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四十二章：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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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瑕疵的白，从天际一点一点地弥漫，带着砂石和枯枝，不自然的硕大的满月悬在半空。
虚夜宫在今晚很热闹，空置了百年的几座寝宫终于有其主人入驻。一直都在听着这宫殿的建设进程，不过真正见着它倒还是第一次，看到羽绘有些惊艳的感叹，我颇为平静，不管如何雄伟如何宏大，与异空间灵王的宫殿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
羽绘与我的寝宫比邻而建，蓝染对于我和羽绘只留下一句“随意”便与他的心腹开会去了，他没有给我们任何提示也没有交待什么，他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纵然他想要立于天之上，对于我必要除之而后快，那么也不是现在，目前的合作关系对他对我都有好处，而且我们都有那个自信，在这虚夜宫里，没有东西是足以威胁我们的生命的。
“七月姐，这么久没见还好吧！”羽绘坐在床沿大咧咧的笑着，完全看不出来她在真央时的那稳重模样。透着光彩的黑眸却因为岁月而显得沉重。
我随手倒了两杯茶，坐到了她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低着头然后组织语言，在现世呆了这么久，我遇到了很多的事情。“羽绘，你也知道尸魂界的时间流动和现世不太一样，我在那里呆了五十年左右的样子，具体记不清了，不过刚刚去的时候应该是日本战败后不久，很萧条的样子。”
“显然！早些年我也因为十三番人手不够而去现世帮忙。”羽绘眯着眼睛回想着，“尸魂界的时间要比现世慢很多，至少两到三倍！”
“那么，在现世的几年里，你有什么收获？”已经不再是当初十六少女的羽绘，虽然仍是有着年轻的脸庞，但心思早已不复当年。
我笑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当初一意孤行不与任何人商量，把一切押在了自未来穿越的羽绘身上，时隔千年后同样也没有与她商量，趁着浦原喜助与四枫院夜一叛逃尸魂界的时候，我也趁乱离开了尸魂界，去往现世。
也难怪她会闹脾气了，我虽然独自一人被囚在黑暗之中，她又何尝不是一人承受着所有的秘密等待着我么？
而且，羽绘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只是因为我而失去了机会。
“对不起呐！”我轻轻地叹息。
“你是七月姐嘛！”羽绘笑着说道，“我们约定好一起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的。”
“我在现世的时候特意去美国和德国找那些出名的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专家。”
“唉？你怎么去找的啊？义骸？”
“啊，现在的义骸不是改进过了么？所以我弄了一个没人要的义骸。”
那是一个常驻现世的死神留下的遗物，本人则被虚给吃了。
千年之前的尸魂界科技并不发达，为了能确定派到现世的队员身份以及所在位置，通常都是在制造义骸的时候在内部埋下用于定位的物质并且进行编号。但在人口扩大的现在，已经无法再使用这种工作量大并且准确率低下——因为义骸可以脱卸导致无法定位——的设置，技术开发局的人已经研究出辨别不同灵压的搜索雷达，只要每一个人都在入队时到技术开发局记录下自己的灵压，那么以后对于确认身份和位置就方便得多。
那个被丢弃的义骸没有受到破坏，而我的灵压想必也不可能被记录下来，于是，在过了千年之后，我又过起了一个“人”的生活。
“弄到钱虽然不难，不过要合法的弄到钱就有点难了。”我耸耸肩道，“战后的日本很难找到正常的工作，况且以前会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没办法用上啊，连个电脑都没有！”
毕竟不是申屠七月的年代，大部分的东西都还很落后，而我并没有局限的只呆在一个地方，因为外表的关系，所以不停的换工作然后赚些钱，开始满世界的旅行，我没去中国，那个时候的中国仍动荡不安，与我记忆里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去了也没有回家的感觉。
我最先去的美国以及德国，这两个国家都有着极为丰富并且优秀的学者医生，我想要弄清楚我的“人格分裂”究竟是什么，虽然我是个灵魂，但精神方面的事情无论是生前死后都是一样的吧。
“那么七月姐看了这么多的专家之后，有什么结论么？”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茶，羽绘收起了心不在焉的表情认真了起来，当初我留给她的笔记上除了已知的剧情和我来自异世之外，还把当初详细记录的失忆情况留了下来。
“你看了我给你的东西以及你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之后，有什么结论？”我反问她一句。
“七月姐，你的失忆是在脑子里有声音出现之前，还是之后？”考虑了半晌，她先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挑眉，“之后！”
“我觉得，这应该是典型的多重人格的症状吧，可是出现多重人格多是有形成原因的，然后经由某次事件诱因而爆发。”羽绘用了不怎么确定的语气回答我，尸魂界的医学和现世的医学并不一样，她花了很多时间来回忆当初的一些知识。
我点头，虽然并不是很标准，但大致上的意思也算是对了。“那么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产生其他的人格？”
羽绘睁大了眼睛，忽然笑了起来，轻快的声音回荡在这寝殿的每个角落，叮叮咚咚地，清脆悦耳。
