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八章、隔阂（一） ...
-
聊天一直在继续，然而隐隐约约中一种不踏实，就像杯中的咖啡沫，在他心中似有若无，甚至从母亲对他的谈笑风生中渗透出来，即使咖啡的浓香也冲抹不去。
“怎么了？”苛纳夫人手扶上他的臂膀：“你在走神。”
他摇摇头，放下杯子。
“萧恩？”
“好吧，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
“贾斯汀怎么了？从我出院到现在，他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我看到他跟着进家门，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3年前他可不是这样子。”
苛纳夫人一阵沉默注视他片刻，然后抚了抚额头发丝：“贾斯汀，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是我的错，萧恩，早知道，我不该让你去找他，你就不会为保护他，受伤，失去记忆。”
他依稀想起躺在医院中昏迷中母亲对他所说，以及医生言语，爆炸之类的只字片语。
“妈妈，我怎么会遇上爆炸？”
门铃声响起，他转过身，吉尔不紧不慢走进厨房：“夫人，萧恩少爷，有两名纽约警官。来找贾斯汀少爷。”
“贾斯汀？他们有说找贾斯汀什么事？”
“两位警官要求见贾斯汀少爷询问一些情况。贾斯汀少爷已经去见两个警官了。”
“知道了，我马上去。”苛纳夫人吩咐后，吉尔告退。
他察言观色苛纳夫人的神形：“纽约警察找贾斯汀？也因为我的事故？”
“是……枪击案。”
“什么？”他意外，想起网络中针对‘行政官’那些恐怖袭击，“不是意外，是针对‘行政官’，我？”
“不，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可怕的意外’，”苛纳夫人握紧手指抬眼看向他，“警察正在调查。萧恩，我们待会儿再谈，我现在要去见见两名警官。”
两人沉默片刻，他对自己母亲讲：“我也该去听听警察怎么讲，没有什么坏处。”
“……好吧。”
离开餐厅，他默默通过走廊，就听到正门旋转楼梯口处，交谈声——
“你好，我是纽约CSI犯罪鉴定科主任，这次特别调查案的组长：麦克•哈金斯。”
“你好。我是负责行政官保安工作的联盟银翼官：韩芮宇。你们是为了哥伦比亚大学枪击案？目前查到些什么？”
他停下步子，第一次听到‘哥伦比亚大学枪击案’这几个词，有些惊讶。
他竟然遭遇到了一场‘大学枪击案’？
难怪当他问起事件时，妈妈言词中的隐晦。联系前后，他应该是去哥伦比亚大学找贾斯汀而出的事。那么怎么会有爆炸？一头雾水中就听叫麦克的探长不露山水的谨慎回答：
“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而已。您同事的遭遇，我非常抱歉。”
“职责所在。”
——只是例行公事？他却觉得对方似乎有备而来……
就听上尉平静说道：“探长，警队一家，介于，‘行政官安全第一’这个原则，我希望你若有涉及到‘行政官安危’方面的情况，务必告之。这点，事关重大。当然，我们银翼也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谢谢，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行政官何时通知保安部门2月7日将去哥伦比亚大学行程？”
“行政官并未将‘此行’列入行程表报银翼部门。”
“意思是，银翼事先并不知道行政官会在那天会去‘哥伦比亚大学’？”
“是的。”
上尉回答间就听会客厅门里响起贾斯汀高声的叫闹——
“——你怀疑我！听着，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为何大老远，突发奇想选这么一个该死的日子来见我！——他要想不起！你就去问那群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的24小时银翼。”
就见贾斯汀大步冲出会客厅走向大门，甩门而去。
客厅内的丹与走廊中的麦克对望一眼，丹对仍站在楼梯口没有阻止意图的上尉，作个手势指向大门：“他跑出去——不追？”
就见上尉不动声色，伸手调下耳麦，低声命令：“请他回来。”
丹歪歪嘴看向大门，果然，没等一分钟正门打开，贾斯汀被一名银翼‘请’回来——
“这是非法禁锢！你没权这么做！”贾斯汀跳着脚，直冲上尉大骂，丹见到留下一串泥脚印，有些替那漂亮的地板可惜。而上尉谦逊回答：“听命行事，职责所在，抱歉。”
“Fuck you——”
“贾斯汀！”
丹和麦克回过头，苛纳夫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冰冷的脸对向贾斯汀：“我决不许在这所房子，听到，或者看到你这种放肆行为。”
