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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一章:双殛 ...

  •   请看作者有话说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奇楠沉香,这积淀了千百年的厚重,让我几乎无法跨步走进。

      朴素无华的房间,几乎没有其他的装饰,窗边是一张矮桌,上面有一套青花瓷的酒具,一壶喝了一半的酒放在上头,静静地散发着它自己的味道。一盏琉璃灯闪着微弱的光,烛火摇摇曳曳,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什么也看不清了。

      这里并不是公办的地方,所以也是极少有人进来,我猜想,也许在空闲下来的时候,那个人会坐在这里,烫上一壶,赏着窗外那几株月桂,细数着这似水般的年华。

      一叶若能知秋,那么他在这里,究竟看了几次花开花落呢?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迈开步子,走到门左边,那里有一个檀木的长柜,放着两柄长刀,其中一柄已经被拿走,空荡荡的,而另一把安静的放在那。

      积了厚重的灰,原本漆黑的刀鞘像是被时间封印,那灰色的尘土便是封条,两千年都不曾被动过,不曾出鞘不曾被擦拭。

      它是一柄刀。

      我伸出手,抚去灰尘,很轻很轻,整个人都在颤抖。拔刀出鞘,光洁的刀面倒映出我的脸,它低低的鸣叫,诉说着再次相遇的喜悦,莹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房间,几乎要冲破了天际一样强烈。

      我的半身,我的流萤碎梦啊!

      门忽然被打开,属于记忆里被埋藏了许久的灵压缓缓走近。

      “你终于来了?”

      “你让我等了太久!”

      “抱歉了!”我回头,看着来人浅浅一笑,“那么,走吧!”

      “是!”

      ==========================

      变天了…么?

      如往常一样逃避了日常工作事务的某爱折腾自家副队长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躺在队舍的房顶
      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耳边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梆子声,所有的人都行动着,静灵庭各处都在爆发不同的灵压,老远便能听到十二番的粗人们嚷嚷着喊打喊杀。

      真是太不符合我的审美观了!

      这话是谁说的?啊……想来也只有她了吧!

      京乐压了压帽沿掩盖自己的表情。

      “队长,八番的配制已经完成了!”自木梯爬上来的女子扶了扶眼镜道。

      不用怀疑为什么明明有瞬步不用非得爬楼梯,这种事整个静灵庭也就八番队这么干,没办法,谁让这是他们队长的无聊兴趣呢?!

      “啊啊啊……lovelylovely小七绪啊,你果然能干不愧是我的副队长!!”某变身为中年大叔的猥琐男一下蹦了起来。

      显然已经习惯了的副队长并没有被吓到,镇定自若的把腋下的笔记本翻开,然后用没有起伏如同打字机般的语速说道:“之前已经有过警报旅祸分多批侵入静灵庭,身为八番队队长的您此时不应该躺在这里闲闲无事地晒太阳,总队长大人交待下来的任务您也没有完成,现在时态紧急,请您现在、立刻、马上去做您的本职工作!”

      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京乐立时三刻地焉成一滩泥,完全没有身为队长的形象。

      “MAMA,lovely小七绪啊,不要太紧张,只是旅祸而已。”他仍是躺在屋顶上,带有灵子波动的风吹过,意外地平静 “说起来,朽木家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到忏罪宫了吧!”

      伊势抬起头,望向远处那高耸着的白色建筑,那样的色彩被一束来自天际冲破云层的光直直的照射着,肃穆地仿若圣地。

      “真是雄伟!”她低声的感叹,自她有记忆起,这座宫殿便已矗立在那儿了,似乎被遗忘般但仅仅抬起头,就能清晰的看见。

      “那东西和雄伟两个字搭不上边,小七绪。”京乐勾起嘴角,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愚弄民众的工具罢了。”

      语带不屑。

      突然,八番队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异样的灵压,京乐坐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将斗笠再次带好。“让我们去会会勇敢的旅祸吧!别忘记带上花瓣啊,小七绪~~”

      这次我不会晚一步了,七月。

      对不起!

