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52、遭人跟踪

　　第二天一大早，尼尔就去找斯内普，想把那个消息告诉他。还没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她就在楼梯口遇到正要去礼堂吃早餐的他。两人刚打了个照面，斯内普就问她：
　　“你想让我帮助你做什么？”

　　“你从他那里了解了吗？”尼尔转过身，与他并肩走下楼梯，向礼堂的方向走去。“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毕竟我们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还有，药物方面还是得靠你，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其他方面暂时没有问题，有的话我再找你商量。噢，哈利？早上好。”

　　哈利正打算走上楼梯，抬头却看到尼尔和斯内普并肩走在一起，还说着他听不太懂的话题，甚至还提到“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这样的话。他想起之前罗恩说过的话，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正想转过身躲起来，等他们下了楼梯后他再敲敲跟在后面，却被眼尖的尼尔一眼认出。
　　“早上好，尼尔老师，”他先向尼尔打了个招呼，顿了一秒才补上一句“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只是用他比平常要冷上几度的眼神扫了一眼哈利，没有说什么。倒是尼尔与哈利聊了起来。

　　“你吃完早餐了？”
　　“吃了。”
　　“今天的早餐有什么好吃的？”
　　“我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不过餐桌上有干果麦片、虾片粥之类的。”
　　“听上去好像不错，谢谢你哈利。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拜拜。”
　　“再见，尼尔老师。”

　　等到哈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尼尔和斯内普这才动身。斯内普用眼角余光瞥了尼尔一眼，幽幽地说：“你倒是挺喜欢他的。”
　　尼尔轻笑一声，语气里带了点调侃。“我挺喜欢这里的学生，当然，也喜欢这里的教授，斯内普先生你也算一个。”
　　斯内普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变得快起来。

　　ｘｘＸｘｘ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铁三角又凑在一起，赫敏看着书，罗恩在抄作业，哈利正盯着手里的活点地图。
　　“今天早上，我看到斯内普和尼尔老师走在一起……”哈利把今天早上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两个朋友，赫敏和罗恩都停下手头的事，惊讶地看过来。

　　“那是什么意思？”罗恩皱起眉头，默念着“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这句话。
　　“哈利，尼尔老师该不在和斯内普在合作办什么事情吧？”赫敏不太肯定地问，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自从觉得新来的校长助理有些奇怪之后，赫敏就开始关注尼尔。不只是她，很多学生都默默关注着尼尔老师。赫敏跟其他人的关注不太一样，她是处于怀疑的目的去关注的。但是一个星期过去，她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反倒有时候会被这位性情好的老师吸引住。现在想起来，如果一个很受欢迎的老师其实是坏人，那会对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造成的伤害肯定比他们都不喜欢的教授要大得多。

　　哈利的眼神飘忽不定，在活点地图上来回转着，他找了一圈也找不到“尼尔·多拉贡”这个名字。
　　“太奇怪了，在活点地图上找不到她的名字。”他将活点地图全部摊开，放在桌上。赫敏和罗恩凑过来，三人一起找，可找遍了整张活点地图，也找不到“尼尔·多拉贡”这个名字。

　　“上次是德拉科·马尔福，他的名字突然从活点地图上消失了，现在是尼尔·多拉贡，难道她跟马尔福之间也有关系？”哈利的疑惑越来越重，理智告诉他，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他不能这么怀疑尼尔老师，但是太多的疑惑堆在一起，将他的理智淹没。

　　“看这里！”赫敏的手指指在校长办公室附近，校长办公室里浮现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字，在他的旁边则显示着另外一个名字。“都瓦克因尼尔·赖斯，这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附近？等等，这里不是校长助理的办公室吗？”

　　罗恩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往哈利那边靠，看清楚赫敏指着的那个名字。“尼尔·多拉贡，都瓦克因尼尔·赖斯，两个名字里都有尼尔，难道都瓦克因尼尔·赖斯才是尼尔·多拉贡的真名？”
　　“如果是真的，那她为什么要用假名？”哈利说着，语气渐渐冷下来。用假名进入霍格沃兹，行为奇特不像常人，还和斯内普又合作关系，这个校长助理到底是要来做什么的？

