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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夜游黑湖 ...

  •   尼尔没收了哈利的隐形衣,走向她的办公室,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跟在她身后。尽管她已经从费尔奇那里收到一些淘气学生的名单,却没想到第一个被她加入自己名单的竟然是哈利·波特。两人都沉默着,哈利盯着桌上的隐形衣,尼尔盯着脚下的路。

      “说吧,你为什么跟踪我?”尼尔开口,打破这无用的沉默。
      哈利反问。“老师我只是出来乱晃,并没有跟踪你。”
      “确定?我上了三层楼,在每一层楼都走过长长的楼梯,而你的脚步声一直在我身后响着,在我每一次转身时,脚步声就停下来,紧接着就加快几步,这还不算跟踪?嗯哼,也许我应该先夸奖你的跟踪技巧,可惜的是,你跟踪的对象是我。”她向上走,正转过拐角,邓布利多的身影映入眼帘。

      “尼尔,我应该猜到今晚轮到你夜巡的。噢,哈利?”他疑惑地看向哈利,又注意到尼尔手里挂着一件隐形衣,再根据哈利的历史,他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你找我?”尼尔走上前,在距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下。
      “也不是特别大的事,上去我的办公室吧。”他招呼着尼尔,转身打开石像后的旋转楼梯。“哈利,你也一起来。”

      三人都在办公室里坐下,邓布利多坐在他的专属座位,尼尔坐在他对面,哈利则坐在她旁边。哈利的隐形衣放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三人都盯着它。
      “哈利,能告诉我你今晚的安排吗?”邓布利多首先开口,询问拘束地坐在椅子里的哈利。哈利的视线快速扫过尼尔,却被尼尔抓住。尼尔看着他,面无表情。

      “她是个骗子!”哈利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上磨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的手指向一脸懵逼的尼尔,眼中燃烧起斗志。“她根本就不是尼尔·多拉贡,她的真实名字是都瓦克因尼尔·赖斯。”
      他看向邓布利多,发现邓布利多脸上并没有震惊的表情。他的四肢抖动一下,继续说。

      “她跟食死徒是邻居,报纸上提到赖斯庄园里有黑巫师,她肯定就是那个黑巫师,还跟食死徒有所勾结,这样的人用假冒的名字溜进霍格沃兹肯定不安好心!”他快速讲完,指着尼尔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可是看到邓布利多起了变化的表情,他的手就稳住了。

      “你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邓布利多疑惑地看着哈利,又分了点注意力给尼尔。他发现尼尔一脸无奈,甚至还有点想笑。“哈利,坐下。看来被控告的对象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尼尔忍不住笑出来,她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飙出来,笑到她平日里的那副端庄模样都扔到黑湖里去。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
      “你是不是想说我跟神秘人有来往?”她坐直身子,将眼角的泪花拭去。“我承认,我跟伏地魔是有点关系,但那是纠葛,是总有一天该算清的账。报纸上说赖斯庄园有黑巫师?那时因为我的家赖斯庄园被他和他的手下占据了,黑巫师说的就是他们。我巴不得冲过去将他们通通赶走,又怎么可能跟他们勾结在一起?至于我的假名,那不是我的主意。”

      她摊手,看向邓布利多。哈利一头雾水地坐在座位里,随着尼尔的视线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轻咳一声,苍老但仍有力的声音响起。“是我让她用假名的。哈利,我跟尼尔的母亲是老朋友,我是看着尼尔长大的,她不可能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相反,她跟你一样,都是伏地魔阴谋下的被害者。赖斯家有伏地魔想要的东西,但那东西只有赖斯家的人才知道,伏地魔也在找她,要是被他知道赖斯家的继承人回来了,尼尔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你才让她用假名。”哈利喃喃着,眼珠子转着对向尼尔,他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我……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你有质疑的权利。”尼尔摆摆手,一笑了之。“但是,我希望你能忘记刚才的话,在我还没准备好之前,我还不想暴露。做得到吗?”
      哈利没说话,只是郑重地点头。邓布利多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隐形衣,递给哈利,却被尼尔拦住。

