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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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全力一脚能踢断一艘战舰，浩克的肌肉硬度更胜钢铁，趁他被踢得一踉跄，阿尔忒笔直落向其肩窝，然而凌空陡现一只大手，浩克把她拍了出去。
他似乎没料到自己会遭受重击，讲真，阿尔忒也没料到。她以为地球的战斗力上限就那样儿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到外星都足够称王称霸的强敌。
浩克大声咆哮，气浪席卷，阿尔忒扬手召唤斧子，天花板土石簌簌，却毫无动静。
不待阿尔忒再等，浩克宛如战车般冲到近前，拳头山崩般砸下，阿尔忒弯腰闪过第一招，顺势蹬上浩克水桶粗细钢筋铁铸般虬结的手臂，一个箭步冲到其肩头，反身一记回旋踢。
这家伙比预想中更灵敏，这次她吸取教训没有再拉开距离，就近起跳，膝盖狠狠压中浩克肩膀，绿巨人身子一矮，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地，阿尔忒瞄准他强劲隆起的脊椎，刚欲动手，斜刺里突然冲出发炮弹，汹涌爆开。托尼??斯塔克，他打断阿尔忒进攻，叫道：“小心点，大块头！这混蛋比齐塔瑞母舰更棘手！”
浩克喉咙里咕哝句什么，阿尔忒翻滚跌落，尚未起身，浩克就砸塌了她的立足处。复仇者大厦电力系统遭到破坏，灯光全熄，战场上视野本来就不算好，地面颓圮破烂，浩克步步紧逼，阿尔忒一时间竟找不到地方下脚。
眨眼退到死角，背后就是大厦最后一面外墙，浩克的拳头澎湃而至，阿尔忒深吸口气，举臂后撤，猛地迎上这一拳。
烈风瞬间呼啸，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从两拳交接处炸开，大理石如碎砂般崩解，混凝土拱起一层层弧形波澜，楼板在两人脚下顷刻变形，沙化断裂。震荡波将阿尔忒推出外墙，她单手扒住墙面一撑，凌空拔高十几米，废墟中幽蓝光辉一闪，利维坦挣脱束缚，阿尔忒握紧斧子纵向劈出三斧，三道冲击波风驰电掣劈碎数层楼，阿尔忒也随之落在一根钢筋上。
指间黏腻，原来沾满绿血。阿尔忒的拳头直径还不如浩克的一根手指，后者承受更大压强，最终刺破皮肤、陷进肌肉。阿尔忒在衣服上擦擦血，忽而举手遮挡一束刺眼的探照灯，几架昆式战机飘浮在夜色里，严阵以对。
托尼一口水呛住，气急败坏地朝弗瑞吼叫：“把他们撤掉！”
“今晚的事件已经引发安全理事会关注，”弗瑞语气镇静，“议员们需要知道，我们是否真的把齐塔瑞大军清除干净。飞行员都是空军精锐，让他们提供支援——”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敌人根本不是人类可抗衡——托尼尚未出口，背后蓦然传来一声震天咆哮：“吼——！！”浩克躲闪追逐他的光束，狂怒地举起石块，驾驶舱内飞行员的脸都恐惧得变了形：“目标生气了目标生气了！”
蠢蛋。
石块遮蔽浩克视线的一刹那，阿尔忒从阴影下跃起，重拳击中浩克下巴。几丝绿血从他嘴中飚出，阿尔忒刚欲加码，密集的炮火蜂拥而至。她踩破地面，同时掷出斧头，利维坦迅疾贯穿六架昆式战机的驾驶舱，裹挟一线殷红，托尼双眼瞬间睁大，猛然催动推进器冲入废墟。
桁架间穿行的阿尔忒眼角闪过一片金红，钢铁侠一炮把她打穿双层楼板，倾斜坠往高空，他听起来目眦欲裂：“这是你们自找的。”
这家伙居然敢跟上来。阿尔忒面不改色，空中正好有架昆式战机，飞行员看见划破长空的不明面具人快吓尿了。大厦对面也是高楼，根据坠落方向判断，阿尔忒只需踩一脚外墙借力跳上飞机，便能轻松重返战场。
复联抽风了才在空中提供落脚点，怎么，罐头被砸那么多下，终于失智了？