　　“赖斯？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姓氏。”赫敏皱起眉头，她集中精神在脑海中搜索着与“赖斯”有关的记忆。她肯定她见过这个姓氏，只是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罗恩看她想得那么纠结，轻笑一声，将她的思绪打断。“赖斯这个姓氏又不是很特殊的姓氏，说不定你只是在某一期预言家日报上看过同姓的人。”

　　“预言家日报？没错！我在报纸上见过！让我找找！”赫敏从沙发上弹起，冲向公共休息室的另一角，那里堆放着这一年的所有报纸。她翻找着，从三个月前的报纸翻起，一直翻到两个月前的，才在一张报纸下面发现了她要找的那则新闻。她拿着那份报纸跑回去，将那则新闻所在的那一版放在活点地图上。

　　那则新闻缩在角落，被上方的神秘人回归的新闻夺走了绝大多数的关注，以致于当时赫敏也只是快速扫了一眼，并没有记住里面讲的内容。哈利拿起报纸，快速阅读那则新闻。

　　“……赖斯庄园里有身份不明的黑巫师，魔法部已经派遣傲罗介入调查，无关人员禁止靠近……”
　　“……赖斯庄园地处威尔特郡，是洛可诺娜·赖斯名下的不动产之一，洛可诺娜·赖斯在九年前去世后，该庄园归入其女名下。除此处外，赖斯家族还有一处隐秘的不动产，负责该事件的傲罗同样在调查中……”

　　“赖斯庄园具体在什么地方还得再查，洛可诺娜·赖斯的女儿是谁报纸上也没明说。我再去找找报纸，看有没有后续的新闻。”
　　“如果庄园的主人就是这个都瓦克因尼尔·赖斯……”罗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舔舔有点干燥的嘴唇，语气沉重地说。
　　哈利做了个深呼吸，将报纸放到一边，拿起活点地图，盯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在告诉邓布利多之前，我们最好找到确切的证据。”

　　时间很快就过去，这周的所有课程都上完，尽管有些教授布置了大量的作业，却不能束缚住学生们外出玩耍的心。但是，格兰芬多的三人组却没有玩耍的心情，他们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我找了九年前的报纸，找到一则洛可诺娜·赖斯葬礼的消息。”赫敏将剪下来的那一角报纸递向哈利和罗恩。“洛可诺娜是个有来头的人，你们看，新闻上说除了邓布利多，魔法部的部长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只可惜没有相片，新闻里也没有写到跟她女儿有关的消息。我还查到确切的消息，赖斯庄园就在马尔福庄园附近。”

　　“这……太劲爆了。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刚刚才收到回信。”罗恩合起震惊得大张的嘴，从口袋掏出一封叠起来的信，他将信摊开，轻声读起信的内容来。
　　“‘亲爱的罗恩，这周过得还好吗？金妮、哈利还有赫敏他们也还好吧？代我向他们问好……’这部分略过，我直接读下面的，有我爸爸写的。”

　　“这里写着：‘赖斯家族是在六十年代中期时崛起的一个家族，家主是一名神秘而又强大的女巫，邓布利多与这个家族走得比较近，我相信你们去问他比问我要好。但是，我还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赖斯家的不动产除了赖斯庄园，还有一座小岛，具体位置只有与这个家族熟识的巫师才能知道。至于洛可诺娜·赖斯的女儿，外界的传闻比较多，有说她相貌丑陋，有说她内向封闭，也有说她其实跟她母亲一样强大。这些传闻真真假假，确切的信息却比较少，不过我还是知道一点点。洛可诺娜的女儿在九年前就了无音信，赖斯庄园也一度封闭起来。现在黑巫师出现在赖斯庄园，傲罗已经介入调查。虽然你们想要解决疑惑的精神值得表扬，但还是别把好奇心用在赖斯家族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希望你们能专心学习，而不是整天思考这些不该思考的问题。’”

