说。
      “唉,她克夫他克夫两下抵消了”王华家的反驳他。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
      “唉,人家那可是节妇/”
      “节妇不是人吗?
      听说结婚前夜两个,一个俏然离去“。
      呀?这么神/”
      “全是胡说八道。”
      男人们也忍不住,开始义论起
      “这女人的心就是花,弄得村的光棍汉神魂颠到。”
      “没有男人的女人晚上睡不着觉,是不是呀四婶?”
      “是你娘那个脚,回家问你妈去”
      “嘘——,有人来了。”
      大家屏住了呼吸,大街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梁二旺。
      “瞧?今夜又唱《单雄信单刀扑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免不了的世俗与妒忌。
      “公开姘上了?”
      夜色像一块遮羞布遮住了男人、女人的脸,但却堵不住他们缺德的嘴。梁二旺置若罔闻,照直朝金小雨家走去。开门的‘吱呦’声好象比以往更响。
      “是姨夫,吃饭了没有”秀秀正在做作业,看见姨夫就跑过去拉着他。
      “吃过了。秀秀真乖。”
      “你怎么不把门关上?”
      “关上门耳根就清净了,是吗?”
      “你不知道人家正在说你的闲话吗?”
      “我记得你不是已经听习惯了吗?”其实他想说,我已经习惯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人家?”
      “无聊啊,寂寞的心缺少诱惑的神秘,于是,便想到了苟且之事。从你当寡妇的那天起,人们就开始担心你嫁给谁?嫁个岁数大一些的,他们为你惋惜。嫁个拖儿带女的,他们会说还不如自己。因为得不到,你嫁给了我,他们会说便宜了这小子。”
      “嘻嘻。”一旁做作业的秀秀,忍不住冲他们两个笑,小雨抬手轻拍了下女儿的头。
      “我就想不明白,不该天的到我这儿担水。今个欠包烟,说不定明天掂瓶酒,可还是头个走,后脚就踹了过来。做寡妇的难道就低人一等?我跟他们相比,是少了胳膊瘸了腿还是比他们长得丑、长的黑?”
      “都不是。因为你比他们长的都美。如果你长成个丑八怪,那就不用担心你嫁给谁”
      “你说这世界上,先有鲜花还是先有苍蝇、蚊子?”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花长出了难能可贵的刺。”
      “妈,姨夫,你俩说话真好听。”秀秀歪着头合上了作业本子。
      “做完了?”
      “做完了。”
      “回屋睡觉去。”
      秀秀点头答应了一声,进屋拉根火柴,不一会就没动静了。
      “今天我是来辟谣的,”他压着嗓门,一如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反衬出的寂静,那是地上掉根针。
      “你怎么辟谣?总不能把人家嘴上贴个封条?”她学他压着嗓子,轻言轻语。
      “你等着。”
      说罢,转进灶火一手那把菜刀,一手掂个脸盆走了进来。金小雨惊恐万状,一把上前死死抱住他免不了的紧张。
      “你干啥?”
      “哈哈哈、、、”梁二旺不觉堂堂大笑,那笑声使黑夜颤抖。“你肯定是把我当成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才没那么傻呢。我看这把菜刀生锈有点钝,我想磨刀。麻烦你舀漂水,把磨刀石找来?”
      “吓死我了。”金小雨一手握住胸口不免心惊肉跳,两腿发软。
      但她还是勇敢的给他送来了磨刀石和水。很快,黑魆魆的夜色中,便传出了磨刀声。
      “霍霍、、、,霍霍、、、,”
      “霍霍、、、,霍霍、、、,”
      磨刀唱出来的檄文,讨伐着一张张道德缺失的嘴。正义向邪恶开战,梁二旺不时的把刀在磨刀石上挡响。夜色中,他要割除污秽的冷酷,就像潜伏在森林里猛虎的眼,发出的幽幽绿光锁定了目标。
      不一会,这群说闲话的人,一个个借故,像黄花鱼一样溜走了。
      梁二旺总算吐了口恶气。回到屋才发现金小雨捂着胸口,心好像一直提在嗓子眼口没放下来,就朝她背上轻击了一掌。
      “你干啥?”金小雨吓了一跳。
      “没干啥。”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金小雨回过神来。
      “你没听到磨刀声吗?”
      “我觉得杀气有点重。”
      “吓跑了一群胆小鬼。”
      “可是,只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长久。”
      “我有长远妙方。”
      “带吹牛吗?”
      “不,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有什么长远妙方?”