显然钢铁侠同样认出轨迹，疾速朝她冲来，两人距离快速缩短，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双方隔空相望，时间仿佛静止。
也许这份静谧泄露了什么，钢铁侠猛然拉升，爆炸覆盖视野，让背后盘旋飞回的斧子落个空——发现钢铁侠跟上时，阿尔忒就指挥利维坦暂不回归。
假如他没发现，斧头的力道绝对能把他撞到阿尔忒手心，后者“啧”一声，重重落上飞机，你就不能更愤怒一点吗？！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正当利维坦飞还，右侧大厦忽然被撞破，浩克凶猛冲出，像发洲际导弹直奔阿尔忒。后者猝不及防，昆式战机秋叶般破碎，浩克捏着阿尔忒飞越近百米间距，重重撞烂对面建筑物外墙。
浩克拎起她的腿连续砸击地面，像摔打一个布娃娃：“吼——！！”
见阿尔忒软软的不再动，绿巨人两手拧住她头和腿，奋力撕扯：“杀了你！”
他打算把阿尔忒撕成两截。腰部传来剧痛，阿尔忒头晕目眩，一时难以挣脱。利维坦半途遗失，两手胡乱摸索仍无济于事，撕裂陡然加剧，浩克嗤笑：“呵。”
一滴血液从指缝滴落，倏尔燃起烈火。
以为这样就能结果她，属实太天真了。
阿尔忒不清楚她的力量来自何方，逃离斯巴达时，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会渴，会疼，会流血，然而德尔斐的圣火指引她赶赴奥林匹斯，一路踏过敌人尸体不知凡几。阿尔忒早已忘记她何时杀死第一头怪物，也早已忘记，何日起前路再无一名人类。
斯巴达的魂魄奔涌在她的血液，怒气充盈灵魂，构筑她最初的力量。
光焰溢出浩克掌心，一股赤红陡然从阿尔忒周身升腾而起，光华流转，恍若着了火。气浪迅速扩散，形成咆哮的冲击波，阿尔忒发出一声大喊：“呃啊啊啊——！！”斯巴达之怒在她瞳孔中盘旋，宛如焚城烈焰，阿尔忒挣脱桎梏，一击把浩克打得倒仰，然后抓住飞快回归的利维坦，腾空跃起，狠狠劈向浩克脖颈！
她弑过神，屠过龙，迄今为止除了奥丁，还没有阿尔忒杀不掉的东西，连时间都在她身上停滞。炮火蓦然袭来，炸飞阿尔忒，斧尖淌下沥沥血液，又是那只铁罐，否则再一下，阿尔忒就可以让绿色大个子脑袋搬家。右臂隐隐使不上劲，浩克把她胳膊绞碎了。
“喂，班纳？！你还好吗？”
浩克绿色的皮肤变幻几次，终于又稳定成变身状态，他暴怒异常，咆哮声几乎震聋人的耳朵。拳头重重锤击地面，绿血泼洒整幅脊梁，而浩克仿佛不知疼痛。鏖战爆发，这两个人打架宛如推土机，顷刻将一幢完好的大楼拆成破烂。
托尼悬在半空，头疼无比，浩克失去理智时犹如疯狂的怪兽，而不明入侵者简直棋逢敌手。想阻止却无法靠近，托尼看得很清楚，双方力量相仿，防御相近，反应力不分伯仲，但敌人比浩克多把斧子，这就致命了。
下一秒，大厦在他眼前折断。
阿尔忒被浩克揍得浑身骨骼都劈啪作响，奋力拧转身体，将他踢往最后一面承重墙。随后接住斧头，一套锄大地把半幢楼都冰封，冲击波豁然绽出，切断最后一个连接点。于是大厦倾斜，万吨土石崩塌溃陷，将两人埋葬于这轰鸣的坟墓。断壁残垣如雨点般浇灌附近的街区，显而易见这片地带未来两周都无法通行。
狼烟滚滚，曼哈顿区地图就此出现一块空缺。这场夜战开始到结束仅仅二十分钟，整个纽约却注定为之惊动。
地底，阿尔忒撩起车库喷溅的水花洗把脸，发现手机没了。沃伦叫她务必保管好手机，啊，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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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会做个香甜的梦，如果梅婶婶夜班回家没顺手打开电视的话。
蜘蛛听觉捕捉到最低的新闻音量：“紧急报道，复仇者大厦遭受不明入侵者袭击，战斗仍在持续，快速反应部队已经抵达现场，下面播放本台记者现场发回的画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5
，还差 