      =====================

      周围的空气在燃烧,仿佛要毁尽万物,那柄封存了多年的流刃若火再出出现在京乐眼前的时候,他的唏嘘之感远大于面对强敌的畏惧。

      与自己和十四郎相对而立的,已相识数千年的总队长、老师以及至亲的友人,山本元柳斋重国。
      他皱着眉,冷冷的站在那里,声音低沉。“你们,都忘记了正义么?”

      “山爷啊,当初教导我们要贯彻自己的正义的,可是您!”京乐压压帽沿,试图可以阻挡一些不
      断扑面而来的热量。“失去正义的并不是我们,也不是您!”他说。

      “是整个静灵庭!”

      灵压徒然上升,压得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动,浮竹的身体虽然不好,但他的实力却绝不容被忽视,京乐擅斩术,而浮竹却能把斩术与鬼道结合使用,就攻击力而言,浮竹的能力要比京乐要高上一些。

      战斗一触即发,三个队长级的战斗显然不是普通人的承受的了的,静灵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他们散发的灵压。

      [各位队长副队长以及旅祸们,请注意,我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清音,以下所说一切均属事实……]

      天空下一个清亮的女性声线冲破了所有的战斗,仿佛被按了停止键一样,每个人都站在那里听着这令人无法置信的事实!

      蓝染叛变

      京乐眉头紧锁,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无法确定。他还记得百年之前,她是住在当时仍是副队长的蓝染的旧宅之中的,可在那件事之后的百年内,她去往了现世。

      她说,再见!

      再也不见

      “呐,现在可不是吃惊的时候了,山爷!”他收了刀将有些凌乱了的衣服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抚平披着的浴衣的褶皱。

      山本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盯着那件粉色的浴衣,然后一个瞬步便没了踪影。

      京乐站在那里等浮竹稍稍喘口气之后,便一同瞬步去往现在众人所关注的双殛。

      “啊呀啊呀真是很热闹啊!”京乐低声嘀咕了两句,惹来自家副队长的一记斜眼。

      眼中所及的是本该“死亡”的五番队队长,以及另外两位他并不怎么熟悉的队长,市丸银和东仙要。

      一身白的朽木露琪亚无力地被蓝染捏在手里,身上的灵压弱到几乎没有,而蓝染的手上则是一个不规则的结晶体。

      这就是,崩玉……么?

      一切如同一场闹剧,看上去被挟持住了的三人,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紧张,蓝染一句破弃咏唱的
      黑棺,令同样是队长级的万解瞬间瓦解,毫无招架之力!

      真是怀念呐,似乎记忆里也曾有过相似的画面。

      “银!”蓝染低沉的嗓音吐露出他认同的人的名字。

      “射杀他,神枪!”市丸银半睁着他的眼,腥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杀意凛然。

      意想不到的,挡住了一柄“神枪”的,竟是朽木家当主,六番队的队长,京乐微微睁大了眼,多少也释然。

      朽木白哉那不动声色的本领,已然超出了京乐的洞察力,平日里队长聚会的时候多半也不是怎么说话的。京乐一族虽也是不小的贵族了,但终究是比不上四大贵族之首,若她不曾被囚禁两千年的话,也许四大贵族之首是曳舟吧……她说过,“山本”并不属于她。

      朽木的这一挡让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显然吃惊的不仅仅是京乐一人。

      蓝染扶扶眼镜,笑得云淡风清!

      京乐心头涌上几许不安,这是他千年积累下的直觉,会出意外!

      刚想出声,却看见一股刺眼的萤绿色光芒一晃而过,本来安稳地被抱在怀里的朽木露琪亚,以喷发的姿态让她的鲜血淋到了她的兄长身上。

      头从身体上掉了下来,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

      然后停在了京乐的面前,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依然是那个感受到兄长关怀的,带着些许幸福的样子。

      仍在朽木白哉怀里的,那个身体,被不断涌出的血液染成红色,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地上,渗进土里。

      时间被停止,所有人都在盯着那个停在京乐脚边的东西看着。

      “露琪亚———”

      旅祸少年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半跪在地上发出悲鸣,然后,时间又被重新播放,让所有的人听见了来自心灵的哀伤。

      “蓝染!”橘发的少年撑起残破的身体嘶吼着冲了过去。

      萤绿的光芒凭空出现,斩断了他的去路,扬起尘土。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声音由远远传来,尘土后的人影渐行渐近。