“七月姐，其实我以前就很想问了，我是死后投胎投到尸魂界的所以‘筱原羽绘’这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属于我的。可是你并不是这样，你是代替了‘山本七月’的灵魂而存在的，所以，所谓的多重人格，会不会是山本七月遗留下的一部分灵魂？”
我几乎要为她鼓掌，她的结论距离真相已经如此的接近了，我庆幸我还有一个思维模式价值观以及道德观如此接近的人在身边，否则我想我真的会疯掉吧，以当时的那种状况来说。
在现世拜访了诸多的专家之后，我很快便放弃了，并不是他们不够专业，而是在与他们的沟通当中我发现了自己并不是“多重人格分裂”这样简单。
我的其他两种人格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思考模式，不同的只属于自己的知识或力量，甚至他们可以进行交流，如同有两个不一样的灵魂住在了我的身体里！
我与他们交流，频繁地。然后我就发现失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久，频率也越来越高，仿佛我正被这些人格侵蚀，一点一滴地。
我疯了似地飞奔于世界的每个角落，把每个自己能看到记得的东西都印在心底，没来由地害怕自己就会这样消失掉。
消失不仅仅是死亡，却比死亡更可怕。
“就某个方面而言，你的推断很正确！”我拍拍她的肩笑道，然后便看见羽绘的包子脸出现。
尸魂界人的年纪与外貌是和其本人实力大小成正比的，过了两千多年，羽绘如今看上去也只是三十不到的样子，只是我这张脸有些可怕了吧，因为封印的关系一直都是二十岁的样子没变，可是这鹤发童颜在有心人眼里，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怪物！
敲门声响起，进来两个女性的虚，恭敬地低着头道：“蓝染大人请两位至大殿。”
羽绘站了起来道：“带路吧！七月姐，我也该和我这位优秀的学生叙叙旧了。”
哦呀哦呀，看这样子蓝染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又多了一个嘛。
羽绘在真央教授鬼道很久了，事实上，在十三番建立的同时她就在那里当老师了，现在的十三番里，除了阿国和那三个初代队长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她的学生，真央里也没有其他哪个老师能和她相提并论的。蓝染曾说起过，中央四十六室曾不止一次想把她拉进去，不过碍于当年那个“同一家族内不允许同时参与中央四十六室和护庭十三番”——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除了四大贵族之外所有的人都还是遵守着——的规矩。
走过长长的走廊，两只女性的虚打开了尽头那扇颇希腊式风格的大门。
空旷的大殿没有什么装饰，高高在上的阶梯顶端是一把椅子，朴素地让人无视它，两边高耸的墙上横七八竖地立着实力不弱的虚，以他们散发出的灵压来看，想必就是蓝染“开会”时弄出来的“破面”吧。
“七月小姐，筱原老师，特意为二位准备的寝宫还满意么？”从阶梯尽头走出来的蓝染褪去了所有假象，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大殿里的一切。
我挑了挑眉，然后看到羽会托着右臂，食指很有节奏的点在自己的唇上。
上面的男人笑了出声，虽然很轻，但我们都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如同我们故意地做出那些表情和小动作。
我和羽绘不喜欢被人俯视！特别是对方比自己弱的人!
“惣右介啊，我们不需要这么绕圈子。”我很惬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下，“崩玉你已经拿到手了，
看这些虚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怎么用了吧，那么我们的约定是不是该实现了呢？”
“七月！”蓝染向我摆出了一付宠溺地表情，让我惊悚不已。“你也认识浦原，他的东西，你觉得会有这么简单么？”
我沉默，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之前我一直以为只要利用蓝染制造破面的那种只开启瞬间利用能量的方式就行了，不过灵王殿下的封印显然不是“瞬间”就能搞定的吧。
有一种挫败感涌入心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失望么？不是，应该是明知道结果却还存有一点幻想，最终一切仍是没有改变！就如同“申屠七月”出生的那天我特意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国家那个城市，可是在这一天出生的所有人里，没有一个名字叫“申屠七月”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她！
“那么需要我和羽绘帮你去现世看看么？”我没有抬头，右手支着头我笑得云淡风轻。
“有劳七月和筱原老师了。”蓝染抬了抬手，右边跳下一个看似瘦弱的男性，“让乌尔奇奥拉一起帮忙吧，不好意思让两位太辛苦啊！”
我看着眼前带着眼痕的破面，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真是见外呢，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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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二章：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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