      “很简单,只要秀秀改口叫我一声爸,今晚就不走了。”
      金小雨走手捂住了他的嘴,警惕的看着里屋。见没有动静又赶忙松开。不觉“哎呀?”
      一声捂着了脸。梁二旺趁机一把将她楼入了怀中,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时间拖的越长越是祸害。我想明天让王干娘来提亲。”
      金小雨渐渐冲他仰起了脸,她那白皙的脸庞晃如万里清空,飘浮着一朵瑰丽的红云彩。
      “没想到在灯光下,看你美丽的容颜,领略那仙鹤一般的宁静与超然。。。。。。。圣洁与尊贵,此生有你不虚度。”
      他说话时声音颤抖,两个人都感到对方不胜自持的喘息。他又一次捧起她的脸,用满是胡茬的嘴吻她的额头,胡茬又硬又密,扎心的感觉沙沙的、痒痒的象猫舔。一直神奇的手慢慢地一一点的摸摸索索钻进她的腰,另一只手却不住地阻挠他。她总算从最亢奋的接吻当中挣脱出来。
      “你还没有关门呢.”
      梁二旺去关门,金小雨仍旧搂着他的腰,生怕他会跑掉似得步步紧跟着他,他关一扇,她关另一扇门的时候,趁他不备,一把将他退出了门外。当他回头喊门时,小雨刚好把门拴上。她捂着嘴哑笑,直直笑的弯着腰捂着肚子。
      “小雨开门呢?”门外仍旧是压着嗓子。
      “你没看见那些说闲话的人们吗?”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两个人就象是在说悄悄话。
      “黑天黑地里,一个鳖娃也没有。”
      “你不是一个吗?”
      “咹?你快开门哪?”
      “你还得等——”
      “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你等秀秀改口问你叫爸爸。”
      “我上当了。’他自言自语,不在推门了。

      邻居的妇女常来小雨家挑水,有时候,她会问一下大田里的情况。可一提到闲言碎语,矛头就指向那个大顺媳妇。其实,这女人不隔天的去小雨家担水,她男人顺子,没少欠小雨家的帐,她这样做就不地道了。
      中午的时候,友发、友成媳妇挑水碰在了一起,说起顺子媳妇也是咬牙切齿,非让小雨治治她。不让她担水,不给她茶喝。顺子欠烟欠酒也不给他。可小雨却笑着说:“其实,顺子挺正派的,暗地里没少数落她。可这女人没心,不到两天就忘了。”
      这天傍晚,妇女们收工回家,顺子媳妇那张好说话的嘴,就又有点忍不住了。见友、成友发媳妇说笑,就快步跟了过来。
      “嫂子,你俩笑啥?是不是离她家近,今天早上又看见那野男人从屋里出来?”
      两个媳妇都没理她,快步把她闪在后边。她却又听后面两个媳妇说笑,就又凑了过去。
      “是不是在说他俩的事?”
      “谁俩的事?”
      “就是那个俏寡妇和那个野男人的事/”
      “俺们住的远不知道。”
      两个快步又把她闪在后头.倒是王干娘一脸怒气,她忍不住开了腔。
      “你们家顺子没少在人家那欠东西,你也不隔天的去挑水,村里哪家有困难没有找过人家?”
      “那是我们家顺子不是我。”
      “好,我就看你不去借。”
      “就不借,我还嫌她的钱脏呢。”
      “积点德吧,你、、、、”
      “哼!、、、、、、”
      春末夏初,天气突然转凉,许多孩子感冒。顺子家的孩子高烧转成肺炎,急需输液,可是家里没钱。顺子本想去小雨家,可他媳妇嘴脏,他已经没脸再去。一时心急,再加上情绪便大腔小叫的逼着媳妇去借钱。他媳妇害怕他,就哭哭啼啼转圈子,先到有发家,友发媳妇告诉她刚去小雨家欠了包盐。她又到友成家,友成媳妇告诉她,攒了十几个鸡蛋还没卖呢。她又跑了几家,结果一分钱也没借到。走到小雨家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忽然想到大田里嚼舌根的情景。王干娘的话不觉回响在耳边,悔恨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没有钱孩子急等着看病,见着她家顺子咋交待越是离家近,她的脚步越是缓慢。忽然,透过泪水眼前闪动一个黑影,仿佛丢了什么。她赶忙沾去眼泪,那正是金小雨。走上前见是三十块钱,等她拾起来时,金小雨刚好转身离去。
      她百感交集,感动的泪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望着她的背影,她不由得放声大喊:“婶,我错了,我改,我一定改。等我有了钱一定还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