      一身刺眼的白,走过了一路的血,一脚便是一个血印。惨白的长发在风中纠结,腰间那空了的剑鞘。

      她在笑。

      从来没有,他从来也没有看过她这个样子,即使当年,她疯狂的时候都没有。

      她好像在看着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那不是蔑视,仅仅,仅仅是并不在意罢了。

      “真的很久没见了!”京乐听见她这么说,“似乎没到齐啊!”带着感慨。

      “七…七月姐?”身边的浮竹喃喃地冲口而出,时隔了两千多年,当年的那群人,无论在什么时
      间什么场合下,都不会提起这个名字。

      那已是他们的最不堪回首的禁忌。

      “十四郎也在?”她微笑着看向他们这边,“你的身体又不怎么顶好,做什么跑来这地方受累,春水,你也不多照看照看他,小烈在么?让她先给你看看。”

      她一个一个地看过来,眼底流露的感情是怀念,带着悲哀,仿佛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如今除了怀念什么也做不到,甚至于,连怀念,都显得那么的困难了。

      “啊…”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阿国,你果然也在么…”化在了空气里的叹息,看不清表情。

      “姐姐…”山本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竟失态地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那熟悉的灵压,腰间已空了的剑鞘,俯瞰苍生的气势,还有,千年未曾改变的容颜。

      “算了,不用勉强叫我了。”她顿了顿,又道,“况且,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们都站在对立面上。”

      说着,她缓缓地,一步步走向蓝染。

      四枫院夜一以及碎蜂无法动弹,从她身上所散发的灵压甚至比山本的还要强大。

      “惣右介,你心急了呢!”

      “呵,可是你同样也心急了吧!”从头到尾都没有显露出一分惊讶的蓝染,依旧说说笑笑。

      “啊呀,银也在?”她探出头,对着市丸故意说笑,“真是长大了呢,上次见你还是个刚刚到我这儿的小鬼唉!”她边说边比了比自己的肩膀。

      侧身,一缕白发飘下,樱花的刃包围了周身,没有空隙。

      “定力还不够啊,小鬼!比起当年的朽木雅彦,你还差的远!”她抬手,那萤绿的光带裂成千根
      细弦。“说起来,我们的刀还挺像的呢。”

      朽木白哉不曾开口说过话,他的愤怒却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的,他仍然抱着露琪亚,双殛上吹着冷冽的风。

      “霜降水痕收,九幽!”

      “振翅而飞吧,千翼!”

      伴随着始解语的,是两股自天而降的水流,以及如细雨般的箭支。

      水流成冰,破碎成屑。箭支没土,炸裂来自水流的攻击。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内退离有效攻击范围。京乐一手抱着伊势,可下一瞬却看见了自己的身边围绕着密密麻麻地网,散发着光芒,阻挡了所有的危险。

      “你没有死!”水蓝色的身影站在结了冰的地面上,冷冷的声线。

      “你希望我死在那里,弥月?”京乐看着七月在那里微笑,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表情,他已经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她,他无法了解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七月姐,玩够了么?”与弥月一同出现的,是本该在真央里保护学生的,筱原羽绘。

      “筱原老师?”在场除了初代队长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羽绘的学生。

      “羽绘,你在这里做什么!”山本皱着眉,这场闹剧越发混乱,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出现了。

      “山本大哥!”她笑笑,收回了始解的刀。“虽然我喊了你这么多年大哥,但,我也是恨了你这么多年!”

      “若没有你和弥月,我与七月会很幸福!”

      幸福的过着平淡的日子。

      七月侧头看了看羽绘,然后拉起她的手,慢慢地走向那边的蓝染。

      “时间差不多了,惣右介。”

      “好的!”

      话声刚落,天空破了几个大洞,名为“反膜”的光照了下来。

      “惣右介,再问你一次!”七月望着越来越遥远的静灵庭,道。

      “你所做一切,是为何?”

      蓝染笑了笑,摘下眼镜俯瞰下界。

      “当然是,为了立于天上!”

      羽绘抬头看了看七月,而后也笑了。

      京乐春水站在双殛上仰望,那个人离自己真的越来越远了……

      这一次,是诀别,真的,再也不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四十一章:双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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