贾斯汀掉头奔上楼梯，苛纳夫人闭闭眼，转而对丹和麦克说道：“很抱歉，先生们。我是苛纳夫人，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提供帮助的吗？”
丹走上前，开门见山看向他，询问：“下午好，夫人，行政官先生。我是纽约犯罪现场调查员，丹•休斯。我们前来了解一些情况。行政官先生，您那天去哥伦比亚大学是前去找您的弟弟？”
听到那个带眼镜的纽约CSI警员提问，想了解更多这件事情的他试探性问：“听你们这么问，是查到什么情况了？”
“很抱歉萧恩行政官，我不方便透露。”
“那非常抱歉，我也无可逢告。”
显然丹没有想到他回绝的如此直接，略微愣神后，快人快语讲：“萧恩行政官，对于调查进程我们必须保密。而做为案件目击者，您有义务接受我们警方的询问，或者——传询。”
他止住母亲想要回驳的举动，莞尔一笑：“传询？我很乐意带上律师去警局回答问题。”
丹沉默无语，非常清楚，请这类‘人物’进警局喝茶，是吃力挨批的事。对方会在律师到前，一字不吐，在律师到后，全部由律师代劳，附带拉起一片新闻关注与各方压力，使警察局成为众矢之的，简直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显然‘传询’并非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式。”他自然走进会客厅，转身安然一坐，“警官，请坐。那么作为本案受害者之一，您能告诉我些什么？”
中年探长麦克咳半声，注视着也走进会客厅坐下的苛纳夫人，进一步讲：“行政官，我们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知道，您在之前，是否有向谁透露过，你这次行程。”
……向谁透露过？什么意思？……
“嗯，我记不清了。”
“请您好好想想……任何细节。”
他目光扫向正在走廊中垂手站立的上尉，想到刚才上尉的回答——他没有把‘去哥伦比亚之行’提前报给银翼？
丹提示询问：“家人，或者朋友？”
“这就是你们询问贾斯汀的内容？”
“行政官先生，刚才您的弟弟说他并不知道那天你会去找他，你们之间没有事先通过电话？”
他转而用左眼扫向一旁站立的中年探长，思绪片刻得出结论：“你们怀疑，有人事先知道我要去哥伦比亚大学？这起枪击案真正目标是我？”
一旁苛纳夫人闻之变了变脸色，用手指轻触嘴唇。麦克眼睛在丹询问时，一直仔细端详面前的行政官，他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行政官自始至终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任何一个问题。想及此，麦克慢慢向其开口问道：“行政官，请详细描述一下枪击案时您所看到的情况。”果然，他的眼中，行政官蓝眼直视向他，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讲：“探长，我恐怕——”
一旁的丹皱起眉头，正此刻苛纳夫人抢白道：“萧恩，谢谢替我着想，不过，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比较好。警官，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小儿子这种叛逆行为，令我非常担心，可无法联系贾斯汀。所以之前从新闻得知萧恩会近期回纽约，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帮我找到贾斯汀，劝服他。”
麦克与丹交换目光，丹转问： “夫人，您是在什么时候打电话的。”
“是周五，应该是2月2日。”
“那么行政官您2月2日之后是否打电话表明，2月7日会去哥伦比亚大学见您弟弟吗？”
“不，他没有。”苛纳夫人肯定的摇头。
麦克审视两人整整三秒后才回答：“谢谢两位回答。”
“不用谢。”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站起身。
麦克看向他的右膝盖问：“您腿受伤了，行政官？”
“可能是枪击案中受的。”
麦克收回视线叫一旁的丹：“告辞。”
“吉尔，送客。”
丹回头看着苛纳家族的玻璃门在他们面前关闭。伤神的皱皱眉对身旁的麦克说：“你觉得我们问出了什么？头儿。”
麦克转过脸：“很多。”
“这位行政官在掩饰什么？嗯，麦克？”
麦克突然蹲下身，注视台阶上的泥脚印然后开口讲道：“不，应该说我们遗漏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八章、隔阂（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