　　“呃，后面就没了。”罗恩念完，将信放在桌上，被赫敏抽了去。三人之间的气氛沉重起来。
　　“我能确认尼尔·多拉贡就是都瓦克因尼尔·赖斯。”哈利打破沉默，他拿出活点地图，将地图激活后，很快就找到都瓦克因尼尔·赖斯的名字。“这里是她的卧室，我观察了一周，她除了在办公室、巡堂、夜晚巡逻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有时候会看到她与邓布利多或者斯内普在一起。我还让多比去看看，但是多比很快就回来了，我问过多比发生了什么，多比只说有谁不让他做这种事。”

　　赫敏一脸震惊地看着哈利。“哈利！卧室涉及到个人隐私！多比做得对，他不应该替你去监视她的，他没有去就是对的。但是是谁告诫多比的？该不会是她吧？”

　　“我也不知道，可是要真的是她，我怀疑她应该会知道我们在调查她的。”哈利停顿一下，说起另外一件事。“我让多比去跟着马尔福，他经常消失在三楼的走廊里。也许我得找个时间亲自去看看。”
　　罗恩拍打着哈利的肩膀，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小精灵比我们更适合这个任务。”

　　“那她呢？像信里说的，什么也不做吗？”赫敏抖抖那封信，表情纠结地看着对面两个男生。
　　哈利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们有哪一次认真听话了？我是说，继续调查，至少要查明白她来霍格沃兹是要做什么。”

　　周末嗖的一下过去，新的一周在罗恩作业还没抄完的哀嚎中来了。刚过去的周末，尼尔一直泡在卧室里研究着手里的书，夜晚她会离开卧室，去霍格沃兹的各个门和围墙，巩固霍格沃兹的魔法防御工事。

　　这周开始，尼尔需要独自参加夜晚的巡视任务，两周时间她已经能记住霍格沃兹的每一条道路，每一个楼梯的变化，也记住了她要巡视的区域范围。晚上十点是宵禁，再过半个小时尼尔就得出发去夜巡。她现在还在卧室里，看着书和笔记，研究着确切的办法。

　　上周时，马萨告诉她有个小精灵要来她的房间打扫，让马萨知道。马萨作为赖斯家的专属小精灵，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于是马萨拒绝了那个小精灵，还严肃地告诫他不要来打扰尼尔。马萨还提到那个小精灵与哈利·波特关系很好，这一点引起尼尔的注意。

　　上周以来，她经常能在学校的走廊或是礼堂里捕捉到哈利、赫敏或者是罗恩的视线，他们的视线有些奇怪，不像第一周那种含着笑的眼神。有时候她还能听到他们在嘀咕，但只是一两个简短的话，提到了斯内普和马尔福，却足够引起尼尔的注意。

　　来霍格沃兹两周，她从各个渠道了解了这三人的事迹，对于三人的异常，她只能猜测他们正在计划着什么。她这周与斯内普走得比较近，也许是这一点让他们注意到了她。不过，尼尔没有太多时间去在意，她有很多事情要忙。她得研究出制造魔法道具的办法，得加强霍格沃兹的魔法防御工事，得考虑夺回赖斯庄园，还得修正母亲遗留下来的时空跳跃魔法。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沙漏里的沙子都落到底部，时间到了，她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将它们收入小包，这才抓起放在床上的长袍出门。

　　她手里执着骨杖走在夜深人静的霍格沃兹，骨杖的杖尖闪着微弱的亮光。她的呼吸声很浅很慢，浅到她能听到另一个匀速却有些快的呼吸声。放得很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脚步声几不可闻，她的耳力又尖锐了许多，她肯定会误以为那是自己发出的脚步声。

　　尼尔绕过转角，从眼角余光处看向她过来的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可是突然加快几步的脚步声却清晰传入尼尔眼中。尼尔停下来，向墙边靠拢，她深吸一口气——
　　“LaaS。”

　　只是轻轻转头，她的视野中就出现一个发着红光的人形。龙吼“光环低语”让她能透过一切遮挡物看到附近或者是远处的活物，这次也不例外。她的魔杖指向要跑的人，一个无声咒射出，将那人定在走廊里。她走上去，用魔杖挑起那人身上的透明布料。
　　“我想我们得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