      “哦不,邓布利多,一码事归一码。哈利·波特同学在宵禁过后还在外面游荡,已经触犯了霍格沃兹的校规,所以……”在哈利的哀叹声中,尼尔用最甜美的声音宣布,“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邓布利多只是朝着哈利眨眨眼,没有反对尼尔的扣分。“夜已经深了,尼尔,你能送哈利回去吗?我明天再找你。”
      “好,你早点休息。晚安。”尼尔将手中的隐形衣塞到哈利手中。
      “晚安,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接过隐形衣,朝着邓布利多点点头,跟在尼尔身后出去。

      将哈利送回格兰芬多的宿舍后,尼尔回到她的卧室。她今晚的巡视任务已经完成,除了哈利没有其他异常。她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涌出关于魔法道具的知识。她在脑子里梳理着这些知识,慢慢的,睡意袭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缓,就在她快要沉入梦乡时,一阵低沉悠远的龙鸣从很远很深的地方传来。她的睡意一扫而空,银灰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闪着光。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屏住呼吸,耳听八方,想要确认那龙鸣不是她昏昏欲睡时产生的幻听。

      她等了很久,换了十来次呼吸,也没听到龙鸣。她慢慢闭上眼睛,却又睁开。她盯着透着古朴气息的天花板,脑海中跳出一句话——霍格沃兹的校训——眠龙勿扰。
      “LaaS。”她双唇轻启,最熟悉的龙吼从喉咙深处发出,轻缓的声音如同烟雾一样很快散去。大概过了十几秒,低沉的龙鸣从黑湖的方向传来。

      「Wo los hi(Who are you)①」

      尼尔马上起身,从床上下来。她穿上拖鞋,抓起床头的魔杖,拿下挂在衣帽架上的长袍,裹在睡衣外面。她打开门,又折返床头,将小包带上。她往身上扔了隐形术和消声术,溜出霍格沃兹的城堡,沿着峭壁那里的楼梯一路下到黑湖边上。

      放眼望去,黑湖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靠近台阶这边的水面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弱的光芒。平时会在水里缓缓游动大大乌贼不见踪影,水底下也没有一丝动静。尼尔左后看了看,没发现一个人影。她脱下长袍,卷起长长的睡衣睡裤,从小包里拿出一枚潜水戒指戴上后,滑入湖中。

      她游了很长一段距离,从湖底往上游,露出水面后她又吐出一段龙吼。很快,低沉的龙鸣声传来,尼尔看向龙鸣声传来的方向,那是在湖中心靠近一个小岛的地方。她吸了一口气,再次沉入水中。

      潜水戒指能让她在水中自由呼吸,但她还是游得很急,一路游到湖底上升的地方。她已经游到湖中小岛附近。她冒出头,确定了方向后,又潜入水中,绕着小岛游了一圈,也没发现半点跟龙有关的东西。

      她这才发现,一路邮过来,她没有看到一个活的生物,生活在湖里的人鱼还是大乌贼她都没见到,湖里安静地太过异常。冰冷的湖水使她浑身一颤,她向上游去,爬上湖中央的小岛。脚踏实地后,她才缓了过来。她举起魔杖,将身上的水弄干,再点起一丝微亮,照亮周围。小岛中心闪着微弱的光,尼尔向那边看去,没看到任何身影。她停顿了一会儿,握紧魔杖朝那边走去。

      小岛中间浮现一个怪异的图腾,正是它在闪着微光。尼尔绕着图腾走了几步,走到正面,这才看清图腾的全貌——一只被锁链困住的龙。一阵龙鸣声从传来,尼尔脚下的土地晃动着,催促着她做出行动。她将魔杖收起,谨慎地站到图腾中央,吐出一段龙吼。

      图腾的微光消失,紧接着尼尔脚下的土地向四周分开,露出一个大洞。她掉进洞里,沿着湿湿滑滑的通道往下落。不知道绕了几个圈转了几个弯又滑了多久,等尼尔从一个大洞口飞出时,她一头扎进柔软的树藤里。她双手双脚抱住树藤,慢慢滑到地上,这时,背后吹来一阵湿热的大风。她哆嗦一下,缓慢地转过身来。

      “晚、晚上好呀。”她隔着粗壮的树藤,朝一个巨大的鼻孔打招呼。她的视线慢慢上移,从蜥蜴一般的皮肤上划过,与一双巨大的眼睛对上。
      “Wo los hi?”龙语再次响起,紧接着,眼前亮起淡淡的光芒。尼尔后退几步,借着微弱的光看清周围。眼前的巨大生物是一条龙,它的身体伏在地上,被锁链禁锢住行动,脑袋却高高扬起。绕在它四肢、双翼和躯干上的锁链正散发着光芒,也正是这光芒让尼尔注意到她正在一个空间超级广阔的洞穴里。

      尼尔从书上了解到龙的不同种类,也知道它们的外貌和平均体型。可她不能判断眼前的龙的种类,他的脊背上有一道隆起,却没有尖刺,长长的尾巴同样被锁链压着,缩在身边。尾巴的末端形同弯曲的箭头,如同他长长的爪子一样。他的鳞片上布满青苔和一些矮小的野草,尾巴处的青苔上还长出小小的菌类。没有被青苔覆盖的鳞片呈现出多种颜色,有的掩藏在黑暗中,呈现出浓浓的黑色;在光芒笼罩范围内的鳞片有的发出白珍珠一样的光芒,有的则呈现铁块一样的灰色。在红彤彤的眼睛附近,鳞片泛着些许金色。他的头顶长着两个弯曲的铁灰色长角,长角的末端微微泛着银光。他低下头来,眼睛瞪得更大,这时候他的眼睛呈现出浓厚的金色。

      滴答,不远处传来水滴落的声音。龙眯起眼睛,不满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听着龙的沉吟,看着龙有些傲视一切的眼神,尼尔反倒冷静下来。她拍拍被弄乱的长发和被扯乱的睡衣,将卷起来的袖子和裤腿放下去后,她直腰挺胸,微微抬起头,以一种不输给它的气势回话。

      “晚上好,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您在接近一个小时前就再问‘你是谁’,我自认为那是您的邀请,所以才来到这里。如果我打扰了您的清净,还请您不要记在心上,我现在就回去继续我的睡眠。”她做了提起裙子的动作,朝着龙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要离去。

      “小虫子,我允许你留下。”龙被锁链束缚,无法做太大的动作,尾巴和爪子也够不到在树藤另一边的尼尔。他的尾巴在地上一拍,发出沉重的声音,锁链也哗啦啦作响。龙又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尼尔从中听出一丝郁闷。

      “噢,那还真是谢谢您,大虫子先生。”尼尔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礼仪性的笑容。
      龙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他的爪子朝前伸,却被锁链拉住,只能重重地拍在地上。“我的名字是科洛兹卡尔(Kruziikkaal),我允许你呼唤我为大人。”

      “很有趣的名字,大虫子大人。”尼尔抬手挡在勾起的嘴角前,却故意发出一声轻笑。“您的名字意为古老的胜利者,虽然您现在身处锁链禁锢之下,我还是能从您的名字中窥见您当年的雄伟英姿。”

      “闭嘴,小虫子。”龙大怒,可是等他发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一爪子拍死眼前的小臭虫后,他的气焰快速熄灭。“你会说我们的语言,我听到了,故而呼唤你。我以为是我的同胞,没想到来的是个人类,可我从你身上嗅到了同胞的气息。你到底是谁?与那四只讨人厌的大臭虫有什么关系?”

      尼尔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一块能坐下来的石头。她只能上前几步,扯过长长的树藤,在地上铺一个简单的垫子。她的双腿叠放在同一边,双手交叠规矩地放在身上。“大虫子大人,您指的是哪四人?”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不会忘记他们的名字。你也知道他们,你来自上面,你是他们的继承人,小虫子,别想欺骗活得比你长久得多的龙。”龙从大鼻孔里哼了一声,气流从对面喷过来,树藤被吹得乱动起来。
      尼尔侧脸等待那股温热的气流吹过后才开口。“大虫子先生,你猜错了,我不是他们的继承人,我是赖斯家的继承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夜游黑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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